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愛 第十二章第一一五節樂極生悲

作者 ︰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我脖子扭扭扭,嗯嗯哈,我做運動!轟轟哈,來哦來哦來,轟轟哈,來哦來哦來」剛才罵得那個痛快啊,真是太爽了,可把以前所受到的苦痛都強加給她,總算出了口氣。

招人算計,還不知道真正的對手是誰,單夢捷活的可憐不可憐?

心里從來就沒有這樣暢快過,哼哼嘰嘰唱著逍遙的小曲兒,樂滋滋地抖動著肚皮,模仿從網上學來的幾個肚皮舞動作。

在夜晚燈光的映射下,窗戶上放大的投影,左右上下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像水蛇腰一樣輕柔,雙眼對著鏡子拋媚眼,時而走模特步,突然來個90度轉身飛吻,眨巴眼楮妖嬈地笑,雙眼皮那道拉長的眼線,上下牽動時才肯露出人造雙眼皮的破綻。

「哈哈--過癮,哈哈--開心,今兒個我真高興!」一個人在屋子里自娛自樂,從床上跳到床下,從床下跳到椅子上,中了千萬大獎似的笑個沒完,範進中舉似的高興瘋了,罵起人來就要惡毒的罵,瘋起來狠勁地瘋,這才是她想過的人生。

壓抑,受欺負,忍氣吞聲,她受夠了。

從今天開始,她是不會再忍耐的,包括兩位老人家在內,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負她,想讓她神一樣供著他們,門兒都沒有,她可不是誰家的受氣包子,逆來順受做不到。

得知陳思思的惡劣行為,從夢捷家走出來,崔萌薦陰郁著臉,農夫暖蛇,暖出來個蛇蠍女人,亂咬人,他心里不好受,徑直撞進酒吧,喝得醉醺醺的,酒店打烊了,才往家里走,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街上行人稀少,出租車也很少。

他腳底輕飄飄的,雙腿發軟不听使喚,迷迷糊糊瞅那電線桿子,怎就成了雙影,桿子頂端無數個電燈泡,遠遠看去,像無數顆人頭在晃動。

「你們--看我--干嗎?笑話--我嗎?給我--讓開!」手里拎著酒瓶,一邊走還一邊繼續喝著瓶子里剩下的半瓶白酒。

「再看--我砸爛--你的--腦袋,還看--我--打你,嘻嘻--都怕了吧?」他用手指著電線桿,一個踉蹌,身子沒站穩,腳底一打滑,酒瓶子摔出去,砸中地磚玻璃四濺,一塊碎片飛過來劃傷腿部,順著腿流淌著殷紅的鮮血,他不知疼痛,重重地倒在院牆邊一塊空地上,呼呼大睡起來,鼾聲如雷貫耳,後半夜行人稀少,沒有人知道這里睡著醉酒漢。

一睡就是一整夜,涼風輕撫著他的臉,他咂咂嘴後又香香地睡了,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等了一晚上,也沒見人回來,他不著家,陳思思始終有些不放心,電腦一直開著,上了通宵網,這會兒困頓地伸伸懶腰,打著哈欠。

拉開窗紗,天剛蒙蒙亮,看看鬧鐘,已經是清晨五點多了。

整夜未歸,一定是在賤人家過夜了。

她倒要核實一下,真在她家留宿的話,一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攔截,給他難堪。

天亮後,她耐不住了,趁兩老還沒起來,悄悄溜出院子。

牆腳邊躺著一個人,身上骯髒不堪,伸長的腳還差點絆住她。

身邊不遠處,有一堆嘔吐物,散發著濃濃的酒味,陳思思忍不住一陣干嘔。

低頭細看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崔萌薦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她急忙上前叫醒他︰「萌薦--快醒醒,怎麼醉成這樣啊?難怪昨夜沒有回家,還以為他去了賤人家,被留宿了,看來冤枉他了。」

扶他在沙發上坐定後,第一句話就怪怪地問︰「你上網跟誰聊天呢?」

滿嘴酒氣撲面而來,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才醉成這樣?到這會兒酒勁仍然沒有完全過。

異味撲鼻,燻得人難受,陳思思聞不慣這個味道,父親在世時,只喝法國紅葡萄酒,每天喝一小杯,養顏養身,保護心髒,白酒喝多了,傷肝傷身體。

她本能地一掌推開他,用雙手不停地扇著鼻子下面臭烘烘的空氣,嚷嚷著︰「哎呀--少喝點嘛,你口里氣味真難聞。」

「這會兒嫌我難聞了?我哈--我哈口氣燻死你,我。」

「走開啦,別欺負人嘛!人家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覺,在家等你呢,沒困死,卻被你給燻死啦,你說被酒燻死多冤枉呀。」

