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底是哪?」雲澈看著四周的芒芒的夜色,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雲櫛看了看天空那輪半月,被一團黑氣籠罩著,眉頭也皺了皺︰「一片黑暗,連月亮都是黑色的,想來這是魔界,那個漩渦想來是時空隧道」
雲澈看著四周的夜色,手輕輕捉住一只飛舞的螢火蟲,輕笑︰「這魔界還挺漂亮的」
雲寒白了一眼雲澈,看了看滿天的螢火蟲,自言自語︰「不過還的確很漂亮」
雲櫛徹底對這兩人無語,苦笑……
「他們兩個人呢」雲澈四周張望,桃花眼中閃著莫名的光,不過被他很好的藏在眼底,為什麼自己一醒來會想到她呢,不自覺的修長的手撫上自己的薄唇,這里好像有他殘留的香味
雲寒冷冷瞟過雲澈︰「你嘴疼啊,用手模嘴干嗎?」。
雲澈櫛手握成拳,咬牙切齒︰「你找死」忽的白玉扇呈一道弧線向雲寒拋來,雲寒堪堪險險一躲,白玉扇在他身側滑過一道弧線轉圈回到雲澈手上,雲寒的一絲長發斷截而下飄蕩在了空中
雲澈看著雲寒飄落而下的發絲,嘴角微揚︰「下次要這樣說,你就斷的不是頭發了」
雲寒看了看自己的頭發,冷笑︰「那你就來試試!」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閃著雷光的泛黃的道符,絲絲拉拉雷電 啪作響
雲櫛見狀不對,手中白光一閃,修長的手中多出了一支白玉笛,湊到嘴中輕輕吹奏起來,如春風吹過臉頰,整個世界都安寧了下來,雲寒和雲澈都感到渾身使不上力,雲澈眯了眯桃花眼,臉上有著微微虛汗︰「師兄,幾日不見你這清心咒越發厲害了」
雲櫛微微一笑,嘴角輕揚,繼續吹奏著白玉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停!」雲寒手中的雷符已經沒有了雷光,身體緩緩的降落在了地上,一只手撐在了地上︰「師兄,我們不打了,你別吹了」
聞言雲櫛緩緩的垂下手,白光一閃白玉笛就收入了袖中,嘴角含著笑︰「你們還要打嗎?」。
「不打了,以後都不打了」雲澈苦笑,這家伙的清心咒還真厲害,要不是自己要保留實力,絕對不會听這家伙的清心咒
「我也不打了」雲寒一坐在地上︰「師兄,你以後就不要給我們听你那清心咒了」
「只要你們兩個不吵,我就不會吹清心咒」雲櫛微微一笑︰「好了,我們去找他們兩個」雲櫛手中閃過一道白光,在夜空劃出一個八卦,手中一閃多出一根香點燃,香上青煙直直向上,放在空中,雲櫛雙手結印,印出一道道繁復的法決,化做一個個金色玄奧的小字飛入八卦中,片刻,那香上點燃的青煙依舊直直向上,完全和之前一樣,雲櫛不甘心的再結出一個法印,印入八卦中,香煙依舊向上飄著
雲櫛苦笑一聲,雙手收回衣袖中,八卦瞬間崩潰化做光光點點消散在夜空中,香也變成一陣飛灰消散在夜空中︰「千里追蹤都查不到他們兩個,看來這魔界設有某種禁制,千里追蹤都不能用」
「跟著我走,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們在哪」雲寒若有所思的看向後方的黑色的夜空︰「我好像與賢弟有著莫名的感應」
「好」雲澈緩緩的起身,搖了搖白玉扇,嘴角輕揚︰「就信你一次」
「那我們跟著雲寒走吧」雲櫛微笑好奇的問向雲寒︰「往哪走?」
雲寒看著四周芒芒的夜色,也傻眼了,左一看,右一看,踱來踱去:「走這邊還是這邊?」
雲櫛和雲澈嘴角都微微抽搐,心做猶疑小聲嘀咕︰「跟著雲寒這樣下去,找的到他們嗎?」。……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黑芒芒的夜色中
花草從間,螢火蟲翩翩起舞,君竹諺靠坐在大樹下,縴細修長白皙的手指尖上停留一只散發著螢光的螢火蟲,笑容盈盈的看著林傲然
林傲然嘴里叼著根稻草搖啊搖︰「美人兒,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嘛,我感覺涼嗖嗖的」
「我只是看你臉很紅」君竹諺隨即將手中螢火蟲放走,似笑非笑道︰「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呢?」
還不是你害的,林傲然的心跳跳的特別快,連自己都听的到,額頭有些冷汗,面紅耳赤支吾著︰「我的臉沒紅,沒紅……」
「還說沒紅,你的臉更加紅了」君竹諺從衣袖中拿出一條白絲巾替林傲然擦了擦額頭,卻見林傲然的臉更紅了,故做驚訝輕笑︰「你生病了啊?」
「沒有,……真沒有」林傲然拂開了君竹諺的手,說話都有些結巴︰「天氣太熱了……」君竹諺,你成心的啊,這樣折磨我
君竹諺收回手,笑了笑︰「我剛才替你捉螢火蟲時,你嘟著嘴干嗎?」。
「沒有啊,我剛才…我剛才是…」林傲然想找些借口來掩飾尷尬,卻苦于沒有借口,說不下去了
「對了,那天你在竹林對我說的什麼,我沒听清楚」君竹諺仿佛想起了些什麼又問道︰「好像你剛準備和我說,我就不知怎麼暈了過去」
林傲然頭真的很疼,這人怎麼又說起這事了,憋屈啊,「咳咳,你怎麼又提這事了」
「說,你那次說的什麼?」君竹諺依舊不依不饒笑道︰「你不說,我就生氣了,你說啊」
林傲然轉過身,背對著君竹諺,嘴又嘟了起來,無限委屈︰「我說還不行嗎我,事實呢,事實呢就是那天我,我,我說的是,那天我說的是……」林傲然雙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深呼一口氣︰「好吧,我承認我喜歡你!」林傲然猛的轉過身,看向君竹諺,卻見君竹諺安寧的依靠在樹底睡著了……
君竹諺安寧的睡在那,仿佛嬰兒一般純淨,林傲然慢慢靠近君竹諺,看著君竹諺的臉上側影,幫君竹諺的理了理臉上的青絲,苦笑著恨不的扇自己兩巴掌,自己怎麼就不快點說呢,看著君竹諺的睡顏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