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舞傾城 一、楔子二、初來秦朝

作者 ︰

一、楔子

哥哥身邊的少年風度翩翩,他那傲人的氣質吸引了正在觀花的少女。少女愣愣地看著他,也許是被他那傲人的氣質所震懾,也許是被他的爽朗性格所感染。

一位女子有些傷痛的看著身旁的男子,鮮血淋淋。男子淡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群人。他們剛剛還聚在一起開玩笑,現在卻…看似面無表情的他,其實內心深處早以疼痛不已。

她向來是懂他的,她默默的陪著他,守著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

一個眼神,一個永恆;一句承諾,永生相守。劍從女子手中滑落,她含笑倒在男子懷中,男子楞楞的,抱著她,性格剛烈如她,他怎麼會沒想到她會干這麼蠢的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男子看向桌上的那張紙,墨水似乎還未干,原來她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性格剛烈如她,他怎會失算了她的做法?

男子那無助的眼神,有些自嘲的笑,觸動了某人。

「啊!」虞妙弋大呼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額上都是汗水。

夢?又是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整個畫面拼不成一個整體。她抓了抓頭發,有些恍惚的從床上爬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做這些夢,夢中的畫面是那麼唯美,雖然她看不清夢境中兩人的模樣…

「小姐,您沒事兒吧?」門外想起了李管家焦急的呼喊聲,他剛剛听到虞妙弋的大叫聲,就知道她肯定又做噩夢了,便急忙丟了手中的活趕了過來。

虞妙弋慢慢回過神來,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有些虛弱的回答道,「李叔,我沒、沒事……」

李管家嘆了口氣,他是看著虞家兄妹長大的,他疼他們比疼自己的孩子還要多,最近,他總是看到虞妙弋做噩夢後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是有些心疼,「小姐,要不今天就請假,不去學校了吧?」

「不必了……」虞妙弋打開門,對李管家勉強笑了笑,「不礙事的。」

「要不今天我安排司機送你去學校?」李管家看著虞妙弋有些蒼白的臉,更加擔憂。

虞妙弋心頭暖暖的,真心對自己好的,除了哥哥就是李管家了,她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噙著的淚水,「我想自己乘車。」

「小姐,這……」李管家欲言又止。

虞妙弋用手不著痕跡的擦去了眼眶中的淚水,她轉過身去,對他微微一笑,「李叔,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那好吧,小姐,我去給你準備早餐。」李管家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虞妙弋,這孩子,總喜歡一個人抗著所有的事。

看著李叔下樓的背影,虞妙弋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對她好的人還是很多的。她收拾好心情,對著鏡子擺了個可愛的姿勢。鏡中的她,梳著一個公主頭,發上夾了一個藍色的發夾,她的頭發本來就有點自然卷,再加上昨晚躲在被窩里睡了一夜,頭發便顯得更加卷了。她換上了伊蘭芬學院的校服,又對著鏡子擺了擺。只是臉上還是有些蒼白。虞妙弋弄好一切後,便下樓去了。她慢慢的走到廚房,看了看桌上的早餐,便坐了下去。李管家端了碗豆漿遞給虞妙弋。

「小姐,今天……」

「李叔,你就放心了啦!」虞妙弋撒嬌道,「坐公交車也挺好的。」

李管家自知扭不過虞妙弋,便嘆了口氣,道︰「哎,算了,算了,不過小姐一切要小心啊。」

「嗯。」虞妙弋喝了口豆漿,沖李管家點了點頭。

「車上人多,自然壞人也多,小姐千萬不要和陌生人講話啊。」李管家繼續喋喋不休。

虞妙弋看了看李管家,笑道︰「李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從小習武,就算遇到壞人,也是能夠自保的!」

「可是……」

「李叔,別再可是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乘公交車,我要去上學了,拜拜。」虞妙弋喝完最後一口豆漿,便拎起書包就撤了。

「小姐你怎麼只喝了豆漿啊,哎!小姐!」李管家看著虞妙弋跑出去的身影喊道。

虞妙弋一口氣跑到公交車站台,正巧她所乘的車也來了,她笑著跳上了車,自言自語道︰「這個李叔今天怎麼怪怪的。」

經過今天早上李管家的一連串的話語,虞妙弋逐漸忘記了夢中的畫面,她笑著看向窗外的風景,她之所以喜歡乘車,也正是因為只有在這里她才能釋放自己的感情。

突然間,虞妙弋的笑容僵住了,眼前的風景換成了一個騎車馬的少年,她被嚇的動彈不得,耳邊又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兩世善心終究得到回報,我的孩子,去完成你的夢吧……

虞妙弋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在她閉上眼楮之前,她看到在她前面站著的那個少年,對她淡淡一笑,這是怎樣的一種笑呢?給人以一種暖意,如沐春風。

車上的人看著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少女,不由得嚇了一跳,一時間車上亂作一團……

