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情︰誤入帝王家 第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作者 ︰

有了馬匹,行程就快了許多,奔了半日,眼見著白石澗就在眼前了,我不禁心潮雀躍,想著之後逃出生天,也總算不枉段非煙舍命讓我活下來鎖情︰誤入帝王家第一章柳暗花明又一村章節。

白石澗是個險關,當初我出嫁楚國,鄺胤儒護著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就是在這里遇到燕國真正的刺客,那時候是何等的凶險。

馬兒跑了大半日,已經筋疲力盡。教程越發的慢,到了這里,更是長嘶不止,不願進入白石澗。我無奈,只能棄了馬兒,只身前往。

入了山林,又回到了初初從夏國逃出那時候的無助和恐慌。只是這次,身後追我的人不止是鄺胤賢,還有鄺銘鎖情︰誤入帝王家第一章柳暗花明又一村章節。

他們鄺家的人,真真是誰也惹不得。

我棄了馬匹,鄺銘等人自然也只能徒步追來,入了山林,我倒是多了些優勢。短刀在手,我只管往前沖。

大約是太粗心,我沒被鄺銘抓到,倒是一不小心沒留意腳下的路,竟然掉進了獵人們布下的陷阱。

雖然我在觸及坑底的竹篾時用手撐了一下井壁,腰上的傷卻在那一瞬間齊齊痛起來,手一軟,又向下滑下去了幾分。

我記著紅蛇的恩情,懷里揣著它的子孫,便在那一瞬間,硬生生在陷阱中翻了身,用背朝下。坑底的竹篾扎進了背上肉里三分,只痛得我眼前發黑。

也算是因禍得福,我落下去後,陷阱上掩飾的從木塌下來,正好蓋住了我的身形。鄺銘等人從陷阱旁邊快速地追過去,竟然沒人發現我正在井底命懸一線。

等頭頂的腳步聲過去,我深深呼吸,手腳用力,一寸寸往上挪。臉上的汗水不斷的落下來,我咬牙撐著,臉上還沒來得及好好處理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那種痛,只有冰松丸發作的時候可以相比。等我終于爬出陷阱,手腳酸軟得不像是自己的,但也顧不得其他,害怕鄺銘再次回頭,不得不強撐著一身的傷,繼續狂奔。

這一番昏天暗地的逃亡,直到夜色降臨,才算是安全了。

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跑到最後,眼前的方向都辨不清,只覺得有無數個樹影在我眼前晃動,像是追兵,又像是故事里的鬼怪。我只記得最後,我腳下扳到了樹根,一跤跌倒,再也爬不起來。

「醒了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黑黑的屋頂。我還在想自己是身在哪里,黑黑的屋頂硬生生插入一個人頭,是個扎著包頭的男人。

那個男人臉龐稍寬,倒也是長相端正,尤其一雙眼楮生的極好,亮晶晶的恍如夜晚的明星。他有著山野農家的樸實,一笑之下,笑容干淨無邪,讓人不自覺也跟著他笑起來。

他見我醒來,便將我的頭微微抬高了些踮起來,往我嘴里喂了半碗水,才說︰「我……我就跟我娘說,你準死不了,這可不就醒來了?」

「這里是……」喝了點水,嗓子不在干得難受,我連忙問。話一出口,我嚇了一跳,我的聲音綿軟無力,幾不可聞。

那個男人憨憨笑著模了模腦袋︰「這里啊……這里是我家,花西村。」

花西村是哪里?我毫無印象,只能繼續耐著性子問︰「花西村是什麼地方,這是在哪個郡縣?」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笑眯眯地又喂了我半碗水,才說︰「花西村是朝明縣西邊的村啊。」

我一呆,繼而大喜,連帶著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我真的是在朝明縣?我怎麼會到了這里?」

起的太急,忍不住咳嗽起來。男人很是著急,端著一碗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手足無措地解釋︰「我……我那天去通天山獵狐狸,然後就在一棵紅杉樹邊見到了你。我見你昏迷不醒,通天山野獸這樣多,我就背了你回來……」

他說的凌亂得很,我卻是听懂了。掙扎著坐起身來,朝著他盈盈一拜︰「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永世難忘,只盼……」

話沒說話,腳下一軟,又倒了下去。背上一身傷好痛好痛,腰上的傷口因為沒有處理好,已經開始發膿流血,連帶著感染出寒癥來。我昏迷期間,又是高燒又是疼痛,小村子里沒有郎中,只能挨著,居然也挺了過來。

人有了意識,就不必再受那麼不必要的罪。這一日稍稍清醒些,又恰逢救我回來的傻大個兒閑著,我便央著他扶我出門尋些草藥。

這些日子,我已經知道了救我的這個大個兒男子,是這戶人家唯一的獨苗。這戶人家姓林,救我的男人名叫林平安。他們家世代打獵為生,到了他這一代,家中的男兒性格溫厚,十分孝順,如今就一人養家,將父母供在高堂。

林平安雖然寬厚,但是膽子倒是格外的大,听說通天山上有種火狐,十分稀少,價值百兩,林平安便孤身去獵,沒想到沒獵道狐狸,倒是撿了個我,一路不下幾百里的背了回來。

林平安扶著我慢慢循著山野邊走,在我的指點下,采了些常見的傷藥帶回來。

托了星河的福,他交給我的那些醫術,如今倒是都派上了用場。我找了些比較對癥的藥,又在林平安的攙扶下,慢慢往回挪。

林平安見我走得艱難,忽而頓住了腳步,臉上有些發紅。我詫異地抬頭看他,他手足無措地呆了片刻,忽然在我面前蹲了下去。

「我我我……我背你。」

我愕然之後,不禁心生感動。多久了,在這個世界,我還沒遇到一個像他這般樸實的男人。除了段非煙和星河,也只有他,沒有算計我。

我趴在林平安的背上,心頭暖起來,眼楮驀然有些酸脹,我連忙抬起頭來,假裝平靜地接受了他的幫助。

林平安雖然是個粗野漢子,倒是很心細,見過我采的那些藥有用,便自動擔起了采藥磨藥的事情來做。

他是個木訥的漢子,話不多,每每我開口問話,他就臉紅著說不出話來。縱然是說幾句話,也是磕磕巴巴不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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