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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不進?」
楚子河把腦袋伸了進去,只瞧見前面灰蒙蒙的一片,剛進去的陰兵鬼將已經不存在了。他探出頭,看著身後惴惴不安但是卻如同鄰家媳婦般的阿黛希,禁不住有些頭疼起來。
「阿黛希,我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我承認我已經漸漸認可了你的預言之術,但是我想說的是,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你擁有這般容貌,想找個人相伴一生很容易的,前方肯定有很大凶險,也許會將你置于險地,你還願意跟著我去嗎?」
楚子河出言婉拒,他並不是不想要這天下掉下來的美人餡餅,但是也不忍心一路陪伴自己走來的阿黛希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我要跟你去。楚紙河,小時候我時常將自己從時光長河中撈取的碎片說給別人听,也一直被周圍人看做怪物,說我是個不祥的人。即使我長得再美貌,學習再好,也沒有人和我玩,慢慢地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將任何事情都放在心底,因此當我第一次在蓮湖岸邊看到未來畫卷時,我一直放在心底,沒有將它說出來,直到黑暗裂縫時前途未卜、生死不知時,我才下決心讓你知道。我承載天父賦予我的能力,就要遵循天父下達的意願。無論前方是生是死,我都願陪你一起去,要死一塊死!」
夜光下,阿黛希一臉誠懇,如同披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看起來分外聖潔。
「走!」
此時任何的話語都是多余,一種強烈的認同感悠然而起,都是傷心之人,都有傷心之事。十六歲那年的紫發少女雖然離我而去,但是我卻並不怨恨,她把最美好的東西來包容我的黑暗,滋潤我枯竭的心靈,我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感激。你若不離,我定會不棄。
楚子河默眼神堅定,他直接覆蓋著阿黛希的手,一腳踏入了石碑空間。
石碑空間中,灰蒙蒙一片,他們如同風中的一粒塵沙,又如同大海中的浮萍,根本沒法辨認方向。
玉碑盈盈之光終于又亮了起來,消失的牽引力道重新出現,但是卻緩和了很多,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石碑中,「謝文東的金表」突然間停止了走動,除了腳步的聲響,沒有絲毫的雜音,寂靜極了。
手心暖潤汗濕,阿黛希的身形微微顫抖,似乎有些害怕,楚子河輕輕拍打著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楚子河的耐性和身體都開始略有疲憊的時候,前方終于出現了不一樣的色彩,晶瑩潔白,有鵝毛大雪正從虛空輕飄飄滑落。
再往前行走大約百丈,雪花更密更稠,遙遠的天際突然出現一抹藍色和一抹晶亮,兩人舉目細瞧,遠處竟然是波濤洶涌的海面,旁邊陪襯的是晶瑩無垢的冰山,直聳入雲霧。
「咦,這地方怎麼會這麼熟悉?」
楚子河撫模著從天際下落的白雪,看著遠處的冰山在藍色海面上滾動,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四個字。
「試煉空間!」
楚子河嘴角瞬間抽搐,「山海經試煉空間」作為玉碑給他的第一通關大獎勵,原本以為會是個硬貨,但卻成為了他永遠的痛,尤其是那噩夢似的小白兔大板牙,一直在他腦海中晃悠,想想都崩潰的不行。
阿黛希見楚子河低著頭,腦袋左右細瞧,忍不住好奇。
「楚紙河,快看,好美的風景啊,你在找什麼呢?」
「找兔子,哦,不是,我看是不是有大雪團,也許這有人呢?」
楚子河當然不會在佳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糗事,不過他心里確實在嘀咕,這地方怎麼和山海經試煉空間如此相像,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一直以實體狀佩戴的玉碑突地在楚子河胸前不安分起來,竟然有種融化後滾燙滾燙的感覺,直接滲入他的體內,與此同時,腦海中的玉碑顯現,坐鎮中央。
阿黛希只感覺楚子河的身體突然怔住了,再看向周圍,哪有什麼雪花、冰山和藍海,竟然是一光亮方正的石質通道,兩側壁畫倒是出現了潔白雪花,晶瑩冰山、湛藍大海和一些險惡之地,阿黛希連忙轉向楚子河面前,只見站立的他緊閉雙目,好像睡著了一樣。
「楚紙河,你不要嚇我!」阿黛希花容失色,嚇的哭了起來,晶瑩淚珠直接從湛藍雙眸中流淌了出來。
突然想起急救措施,趕忙低頭,正準備將櫻唇湊過去做人工呼吸,卻感覺下面的手一緊,原本楚子河緊閉的眸子已經打開,只見他抬手,慢慢擦拭著她的眼淚。一聲低喃的「我沒事」,直接讓阿黛希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怎麼了?嚇死我了!」阿黛希輕輕捶著楚子河的後背,似乎在報復剛才那般嚇她。
「沒事,剛才只是個幻陣,現在已經破了,咱們走吧!」
楚子河語氣平淡,輕輕攬住阿黛希的縴腰,慢慢向通道前行,心中卻早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當玉碑坐鎮腦海中央的時候,一道黑色碑影突然出現在玉碑右側,而中央玉碑的正面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字篆︰天,兩者皆是一閃而逝。
等楚子河回過神時,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成了鏡花水月,似乎被玉碑破解吸收了一樣,只因為他自己也想不通其中緣由,為了不引起阿黛希的恐慌,就隨意編造了個幻陣的理由,因為當初他們在斷龍石下破陣時,曾經經歷過一道幻陣,一切都和真的一樣。
阿黛希不疑有他,心中卻突然有些羞澀,楚子河的手搭在自己的腰肢上,行走間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如同小貓爪在心頭撓癢癢。
阿黛希自己知道,她一心醉心中國古老文化,這是種戀人間的親密行為,外國的開放並沒有使她改變,也沒有使他墮落,相反正是由于她自己古怪的能力,與別人的格格不入,才使她封閉了自己的心,使她對人際交往很是陌生。就如同在墓溪賓館前拒絕那宋公子一樣,再狠的話她根本不會說出,在外國人眼中她是一個怪胎。
阿黛希俏臉殷紅,以後他會是自己的小男人,來保護自己,自己一定不要成為他的累贅,可是,家族的復興希望,父親給的最後期限,還有那一樁自小定下的糾纏不清的婚姻,到底要怎麼辦?
算了,也許能和他死在這里也好!
楚子河並不知曉阿黛希的心理波動,他仍舊沉浸在那個大大的「天」字上,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這兩個心不在焉的人腳步觸踫到地下凸起的石階時,才發現,原本他們已經走到了通道盡頭。
楚子河一抬頭,瞬間皮膚乍緊,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
差一點,只差一點啊!
此時他們的腳下是一道長長的傾斜石階,坡度很陡,盡頭是虛無的黑暗。若是沒有第一道石階阻擋,再往前邁一步,他們就會直接從上面滾下來,不死即傷。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石階並不僅僅只有他們腳下有一座,對面無數黝黑的通道中各伸出一條,少說也有上百條,如同章魚的一條條觸手。
楚子河和阿黛希面面相覷,當他試著一只腳踏入石階,此時對面所有的黝黑通道全部亮了起來,而下面視線盡頭,原本的中央黑暗地帶,瞬間綻放出無上光明,那里,竟然懸浮著一座巨大的綠色棺槨。
懸浮棺槨!
當他將另一腳放下去,腳下的石階頓時發出「 吱 吱」的齒軸轉動聲,而這條石階的另一頭竟然從無窮深處的黑暗中懸浮上來,搭上了那綠色棺槨,瞬間形成一條石階通道,其他的石階卻一動不動。
詭異無比,那會是誰的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