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茶園︰王妃好逍遙 第八章 歐陽的懊惱,拽小寶的變態生日宴

作者 ︰ 待月相依

說起來,這兩個人還沒人欠她一千兩黃金,總共兩千兩黃金呢!

「你這妖人,恬不知恥!」

南宮徹還沒有被逼急,一旁的司馬霜兒已經忍不住了。

司馬霜兒怒氣沖沖地指著慕千夜說道。

司馬霜兒一聲咆哮,就招來了無數的目光。

茶樓里不少人紛紛腳底抹油,只因為那邊站著的人,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惹的起的!

一時間,茶樓大堂里無關的人因為司馬霜兒的一句話走的七七八八了,大有「姐姐一聲吼,山崩地裂草枯花謝人走茶涼」之勢!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被罵了的慕千夜一臉的風輕雲淡,仿佛被罵的人不是她一般。

段清狂和慕千夜像是沒有听到一般,自顧自地聊著天。

「小傷傷,听聞你家有個丫頭這些天心情不是很好。」段清狂問慕千夜。

「王爺英明!我家有個丫頭最近心情確實不太好,最近我都不敢讓她伺候著呢!」慕千夜賊賊地偷笑著。

也是,冷依依這兩天的脾氣卻是不好了一些,受累的是她這個當老大的。

是應該找個沙包給她,讓她發泄一下。

不然天天和歐陽吵,听說,郁結于心中的女子大多活不長呢!

「讓她出來透透氣,總是悶著不好。」段清狂道。

「王爺說的極是。依依,還不出來招呼客人?」

「是,老大。」冷依依有些苦笑,在別人看來,她的不開心,是她在使小性子,是她在任性,包括歐陽在內……

她知道老大和王爺不是,是真的怕她會想不開……每天面對著歐陽的冷嘲熱諷,到了晚上還能恬不知恥地跑到他的房間里去引誘他……

引誘一個腿腳不便,無力反抗她的男人……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樣就好,至少她還是有能讓他沉淪的方面的……

冷依依來到了司馬霜兒的面前,「這位小姐,比較喜歡什麼樣的茶和糕點呢?小菜也是有的,包管讓這位小姐你滿意。」

「走開!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沒看見她正在說話麼,這個死丫頭是從哪里跑出來的,敢擋在她的面前!

司馬霜兒吼完,卻見冷依依依舊在原地沒有動,還用嘲諷的笑容看著她。

一向只有她司馬霜兒看不起別人的份,哪里輪到一個死丫頭來嘲諷她,無視她的話了?

司馬霜兒一氣之下,一個耳光別甩向了冷依依。

按理說,冷依依是可以躲開的,不過冷依依沒有躲,那個耳光便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

巨大的聲響讓歐陽明軒的心漏跳了一拍。

冷依依一臉的無所謂,還沖司馬霜兒俏皮一笑,小臉上露出賊賊的模樣來,「客官真粗魯,沒看見我長得很可愛麼,你怎麼舍得下得了手呢!」

相比于冷依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歐陽明軒總覺得胸口很悶。

看著冷依依那白白女敕女敕的右臉上印著的手掌印,他覺得很刺眼,十分刺眼!

他有一種要沖上去將那個手印抹掉的沖動!

司馬霜兒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打了冷依依的那只手的手掌很癢,奇癢無比!

這種感覺如巨浪來勢洶洶,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想要去抓去撓。

但是當她的另一只手踫上去的時候,只是輕輕一踫,手掌就疼得厲害。

「這位客官,沒有人告訴你,像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的臉是不能隨便打的嗎?」冷依依嘻嘻地笑著。

「你對我做了什麼?」司馬霜兒癢的不行。

「忘了告訴客官你了,我這個人生平癖好多多,別人都是往臉上抹胭脂水粉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歡那胭脂水粉的味兒,但是總覺著不往臉上涂抹一些什麼,對不起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你說對不對?」冷依依說著還掏出小銅鏡來照了照自己的臉。

「你這賤人,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司馬霜兒急了。

這女人還真是容易著急!

听到冷依依被罵賤人,歐陽明軒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坐下輪椅的扶手。

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木質的輪椅的扶手硬是被歐陽明軒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表弟,你看呀,這個什麼勞什子無傷公子欺負我就算了,連他的丫鬟也狗仗人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司馬霜兒面紅耳赤。

聞人鳴忙對南宮徹道,「殿下,你也看到了,當著大家的面,這個無傷公子都能縱容自己的婢女下毒,那背地里,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定然沒有少做!」

聞人鳴才剛說話,就感覺到有一只手點在了他的胸口,他整個人一軟,就跪倒在地。

只見剛才還這座位上抱著慕千夜吃著糕點的段清狂此刻已經立這聞人鳴的面前了。

「聞人公子,本王不喜歡听到有人議論無傷公子的是非,你說,本王要怎麼做,才能讓這樣的事情少發生,乃至不發生呢?」段清狂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聞人鳴。

當然是殺一儆百,殺雞儆猴!

