「 」
「啪」
沒有意想之中的血肉噴濺,蟒蛇的頭頂被風箏砸出一個不小的血窟窿,血順著腦袋流了一地,將風箏的白色運動鞋都染成了鮮紅色。
被砸成重傷的蟒蛇並沒有死去,而是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神虛弱的看著面前的風箏。
「哎呀,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可憐的小東西都動彈不得了啊!疼不疼啊!哥哥幫你揉揉。」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風箏蹲子,伸手撫模著蟒蛇的頭頂上的傷口,在這樣血淋淋的場景下,顯得異常無比。
「好,好殘忍,風,風箏學長,你放過它好麼,」似乎是忍受不了這樣血腥的場景,一個站在無顏身邊的女生柔柔弱弱的看著風箏說道。
「嗯?」風箏回頭看向無顏身邊的女孩子,眼楮里冷光閃爍,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說道。
「你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你再說一遍給我听啊!」一邊說著,風箏撫模著蟒蛇的手指已經伸進了蟒蛇頭頂的傷口,細長的手指在里面慢慢攪動著。
「嘶嘶嘶嘶」傷口上的劇痛讓已經體力不支的蟒蛇在地上劇烈的翻滾起來,圓滾滾的身體一陣滾動,揚起一陣灰塵。
「啊!」錯愕的看著風箏,那個女生似乎沒有想到風箏會這麼折騰蟒蛇。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不說的話,我就要動手了哦!」看著支支吾吾的女生,風箏仿佛磨光了僅有的一點點耐性,伸手就要搬起石頭砸向蟒蛇的腦袋。
「不要……風箏,學長,不要啊!我,我說,學長,學長可以放過它麼!它,很可憐的樣子啊!」
被風箏逼得有些急,女生本來被嚇得慘白的臉,現在變得悶紅起來。
「哦,放了它麼?好啊!不是說日行一善麼!」說著,風箏抽回了自己放在蟒蛇傷口里的手,鮮紅的血液順著風箏的手指滴落在地上,將地上的落葉染紅。
轉身看著無顏身邊的女生,風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背後的蟒蛇眼楮里閃過的寒光。
米諾看著這樣的風箏,完全沒有覺得風箏哪里做得過分,甚至覺得風箏做的是對的,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人類是這樣,動物亦是這樣。
風箏看著無顏身邊的女生,直到把那個女生看的臉色緋紅,看的米諾心里無名火起,才轉頭看向了別處。
就在這時,本來就已經重傷的蟒蛇,卻靜悄悄的立起了身體,然後尾巴狠狠地一甩,就重重的打在了風箏的後背上,力氣大的直接就將風箏甩飛了出去。
「風箏——」
「 」
米諾看著風箏重重的撞在樹干上,然後掉在地上就沒有了動靜,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邁腿就擺了過去,心疼的抱起了風箏。
「啊——」
還沒有來的及檢查風箏的情況,另一邊就傳來了學生們驚慌失措的叫聲。
米諾回頭看去,就看到蟒蛇的尾巴已經卷住了一個學生,仔細一看,就看出這個女生就是剛才讓風箏放過它的那個女孩子,不禁怒火中燒。
風箏說的果然沒有錯,畜牲就是畜牲,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這樣對待。
「怎麼樣,你現在還想讓我放過它麼!想的話,就大聲的告訴我啊!」
听到這句話,米諾提起的心就輕輕地放下了,因為,說話的人就在他的懷里。
低下頭看去,就看到風箏的額頭已經擦出了一道孩子小指長的傷口,血慢慢流出來,越過眼楮,讓風箏冰冷的笑容平添了一絲詭異。
「救命,救命啊!……嗚嗚……」被蟒蛇卷住的女生臉色蒼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根本沒有了理會風箏說的話的心思。
「風箏,你怎麼樣,除了額頭,還有那里疼,不許隱瞞,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一邊掏出錦帕擦拭著風箏額頭的傷口,一邊關心的問著,似乎已經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來了。
看著這樣的米諾,風箏臉上的冰冷稍稍有了緩和的跡象,剛才米諾的不信任,真的傷到他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救命,我不想死啊!」女生嘶吼著,但是已經沒有人理會她了,一旁的學生們只是驚懼的看著蟒蛇,完全沒有上前救人的意思。
蟒蛇居高臨下的看著學生,仿佛在嘲笑他們一般,尾巴一甩,就把女生送到了自己上方,大嘴一張,頭頂上的血窟窿就嘩嘩的像小河一樣往下流血,一副要開始吃的樣子。
看著下面的血盆大口,女生已經被嚇的動彈不得,連掙扎都不掙扎了,當她看到樹下的米諾和風箏時,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發狂的叫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風箏學長,你救救我,米老師,你救救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嗚嗚……」
風箏面無表情的看著上面的女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米諾則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嘶嘶」感覺到女生的掙扎,蟒蛇尾巴一松,女生順勢就要掉進蟒蛇的嘴里。
「啪」又是一聲響,蟒蛇的頭一歪,女生就直接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直接把胳膊摔得月兌臼了。
一塊帶血的石頭落在女生的旁邊,風箏拍了拍手,冷冷的看著蟒蛇。
蟒蛇似乎已經懼怕起風箏來了,尾巴一掃,就想跑路,風箏又拎起一塊石頭,用足了力氣,然後狠狠地砸向了蟒蛇。
「撲哧」石頭竟然直接穿過了蟒蛇尾巴上的傷口,將蟒蛇尾巴打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窟窿。
「想跑,連門都沒有,」說著,風箏上前,一把扣進了蟒蛇尾巴上的傷口,然後拉著蟒蛇就要離開。
蟒蛇似乎也是拼命了,回頭就要咬風箏,結果,風箏連頭都沒有回,揚起一腳就踢在了蟒蛇的下顎上,蟒蛇被踢的往後一摔,摔在地上,下顎似乎……也月兌臼了。
拉著蟒蛇,米諾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看的米諾不禁皺起了眉頭。
「風箏,你要去哪里?」
風箏回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好似剛才冰冷的好似高高在上的王一般的男人是別人一樣。
「你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