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恢復了原先的狀態,子玄還是一樣有母親的照顧疼愛,父親還是那樣肅然的臉。子玄很少出門,整日在家翻翻書,看看電視,玩玩電腦,前後院賞玩著那些開的正嬌艷的花,腦里時而浮起靜伊的臉,數算從投奔到靜伊那天到離開整二十七天,思憶起在一起的許多畫面,靜伊純真可愛的臉,那恬美開心的笑,眼前仿佛清晰,是那樣近,那樣美,那種熟悉的感覺在心間旋起。也時又想到靜伊的歷經身世,失去爸媽的孤兒,體感著靜伊內心的悲痛,又轉思自己完整家庭,優越生活,悠閑無所事事,又有著身感責愧。
晚上子玄拿本書正倚在床上,響了下敲門聲,母親進來。
「子玄,沒睡吧。」雅琴說在床邊坐下,「我剛從你爸書房過來,你爸也沒睡。」
子玄听知媽是要說些什麼,听媽接說︰「你爸還是說你工作的事,讓你過去一下,其實你爸爸是為你好。」
子玄知道媽媽是當爸的順客來了,本以為爸爸不會再要求,又急上來︰「媽,我不願去我爸的公司工作您是知道的,我……」
「子玄,你听媽說。」雅琴說,「你爸一心想讓你去公司工作,你要是非執意不去,你爸肯定會一直生氣,你先答應了讓他先緩下心來,以後再和你爸慢慢說,自己有什麼想法和他商量,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氣……先答應了他。」
「媽……」子玄對平和溫婉的母親也急不上來。
「起來,去吧。」
看母親和言勸意子玄只好起來。子玄下樓走去父親的書房,見爸爸坐在書桌前抽著煙,臉上卻很平靜,吐著口煙︰「坐著吧。」
子玄听爸爸話腔里平氣,在椅上坐下,見爸爸又吸兩口煙,說︰「子玄,你從國外畢業回來已三個月了,也休息,也玩了,不能總這樣,我還是希望你去公司,先適應適應工作,以後有什麼想法再說,難道總在家里呆著不成。」
子玄听爸爸不尋常的語氣想媽肯定也說服爸不少,又想,自己目前如果不答應去也肯定是被管在家里,再想目前自己還沒想好確定將來是選擇什麼的工作,怎樣去創事業,不如先按媽的意思也了了爸的意願先去公司,自己也是閑了很長時間,就當先玩事做,以後再規劃自己將事業何從。
忖想著,說︰「爸,那我答應您去公司適應,但以後我最終工作還是絕不會在您公司……」
「嗯,就這樣吧,明天早上就和我一起去,回去早睡吧。」
還沒等自己說完爸爸就搶說道,子玄知道爸爸是在就等自己這句話。
齊政慮思是想讓子玄先慢慢適應公司工作,想必以後會能改變想法,會留在公司工作。
子玄出來見媽在廳內等著。
雅琴問︰「子玄,怎樣?答應你爸了吧。」
「嗯。」子玄應。
雅琴即和心︰「這樣就好,就對了。去早睡覺吧。」
「媽,那我去休息了。您也早睡吧,」子玄說上樓去。
子玄躺在床上,又想這樣也好,也會可以有機會能去見顏靜伊,不由心里自喜,便緩舒而睡。
一早子玄便起來,同爸媽一起吃完早飯,雅琴把那次準備好的一套衣服又拿來。子玄換上,白色的西服,打上白底藍色條紋的領帶,對著鏡子正了正,又整了整頭發,由間想起靜伊給自己剪的發型,心里由泛起愉悅。
司機陳德正到︰「董事長,夫人早。」
雅琴還示應︰「早」。
「陳叔早。」子玄招呼,隨爸爸陳叔出門,雅琴送至院門口叮囑︰「子玄,好好開始工作。」
「嗯,媽,再見。」子玄應,陳德打開車門,齊政上車,子玄跟後上,陳德便後上車開往公司。
半個小時後到公司,子玄看著這棟辦公樓印象還是上高中時來過兩次,現在改裝的和以前大不同,別致的外形,外觀灰色,看上去莊嚴威勝,這也正就是父親的風格。
門衛行著禮打開門攔,陳德在院內停下下車開車門,子玄隨父親下車跟去進大廳,陳德隨後跟著。前台人員半鞠躬行禮︰「董事長早。」進進出出公司職員連連不斷的行示︰「董事長好。」「董事長,早。」「早,董事長。」子玄看他們的恭恭敬敬也才知道父親在公司里的威嚴。
這些人更多的還是注意到齊子玄身上,幾個年輕女職員在後邊輕言議說︰「這應該就是董事長的兒子。」「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國外回來,定是人才。」「英俊瀟灑,氣質紳士,帥氣十足。」「……」