「殿下……」聞人鳴忙向南宮徹求助。

「皇叔,聞人公子說的話哪里錯了嗎?」南宮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覺得完全陌生的段清狂。

「本王不喜歡,可以嗎?」段清狂斜睨著南宮徹,懶懶的酷酷的樣子,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冥頑不靈!」

南宮徹受了一頓悶氣,也顧不得聞人鳴和司馬霜兒了,一拂袖,轉身便往外走去了。

今日,若非有南宮徹的陪同,聞人鳴和司馬霜兒是斷然不會再踏進慕千夜的這間茶樓的。

現在倒好,南宮徹一走,只留下了他們兩人,在他們的眼里,這茶樓里的人可都是豺狼虎豹啊!

「王爺,雖然你是王爺,但是段家與聞人家世代交好,我想王爺不會想要兩家的關系鬧僵吧?」聞人鳴稍稍冷靜了一下。

雖然段家在朝廷的勢力很大,但是同為七大家族之一的聞人家也不是好惹的。

「嗯……」段清狂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聞人鳴的話,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王爺,今日為了一個無傷公子,你與聞人家決裂,未免有些不值吧!」聞人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聞人家與段家交好,可是司馬家不在其中吧?司馬姑娘幾度污蔑無傷,還是聞人公子覺得,本王是死的?」段清狂微微一挑眉。

「王爺!」

「回去吧,讓司馬家拿銀子來贖司馬姑娘。」段清狂淡淡地說道。

「什麼?」哪有這樣的道理的,這可是強盜的行徑!

慕千夜呵呵一笑,大方地為聞人鳴解釋道︰「難道聞人公子不知道,司馬姑娘曾經和無傷簽下一紙協議,如果司馬家的人踏入無傷的地方,便要賠償無傷一萬兩銀子,算上之前的一次,司馬姑娘一共違反契約兩次,一共是兩萬兩銀子,白字黑字,契約上可簽著司馬姑娘的大名按著司馬霜兒的手印呢!」

聞人鳴轉向司馬霜兒。

司馬霜兒心虛地別開眼,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可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聞人鳴見司馬霜兒默認了,便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了。

只是,兩萬兩銀子啊!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對于聞人家來說,不是什麼大筆數目,但是現在的司馬家鐵定是拿不出來這樣大的一筆銀子來的!

表姐怎麼這麼糊涂,既然定下了契約,怎麼不事先和他說一下呢?

「聞人公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還請走了,司馬姑娘剛才嚇走店里的客人,這筆損失都還沒有和兩位算呢!」慕千夜捏著自己的下巴,要不,請人來算算這筆賬?

「還請王爺為我解開穴道。」聞人鳴眼底盡是無奈之色。

段清狂的手里正拿著半塊糕點,二話沒說,糕點就朝著聞人鳴扔了過去,打中了他的穴道。

聞人鳴站了起來,深深地凝望了司馬霜兒一眼,然後轉身憤然離去。

「表弟,表弟……」看見聞人鳴走了,把她留下了,司馬霜兒原先充足的底氣頓時就泄了一大半了。

「很吵。」段清狂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然後就看見兩個暗影從二樓上跳了下來,架著司馬霜兒就離開了。

「放開本小姐,放開本小姐,本小姐是司馬家的大小姐,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們不可以……」

司馬霜兒的嚎叫聲漸漸地消失了。

整個世界清靜了。

歐陽明軒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注意冷依依的臉,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她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要下毒,以她的能耐,何須如此,為什麼不躲開那一耳光,為什麼任由司馬霜兒打了她自己!

歐陽明軒很惱,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惱,那種懊惱的感覺悶在他的胸口,壓得他很難受,偏偏又找不到宣泄的窗口!

歐陽明軒只顧著自己懊惱,沒有注意到冷依依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歐陽,你怎麼了?怎麼臉臭臭的?」冷依依用甜甜的笑容面對歐陽明軒,她的樣子就像一個純真的小女孩,看向歐陽明軒的眼里有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愛戀。

猛然看到冷依依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個十分明顯的手掌印還印在她的臉上……

「哼,苗疆女子都像你這樣嗎?都喜歡拿自己的身體玩?」

歐陽明軒一出口,就變成了譏諷。

「歐陽,我不是……」冷依依急著辯駁,為什麼她做的一切在歐陽的眼里卻成了這樣的不堪。

她承認,她會接下那一耳光是故意的,她想知道,她受傷的時候,他的眼里會不會流露出一點一滴的心疼來,就如同她看見他受傷的時候一樣……

「收起你的眼淚,剛才那個妖女去哪里了?」歐陽明軒語氣冷漠無比。

在你的面前,我一點兒都不想做一個妖女……

「歐陽,你一定要這樣排斥我嗎?」

「你有讓我不排斥的理由嗎?」幾乎是下意識的,歐陽明軒月兌口而出。

「你……」冷依依忽然感覺到很冷,渾身冰冷。「至少,你的身體不排斥我。」

「啪——」

這一聲,沒有之前司馬霜兒打冷依依的重,但是卻比司馬霜兒那一下痛多了。

是心在痛。

歐陽明軒看著自己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他做了什麼?

