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鴛很無言,他失眠了,他盡然失眠了,是美人的容貌還是什麼。玉無鴛拍了拍臉,是不是忘了什麼?麻煩,努力閉上眼楮睡了……
玉酥糕,玉無鴛擦擦口水「謝謝兄台。」沒辦法,一個月的零花錢都得靠完成任務,老爹不給,模模才發的錢兄台就是好,還請我吃東西!「沒事,想吃多少都沒問題。」「恩恩。」玉無鴛抬頭,愣了。
「好吃嗎?」。玉無鴛揉揉眼,「恩。」「是嗎?」。玉無鴛找到支撐點撐起身子,腦袋一片空白,床、床上?再看看身旁,玉藥已經坐在凳子上,「你睡姿還真不怎麼好。」玉藥繼續看著玉無鴛,「玉大公子正在四處找你。」
玉無鴛猛地才想起來,他還要去西衍寺。爬起床飛奔出去。玉藥看著跑出婺源樓,嘴角攢出一抹笑。
一生的伴足,即使天涯黃泉我也相隨,沒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獄。
「二公子,昨兒您到哪兒去了?」玉無鴛郁悶看著不遠處的小籠包子,看著小廝,「大哥用早膳了嗎?」。小廝有種看天問心的感覺,試探的道,「二公子你還沒吃飯?」玉無鴛嘿嘿笑了兩聲,「大哥很急嗎?」。小廝深呼吸一口氣,「那您先吃吧。快點就成。」玉無鴛笑盈盈的點頭,月牙似的眼襯上白皙的膚色很是可愛,但右臉還是那樣讓人害怕感到惡心。要不是生在玉家怕是還不如街邊乞兒,哎,這就是命!
玉無鴛看了一眼小廝的眼神,干咳了一聲,「好了,我吃好了,走吧。」小廝緩過神來,干笑帶路。
「你昨天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有一個女妖傷顧陽老師?」玉無鴛囧囧的,顧陽受傷和他有什麼關系?又沒死。玉回執冷哼一聲,「等下爹爹來了,有你好看。」玉無鴛無言,玉回執又道,「我還有事,等你受了罰先去看下老師,再來西衍寺收拾你的爛攤子。」玉無鴛真怕玉回執一激動在和他說上幾個時辰,連忙點頭,「大哥路上小心。」
……
玉無鴛很冤,跪在祠堂抄著《華嚴經》。《華嚴經》是佛經中的經中之王,雖然看不懂,但父命不可違。
「颯颯」黑雲積壓在玉家房頂,玉無鴛皺著眉,看著黑雲飄去的方向,起身跑了出去。
……
「今生種種皆是前世因果,那你們的相遇又是前生怎樣的緣分?」玉無鴛停住了腳步,心中一痛,他也會痛的!會痛的!玉無鴛深吸一口氣,向婺源樓跑去。
「笑著面對,不往抱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終生轉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光。」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終生的轉變,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光……玉無鴛嘴角一絲冷笑,終有束縛就算不抱怨也會有怨言。
婺源樓
「玉藥!」玉藥轉過身,淡笑︰「你來了?」玉無鴛定住腳步,放入這句話听了很久,有一個人對他說了很多次。……「我說過,我不會停足,會等你每一次想起我。」……玉無鴛推開玉藥的手,「我,我只是看見黑雲向這里來了,我便來護這兒,我答應了你的。」「呵呵,是嗎?」。清冷的聲音打在玉無鴛的心房。
「喂!我的店由你來護吧,這次,你要辛苦了。」玉藥看了鳳凌凝一眼,鳳凌凝閉上了嘴,玉藥走進了靜塵閣。玉無鴛皺著眉,鳳凌凝是鳳體,那這麼說,天下大難將至?還是什麼?「嘿,你在看什麼?」玉無鴛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與玉藥不同,玉藥身穿白衣如仙道骨,美三界的男子,而眼前的這位,魅惑,妖致,不及玉藥的容貌,比天宮嫦娥還是美上一些。
玉無鴛退了一步,有一股很強的妖氣摻雜著仙氣。「你是?」男子笑了笑,「哈哈,我叫仙追靈,我可見過你。玉藥呢?」玉無鴛皺著眉,緊握著手。「砰——」一道金光沖來。仙追靈輕巧的閃開了,坐在桌子上看著玉無鴛。「額——」玉無鴛背後出了冷汗打濕了里衣,好險,好快的速度。「哈哈,好看,玉藥,你還不出來?」回答仙追靈的是無音。「嘶。」蛇?!
