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之國 第七章 書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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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習送季央回到學舍,看嬤嬤接過季央,對季央說︰「明日我來接你,季央妹妹和我去詩墨堂習字央央之國第七章書院生活章節。」

「嗯,謝謝管大哥,明早央兒在這里等你。」青瑤紀見管習離開,頓時松口氣,想這小孩子確實裝的辛苦。

回到空蕩的房內,青瑤紀嘆口氣,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不過是一個只能接受別人安排的小孩。青瑤紀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麼,自己那模糊念頭又如何才能達到,又會不會一輩子都以季央這個身份而活?手中繪著青花的茶杯,在她手里不斷輾轉,就如同青瑤紀不安的心思。

「央兒,快倒杯水給我。」季言猛地推門進來,不待青瑤紀反應,徑直取過她手中的茶杯一口喝下。

「阿姐這是怎麼了?」看季言急滿頭的汗水,又匆匆喝下第二杯茶,青瑤紀不由得發問。

季言用手帕擦擦嘴,眼楮里滿是崇拜的神色,「央兒可知道我的聲樂老師是誰?可是宮廷樂師袁芎林先生呀央央之國7章節!先生她就隨意唱了一首歌,聲音悠揚明淨,可太美了!」對著季央贊嘆不已。

中午季壘回來,詢問季言和季央的情況。季言就又興奮的將她說給季央的話,對著季壘又說了一遍。

「那央兒如何,先生是誰?」季壘抱起季央,坐到桌前,季言歪坐在椅子上,總算把剛才的興奮勁兒過去了。

「是管先生,先生讓央兒明早先和管習大哥習字。」

「管習大哥?」季言挺直身體,疑惑這個不知打哪里出來的管大哥。

「是管院長的孩子,大哥認識他。」季壘向季言解釋,又對季央道︰「管習待人很好,央兒跟著他習字,大哥也是放心的。」

「管院長?」青瑤紀問季壘︰「管先生是書院的院長嗎?」。見季壘點頭,青瑤紀才明白自己為何輕易進得來萬卷書院。

第二日學生們就要跟著各自的先生開始學習,季言同昨日認識同學結伴去往聲樂院。管習一早便來到學舍接季央,季壘正帶著季央要出去。

「季央妹妹以後就由我來接可好,謹束兄?」管習征問季壘,季壘搖頭道︰「這樣太麻煩愚自兄,還是我來就好。」

「謹束不必在意,我也是要去詩墨堂,也免得你送過妹妹在趕去研字院,我父親也是這個意思。」管習見季壘臉色認真,開玩笑道︰「季央妹妹與我同行,謹束可是對我不放心?」

季壘忙擺手,說︰「對你不放心也就不會讓央兒跟你習字了,只是央兒太小,我放心不下她。」

「大哥放心好了,央兒反正也是要和管大哥習字的。」青瑤紀搖搖季壘的手,她也是掛心季壘辛苦。

「央兒可要保證不鬧不吵。」季壘看看季央,對管習說︰「就拜托你愚自了,央兒要是胡鬧不听話,愚自就來對我說。」季壘又叮囑了一番,青瑤紀和管習才離開學舍去詩墨堂。

管習講字很有趣,不是單純的背字,而是把要學習的字拆分開來,講成繪聲繪色的故事,再由故事內容引出下一個字,倒是有趣不乏味。

「管先生教你識字的方法真有趣。」這些故事,青瑤紀確實喜歡。

「不是我爹,是娘親。」管習放下毛筆說︰「小時候父親並不時常在家,娘親曾經讀過一些書,為了引起我識字的興趣,娘親才把它們編成一個個小故事。季央妹妹若是喜歡,改天我便把它寫下來,你還能時常看看。」

「嗯,央兒喜歡,謝謝管大哥啦。」管習見季央笑得嬌憨,便更加要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以往,那段苦中作樂的日子。

一個月過去,青瑤紀開始和管先生學習。管先生博學,常能旁征博引,由古論今,講詩句也是字字分析,細細斟酌。

「央兒想不想听阿姐唱歌。」季言進來時,青瑤紀正對付管先生交待的作業,聞言立刻點頭。季言很喜歡袁先生,這一個月內很是用功。

「這是阿姐新學會的歌,央兒來听听阿姐唱得如何。」季言用手指撥弄幾旁的古箏,發出嘈雜刺耳的聲響,季言對季央吐吐舌頭,有些羞澀的說︰「我,我還是清唱好了。」季言站在青瑤紀身邊,緩緩開口。

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

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

朝登涼台上,夕宿蘭池里。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蓮子。

「這首歌先生還沒教完,央兒來說說阿姐唱的怎樣?」季言滿臉期待的開著季央。

「好听!」這是實話,季言的聲音開始變得有技巧。

季言笑嘻嘻的抱住季央,說道︰「我就知道我們家央兒最誠實了。」對季言這種自信,青瑤紀只覺無力。

書院每月一次的休沐日來到,季壘指揮家僕準備馬車。季言給季央收拾行李,青瑤紀就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看著,竟有些以前公主的感覺。

回到季家,季施氏早早就守在門口等著他們回來。三個孩子不在家,季府顯得空蕩蕩的,季施氏也有些清減。

「娘!」季言一下了馬車,就撲進季施氏懷里。季壘將季央從馬車上抱下來,放在季施氏身邊,青瑤紀學季言的樣子,也撲到季施氏懷里。因著皇家的禮節,前生的青瑤紀雖然也和父皇母後親厚,但卻從沒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

季施氏懷里摟著兩個女兒有些哽咽,覺得言兒和央兒都瘦了,也惹得季言和季央哭了起來。季老爺在一旁看得心酸,勸道︰「夫人你看孩子們都好好的,你這是哭什麼。」

季施氏擦擦眼淚,站了起來,「老爺說的是,壘兒把他們照顧的很好。」季施氏一手牽著一個,「壘兒你們也走了一上午,累了吧,娘親準備了你們愛吃的菜。」

「太好了!娘親有沒有準備言兒愛吃的糖醋排骨?」季言立刻收了眼淚,嬉笑問著。「當然了。」季施氏帶著她倆向廳堂邊走邊說,「還有醬燒鯽魚,雞汁春筍。」

「娘親你太好了!都是言兒愛吃的,我們快走吧!」季言迫不及待沖向廳堂,將季施氏和季央甩在身後。

季施氏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季言吃的不亦樂乎,季壘吃的心滿意足。季施氏不斷往季央碗里添菜,多麼想季央一下變成個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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