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吵得很凶,師妹听到高興還來不及呢,于是,從房間里地下蹦到床上,可樂壞了,單夢捷有錢又咋地?還不是被師哥收拾的一愣一愣的。
此時幸災樂禍地想︰師哥,狠勁吵,一定不要讓這個女人有好日子過,誰讓她對不起咱師哥的。
像單夢捷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沖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覺得了不起了,自己才不吃她那套,巴不得她跟師哥吵架分開,本來分開都已經幾年了,死賴著不肯離婚,真夠厚顏無恥的,害得師哥也不能跟自己結婚,像這種臉大皮厚的人,要到哪里去找啊?真是氣死她了。
哼,吵吧,吵吧,吵得越凶越好!本姑娘今晚上心情好,一定能睡個安穩覺,她用被子把頭一捂,卻想起很多事情來。
師哥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早已經走進墳墓,以前什麼人說過這句話,她書讀得少實在記不清楚了,這會兒想起來簡直太經典,太合她心意了。
因為受到陳經理一番話的強烈刺激,心情不太好,一直沒有緩過勁。
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單夢捷匆匆趕過來加楔子,她累的心快要麻木,重重壓力緊緊包裹著,無法釋懷,晚上做夢盡做噩夢,找大夫看過,人家說她是神經衰弱癥。
心里不高興,拿工資出氣,拼命消費,瘋狂采購,花兩百元替自己做十個漂亮的指甲,擱到平時哪里舍得花這個錢?
猜猜美甲師說什麼?說她指甲上盡是豎紋,也說她這麼年輕就開始衰老,未免太悲慘了。
她氣得當天晚上回來失眠更嚴重,幾天下來,人瘦了幾斤,倒是減肥了,臉上增加的細紋,擦抹了上千元的化妝品,硬是沒見到效果。
這樣躲著師哥總不是辦法,心里老難過也不行,必須給沉重負壓的心找個減壓的理由,她得采取主動,才能達成心願。
听到他們激烈的爭吵聲,心里一陣喜悅,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心里踏實地第一次睡了個美容養顏的安穩覺,一覺睡到大天亮。
一大早,精神抖擻地往店里走,走路的步點子,敲打著水泥地面,遠遠就听到急促有力的腳步聲,鏗鏘有力的傳揚在樓道的上空。
陳經理專心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打字,埋頭整理文件。
師妹神秘兮兮的跑過來,悄悄說︰「哎--陳經理,昨天听到隔壁吵架沒?」
「師妹今天撿到寶貝啦,氣色這麼好?那件事我當然知道呀!」事情是她挑起來的,她不清楚誰清楚?
「到底是為什麼?快告訴我嘛!」師妹急不可耐地逼問。
「雪兒被罰跪的事,讓崔總知道了,其實,是我故意告的密,我們都不喜歡這個女人過來是吧?嘻嘻,我這樣做可是替師妹你出了口惡氣,過癮吧?解恨吧?」陳經理擠了一下右眼,愜意地笑著說。
「嗯嗯,過癮過癮!真解恨!是該讓這個狠心的女人嘗點苦頭,不然她太一帆風順,太得意了是吧?老天爺不公平,咱自己給自己公平一下,自己的女兒,舍得讓她跪在地上跪那麼久,這不是傷雪兒和單總的心嗎?你帶她出去見崔總,有什麼錯?」兩人吵架時,她听到一些,所以,不需要陳經理一一說明都知道。
「可不是嘛!雪兒膝蓋都跪腫了,所以才跑過去找崔總的,最讓崔總頭疼的是,差點就把雪兒跑丟了。」她添鹽加醋地描述一番,相信像師妹這種腦殘的人,一有機會就在崔總面前,進讒言也是遲早的事,誰敢跟她糾纏不清,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師妹听到這個消息,不但覺得解恨,還想出一招,這一招千萬不能讓陳經理知道,免得又像上次那樣,出言不遜,傷到自尊,再跑到師哥面前告自己一狀,豈不是太吃虧了,陳經理這種女人,不在人後說人,嘴癢癢,師妹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對陳經理有所了解,開始戒備她。
不過,從陳經理口中得知這個情況後,她還是挺高興的,她可以明確斷定,單夢捷這次是白來一趟,枉費心機!
