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河憑著十倍的體能和迅捷的速度,在這緊張激烈的環境中混的如魚得水,當不經意間瞥見有人竟然將槍口對準金發女子時,瞬間明白了他們的企圖。
栽贓嫁禍,禍水東引!
看王老和馬所長對海瑟夫人和金發女子這般重視,其中肯定關系重大,也許導火索是這群人,獸潮的沖突也是這群人,他們唯恐天下不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襲擊人群,還當著正規軍隊的面。
只是,快來不及了,扳機即將扣下!
楚子河暴怒,如同戰神降落,左手對準後面那人,右手按壓腕上金表,「嗖」的聲響,一道灰色影子直接沖向前去,毒針瞬間直射,沒入額頭,倒下,一氣呵成。
只是事情還沒完,旁邊立即有人接替,另一只扳機即將扣下。
楚子河借此停頓時機,一躍而起,瞬間疾馳到金發御姐近前,雙手一攬,抱緊,直接將她撲倒在地。
極品柔軟,異常豐滿,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只有楚子河自己敏感的身體能體味得到。
「你在做什麼?」
金發女子怒目而視,上圍豐滿的渾圓被強烈擠壓,直接壓成漂亮的弧度,心下惱怒,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對她。
「聒噪,閉嘴!」楚子河心情焦急萬分,四處搜尋著可疑槍手。
「你?啊!」隨後而來的激烈槍聲瞬間打斷了她的話語,她看著自己原先的落腳之地被槍洞穿,駭的玉面發白,瞬間明白了這青年的好意。
這青年是在救她!
「謝謝!」金發美女上圍摩擦的有些腫脹疼痛,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表示出謝意,只是現在的姿勢卻相當不雅,微微不適,男子慢慢舞起的降魔杵讓她筋骨酥軟。
楚子河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異常,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前面驚愕的槍手,忽地手腕一壓,另一根毒針瞬間洞穿他的額頭。
「搞定!」
楚子河正想起身,忽地遠處的一幕讓他徹底失去了冷靜︰古琴少年、白紗女子、壯實漢子、金絲眼鏡男四人竟然雙雙架著王老和趙礪,朝著深山叢林飛奔而去,腳下生風,一越幾丈,已經跑開了五里之外,眼看快要進入深山密林。
「可惡,你們找死!」
楚子河暴怒,這群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竟然敢趁亂劫持王老和趙礪,他們肯定很重要。
「該死!」
身邊的金發御姐還沒有反應,就被恥辱地夾在男子胳臂下,隨著腳下的虎虎生風,耳旁飛速掠過的風景著實嚇壞了她,直接抱住了男子的腰,一刻也不敢撒手。
「他怎麼可以跑得這麼快,比百米飛人博爾特更加神速?」
金發御姐心底瞬間卷起無盡波瀾。
……
「緊急通知,清水古城墓溪考古所遭賊人搶劫,發生凶殺命案,現在省城已經成立7.11專案組,徹查此次盜竊傷人案件,為百姓創造一個平安和諧的環境。」
「地方台消息︰萬墓群山考古文物失竊,疑有軍方人員死傷,鑒于深山古林沒有信號,目擊人證據暫時無法傳回,現案犯在深山逃竄,疑為盜墓團伙集體作案。」
……
清水山莊,主臥室。
床上的男子搖著蒲扇大的手掌,一把將手中的遙控器捏成粉碎,對著熒屏上的新聞報道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急促。
「蠢貨,十年了還不知道改進,非讓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那里,我看你如何月兌身。宗主,清水向來是我的地盤,你也太不信任我,難道就這般迫不及待,十年都等了,還差這段時間嗎?說到底我們到底都是你的棋子,棋子啊!」