虞妙弋感覺自己站在雲端,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她打量著這里,這兒雜草叢生,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高山。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虞妙弋抱緊自己,小心的向前走去,忽然看到草地上躺這一個女子,她壯著膽走了過去,輕聲說道︰「你好,請問這是哪兒?」

那個人依舊躺在那兒,並未回答,這該不會是死人吧?想到這兒,虞妙弋更緊張了,她手心里都是虛汗,她看著在自己前面不遠處躺著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便覺得有些怪異,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那個人,「你好,我是問路的。」虞妙弋加大了音量問道,可那人依舊紋絲不動。

虞妙弋被嚇得一坐到了地上,真的是死人?冷靜了好半會兒,她才又鼓起勇氣向那個躺在那兒的陌生女子靠近。她哆嗦著,閉著眼楮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伸向那人的鼻尖處。

還有呼吸!虞妙弋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陣微弱的氣息,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她是活著的!

虞妙弋環顧四周,在這名女子的身旁還躺著一匹受了傷的馬。馬兒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想必這個人是騎馬時不小心失足落崖,不過她的命好大,居然還活著!

虞妙弋將那女孩抱起,用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待那個少女的臉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時,她不由得嚇了一跳。

天啊!虞妙弋飛快的向遠處跑去,她剛剛看到的……明明就是兒時的自己!哪有兩個人長得那麼相似的!更何況她們又不是雙胞胎,而且非親非故,怎麼可能連臉上的痣都長在一處?莫非自己死了?這里是陰曹地府?剛剛那個女子是自己前世死去的模樣?

想著想著,虞妙弋又平靜了下來,既然都是死人,怕什麼!她又壯起膽子走了回去,可是眼前哪有什麼人躺在那兒?只有一匹馬還在那兒,虞妙弋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楮,再看了看,眼前真的什麼人都沒有!她慢慢走到馬兒的身旁,馬兒看著她,長叫一聲,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虞妙弋撫模著馬兒的腦袋,說道︰「你家主人怎麼不見了呢?」

馬兒似乎頗通靈性。它往虞妙弋身上蹭了蹭,虞妙弋低下頭去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她的臉被嚇得蒼白,見鬼啦!

不知道什麼時候,虞妙弋穿上了剛剛那名陌生女子的衣服,而且她也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疼痛,她伸手一模,只見自己額上都是血,疼痛加上驚嚇,虞妙弋十分狼狽的昏了過去。

二、初來秦朝

時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虞妙弋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棉花糖般柔軟,輕飄飄的。只是頭好暈,好沉,感覺睡了幾十年一樣,她慢慢的試著睜開眼楮……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呼喊聲,這聲音急中又帶了些許喜悅。

听到這聲音,虞妙弋的睫毛再次稍稍動了動,她慢慢的睜開眼楮,看了看天花板,可是這里的環境怎麼那麼陌生?既不像是在家里,也不像是在醫院,難道他們搬家了?

虞妙弋轉過頭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身旁激動的陌生少女,她仔細地想了想自己家的管家、保姆、鐘點工以及他們的親人,就是沒有一個人符合她的身份,難道她是新來的?還是搬家後的新鄰居?

「快來人啊,小姐……小……小、小姐……」一看到睜開眼楮的虞妙弋,那名少女就激動的跑到門外大呼小叫。

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听到聲音,焦急的趕了過來,「蕪櫻,小姐怎麼了?」

原來那個女孩兒叫做「蕪櫻」啊!虞妙弋躺在床上,听著那名叫做「蕪櫻」的女孩說道,「少爺!太好了!小姐終于醒了!」

「醒了?」少年有些激動的抓住蕪櫻,他趕緊命人去請大夫,並且又派人前去通知家中其他人,吩咐完一切後,他又迫不及待的走進虞妙弋的房中。

此刻,虞妙弋剛剛起身半坐在床上,手捧著腦袋瓜,正打量著自己身上奇怪的衣服,一看到又有一個陌生人進來,盯著他看了很久,才有些猶豫的輕聲喚道,「哥哥?」

「妙弋,你醒了?」少年激動的一把摟住了虞妙弋。

哥哥這是怎麼了?他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自己只不過是在公交車上摔了一跤,他干嘛那麼緊張?這氣氛怎麼搞得跟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一樣?虞妙弋有些莫名其妙的推開了他,她看著他的一身裝束,很是詫異,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她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佣人,只見他們也是一身古代打扮,難道這是這個地方的固定衣服?難道自己已經遠離了家鄉,來到國外了?

虞子期看了一眼身。上的服裝,又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虞妙弋,有些奇怪的問道︰「這裝束……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問題啊!呵呵……」虞妙弋有些不自然的笑道,「習俗習俗,呵呵,習俗嘛,我懂得!」

「什麼習俗啊!」虞子期听著虞妙弋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丫頭怎麼怪怪的?

