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是第二天,子玄隨靜伊一起做了早飯與邢爺爺一塊吃了。早飯後靜伊帶子玄去往山坡,路上看到傻娃和他爺爺,子玄隨靜伊走過去。傻娃見了靜伊很高興,嘴里又不清的叫︰「姐姐,姐姐。」靜伊教傻娃叫︰「子玄哥哥。」傻娃似清的叫著︰「子玄…哥…哥哥。」他爺爺又帶他回去。
子玄隨靜伊來到山坡上,山上的草更旺更青,遠處樹林匆匆茂密一片,鳥兒還是在鳴啼,各種野花都全在開,蜻蜓蝴蝶翩翩飛舞著。子玄靜伊穿著買的新衣服,藍色印著翠翠綠色。靜伊與子玄挨著坐著。
「你常來這?」子玄問。
「嗯。那些日子里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想著以前,回憶著往事。」靜伊應說。
「回憶里有我。」子玄說。
靜伊想說是但又沒出口,緩會,靜伊說︰「在這里,我常期望著,等待著,盼望著有一天你能拿著我留的那張地址來找我……」
「地址?」子玄不知的驚惑問。
「我給你留在房東大嬸家的。」靜伊話落才恍想起子玄是不知道房東大嬸住哪的。
子玄恍覺︰「我到以前的店不見,跑去了住的地方,那已改換了對夫婦住,我沒有去房東那,我怎麼就沒有去……」子玄說懊怨著自己,說︰「對不起,靜伊,太多的事都是我對不起你。靜伊,懲罰我吧。」子玄對著靜伊閉著眼。
靜伊看著子玄那認罪的模樣,用手指在子玄額頭畫了一個圈,另一手壓在手指上點了一下,說︰
「恕你的罪。」
子玄睜開眼,盯看著靜伊,雙手撫著靜伊的臉,嘴貼在靜伊額上親吻著。靜伊閉著眼,心里像是有很多很多的委屈,靜伊的淚在眼角邊流下,也覺到子玄的淚滴在自己額上順著自己的淚往下流著。
子玄摟著靜伊,靜伊在子玄的肩,子玄說︰「我們不會再分開,我不會讓你一人再期盼等待。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太痛苦了,沒有你的那些日子我像沒有了自己,沒有了世界。現在我又找回了你,也找回了自己。靜伊,我不能再失去你,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不要分開。」
靜伊知道子玄又在流淚,自己的淚也又流下來︰「如果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該多好。我們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永遠在一起,心是自由的。」
「靜伊,就當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吧。不用再去想別的,不要再顧慮一切,只有我們兩個。」
靜伊心里想著︰這只是現在……那也是個想象,是幻想。「讓現在開心一些吧。」靜伊說看著子玄笑笑,子玄也笑了。靜伊的心在用心珍惜在這一時,在這一刻,在這一秒。
子玄到一邊摘了一束花給靜伊,靜伊手捧著花覺的現時是多麼幸福,兩個人的幸福。一起追著蝴蝶蜻蜓,嬉戲捉小鳥,開心的像又回到以前那屬于自己的快樂。又到溪邊,子玄戲著水捉著魚,靜伊在一邊看著笑著,又像以往是對孩子回到童年,沉浸在這自由歡快的時光。
天黑才回去,靜伊子玄和邢爺爺又一起吃了飯後說笑聊天。
晚上,靜伊和子玄又躺著。燈光下子玄還是看著靜伊的臉。
「靜伊,你說這樣就好吧?」
靜伊听子玄說著看看子玄,說︰「是,這樣好好。」
「靜伊,我們以後就這樣在這里生活吧。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
靜伊腦里可又浮現起子玄的爸媽,哥,肖林,靜伊沒語,心下在問自己︰這真正屬于我們的生活嗎?自由嗎?
「我們就在這里一直到老。」子玄又說著。
「那就讓現在屬于我們吧。讓今晚夢鄉里一直到老,睡吧。」靜伊說閉上眼。靜伊好想這一夜從現在到老整個的時間在這一夜里過完。
子玄看靜伊閉著的眼像是在恬恬的進入美的夢里,又靜看靜伊那純真的臉,一會也閉上眼。
天又到第二天了,早上起來,靜伊疊著被子忽又想起子玄的爸媽,靜伊一會開口說︰「子玄,今天我們回去吧。」
「回去?」子玄站那說。
「回去。」
「我們就這樣很好。」子玄惶安的說,又想靜伊昨晚‘那就讓現在屬于我們’的話。
「你爸媽肯定在找我們,在擔心你。」靜伊說。
「你不要總是在這個時候因為我爸媽……就允許我有那麼一點點的自私為了我們吧。」子玄低澀聲說。
「那是你父母,我們不能不為他們想,不在意他們的心情感受。」
「那我們的感受呢?靜伊,你不要總因自己失去了爸媽總顧慮怕別人也失去……」
「和那沒關系,即使我沒失去爸媽,現在依然有爸媽我也會這樣做,每個父母都不願自己的孩子離去,他們會很傷心難過,那是一輩子只能擁有一次的父母,我不希望你做個不孝的兒子。」靜伊看著子玄,「那我們如果只為了我們兩個自己,即使在這里生活一輩子我也不會開心……一起回去吧。」靜伊說著走到子玄面前,子玄沒言的默應了,子玄知道靜伊認為對的自己是無法說服改變的,而自己也是無法徹底去做對父母不孝。
靜伊又做好早飯,子玄端桌子上和靜伊與邢爺爺又一塊吃著。吃完飯收拾好了碗筷,靜伊對邢爺爺說︰「邢爺爺,我們該回去了。」
「要回去了?」邢爺爺問。
「嗯,子玄的爸媽還有我哥他們都在擔心。」靜伊說。
「噢。」邢爺爺點著頭說就沒留。
子玄說︰「邢爺爺,我和靜伊以後會常來看您。」
邢爺爺忙又說︰「你倆等會。」走去屋。
一會,靜伊子玄看邢爺爺拿了個紅色繡花紋的布包,招手說︰「來,你們過來。」靜伊和子玄走過去,看邢爺爺打開布包是一對玉佩墜。
邢爺爺把它分別放在靜伊子玄的手里,純透晶瑩,完美無瑕,靜伊子玄看著,一面是?形,一面是‘真摯’字樣。
听邢爺爺講︰「這是我當年打仗那會路過一個集鎮落營,我用身上所有積攢的錢在一個玉器店買的,打算見到她時一人一塊,可沒有親手給她戴上……我就一直留到現在。」
靜伊見邢爺爺蒼花的眼里在淚潤著。
「我覺得你們倆適合帶上它,願你倆真真摯摯帶它到老到永遠。」邢爺爺說著讓帶上,子玄靜伊在胸前分帶上‘真’和‘摯’。邢爺爺最後又說句︰「‘福兮所禍,禍兮所福’,希望你倆將來人生道路一直走好。」
邢爺爺蹣跚地送到院外,靜伊子玄讓邢爺爺回去。子玄靜伊走到村頭,蔣先坤路過正看見靜伊,靜伊對他略笑示著招呼。蔣先坤已知意到靜伊身邊的齊子玄就是靜伊說過的喜歡的人,看眼子玄對靜伊說︰「真心,祝福你。」
靜伊又托咐他時常照顧一下邢爺爺。蔣先坤笑說︰「我會的,你放心。」
靜伊放心的笑了下對蔣先坤說︰「再見。」和子玄走去。
靜伊和子玄坐上回北京的汽車離開回去。路上靜伊對子玄說著邢爺爺和他那位心愛的姑娘的故事,子玄感動著也傷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