「說老實話,上網跟誰聊天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在看電視連續劇。」

「是嗎?電腦還開著,我過去看看。」

「你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先上床躺會吧。」

「晚上興奮地睡不著覺,我就想看看,你聊些什麼?」陳思思沒那麼傻,聊完天就刪掉聊天記錄,罵單夢捷的話當然早早就刪掉了,如果給他留下把柄,純粹找死呢嘛。

崔萌薦打開qq號,看不到記錄,沒有抓到什麼把柄,泄氣地坐在沙發上,用手扶著腦袋。

「你不舒服,我扶你進去躺著。」

說實話,剛才執意看電腦的舉動,陳思思有些心慌意亂。

崔萌薦酒醉腿軟心明白,紅紅的眼楮錐子一樣盯著她看,做賊心虛,肯定會露出破綻,在夢捷那里看到的聊天記錄,為什麼就沒有了呢?酒精的副作用還在,他遲鈍地想不明白。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冷酷,一股透心徹骨的涼直穿心底,陳思思不禁打了個寒噤。

「問你話呢,昨晚跟誰聊天了,嗯?」

「你怎麼老問我這個話呢?我沒有跟誰聊天,看電視劇了。」

「果真沒有跟人聊天?」

「沒有。」

「那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聊天?」拳頭重重地砸著茶幾,提高嗓門問道。

「我真的沒有。」陳思思聲音極低地回答著,裝出很無辜的樣子,騙過一時是一時。

「你撒謊!要不要我提示一下,誰讓你進我空間的?」知道闖了禍,陳思思垂下眼簾,低下頭不啃聲了,這幾天做的缺德事,遲早他會知道,沒想到知道的這麼快。

酒能壯膽,把她尋死覓活的事徹底給忘了,借著酒勁,清醒時顧忌不敢說出來的話,這會兒一股腦地喊出來︰「你滾,今天就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吼聲,嚇壞了她,渾身發抖,呆立一旁,跟陌生人似的定定瞅著他,似驚弓之鳥,隨時都會逃走。

崔萌薦跌跌撞撞朝前走了兩步,吼道︰「你怎麼還不走?你想在我家賴多久?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背著我,這些天都干了些什麼,趁我還沒有打算滅了你,快滾!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陳思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央求說︰「萌薦,我知道做錯了,還不行嗎?你要我到哪里去?你知道的,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啊!」崔萌薦冷酷的表情中,絲毫沒有緩和的余地。

也許是酒精後遺癥,再加上剛才大怒,頭疼的厲害,像要炸開花似的,一只手扶著額頭,額頭上滲著汗珠,面部表情痛苦不堪,重拳砸在茶幾上,也沒有緩解幾分痛苦。

陳思思回房收拾完隨身攜帶的物品,經過客廳可憐楚楚地瞅瞅崔萌薦,崔萌薦奪過她手中的包,憤怒地扔出去。

外面刮起一陣大風,緊接著閃電和著雷鳴,天空下起陣雨,雨水順著陳思思的臉頰流淌著,她踉踉蹌蹌來到車站候車室,打算在這里暫時停留一陣,躲過這場雷雨後,再尋找棲身之所。

候車室一角的地面上,睡著翁頭垢面的等車人,臉上歇了只蒼蠅,睡夢中‘啪’一巴掌拍死,蒼蠅貼在臉上,她簡直惡心得想吐,急忙跑到門外干嘔。

附近的旅館,到處掛著客人已滿員的招牌。

「老板求求你,給我安排一個鋪位吧!」陳思思實在走不動了,乞求說。

「今天沒有空鋪位了,去別家看看吧。」

「看過了,都沒有。」她可憐兮兮地坐在大廳不肯走,老板在員工耳邊低聲吩咐幾句,員工走出去,不一會兒,返身走進來,在老板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老板回過頭,笑著對她說︰「見你孤身一人,怪可憐的,我吩咐人臨時加了一張鋼絲床,如果願意的話,將就一晚上,免費提供給你吧。」

「老板人真好,謝謝老板!」陳思思一陣欣喜,謝天謝地,今天算是遇到好心人,有地方住了,不然露宿街頭,淪落到這個地步,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有今天。

都怪自己死心眼,把男人看得太重要,男人原來是最靠不住的,翻臉比月兌褲子都快,是她看人看走眼了。

只不過惡搞了一下,值得這樣大發雷霆,被驅逐出家門嗎?

「跟我走吧!」員工帶著她來到員工宿舍,過道里安放一張鋼絲床,躺在上面睡不久,就覺得渾身疼痛不舒服,她不停地翻轉身,整夜睡不著,夜風灌進被窩,她渾身咋就這麼冷呢?身子越來越緊地蜷縮著,剛才淋了一陣雨,也許著涼了,開始咳嗽,咳咳聲一聲比一聲劇烈。第二天早上,員工過來收拾床,發現她還躺著,推了兩下沒有應聲,模模額頭,滾燙。

「老板,昨天晚上留宿那個女的,好像生病發高燒了,怎麼辦?」

「快給她喝點感冒退燒藥,喝完藥好點了,讓她走。」

「老板--給她喝過了,不起作用。」

「還等什麼?趕緊送醫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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