男子眼神苦澀,嘴角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稍後陷入悠長的嘆息。
墓溪賓館,里里外外圍了三層,多是考古人員和散佚游客。
場地中心鶴發童顏的馬天明一臉沉重,看著地上白布遮掩的六具尸體,老淚渾濁。身邊的海瑟夫人則一臉焦急,似乎不停地在訴說著什麼。
「夫人且安心,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悲傷,阿黛希小姐是失蹤了,但是相信絕無大礙。有人看到最後他和一青年在一起,那人肯定是宋家公子,以宋公子的人品,她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那就好,這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襲擊軍隊,有恃無恐,肯定所圖很大啊,希望王古老教授無恙,阿門!」
最外圍的人群中,一身花花綠綠的老和尚和小和尚站立,只見兩人鬼鬼祟祟,賊頭賊腦的,看了中間的慘狀就埋頭交談起來。
「師父,咱們在右面山林中殺生成仁、舍生取義地喂了一晚上蚊子,廣泛發揚了我佛慈悲無量的心腸,今天終于找對了下山的路徑,卻沒想到這地竟會發生這樣的人間慘事。師父,咱們念下經幫他們超度一下吧,西天路上有佛光加持,自會在那七寶功德池中生成潔淨蓮花,阿彌陀佛,我佛真是大慈悲之人啊。」
小和尚一幅悲天憫人的情懷,眼中竟然落下淚來,拿著老和尚的百衲衣輕輕擦拭了起來。
「澈丹吾徒,為師早就和你說過,不要為凡塵俗事所擾,他們逝去自是前世因果已了。因果輪回不滅,善惡循環有度,咱們心中默念往生經文就行了,不必訴諸于形式。對了,我昨天烤肉的時候讓你記什麼來著,很重要的那句話,關系著這次咱們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我們摩訶寺的百年大計,快想想……擦,澈丹,你又把為師的衣服當抹布了吧,竟敢擦你自己的鼻涕?」
老和尚先模了模自家頭頂,隨後伸手拳指對著小和尚彈了個響亮的腦瓜崩,只是面目並不快樂,一臉的苦惱之相,枯皺的臉皮都有些卷曲了,很像一朵歷經風吹雨過的菊花。
「師父,再彈就破皮了。是不是飯前那句佛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小和尚模了模頭頂,左手頂起了木魚,似乎在防備著自家師父的下一次偷襲。
「澈丹,你太調皮了,想想要是讓你武師伯知道你破了戒律,看他不揮掃帚打你,為師肯定是免罰的,你可要在後山思過崖一個月,一直對著光光的石壁練武,到時候為師可不給你送飯啊。」
「師父,那野雞可是你讓我捕捉的啊,還說那雞肉入我們的肚子是它幾世修來的福緣,遇上我們合該它功德圓滿,師父,你不記得了?」
「咳,咳,阿彌陀佛,澈丹吾徒啊,我讓你想的是這件事嗎?是我們為什麼來?」
「哦,師父,我想起來了,咱們是要找一個寶貝,你還說和人家約定好了。咦,咱們到了地方,他們人呢?」
「澈丹,趕緊麻溜撤!為師現在記起來了,咱們他娘的錯過時間了。想必這些人已經動手了,哎,罪過啊罪過,竟然枉殺無辜,也只有我佛門的無上慈悲能超度這些人了,走,咱們去度化他們,順便找個好東西,來的時候老方丈都和我交代好了,路上光和一老牛鼻子打嘴架忘記了,快走……」
「師父,等等我啊,咱們這麼跑會不會被人追啊,他們現在都看著我們呢?」
「哦,真的嗎?阿彌陀佛,咱們走慢些,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讓他們震驚!咱們先從山上繞過去,這次為師一定不會帶錯路了……」
「啊,師父,听說大山深處听說有鬼啊,我害怕!」
「你傻啊,我們干的就是超度專業,鬼來了,一鍋端了就是……」
「師父,你真聰明。」
「那是,要不為什麼我是師父,你是徒弟呢,要換一下能成嗎?」
「師父,換一下也未嘗不可以啊,反正佛說眾生平等,咱們地位是一樣的,也許我做的比你還好?」
「澈丹,你是想欺師滅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