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公主,你這又是何苦?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說的算,兩國聯姻之事,亦不能拿來開玩笑(將門虎女內容)。」
「我不管!」,鳳朝歌憤怒地駁回完顏泓說的話,她才不要管那麼多,她只要皇兄不把她嫁出去就好。「你身為一國之主,難道連這點權力都沒有麼?」
「公主,你不可在這里放肆胡鬧!」
出聲的是楚君庭,縱然他再怎麼想獨善其身,他也不允許堂堂的公主在外人面前丟了尊嚴。
「表哥,你都不幫幫我,我才不要嫁過去呢!」,眼見自己一直信賴與崇拜的表哥都出言遏制,她的眸子里的水霧就不住地涌了上來。
「來人,快將公主帶回去,沒有召見,不許放她出來!」,楚君庭這次算是下了硬命令,一直站在遠處觀望的幾個宮女連忙走了過來,把鳳朝歌一邊勸一邊帶走了。
鬧劇剛過,楚君庭便就笑著向完顏賠禮道︰「公主年紀還小,不懂事,讓國主看了笑話,莫見怪。」
「朝歌公主真性情,我怎麼會見怪,對了,上次在雪凰,楚大人不是說要陪我下幾局麼?我可是惦記了好久呢!」
完顏泓笑如春風,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絲毫都不做作。
「楚某自當奉陪,只是現在天色漸晚,不如等用過膳之後,再來一較高下吧。」
二人此時就像是知己般,談笑間不帶任何心機,鳳子商散漫的瞥了他們一眼,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本王先回去了,那麼楚大人就幫本王好好地照顧完顏國主吧!」
說罷,他篤自轉身,不再理會二人,只是他走之前還不忘和葉連傾放電一番。
「王爺慢走。」
完顏泓見那抹張揚的紅色消失在荷園的盡頭時,他才堪堪收回視線,又與旁邊的楚君庭相視一笑,眸底多了些令人看不透的東西。
日垂西山,月亮又慢慢的爬了上來,慘白透徹的月光投射在地上,偌大的皇宮里披著一層清濯的冷色。
楚君庭執著白色棋子,看著棋盤上雙方的局勢微微思量著,不久,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落,白子便就安扎在個不起眼的地方,雖然說是不惹人注目,但卻很好的壟斷了黑子部分的退路。
「哈哈,楚大人好招數,先是調虎離山,再來截路逼上,真是佩服佩服。」完顏泓大笑著,十分爽利,言語間飽含贊賞,連面具下的臉都顯得那麼真實。
楚君庭波瀾不驚,只淡笑著回應,鳳眸里不驕不躁。
葉連傾推開門時,房間里漆黑一片,他們也不點燈,靠著從窗外投來的幾許月光在下著棋(將門虎女內容)。她適應了一下,模黑走了進去,夜色蒙著視線,迷迷糊糊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你們怎麼不點燈?這樣看得見麼?」
「心靜自然明!」,完顏泓趁機回了她一句。
心靜自然明?葉連傾不禁在心中嗤笑一聲,那也要看是在什麼環境中,好不好?「皇上最不缺的便是錢,燒他幾盞燈又沒有多大關系,再說國主這里黑漆漆的,守衛都被你們趕走了,點點燈,充充生氣。」
她將手中吹亮的火折子向油燈湊去,不一會兒,房間里立馬變得通明暖人,明亮的火焰在空中歡快地跳躍著。
「楚大人能夠得此賢妻,我著實羨慕。」
楚君庭挑起嘴角,溫潤如玉的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十分動人,燦似明珠。「國主羨慕什麼?」
完顏泓落下一子,抬首看了葉連傾一眼,似笑非笑道︰「楚大人與夫人如此恩愛,就連和我下棋,也要親自作陪,難道不惹人羨慕麼?」
分不清他是真嘲還是假意,楚君庭喝了口杯中的清茶,道「完顏國主等與朝歌公主成了婚,想是也會這般的,夫妻如筷,只要一雙就好。」
見調侃不成,完顏泓索性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棋盤上,細細地琢磨著。
葉連傾蓋好燈罩,正準備過去時,突然,呼的一聲,像是有東西被穿破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油燈黑掉,房間里又陷入迷茫中。
她心中納悶之極,好好的燈怎麼會滅掉呢?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完顏泓的聲音在黑暗中倏然響起,似乎是對著什麼人說的一樣。
葉連傾不禁冷汗涔涔,除了他們,難道房間里還有其他的人麼?她稍微動了體,卻發現有股冷氣直往自己的脊梁骨襲去,身上的某個部位被人一點,她徹底的不能移動了,連啞穴都及時的讓他給封住。
楚君庭二人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他們趕緊站了起來,但卻沒有輕舉妄動。
「傾兒,你沒有事吧?」,楚君庭看她不知道在哪里,心下有點著急,一陣異樣的情緒逐漸地生了出來,他現在很害怕她會突然之間離開。
可憐葉連傾全身都不能動,縱然听到他的話,也是有心無力。她正手足無措間,旁邊一個黑影悄然閃動,動作迅捷,
很快沒了蹤影。
完顏泓斂去呼吸,一抬手便就接住了迎面飛來的三根鋒利的銀針。隨即,一道劍尖朝他刺來,黑衣人的身形便就顯現在月色下。
幸好完顏泓是會武功的,尚且能夠自保。他用手指夾住了劍尖,和那黑衣人較量了起來,很快房間里各種東西破碎的聲響傳出,苦了葉連傾站在那里當起了靶子。
楚君庭此時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模索著朝邊上走去,企圖找到葉連傾,繞過許多障礙物,他右手微微一動時,卻觸模到了她的衣角。
「傾兒,是你麼?」
他的手依舊冰涼入體,不過在這時,葉連傾感覺到的只有濃濃地暖意,他是來找自己的麼?
楚君庭疑惑的顰起了好看的眉毛,他的手向上移動著,這才發現葉連傾全身僵硬呆滯,很明顯是被黑衣人點了穴。起初,他還懷疑那人是鳳子商派來行刺他們的,因為整個鳳天中只有他嫌疑最大,如今看來,似乎又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