子玄隨後跟著進電梯上到三樓寫著‘董事長’辦公室,陳德前推門,進門,子玄見一個戴著眼鏡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青年在整理桌子,他忙半鞠躬示禮︰「董事長早,您辦公室都已整理好。」
「嗯,好。」齊政應過去在辦公桌椅上坐下,對子玄說︰「這是石豐秘書。」
子玄再看他時見他正看自己,點頭示︰「你好。」
他自介紹說︰「你好,我叫石豐。」
齊政說︰「石秘書,這里的工作還交給你陳叔,你隨子玄到市場部監察室,暫先做他的助理。」齊政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你把之前看的這份工作項目單給子玄講介,協助他工作。」
石豐接過︰「是,董事長。」
「去吧。」齊政說著。
「是。」石豐應,子玄便也說︰「爸,那我先去了。」
齊政橫眉道︰「在公司以後改叫董事長。」
子玄听爸爸命令似的口吻,嚷臉情應︰「是,董事長。」
子玄說著同石豐出來,隨石豐到六層寫著‘監察室’的辦公室。
石豐開門說︰「監察長,請進。」
子玄看著三十來平米的房間,簡單的擺設,比爸爸那闊敞寬大,裝飾的精華雅調的‘董事長’辦公室簡直小三倍,子玄悶氣爸爸怎麼會給自己預備這麼個辦公室,在辦公椅子上坐下還算覺得舒服。
「前段時間就听說你要來公司上班。」石豐說。
「噢。」子玄應著,心下說如果上次答應一個月以前可就來了。
石豐拿過文件︰「監察長,看看工作內容吧。」
子玄接過︰「以後沒別人的時候別叫我什麼監察長,就叫我名字齊子玄吧。」
「這……」
「弄得怪生疏的,就叫名字吧。」子玄說打開文件看著‘齊世集團齊安商場監察項目’,寫的都是安全隱患、商區置設、市場看察等等,想著爸爸怎麼給自己安排這樣的工作,沒趣意的大略看一下,對石豐說︰「你肯定都已了解工作內容,你就直接按照帶我去,介紹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
「那好,樓下有已備好的車,我們下樓去吧。」石豐說。
子玄裝上工作項目文件,石豐開門,子玄走出,石豐跟隨到樓下,石豐打開一輛白色車門,子玄上車後石豐隨上車,開出院去往齊安商場。
石豐從後車鏡看一下子玄說︰「齊子玄,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
「認識我?」子玄吃疑問,細量他背後腦間速尋印跡。
「只是你不認識我。」石豐說頓了下又說︰「上高中那會和你是同校,同屆不同班,很想去認識你,但那會看你總不愛說話,常獨來獨往,同學們說你家里特有錢,認為你不願多給人交往,所以我經常站一邊看你,該上高二時開學听說你轉去一所重點高中,後來又听說你去國外上大學所以沒有機會認識你。」
子玄心下解釋︰那是因為我一直怕別人給我接觸都是因為我家里有錢,我是特別不願那樣。應︰「噢。」
石豐又說︰「不過我爸和你爸也原早都在同一紡織廠工作,後來你爸辭職去經商,我爸還留在廠里直到退休,所以家里一直也貧困。我爸因病托你爸我畢業給我安排份工作,就做了你爸的秘書,這又是你的助理,現在我們認識了。」
子玄笑說︰「那就證明我們早就應該認識,早就該是朋友。」
石豐也笑了︰「是,是朋友。」一會又說︰「你是在英國上的大學,以後就在公司工作。」
「這是奉爸爸的命令,本不願來公司。」子玄說。
「不想來公司?」石豐問。
「不願讓別人說是靠父親,想靠自己做些事,暫先一段時間再說。」子玄又說著。
石豐听似明解子玄所想的。
過會子玄問︰「你爸媽現在都還好吧?」
石豐停會,說︰「我初中時我媽就離世了,我爸發現病幾個月,半年前就去世了。」
「是……」子玄听愕然沒下說。
「我這畢業就來公司了,上班已三個月了。」石豐轉開著話沒再說。
子玄也沒說話心下同情,即又想靜伊,靜伊也一樣沒有了爸媽,心里更傷憐。
很快到齊安商場,下車子玄隨石豐進商場,按石豐說介的工作內容,子玄開始從一層食品區查看消防器消火栓備置,貨區劃分,物架擺設等,逐層每區每處查看,邊漫不經心的記錄邊玩消閑的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