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酒吧里,五色的流光粉飾著每個人面目上的*,巨大的音樂讓人震耳欲聾(丫頭,抓緊愛!18章節手打)。
杜澤坐在吧台上,臉上的淤青不少。很明顯他之前打過架。
「blackcard!」杜澤向酒保又要了一杯烈酒。
而此時的他,其實已經醉的不行了。
安格和徐司敏在酒吧里四處張望著,吸引不少女子的眼光,但沒有一個敢上前搭訕。
「在那里。」徐司敏伸手指著吧台上的杜澤,大步的走過去。
「阿辰猜的真準。」安格替杜澤付了帳,抬起杜澤往外走。
「不要,你們是誰,我要阿辰,阿辰,阿辰!」杜澤的眼光迷亂,步伐根本不穩。
安格嘆口氣,把徐司敏拖過去,抬起杜澤的頭讓他看,「這不是你的阿辰麼,來來,跟阿辰回家。」
徐司敏垮了一張臉淚奔,他哪里像了,莫名其妙的,明明他很man好不。
杜澤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身體一晃,毫不猶豫的倒在徐司敏身上。
安格見目的達成,揚唇奸笑,「好了,阿辰,我們走吧。」
徐司敏痛哭,「安格你個混蛋,小爺要在英國給你下通緝令!」
郊外的一棟別墅內。杜澤躺在沙發上,吐的臉色發白。
安格坐在一旁,支著下巴,亞麻色的發絲落到了眼稍,「司敏,你說阿辰干嘛對杜澤忽冷忽熱的。」
徐司敏修長的指翻了一頁手里的雜志,隨即合上,「可能他還計較著當年的事。不過那個女人的確太歹毒了。」
「她遲早死的慘,阿辰現在既然已經行動,以後,一個都不會放過。」安格眼里厲色分明,完全沒有一點溫柔。
「把他弄回來了啊。」突然闖入的聲音清涼如水,冷冷的,卻帶著愜意的動听。
徐司敏听見聲音,迅速站了起來,把一杯冷水潑向了杜澤,「阿辰來了。」
杜澤被冷水驚醒,艱難的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他的阿辰就在他眼前(丫頭,抓緊愛!內容)。
杜澤借著酒力,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緊緊的,似乎懷里就是一個天地。
「阿辰,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杜澤嗅著他身上的芬芳,心里無比張徨。
阿辰冷笑。這個男子,半掩的眉目如一世妖嬈的桃花,粉的柔情四溢。
「杜澤,憑什麼呢。就憑你上過我一次嗎。」
阿辰冷了眉眼,眸子發涼,修長的手推開杜澤。
「你有件事沒辦到呢。」
杜澤僵直了背脊,苦笑的站起來,晃了晃身體,「我知道,我會接受你的懲罰。」
「那便好了。走吧」
「好。」杜澤答應的干脆,眼神卻留念的看了看男子的眉眼如畫。
他落寞的轉過身,走出了別墅。
他想這該是他的劫,迷戀上不該迷戀的人,擁有著最卑微的乞求,可是,他甘之如怡,至死方休。
林燻突然一時間對油畫有了興趣,天天拉著安格在顧家學起了油畫。顧西年對此頗有異議,但是在林燻一番唇槍舌戰下,顧西年舉手投降了。
「哎哎,這個顏色是黃加綠,不是黃加青,我的天啊。」安格頭疼的看著畫布上的顏色,覺得答應林燻就是個錯誤。
要不是她死乞白賴的拖著自己的袖子大喊,沒爹沒娘,沒人疼,一朵鮮花就要就此凋零,身為一個普濟開世的神父怎麼能看著她死去……不然他真的不想教……
「青就是綠啊,有區別嗎?」。林燻看著手上的調色版,表情忒童真,忒純潔。
安格扶額,瀑布汗,「深紅就是紅?」
林燻搖頭,「當然不是,兩個字數都不一樣。」
安格淚流滿面,「林燻,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要回歸上帝的身邊。」
