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納夫 第六十一章︰游戲

作者 ︰

然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是,他們的對話她記得很清楚,游紹航折騰潔親王府,似乎全是為了景陽,既然是為了景陽,那他的目標就一定不會是大天師的東西。

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堂堂的郡主如此在意,看來潔親王府里好東西不少啊,有機會倒是想親自去逛一逛他們的寶庫。

「請公主不要問了,臣實在是羞于再提。」

「……」被盜之人居然「羞于再提」,這馮嵐還是第一次听說。

「不知公主對臣剛才的提議如何?」

「什麼提議?」馮嵐裝傻,因為還沒想好。

「設計擒拿怪盜疊風之事。」

擒拿疊風?也就是設計游紹航……馮嵐又凝思片刻仔細地琢磨了一番,恩,覺得可行,「好,此事本公主應下了。倘若成功,本公主定會將其正法,以儆效尤!」她早就想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游紹航吃些苦頭。

桑代珊有些持懷疑態度,「如果公主有需要微臣之處,吩咐便是,微臣定會傾力協助。」

「呵呵,那倒不必。」馮嵐心中早有了定計,而且還是萬無一失的計劃。「難道長郡主懷疑本公主的實力?」鬼才要她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參合進來。

……

另一邊,寒山。

歐陽俊晞收到了景陽的信號,立刻趕到了寒山山底的冰窟,果然發現了一個很深的通道。通道內簡直就是冰的世界,只需一個小火折,便讓這里亮如白晝。

歐陽俊晞謹慎小心地向深處探去,卻難見盡頭,只是越走越冷,越難以抵御寒氣,最後甚至幾乎調用了所有的內力,卻仍無法走到冰世界的盡頭。可就當他難以再堅持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隱隱約約傳來幽幽紅光,再向前走,竟發覺漸漸地沒那麼冷了,反而越來越熱,最後卻不得不需要調動僅剩不多的內力來抵御異常的高溫。

「還真夠詭異,這里果然有問題。」

直到路的盡頭,發現一個被一團奇異火焰籠罩其中的丈許寬的圓形石台,石台上面陳列著的,竟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而在石台前的地上,則橫七豎八躺著許多被焚毀的干尸,都是同樣的死狀。

這些人究竟是如何死的?

歐陽俊晞細細地一一掃過,還未等到辨明真相,突然聚焦的目光全部都鎖定在一具骷髏上,整個人瞬間都呆滯下來,悲痛難言,甚至連呼吸都成困難,甚至再無力支撐身體伏地而跪,這、這是……

……

此時宴鳳廳中的馮嵐正對著桑代珊,看著她往一張張薄木片做成的牌子上寫著名字︰公主,桑代珊,桑代珍,桑代珊的正夫齊氏家族的齊霸久,信風居的花信風,怪盜疊風,殺手無影劍,智者莫問,「寧承豪,秋宇,驪國第一勇士駱涯,驪國四武長郡主寫了其三,卻為何唯獨不寫那封岩宮的蓋天?」馮嵐納悶。

「妄圖挑戰女尊權勢的宵小匪類,不寫也罷。」

「但那個偷兒以及那個殺手,不也一樣犯了忌諱。」

「至少沒有愚蠢到企圖覬覦皇權。」

「或許他們只是沒有機會,卻不代表他們沒有這個心。」

「公主說的是,那公主的意思是加上此人,還是去了那二人?」

「不必了,就這樣吧,牌里總要有好人有壞人,這樣玩起來才會更有意思。」馮嵐看桑代珊這架勢倒有點像是要玩三國殺,但同時又懷疑對方是否真具備這樣得智商。

果然,在寫好了赫連苑杰、歐陽俊晞、白離這另外天下三奇以及景陽的名字之後,對方居然說一人一次出一張然後比牌面的大小。

馮嵐崩潰,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升級成了哄小孩兒的老媽子了!只是,「景陽為何也要寫進去,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有攻擊力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公主日日與景公子相對,又豈會不知他的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恩,今晚本公主會特別的感受一下。」