「我想小姐可能是因為剛剛醒過來,很多事情有些模糊吧。」蕪櫻在一旁解釋道。

虞子期點了點頭,妙弋剛醒過來,記憶肯定還是有點模糊的,畢竟是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的。

虞妙弋抬起頭來,看向蕪櫻,她對她微微一笑,非常友好的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虞妙弋。我很高興能夠結識新朋友!」

「新、新、新朋友?」蕪櫻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對自己伸出手的虞妙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小姐,您、您、您開什麼玩笑呢!」

「嗯?怎麼了?」虞妙弋看著不知所措的蕪櫻,有些好奇,「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蕪櫻連忙解釋道︰「小姐,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妙弋,你怎麼了?」虞子期皺了皺眉頭,她怎麼連她的貼身丫鬟都忘了呢?

虞妙弋看著大伙兒被自己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便不由得有些納悶,難道自己沒搬家?難道這一切都是……

「哦!」虞妙弋盯著眾人看了好久,忽然大笑道︰「哈哈!虞子期!我知道啦!」

「額?」虞子期一頭霧水,「你知道什麼了?」他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妹妹,她到底怎麼了?怎麼醒來過後整個人都變了?

「哥哥在玩cosplay對不對?」虞妙弋笑著說道︰「難怪我不認識他們,原來是你的朋友啊,還經過特殊化妝啊!還有這身服裝花了不少錢吧,我說,哥哥啊,你喜歡這個cosplay也得有個度吧?怎麼可以這麼唬自己的妹妹呢!」

「靠死暴來(cosplay)?」

「不認識我們?」

「還化妝?」

在場的人一個比一個驚訝,為什麼昏迷了三個月,突然醒來的自家小姐,說話行為怎麼有些怪怪的?看她的言行舉止怎麼就那麼別扭呢?難道中邪了?

虞妙弋看著大伙兒那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啊……」虞子期故作鎮定的對虞妙笑了笑,「能醒來就好,餓了吧?」

還是哥哥最懂自己啊!虞妙弋連忙點頭,睡了這麼久,早餓了!

「蕪櫻快去讓廚娘做點好吃的給小姐補補身子!」虞子期寵溺的點了下虞妙弋的鼻尖,「你啊!就這點沒變,還是一樣的嘴饞……」

「哥哥……」虞妙弋有些撒嬌的輕輕拍了虞子期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瞄了一眼眾人,臉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蕪櫻看著自家小姐那副表情不由得笑了出來,「小姐啊,蕪櫻這就去給您準備吃的去!」說完,蕪櫻急沖沖的走出屋外,卻不料與一個婦人撞了個滿懷。

「二夫人……」蕪櫻抬起頭,待看清來者後,心仿佛漏了一拍,嚇得連忙跪了下去,她偷偷向後瞄了一眼屋內的人,又低下頭去。

二夫人的步伐有些踉蹌,幸虧有她身後的侍女扶著,才勉強可以站的穩,她用手輕扶住腦袋,借著侍女的攙扶,待完全站穩後,她一臉憤怒的看著蕪櫻︰「你個死丫頭!干什麼吃的!沒長眼楮啊!」

「二夫人,我不是故意的……」蕪櫻嚇得腿直發抖,頭也不敢抬起來。

「哼!算了算了,看在你家小姐的份兒上,今天先饒了你,你給我下去吧。」二夫人用手拍了身上的衣服,嘴里依舊嘀嘀咕咕道︰「竟然被這個賤丫頭,弄髒了我的衣服!觸了我的眉頭,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呸!一個下人!」

「謝二夫人!」蕪櫻聞言松了口氣,急忙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在屋內的虞子期听到外面的聲音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怎麼來了?

二夫人風風火火的走進虞妙弋的房中,她坐到虞妙弋床邊,握住她的手,突然眼眶里噙滿了淚水,她故作姿態,哽咽道︰「真是謝天謝地啊!咱們的妙弋啊,總算是醒過來了,妙弋啊!你是不知道啊,在你昏迷的這三個月里,二娘啊,急的是天天的求神拜福啊!這三個月來,二娘天天吃齋,就是為了你能夠醒來啊!」

「二娘?」虞妙弋有些納悶,自己家什麼時候來了個二娘?她上下打量著這個自稱是二娘的婦人,只見她身著一套淡紫色的長袍,頭發挽成一個扇子形狀,大大的眼楮上又涂了些眼影,看上去更顯得炯炯有神,眼前的這個婦人給人以一種妖艷之感。

二夫人看著虞妙弋愣愣的盯著自己看,不覺得感到有些奇怪,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又看了看發愣的虞妙弋,情不自禁的問道︰「妙弋,你怎麼了?」

「二娘,妙弋才剛剛醒來,很多事情已經遺忘了。」虞子期在一旁解釋道。

二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起身忙問身後的虞子期︰「那請了大夫沒?」

「回二娘的話,子期已讓品譽去請李大夫了。」虞子期看了一眼屋外,淡淡的對二夫人說道。

虞妙弋看著眾人,她感到越來越糊涂了,家里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為什麼大家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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