林燻放下畫具,清澈的大眼一下落寞了下來,「好吧,我不學了。」
安格坐到凳子上松口氣,拍拍她的肩,「相信我,這是你人生里最成功的選擇。」
「我知道。只不過是听說林柔很會畫畫才要學的。」林燻動手收拾起來,光給她切的角度,只顯單薄。
安格仰頭看窗外天光傾城,側臉如刀削般迷人,「林燻,你該看遠點,也該看近點。遠看,應該看到自己的路和未來,近看,應該看到顧西年和我們。」
林燻手一頓,黑白分明的眼盛滿意外,「我們是朋友嗎?」。
安格站起來看著她,眼里如三月春風,牽起微波粼粼。萌芽了林燻心里的歡喜。
「當然。神父從來不騙人。」
林燻璨然一笑,鼓起了臉,「好。我相信。」
該相信的多一點,才不會,被這世界的慘痛磨光菱角,希望在人間,在自己的心里。
沒有家,自己還有朋友,還有未來啊,所以林燻,振作吧。
下午的時候,林燻去了醫院(丫頭,抓緊愛!18章節手打)。清婉的情況好了很多,她的父母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爭取能讓她早日從陰影里走出來。
不過杜澤一下憔悴了許多,林燻心里覺得對不住他,履行了承諾,拉著他去了附近的餐廳。
她們靠著窗戶坐著,氣氛有些冷清。
「給你,點菜吧。」林燻拿著菜單給了對面的杜澤。
杜澤接過菜單,蒼白的笑了笑,「你還真請我吃飯啊。」
「是啊,說過的,我一定答應。」林燻看著他,杏眸淺笑,無比嬌艷。
「啊,這個菜不錯,嗯……」杜澤摩挲著下巴,認真的點菜。
林燻其實想問他一些話,但不知如何開口。手指緊了緊,糾結道︰「杜澤……清婉跳樓那天你去哪里了?」
杜澤翻菜單的手一頓,輕巧開口,「沒有啊,以前的老恩怨,出去打了一架。林燻不會怪我吧。」
他始終沒有抬頭,翻菜單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林燻看在眼里,知道他不願說,也只當是沒听懂,「這樣啊,那你快點菜吧,我都餓死了。」
「恩,就這個青果粥還有一個板栗炖雞,再來兩杯american,怎麼樣?」杜澤把菜單遞給服務生,回頭詢問著。
林燻點頭,「行。」
點完菜後,兩人都長久的沉默著。林燻看著杜澤,杜澤看著窗外。
什麼樣的事值得杜澤跟她說謊呢。想起之前問過顧西年為什麼要打杜澤,他也是這樣的姿勢,側著頭,逃避她的質問。
在這一段長長的沉默後,杜澤突然收回了目光,手指間輕捏著那一方餐布。
「林燻,你不該重新記得我。」
林燻覺得莫名其妙,看著他,「為什麼?」
「我不再是我了啊。你卻還是你。」杜澤笑的有些落寞,嘴唇泛白,眼里的清波如悠悠的萊茵河。
這時,服務生陸續把菜上上來,各色的佳肴,陳列其上。
「你的確變了,不然我不會第一眼認不出來你。小時候的你總是被欺負,現在的你,懂得還擊了。」林燻夾了一個栗子塞進嘴里,把他的這樣的脆弱也看在眼里。
杜澤望著她良久,緩緩開口,「林燻,听我一句勸好嗎。離顧西年遠點。」
林燻正在與雞腿廝殺,听到這句話,愣了,「怎麼了?」
杜澤撇頭望向窗外,抿緊的唇,分明是不願說。
林燻難的多猜,想著也許就是上次顧西年打了他,他還在耿耿于懷,「杜澤,不要那麼小心眼啊。顧西年雖然上次打了你,可是你們畢竟是兄弟。」
杜澤回頭,睫毛一斂,神色失望,「我並不在乎這件事,我並不想最後你跟我一樣……多的我就不說了,先走了。」
林燻動作一頓,不明白杜澤的話,可是似乎有暴風雨前夕的味道。
算了,多想的話,還不如接受暴風雨之後的現實,安逸的生活可不多,未雨綢繆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