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納夫 第八十四章︰賭王大賽(三)

作者 ︰

‘既然你無視我,我為何不能尋個方式讓你正視我呢……’齊霸久心中暗恨,不如他的人,他是可以不計較,但眼前這些家伙,不僅得到公主的寵愛,還奪去了長郡主的所有目光,無論哪一點,都足以讓他感到不爽。

秋宇還是止了步子,雖然有些尷尬卻也習以為常。

然而听了齊霸久之言的馮嵐卻沒他那麼看得開。匆匆地掃了一眼才發現,不僅秋宇頓了腳步,就連景陽同查子默也都只是站在身後,加上四個丫頭,馮嵐身後的隊伍極其可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接受閱兵呢。四個丫頭倒也罷了,但憑什麼人家的男人坐著,自己的男人卻得站著!

尤其當馮嵐再看向齊霸久時才發覺,對方那一舉一動都矯揉造作,一顰一笑都盈滿了倨傲,仿佛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認為得到所有人的關注都是理所應當的。

馮嵐最厭惡這樣的人。你生來優越,可以,因為那是你父輩或是祖輩的努力換來的,沒人說你不該享有這種好的待遇,但你卻不該不知道感恩,反而還自以為是!

更讓她無語的是,長郡主居然還可以把這種沒道理的不公平說的理所應當大義凜然!

「公主,霸久坐在微臣身邊,是因為他是臣的正夫,是四大家族齊大人與其正夫的長子。但公主的夫侍就這樣與公主同坐,似乎于理不合吧。」見馮嵐不語,接著言到,「公主畢竟是驪國國體的象征,皇室未來的繼承人,倘若尊卑不分,等級不明,一手破壞了女尊國體千年傳承下來的規矩,被陛下得知,恐怕陛下也會失望的。」

「呵,」馮嵐冷笑,既然這些人存心找不自在,自己又何必客氣,「說規矩?難道長郡主不知道萬方城的規矩嗎?既然我們都是萬方城的客人,又何必一定非要分清個什麼等級差別。長郡主為了維護皇室尊嚴這沒錯,但不分場合一味地嚴肅強調怕也不好,難道長郡主在行歡之時也不許你的男人騎在你的身上不成?」

見對方二人的臉色刷地變得難看,馮嵐更有了興致。

「不過長郡主倒是提醒了本公主,秋宇怎麼說也是萬方城的主人,理所應當坐在上首,本公主卻讓他陪著自己坐,已是委屈,又豈能還讓他服侍左右。景陽,看來倒茶這種小事就只能勞煩你了。」

景陽秋宇暗自苦笑,對馮嵐的言行不置可否,彼此相視一眼,最後還是坐了。心中更不自覺地掠過一絲暖意。

馮嵐滿意,只剩下了臉色仍有些蒼白的「查子默,不如也過來坐下,你可是今天的主角,難道你沒看見長郡主的賭注都放在了桌子上,你就算過來坐一坐也完全不為過。」

查子默卻猶豫了,他納悶,實在搞不懂她這是在幫他,還是在羞辱他。然而當馮嵐對著他板起了臉色時,他還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最後選擇了坐下。

馮嵐這才心滿意足地收手。不是因為心疼他們,只是因為習慣了處處佔據上風的她不想咽下這口窩囊氣!

桑代珊卻感覺自己完全遇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混蛋,齊霸久更是收起了假笑,「公主,不過都是些被玩弄的男寵罷了,公主又何必如此用心維護,以至于居然可以連自己的皇親都不顧及……」

皇親?哪門子皇親?向來這個想讓她認可還真有點兒困難,但「男寵?!沒錯,他們不過都是些男寵罷了,是玩物……」是不是事實,馮嵐不知道,馮嵐只知道沒必要否認。說話間,還攬過了景陽緊致的腰,也不顧景陽的錯愕,傾身就靠在了景陽的胸前,低頭聞著景陽身上的淡淡梅香,舒服得似是品嘗到了上好的佳釀。全然心不在焉般地接著說到,「那你又是什麼?在本公主的眼里,你也不過只是個在人前足夠光鮮亮麗,在人後被人玩弄的包裝好些的玩物罷了。」