…「要記住,蛇妖打七寸。」…
玉無鴛白追仙靈一眼心道︰你還真是當這是看戲呢。拿出懷中的玉,「桃兮桃兮,避禍祛災,元明禍福,萬物昌平。降!」「啪」白光擊在蛇妖身上就像撓癢癢,玉無鴛皺眉,該這麼辦?「嘶——砰——」「唔。」玉無鴛右手捂著左手臂,血流了下來,沁濕了衣服。
…「要記住,修道人的血也是一種器。」…
玉無鴛扯出腰間的紫玉,一滴血滴在紫玉上,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呵呵,你可以找我哦。」
玉無鴛冷哼一聲。「魂兮陽道,木搖木搖,降妖之桃木。降!」藍光散出,很溫和。蛇妖很享受的蹭了蹭。玉無鴛汗,不由得想起了老爹說的,「修道人的血也是一種武器。也可以收妖,要也會根據修道人的品行改變。」
玉無鴛臉抽了抽,他爹如果再說他沒心沒肺,這也是種解釋。「哈哈哈哈,太逗了。」仙追靈站起身,拍了拍玉無鴛肩膀,「我好久沒這麼高興了!我走了,順便告訴你一下,九月九日,天下必將大難。我們那時再見!再會。」
玉無鴛郁悶,誰要你告訴我的?55555555我本來就沒什麼特長能過完這輩子就不錯了。「呵呵……」「出去。」玉無鴛很無語,玉藥在和誰說話?「橋郎。」玉無鴛倒吸一口涼氣,撒丫子的向靜塵閣跑去。
「嘶嘶——」玉無鴛翻了白眼,忘了還有這位。「降!」綠色的光芒從靜塵閣發出,玉無鴛一腳踹開火紅的蛇,沖向靜塵閣。
「爹,爹爹爹。」玉城看著玉無鴛,「好小子,不錯啊!還敢給你爹我不去西衍寺,讓你抄佛經你還跑了?」玉無鴛很郁悶,「爹,我們回去再說。」玉城冷哼轉頭。
「玉老爺,婺源樓聘請玉家的事?」玉城模模下巴,「好好,咳,無鴛,你就在這護著婺源樓。」玉城看了一眼玉藥,蹭在玉無鴛身邊,「你月錢50兩。」玉無鴛半閉著眼看著玉城。玉城擦擦眼角,「70?」玉無鴛很迷惑,為什麼?「55555,100兩,你再要我翻臉了!」玉無鴛看著來無影去無蹤某人,看著玉藥歪著腦袋,「我爹為什麼要給我錢?」玉藥面無表情,沒說話,走出婺源樓。
「嘶嘶——」玉無鴛轉過頭,看著火蛇那個幽怨的眼神。寵物?!玉無鴛吐氣,寵物也太好的了吧!
初夏風不比春的涼,有了些暖意,很舒服。
郊外人少,玉無鴛從懷里掏出火蛇,火蛇爬到地上向前爬去。玉無鴛樂呵呵的跟著火蛇。
很多墳墓,雜草叢生。
……
「公子,今年重陽節,和先生一起來我們家吧。」……「對不住了公子。」那紅發依然悲傷,渲染了周邊。……「都是他,殺了他。」無數利爪抓撓著白衣少年,少年猛地抬起頭,「玉藥,玉藥……」……「一生的伴足,即使天涯黃泉我也相隨,沒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獄。」……「我說過,我不會停足,會等你每一次想起我。」……
玉無鴛深吸一口氣,抱著火蛇,「呵呵,最難情了。」
男子看著玉無鴛,手指著最空曠的一塊地荒草雜生的墓,「那是我的愛人。」玉無鴛看著男子,「天色已暗,你也歇著吧,我叫玉無鴛。」
男子看著遠方,歪著頭似乎在想自己叫什麼,有些頭痛的揉揉頭,「我想不起了,我和公子有緣得很,有機會再見吧。」玉無鴛心被抽了一下,低喃著玉藥。男子帶著紅發消失在夕陽中。「又過了一天,他呢?」玉無鴛低喃了聲又像在自言自語。火蛇動了動尾巴,趴在玉無鴛身上吐著蛇信。
……「玉無鴛。」玉無鴛嚇得退了一步,抬頭,驚愕在風中,「啊?!」玉藥白衣揚起,墨發散在風中,絕美的臉有了絲無奈和心疼。
半響
玉藥又道︰「迷離花謝,故人白袍,鳳霞襲冠醉人間。路旁鴛鴦,飛鶴黑鴉,普樹折枝丫斷了天凌方上。」
玉無鴛直直看著玉藥,「我們認識對吧?」玉藥笑了兩聲,「那年襲衣藍玉,一方白紙墨發,他們定了一生。」話很淡,淡到人心一絲迷茫。
玉藥轉頭對玉無鴛輕輕一笑,「玉藥,玉色無仇,仙草為妖。」風揚過吹散雜草,白衣散盡。玉無鴛看著無影的人或是妖,扯出一絲笑拍打著懷中的火蛇。玉藥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白玉無怨,美如白蓮。」
……
直到白衣散去,不在有那人的味道,玉無鴛才緩過神來。嘆了一口氣,是討厭吧。
……
回到城里,玉藥沒回婺源樓,玉無鴛也松了一口氣。覺得有這麼美的人來尋情債,上輩子真的是腦袋有病,玉無鴛吸吸鼻子,有些後悔。暗罵一句︰活該自己難看!
……
直到過了幾日,玉無鴛也很少去婺源樓。
玉無鴛一直躲著玉藥,幾次路過玉府都離開,喧嘩街道一如既往,玉無鴛第十七次嘆氣。
「哈哈,你在思春啊?」玉無鴛一驚看清是軒揚臉上潮紅降了下來,「誰給你講的這些?」宣揚仰起頭看著玉無鴛優哉游哉的學著夫子搖頭,「我娘說你和表叔接了很多次緣分。」軒揚余光瞥了瞥玉無鴛又道,「你就是玉無鴛,你喜歡表叔對吧?我可以幫你哦。」玉無鴛臉色一沉,不由的嘴角抽搐,終為無言。
那句‘你就是玉無鴛’讓玉無鴛覺得一定有下文。難道是集體報復?!玉無鴛冷汗的看著軒揚,想起鳳菱凝和神出鬼沒的樹妖凝墨還有一個小嬌娃軒織。
心中大罵自己上輩子覺得是有病!幽怨的看著軒揚,上輩子的事可不可以不要這輩子算?我去了黃泉你們再來不成嗎?
軒揚臉抽,對!臉抽,娘親給她解釋詞算是派上用場了。軒揚搖頭,真不知道是該謝謝你給我一個發展的空間還是打擊人家功課不好。哼!不要理你了!
軒揚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玉無鴛擾頭,難道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