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之國 第十一章 過新年

作者 ︰

這到了年底,書院的學生大多都在整頓行李,一時間書院吵鬧一片央央之國11章節。青瑤紀要去詩墨堂來向管先生辭行,一路走下來青瑤紀覺得報道那日都沒有這般熱鬧央央之國11章節。

她踏進堂內,畢恭畢敬施禮︰「學生要回家過年了,多謝先生這段時間的喜愛,學生在這先給先生拜年了。」

管先生笑眯眯的模胡子,很是滿意,「春節快到了,小季央你也還小,老夫就不留什麼題目給你了,你且快樂的過吧。」

「多謝先生,央兒就走了。」見管先生應允後離開。

季壘馬車已經備好,看見季央回來招手讓她過來。

「央兒先上車,等你阿姐回來我們就回家。」言罷,青瑤紀人已經被季壘抱上馬車。

季言兩眼紅紅回來,有氣無力的登上馬車。季壘揮手讓車夫趕車,回身問︰「言兒怎麼哭了?」季言趴在青瑤紀身上答︰「舍不得袁先生。」話音剛落,季言抽抽嗒嗒的落了淚。

季壘嘆氣,覺得頭痛。前幾日太子話里的意思,明顯是想讓他留在宮中過這個年。他不是不懂太子的意思,可是真的無心參與,直逼得他在冬休日第一天早晨急忙離開。現在季言因為件小事哭哭啼啼,說實話他卻是感到累。

「阿姐,回家就能見到娘親了。」青瑤紀見季壘臉色不好,也知道他最近心煩。

「就是的言兒,冬休日里你要是想袁先生了,大哥送你去袁先生府上拜年可好。」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斂了脾氣,好聲勸道。

「大哥你說真的?」季言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

「嗯,真的。一會見了娘親可不許這樣了,娘親會傷心。」季言點頭,擦干眼淚扯出一個笑容。

馬車剛到季府,季施氏就帶著僕人迎了上去。季施氏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女兒,季老爺在一旁拍拍季壘的肩膀,覺得他真是長大了。季施氏沒發現季言的異常,青瑤紀同季壘同時松口氣。

年前這幾天季施氏忙得腳不沾地的,請裁縫到家里給三人量尺寸,開始準備他們過年的新衣服,又要安排拜祭先祖的事宜。季壘回家也沒有多清閑,跟著季老爺去拜訪生意伙伴,還要去鋪子上收租。

日子很快就到年三十這天,季府里張燈結彩,個個歡喜,季施氏看穿著新衣的三個兒女,更是覺著他們是怎麼也看不夠。季老爺早晨帶這兄妹三人進祠堂拜祭祖先,青瑤紀跪在那里,止不住淒惶的想父皇母後和弟。現在的西青國是什麼樣子,還有沒有瑤紀公主這個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拜祭過祖先,季老爺帶季壘去貼春聯。季言和季央跑過去看熱鬧,季施氏微笑,去了廚房看大年夜的食材準備如何。

到了晚上,季言纏著季壘去放炮。炮竹生轟隆隆響起,季央捂著耳朵跳得歡,青瑤紀遠遠躲在一邊,季施氏上前攬她在懷里,給她捂住耳朵。懷抱還是那麼溫暖,直直刺得青瑤紀鼻眼發酸。

放過炮竹,來到廳堂吃年夜飯。季府的年夜飯熱鬧的很,廳堂里擺著五六個桌子,為季家干活的所有人,都同季老爺一家一起過年,可見季老爺和季施氏對待他們很親和。大家都說些祝賀新年的話,季老爺笑得嘴巴大張。

季壘代表季家想他們道謝,感謝各位盡忠盡責的為季府干活,對著他們鞠躬道謝以示尊重,並且給大家發了紅包。季壘一番做法深得人心,青瑤紀看著這些人滿足的笑臉,突然間明白,為何季家在京炎城中腳步站的穩當,原來是有這樣好的家風。季壘會這樣對待他們,想必季老爺從來對他們都是這樣吧。青瑤紀懂了,對待下人的尊重才是對敵人最好的武器。

過年要小孩子守歲,季施氏就讓季言和季央先去睡一會,到了時間再把他們叫醒。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躺在床上酣睡,季老爺只對季施氏說道︰「多謝夫人!」兩人便良久無言,靜靜守著孩子。

睡夢中,青瑤紀回到宮變的那個晚上。公羊戰君一路殺進皇宮,那一路血紅,烈火燃燒的宮牆,驚得青瑤紀猛然驚醒,渾身發抖冷汗不止。眼前觸及的還是季央的家,她不知道該不該舒口氣,有多少次青瑤紀都恍惚的覺得,這只是自己做的夢。等夢醒來,弟依舊是西青國國君,而她還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

睡是睡不著了,穿上鞋出去。刺骨的風刮過她,因為剛醒越發覺得冷。

「央兒醒了!」季施氏去幫著準備一會包餃子的東西,才回來就見季央傻乎乎的站在門前,月兌上的披風包到她身上。「咱們要包餃子了,一起進去叫你阿姐起來。」季施氏小心牽著季央推門。

「言兒醒醒。」季施氏輕推季言,看見她迷瞪睜開眼,還大哥哈欠。季施氏忍不住笑,「言兒咱們要包餃子了,醒醒吧。」季言一听包餃子馬上跳下床穿鞋,「言兒要去,央兒你已經醒了!」等季言換好鞋,季施氏將他們圍得嚴實,才放開她們,任季言拉季央跑。

包餃子還在廳堂,只有季老爺一家和季施氏兩個陪嫁的一家。季言洗好手湊過去 皮,季老爺和季壘下棋,季施氏見青瑤紀無聊,給她一團面讓她玩。青瑤紀拿著面團,以為季施氏是讓她也參加,爬上凳子,笨拙的學季言。

季施氏一愣,笑說︰「我們央兒長大了,要幫我們了!」青瑤紀也一愣,不是讓她一起包嗎?季言也笑︰「我早說央兒最貼心了,拿了面不完來幫阿姐是吧!」說完用手揉揉季央的臉蛋,弄得她滿臉面粉,大家看見了哄笑起來,她這才知道那是拿給她玩的。

這個年就在季府歡聲笑語中度過,年初六季言就讓季壘帶她去袁先生家拜年。袁先生很感動,給季言帶了很多她親手做的點心,還有她寫的曲譜。季言很開心,回家就拿給季施氏看,季施氏很高興見到女兒這麼受先生賞識,青瑤紀卻注意到季壘的憂心忡忡。

正月十五,季施氏答應季言,讓他們三人出去玩,季壘便約了慕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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