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卿茉莉和米諾坐在草坪上。安穩的喝著下午茶。卿茉莉一臉好笑的看著愁眉苦臉的米諾。
「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勁啊。他一個大活人還會丟了不成啊。」看著對面的孫子。卿茉莉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米諾。現在竟然在害怕一個大活人會走丟啊。
「老妖婆。你知道什麼啊。風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超過三個小時。今天他上了一個廁所竟然就去了這麼久。難不成是米家太大。他迷路了不成啊。」
其實。米諾說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讓一個人在這麼大的米家迷路也太難了一點。畢竟。米家的這麼多下人不是擺設啊。
「行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麼。別在老娘面前裝傻了。」卿茉莉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優雅的樣子倒是和洛塵有幾分相似。只是。配合上那一張妖冶的臉蛋有了一種維和的感覺。
「怎麼。你知道什麼。」卿茉莉看著米諾。這下。她他真的是有些模不著頭腦了啊。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米諾雙眼毫無焦距的轉向了卿茉莉的方向。就好像可以真的看到一樣。
「你身上有一種叫做百花香的東西。你知道不啊。」卿茉莉飲盡杯子里的咖啡。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看著米諾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說過了麼。」翻了個和白眼。米諾臉上寫著明顯的不爽。
「百花香是一種不算是香料的香料。是集合百花的花粉合成的。而會做這種香料的就只有一種人。不。不是人是狐狸。而百花香的香味越精純就說明這個狐狸的修行越厲害。」
說到這里。卿茉莉在看向米諾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米諾肯定已經明白了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
米諾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他終于知道為什麼風箏出去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了。合著。風箏是去找鳳棲算賬了啊。但是。米諾雖然不知道鳳棲的為人。但是。卻知道這個狐狸精不會因為自己而壞了自己的修行啊。
「呼」猛地站了起來。米諾轉身就想離開。但是。他卻忘了。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剛一轉身。就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幸虧是草坪。地面很柔軟。並沒有摔傷米諾。
「哎呀。諾。你怎麼了。」一聲驚叫。一陣微風拂過。三個人出現在這里。風箏最先跑到了米諾的面前。一臉緊張的扶起了米諾。心疼的幫米諾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哎呦。不就是摔了一跤麼。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就值得你心疼成這個樣子啊。」卿茉莉看著一臉心疼的風箏。臉上嘲笑的說了一句。
「你閉嘴。老妖婆。剛才你怎麼不攔著我啊。攔著我不就沒事了啊。」米諾倒是沒有尷尬。翻著白眼說道。只是。他「看」錯了方向。沒有對著卿茉莉。而是對著一片空氣。
「哎呀。真是難得。我竟然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米家的上一任家主住夫人。真是幸運啊。」就在這時。洛塵拉著鳳棲就坐到了卿茉莉的對面。不客氣的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填了一杯咖啡。
「額。這是誰啊。諾兒。我認識他麼。是你朋友麼。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一連串的發問。卿茉莉連看都不看一眼洛塵。看著米諾問道。
「呵呵。老夫人不認識我當然是正常的。畢竟您已經到了不能出門的年齡了。」洛塵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完全沒有把卿茉莉的無視放在心上。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將老字和年齡加了重音。
女人最忌諱的是什麼。不就是怕被人說自己老麼。卿茉莉雖然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是。還是受不了被別人說老。
「喂。你這個混賬小子。難道什麼叫做尊老麼。鳳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啊。」卿茉莉一撩旗袍下擺。露出自己緊致的長腿。以一副女王的架勢看著洛塵。
在場的幾人瞬間石化。當然。除了米諾。看不到也是有看不到的好處的啊。
「老妖婆……」修行了千年還是有好處的。鳳棲最先回過神來。看著卿茉莉的樣子。不由得小聲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老啊。你都多少歲了啊。你做這小子的重爺爺都嫌你太老啊。」卿茉莉指著一旁的洛塵。一臉嫌棄的看著鳳棲。那女王般的架勢。讓風箏似乎看到了一個久違的人物……茅魚。
「就算這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可以做米諾的女乃女乃了都。」鳳棲不甘示弱的指向米諾。也是一臉的女王氣勢。
「沒錯。我就是他的女乃女乃。怎麼樣啊。別看老娘長了一張長生不老的臉。其實啊。老娘也是很有閱歷的。」卿茉莉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已經無語的米諾。然後強勢的看向了鳳棲。
「你……」這下。鳳棲是真的被噎著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剛才還在怨別人說她的年紀。現在就馬上賣弄起了自己的閱歷。
「果然是個老妖婆。」看到自己的小情人被欺負。洛塵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鳳棲無話可說了。他馬上就接了這麼一句。
「你……你們現在的小年輕是不是都要無法無天了啊。竟然敢這麼對待我這個老人家。」卿茉莉放下旗袍下擺。終于勢頭弱了下來。坐回原來的地方。一臉的受傷。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難道忘記我叫你們來是干什麼的了啊。」風箏將米諾扶著坐下。然後坐到了米諾的身邊。一臉無語的看著幾個人。
「哎喲。你這是打得什麼小算盤啊。說說。」听到風箏的話。卿茉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問道。
「我一直跟在諾的身邊。除了吃。連最基本的生活小事都做不好。我什麼都不懂。現在。諾的眼楮看不到了。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幫我。請你們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諾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