「公主!齊霸久乃四大家族之後,又豈容公主如此玷污!」桑代珊終于忍耐不住開始歇斯底里,仿佛自以為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一般,「公主如此侮辱齊家後人,即使鬧到了陛下那里,怕是公主也佔不得理吧!」

「恩?長郡主還真是小題大做啊。本公主還一直都以為母皇之所以忙的得不到休息,是因為有太多的國家大事需要處理,然今天才明白,原來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居然全是因你們這些沒用的臣子制造了太多芝麻蒜皮的小事。唉,嘖嘖……」

「奪——」賭台上一聲鑼響,「第一場,酒鬼賭聖勝!」

賭王大賽,為示公平,因此共五項,賽五場,實行三局兩勝制。如今桑代珊一方勝了第一場,雖然倒也不至于決定最後的結果,但佔據了一定優勢,卻無可非議。

馮嵐終究對賭沒有研究,更不清楚游紹航的實力,難免心中打鼓,瞄了秋宇一眼想從秋宇那里得到顆定心丸,結果秋宇的表現反倒讓她更加失望!

只見秋宇听中年男人——似乎就是當初給卓不凡算賬的那個主事——匯報之後,頗有大將之風地說到,「將公主一邊的賠率改為一賠五。」

「是。」中年男人立馬退去。

「呵呵,看來微臣今天的運氣不錯,倒是公主,除了顧及公子們,也應該多留心一下賭局,就算秋宇無法應付酒鬼賭聖,也實在不該讓游公子頂替,難道公主不知道游公子家里出了事,此時哪還有更多的心思放在賭局上。」

「……」游紹航家里出了事?

桑代珊見馮嵐露出疑惑,索性識趣地閉上了嘴,馮嵐自也沒有過多在意,眼下她關心的只有賭局,以及桑代珊面前的盒子。「不知長郡主帶來的究竟是個什麼寶貝,不如先讓本公主瞧瞧如何?」如果還有額外的心思,就是用來納悶眼前這個女人在宮里宮外混了二十多年,怎麼還是如此這般喜怒易形于色,分明就是個朽木,居然還有人認為對方比自己強,簡直荒謬!

「呵呵,勝負尚未分出,給公主留下點兒懸念不是更有意思。」

馮嵐撇撇嘴,「好吧,反正不過都是用查子默的一件外袍換來的,無論是什麼似乎都只賺不賠。」不是她沒事找事,而是看著對方高興她就實在難以開心。

「什麼外袍?公主在說什麼?」桑代珊察覺似乎有些不對。

「看來長郡主的記性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難道自己與本公主定下的賭約都不記得了?景陽——」

隨即景陽將桑代珊簽下的賭約遞給了一臉迷惑的她。

桑代珊十個手指並用大戰一張賭約,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後兩只眼楮緊盯著那張可憐巴巴的紙張逐字閱過,「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馮嵐一臉毫不知情的無辜,「什麼怎麼會這樣?賭約是你看過之後簽下的,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不成?」

「臣要的不是查公子的外袍,臣要查公子的外袍作甚,臣要的是……」說到此卻又戛然而止,之前見對方對其夫侍的維護,她實在不確定說出後面的話到底是福是禍。

馮嵐假裝不知,「長郡主既然要的不是查子默的外袍,那麼長郡主要的是什麼?」

「公主,我們當初定下的賭約可不是這樣的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紙黑字,還有你自己按下的手印……到如今卻又做出這般形態,不知情者還以為本公主輸不起所以做了什麼手腳呢。長郡主,說話做事可都是要負責任的,所以還是想好了再說更為妥當。」

「公主——」

「再說,長郡主不是常說男人不過就是一件衣服嘛,既然如此,那查子默同查子默的外袍又有何區別。只可惜查子默習慣了黑色,不管長郡主喜不喜歡,」還特意強調下,「怕也都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話音剛落,桑代珊卡在喉嚨里的話硬是吐不出半個字,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毫不避諱的哈哈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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