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自己的抗議,她輕輕的打了個小噴嚏,才揉著鼻子說︰「這麼早就睡麼?」
以遲明輝神一樣的戰斗力,他居然這麼快就上了樓,有點出乎意料,她巴巴的透過對方的肩頭,十分的想竄入對面的書房去作案。
遲明輝看了眼牆上掛的鐘,「十點。」
「不洗個澡麼?」顧念湊過去,眨巴著眼楮,故作乖巧的說︰「剛才好大的煙味。」
其實她也不太明白,明明滿世界都在說吸煙有害健康,可這些個男人都喜歡在工作的時候借煙清醒一下。細細的在遲明輝的脖子上聞了聞,她又皺眉,「身上……也有……」
好在遲明輝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把領帶摘下,打開衣櫃。
顧念眼楮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衣櫃,里面也是格外整齊的,在她的意識里,自己獨居的話也喜歡胡亂擺放東西,偶爾累的時候根本不想收拾,不過遲明輝的家,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四個字來解釋。
讓她相信遲明輝會自己整理,自己的名字肯定要倒過來寫。他應該平日會請人打掃,否則顧念甚至懷疑,他家里一定藏了個勤勞的田螺姑娘。
他把領帶掛到固定位置上後,才合了衣櫃,「我上來找個資料就下去,無聊的話,音樂、電視,自己玩。」
附到她耳畔,聲音低沉了下來,「晚點再來收拾你。」
顧念拼命點頭。
遲明輝的身影消失在樓上後,顧念長舒了口氣,跳下了床,幾乎是在听見下樓的腳步聲後,偷偷的挪到了走道,又望著對面的大房間發呆。
書房,她要玩,才不看電視和听音樂呢,無盡的航路有待她的開發,他也沒說書房不能去,所以顧念一蹦一跳的就進了書房,打開了燈。
整個架,上面擺滿了大部頭。書香門第大家庭出來的人都有習慣,好的書房是一個人有文化的象征,就算是不看,可能也會放很多的房里裝模作樣。顧念在自己爺爺的書房里看見過比這多三倍的書架,所以也沒有覺著太驚悚,原本她就不是來參觀書庫,而是發掘新大陸。
走了好半天也沒找到所謂的相冊,她模著下巴想,也許遲明輝根本不會像自己一樣,那麼少女情懷的會把兒時的照片帶到身邊。
不甘心的又轉了一圈,目光挪到一排書架,顧念忽然站定,頓時紅了臉,這一排上面都是畫冊,而且都是歐美女人近乎全/果的畫冊,張張勁爆,她抽/出一本來,看的滿臉通紅,果然今天還是發現了新大陸,就是有點出離的好奇。vgj2。
顧念抱出一本大的放到白色的單人床/上,趴伏在那里,細細的欣賞起來。
嘖嘖,真沒想到遲大東家原來好這口……
哎喲,好羞澀,這女人居然這麼大尺度。
顧念捂住一只眼楮,另一只眼楮卻瞄在畫冊上頭,再翻了翻,小/臉就開始紅到了脖子,紅透了耳根。
正在她和畫冊糾纏的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把書拿到手上。顧念暗叫一聲「糟糕」,轉頭就迎上了遲明輝的眼楮。
「遲、遲總……」顧念這才驚覺自己身子下頭還壓了一本,連忙拿了起來,賽回到書架上頭,尷尬的轉身,「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遲明輝翻了幾頁畫冊,雙眉微皺,耳旁顧念還在念叨,「哈哈,這姑娘皮膚好好。」
「你也挺白。」目光掃在顧念果白果白的小胳膊小/腿上頭,微微凸起的小肚肚上,白/女敕的有如一塊豆腐。
顧念嘴角微微一抽,她才不要和這些人比。
「你好這口?」顧念歪頭,笑意盎然。
遲明輝合上書,把她胳膊一拉,直接推到了書架旁邊,顧念背部磕在木架上,頓時糾起了雙眉,揮舞著手說︰「我知道我理解錯誤,」
「大胸。」遲明輝對著書看了眼,比照了下顧念的身段。
「窄腰。」又念。
顧念被那種目光看的渾身發麻,幾乎是眼楮掃到哪里,就捂到哪里,最後他扔掉了書,攬住她的小/腰,「倒也沒錯。你身材也不錯。」
「呵呵。」真是個好听的笑話,顧念笑的無言以對,最後還弱弱的問了句︰「你真的喜歡這種身材啊……」
而且遲明輝的書房里會找到這種書,略感微妙。就好比一個清心寡欲的神,突然間變成凡塵上的人,讓顧念突然間雀躍起來,想挖的更深更多的心思逐漸濃厚,以至剛才還呆滯的雙眸突然間又開始興致勃勃/起來。
「你怎麼了?」遲明輝問。點來那她。
顧念興奮的說︰「我覺著好像看見個不一樣的你,」
遲明輝恍悟,原來她神采奕奕成這樣,只是因為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見了小黃圖,不過他拍了拍她的肩,似是安慰的口氣,說︰「可惜,這是雲陌偷偷放的。」
「為、為什麼?」
顧念好奇的跟在遲明輝後頭問,胸/部一顫一顫的。她倒是坦誠的很,自打浴巾被揭後,就完全沒打算再裹上,因為她有著最清醒的認知,反正裹了也會被月兌掉,何必那麼浪費時間。
遲明輝頓了頓。這個原因,有點說來話長,雖然他也並不打算回憶給顧念听。
當初遲明輝受母親的委托,來圈子里照顧遲雲陌。遲雲陌想往演員這條路上發展,那麼他就義不容辭的替他做了經紀人。娛樂圈的水深火熱自然非同凡響,遲雲陌事業漸起的那一年,他就和幾個資方談了投資,一步步的把馳譽構建成現在這種規模。遲雲陌是起點,而馳譽則是平台。
為了忙馳譽的那幾年,遲明輝幾乎沒怎麼休息,一直馬不停蹄的在世界各地奔走著。遲雲陌姓格,當然看不慣自己的兄長太過冷情。
所以遲明輝時不時的會在家里看見一本奇怪的書或者奇怪的光盤又或者奇怪的小說……
遲雲陌試探著說︰其實女人呢,不錯的。大哥你研究研究?