景陽登時臉黑得跟鍋底一般,可惜馮嵐錯過了大好良機根本完全沒有看見。「但這一共十五張牌,兩人玩豈不是有人會多出一張。」

「為了防止雙方知曉對方的牌,因此在抓牌前需要抽出一張。就請公主來吧。」

馮嵐依言照做,「沒有什麼賭注?」她功利得很,最討厭做無用功。

「公主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為何不說來听听,倘若是臣能夠拿得出的,一定傾盡全力。」

「……」對方果然開始起疑。

看來這個桑代珊果然如秋宇所說並不像是個會因色自誤的女人,想必提出玩這樣的游戲,也怕是別有心思吧。但也好,自己同樣可以看看桑代珊和桑代珍這兩張牌的用法,尤其是那個據說是皇族中最有潛質的後輩——桑代珍。

至于她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知道是什麼東西,她興許還真的會失去耐心而直接開口索要,可惜,「本公主久在府里,早就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如果知道都有什麼有趣的物事,哪里還須在此為難郡主。倘若長郡主當真有心,不如就把自家的寶貝全都搜羅來,讓本公主仔細地甄選一番,也好給這無趣的生活添加點樂子。」如果不是因為雙方的關系而擔心有命去沒命回,估計她一定會厚著臉皮說自己要親自去潔親王府收刮一番。

「呵呵,只是……」桑代珊應付著嗲笑,難道這次來帶的東西還少麼。

「只是什麼?」

「恕臣愚鈍,實在是不知公主究竟喜歡什麼?」

「恩……自然是獨一無二的且頗有來歷和故事的絕品。」想來這樣形容大天師的物件應該算是貼近吧。

「公主所指的難道是……那個?」桑代珊頓有所悟,卻又略顯為難。

「長郡主知道本公主想要何物?」馮嵐卻是一臉的詫異和懷疑。

桑代珊仿若當真領悟一般,一副諱莫如深地淺笑,「如果公主想要的是那個東西,何不直說。但此物關系重大,請允許微臣回去問過母親之後再來回復公主,如何?」

馮嵐一頭霧水,實在不確定對方到底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如此甚好。」管他到底是不是,先應下再說。

「不過,微臣也想要公主的一樣東西,卻不知公主……」

「……」馮嵐就知道,天下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卻不知長郡主想要什麼,本公主應了便是。」反正這里的東西沒有一件她稀罕,也沒有一件她離開的時候能帶走,對方想要什麼,給了也就是了。邊想著邊抓牌,然而當對方說出「查子默」時,她卻忍不住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只是奇怪︰對方不是說要東西麼?

但查子默?她是否能做得這個主?索性裝傻,故作無事,「還是長郡主先出牌吧。」

桑代珊見對方轉移話題,倒也不急于一時,「那微臣就不客氣了。」做出整理牌的樣子,「微臣听說景公子的琴藝舉世無雙,卻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听得一曲?」

「本公主有傷,還指望著他幫本公主出牌呢。不是說長郡主帶來的那些少年都各有本事麼,該不會連一個會彈琴的都找不出吧。」想听景陽彈琴,下輩子你都沒機會!馮嵐莫名其妙的不爽,「對于本公主的佔有欲,想必長郡主應該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的……」

對于這樣一句突兀的話,桑代珊自然听得明白,她就知道,想從她這里帶走查子默,根本就不會容易。無奈只得在那十八個人中隨便地挑了一個。

「咦?長郡主出的第一張牌居然是齊霸久?!」

「這有什麼問題麼?」

「齊家的齊霸久對長郡主以及潔親王來說,不都是一個重要角色嗎,怎麼到了這里反倒成了一張沒用的牌。」

打牌經驗豐富的馮嵐可是記得清楚,自己過去打牌時丟出去的第一張牌通常都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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