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見沒有人听從,自己抿了一口杯中物,突然笑容猙獰起了,另一只手一把死死抓緊了本小姐的臉頰
想不到如此斯文的人,居然會有這種力道
「那你嘗嘗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炎陵將杯中的液體猛灌進炎紫的嘴中「奧爾!再來一杯!哈哈」
「是…」
「唔~嗚~~!」盡管全力抵抗,自己還是有些使不上勁,盡管想從喉嚨吐出,液體仍止不住的鑽入,發現自己的其實並不是真心抵抗,只有流入喉嚨,立馬就被每一個細胞爭搶著吸食,它們在吶喊︰更多的,更多的!這種酣暢的感覺曾經無數次被重復「…唔…哥……哥…」
炎陵開始猶豫了,炎紫乘勢推開了強勢的灌喝,杯子凌空翻了一圈,粉身碎骨倒地,液體在地面開出一朵詭異妖艷的花,混亂之後,一片死寂
「……」
「妖怪」不對的,這樣是不對的,可是,自己卻那麼的熟悉,實在有違常理,好像,記起些東西了「混蛋!」擺月兌攙扶在後面的艾麗莎,一把推倒半蹲在跟前的炎陵,奪門而逃,居然落得如此不堪
「小姐!」艾麗莎欲追上去,卻被炎陵叫住了
「炎陵…」阿薩多扶起炎陵「我去追她」
「不用了,她已經多少記得點了」
……
一所又陰又冷的大房子,無邊無際的將你鎖住
這重門是有多大!
「咦~~~!」要逃出去,要離開,拉開厚厚的大門,外邊的微風卷著青草的呼吸而來,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沒有壓抑,沒有束縛,為什麼要跑︰因為想逃避
一片寬闊的草地,不遠處一片漆黑的森林,和遠處綿延起伏的‘黑’山
踏著淺淺青草,聞著被踏傷的腥草味,腐敗味,不停的奔跑,每分每秒
……
大大的落地窗前,一張老式的書桌,桌上的蠟燭燃燒殆盡,黑了一片
炎陵夾起一塊帶血的肉喂雄雄站在鳥架上的烏鴉,眨巴著烏亮的眼楮,抖動著黑順的羽毛
「快天亮了,要去把炎紫找回來嗎」阿薩多將一份報告放在桌面上
「不用…」炎陵用筷子逗趣著烏鴉
「炎陵老爺…」艾麗莎站在門口「那個人逃走了」
「逃?」阿薩多不可思議的語氣「儀式開始了嗎」
「恩,他裝暈,然後乘機逃了」艾麗莎發出嗤之以鼻的譏笑
「還嫌他不干淨呢」阿薩多推了推眼鏡,有些苦笑「還是早些找到他吧,危害普通人就不好了」
「那個癮君子?」炎陵放下筷子,拍了拍手
「恩…」
「走吧」炎陵拿起外套,披在肩上「抓回來,喂朋友」
窗外亂糟糟的烏鴉,鳴叫得很起勁
跑到森林的外邊就已經跑不動了,開始拖著疲憊的身子,迷茫的走進了森林,茂密的森林,撕扯著華麗的衣裳,也正是這衣裳,免了皮肉被劃傷之苦,但是臉就沒那麼幸運了
「哎呀~~」頭發被樹枝給糾纏住了,拉不下扯不斷,斷斷續續的畫面就在這一拉一扯間浮現「……」不過那麼遙遠又那麼的不清晰,感覺和自己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