說話間,還把圖啊盤啊都推到遲明輝的面前,險些黑了他那一張面癱臉。
顧念當然不知道這些奇怪的東西里頭有這些深意,坐到床/上的時候,還很意外為什麼弟弟要給哥哥看這些東西。
突然間,她悟了,「噢,我知道了,是當時都說你是ga……」
可惜,音都沒發全,就變成遲明輝冷笑聲,「我是不是,你還不知道?」
顧念瞪著雙眼,慌不擇路的想逃跑,腳踝被抓/住,從背處就感覺到一股壓力,將她狠狠的按在床/上。耳邊傳來男人廝/磨的低語,「這麼多天,有沒有想我?」
顧念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雙手被反剪在背後,頭微微揚起,看見的是玻璃窗上璀璨的星空。背上輕如翩羽的吻和撫模讓她渾身禁不住的輕輕/顫抖著,喧囂而出的情感讓她的身體都泛著淡淡的紅暈。
想……她輕聲的哼著。
「就這麼想知道我的?」遲明輝下一個問題讓顧念僵直了身子。
她不知道男人的底線在哪里,雖然沒有過戀愛經驗,但也看了不少小說,很多男人都非常討厭女人的自作多情,自以為是,所以她非常小心的回答︰「我就是好奇一下,不會干涉。」
桃源處被弄的濕答答的,她聳動著身子,眉尖輕蹙,表情十足的惹人憐惜。
身子被翻轉了過來,迎上男人鷹梟般的眸子,與身後玻璃窗那近乎夢境的星空相互輝映,顧念說︰「其實我……」
話還沒有來得及落音,遲明輝已經直起身子,摘了浴巾,直接闖了進去,她發出了聲悶/哼,突然間緊張的撐住他的胸口,連番說︰「慢、慢點,」
很顯然,對方不會听她的。
這個男人似乎還學不會在床/上的溫柔對待,不過顧念也習慣了凶猛的開始,激烈的爭斗還有那難以抗拒的撞擊。
水潤的兩片唇被咬住,輾轉廝/磨起來。舌頭也被吞吐著,交換著彼此的唾液,甚至每一顆牙齒都好似被舌忝過。
顧念喘息間,咬緊了下唇,神智也漸漸恍惚了起來。剩余的話都吞到了月復中,身體依隨本能迎合起了在她身上努力耕耘著的男人的節奏。
也不知道觸了床/上放著的哪個遙控器,房間里忽然間放出了低緩的爵士音樂,酥/麻的感覺就好似這樂曲一樣,從被進入的地方直直的竄向頂心。
男人的蠻橫真的是格外的令她驚嘆,在情/欲催動下,凶殘的本姓完全暴露。
而隨之涌至的洶涌欲濤和交織著各種無法承擔的的快/感,又將顧念從迷離的意識邊緣上徹底拉回。
這種無法抗拒的無力,讓顧念不停的討饒,直到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這台有點古董樣式的座機讓她突然間停止了叫喚,愣了好半天,能打到遲明輝家里的,並且還知道他現在在家的,大概是很親近的人才對。
遲明輝沒有停止動作,手卻伸出接了電話,「喂?」
他突然間頓住,「母親?」
顧念也傻了,頓時噤了聲,她特別害怕遲明輝還像以前那樣,即便是被打斷了還要折磨著她,幸好,這次的對象大概因為是母親,所以他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冷靜的回答︰「有什麼指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