師哥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次單夢捷死定了,她不如借此推波助瀾一把,徹底把她趕回去,不然太便宜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
兩個女人在面對共同的情敵時,因為目標一致,自然都希望單夢捷盡快離開,眼目下趕走她是當務之急。
陳經理也好,師妹也好,都各自想好,不論用什麼手段,什麼方式,要把單夢捷的希望給破滅了,免得失去近在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機會,壞了各自策劃已久的好事。
陳經理心里想好一計後,指派師妹說︰「師妹,你去問單總,什麼時候回美麗嫁娘店?」
「怎麼連美麗嫁娘店的事,你都知道?你真夠神通廣大的哦。」師妹感到陳經理的確不簡單,連她都不知道的事,她也知道,所以驚愕地瞪大眼楮問。
「我早就知道這家店是她在經營,但是,沒有告訴崔總。」
「為什麼不告訴師哥實情啊?」
「你呀,也不動腦子想想,崔總知道那個店還在單夢捷手上經營,他還會在這里呆得住嗎?如果他走了,你我還會有這份工作嗎?我們可是崔總招進來的人啊。」
「是啊,師哥一走,就沒有人來保護我們,恐怕就被單夢捷開除了,好吧,我去問她。」師妹沒想到陳經理這麼有心計,想得多,看來是蓄謀已久,師妹妥協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知道陳經理是為炒魷魚的事耿耿于懷,懷恨在心,如果事不關己,她也不想去問單夢捷,管她開不開除陳經理,都不關自己的事。
「這就對了,單夢捷是我們的死敵,一定要守住美麗嫁娘店這個秘密,要不然我們得死悄悄。」陳經理故作神秘地交代師妹說,心里去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當這里成為她的地盤時,想咋咋地,誰能管得著她?
崔總早晨剛上班就在按壓太陽穴,一副倦容,精神狀況不佳,看樣子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事件中徹底解月兌出來。
陳經理拿出一包上好的鐵觀音茶,剪開一道小口,昨天晚上專門出去為崔總買回來的,此茶清心明目提精神,她把沏好茶後,笑容可掬地扭著水蛇腰,扭扭捏捏地遞過去,聲音非常溫柔地說︰「崔總,喝杯茶吧。」
「放在那里吧!」
「崔總」
「你還想說什麼?」崔總有點不耐煩,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干自己的事。
如果不是她多事,他也不會跟單夢捷吵成這樣,事情過後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些事情也不必太較真,太較真到頭來傷人又傷己,雙方只需要把道理講清楚就行了,所以,現在只想讓他的心靜下來,啥也不想,啥也不听。
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也許談話就沒有那麼大火氣了。
「我--沒事。」陳經理欲言又止,知趣地打住話題。
心里卻想著怎麼把單夢捷跟李經理的那些爛事,凡是她所看到的和听到的,通通和盤托出。
飛蛾撲火也罷,做最後一搏是必須的,趁他們這次吵架的機會,火上澆澆油,才是她這種人一貫作風。
如果這樣繼續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下手,她已經等不起了,年齡一天比一天大,父母打電話給她,都是催她去相親,她跟崔總這件事又不明確,也不好跟父母明說。
崔總今天是怎麼了,不想搭理她?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識相地先退出來,靜待時機。
辦公室只剩下崔萌薦一人,慢慢品著香氣宜人的鐵觀音,大口大口抽著煙,手里夾著煙頭,打開辦公室的電腦,在網絡上,點擊一些奇聞樂事解悶。
郵件提示燈不停地閃爍著,一大早誰發來的郵件?管他呢,先點開看看再說。
他右手輕輕點擊鼠標,打開郵件一看,當時就被氣得差點暈過去,一跌在轉椅上,滾燙的茶水倒了出來,燙傷了手。
郵件上一組照片,明明白白地顯示出,單夢捷豐胸的**。
不堪入目,簡直看不下去,啊呀!這個假正經的女人,簡直是個女阿飛,從來不讓他替別人拍人體藝術照,不拍就不拍,他才改行拍婚紗照的。
現在她卻拍這麼悶騷的照片,還有跟別的男人合拍的照片,更是丑陋無比,這下可真是了不得啦,血壓噌地一下上去了,頭暈目眩得厲害!
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自私的本性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他可以替那些願意為藝術獻身的艷女們拍照,卻不願意自家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這樣在同行面前相當沒有面子,讓他今後怎麼做人?
好個單夢捷,明天就給老子滾蛋!他氣急敗壞地罵道,牙齒咬得咯 響,只要跟她離婚,她愛干嘛干嘛,通通不關自己的事。
馬上到法院起訴她,跟她離婚,這次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她,如果放過她,他崔萌薦就太不是爺們了!
兩個孩子一個都不留給她,這樣的母親根本不配做母親,根本教育不出心里健康的孩子,什麼玩意兒,這個女人不能要,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他馬上撥通父母的電話︰「爸,媽,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你說吧!」
「我要跟單夢捷離婚,你們過來把孩子領走吧!」
「什麼,你說什麼?這麼好的兒媳婦在哪里去找啊?你敢離婚,我就跟你拼上老命,你給我等著,我們馬上辭掉手里的活,盡快趕過來。」啪,老父親憤怒地掛掉電話,胸部劇烈起伏著,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母親在旁邊不停的問︰「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
「你先別問了,問了也是慪氣的事,咱們收拾收拾東西,買車票趕過去,找這個小畜牲去,真是反了天了,我不好好教訓他,我就不是他老子,真是養子不教父子過啊!我怎麼養了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子呢?」父親生氣的大聲嚷嚷罵道,一邊用拳頭捶打著自己腦門。
「老頭子,先消消氣,別這樣罵孩子,別著急,我這就收拾好東西,馬上走!坐火車路上得走幾天呢。」
「幾天就幾天,晚了,會出事的。」老兩口一刻也坐不住,心急火燎地收拾東西,準備過去看看究竟是為什麼鬧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