他打了冷依依,因為她口無遮攔的話。

可是,她說的,卻是事實。

他沉淪于她的身體。

這是一個不可反駁的事實。

無論他如何覺得她不堪,如何覺得她不知羞恥……

冷依依盯著歐陽明軒許久,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看來她真的錯了,感情,不是勉強就可以了的。

如果,她的糾纏只會讓人反感,讓人痛苦,她何不放手呢?

慕千夜和段清狂看著這一幕,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個是他們身邊的人,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卻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插手的。

夜深了,除了蟲鳴都沉靜了下來。

但這不代表慕千夜的茶樓此時也是同樣靜謐的。

至少有些依舊燈火通明的房間里不是如此。

慕千夜坐在床邊的梳妝台前,解開了頭上的發髻,一頭長長的秀發如墨一般傾瀉而下。

長發及腰,銅鏡中印出她如花的容顏。

一個男子從身後將她圈抱在懷里。

「夜兒,在想什麼呢?」

「在想男人。」實話。

「那個男人一定是本王對不對?」

「不對。」

「夜兒一定是弄錯了,那個男人一定是本王。」

「真的不是你。」

「該死,哪個男人活的那麼不耐煩了!」

「你兒子。」

「……」

「你兒子的生辰快要到了。」慕千夜又接著說道。

「嘿嘿。」段清狂傻傻地笑了一下。

「傻笑什麼?」慕千夜好奇地看著他。

「小寶的生辰,本王錯過了很多年了。」這將是小寶度過的第一個有他在的生辰。

「嗯……」這個問題不能怪他,應該怪她,當年是她自己和兄弟們一起消失了的。

「夜兒,你說,本王要送小寶一件什麼樣的禮物才顯得特別呢?」

「這個問題你可難到我了,不過只要是你送的,我相信小寶一定喜歡的不得了。」

「夜兒,小寶在你肚子里的時候,本王沒有看到。」

「我也沒有看到。」慕千夜納悶段清狂想要說什麼呢?

「夜兒,小寶出生的時候,本王沒有看到。」

「整天哇哇大哭,不看也罷。」那小家伙小時候其實挺乖的,而且比一般的小孩都要來的聰明,倒是沒讓她操什麼心。

那個時候她一個沒有經驗的女人加上大老粗的兄弟,能把小寶這個小孩子帶過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夜兒,小寶第一次說話,本王不在,小寶第一次走路,本王沒有看到。」

「……」他到底想說什麼?

「夜兒,本王想看。」

「……」時光是不能倒流的。

「夜兒,不如再生一個吧。」

「……」兒子不是說生就能生的。

「當然,只要我們努力了就好,至于能不能生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來,過程才是關鍵!

「夜兒……」

段清狂將身前的慕千夜轉過身來,大掌扶住慕千夜的背,輕柔地吻了上去……

慕千夜正熱情地回吻著段清狂。

段清狂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夜,夜兒,你喝酒了?」段清狂的頭開始犯暈了。

「對啊,剛才喝了一些。」慕千夜奇怪地看著明顯有些不對勁的段清狂。

一听慕千夜的回答,段清狂在心里大叫不妙,糟了!

「夜兒,我醉了。」段清狂應聲倒在了慕千夜的懷里。

慕千夜瞪大了眼楮,不是吧,無所不能的睿王段清狂,不會喝酒!不對,是沾酒就醉?

「暗影!」慕千夜大吼一聲,她知道暗影離得不會太遠。

果然,門打開,一個紅色的身影飄了進來。

「王妃有何吩咐?」暗影跪在慕千夜的面前。

「你們王爺不會喝酒?」慕千夜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

「回王妃的話,王爺滴酒不沾,沾酒即醉。」暗影一絲不苟地回答了慕千夜的問題。

慕千夜听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原來清狂還有這樣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是不是意味著,下一次,她可以利用他的這個缺點,然後對他為所欲為……咳咳,想多了。

「好了,你下去吧。」慕千夜揮揮手屏退了那個被她吼進來的暗影。

暗影臨走瞥了一眼已經「醉倒了」的段清狂,王爺,保重了!

相比于慕千夜和段清狂這便的濃情蜜意,另外一邊就顯得要冷清多了。

歐陽明軒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落寞。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自己的手掌上。

他打了冷依依。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她最後轉身離去的神情。

他見過她嬉笑的一面,見過她活潑的一面,見過她狡黠的一面,也見過她受傷痛苦的一面,卻沒有見過她面無表情的時候。

那樣的她仿佛是一尊瓷女圭女圭,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歐陽明軒此刻很煩,卻不知道自己為何煩惱。

他為什麼要因為打了冷依依這樣的事情煩惱呢?

只是因為他身為一個男人卻打了一個女人嗎?

但是這樣不是更好嗎?也許以後冷依依都不會再來煩他了!

可是……

他和冷依依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不止一次……

歐陽明軒現在很想揍自己一頓,他忽然有些恨自己,厭惡自己……

夜已經深了,歐陽明軒卻還沒有上床歇息,像是在等著什麼。

他在等什麼呢?

難道他還等著自己的房門打開,那個瘋丫頭像之前好多個夜晚一樣,跑到他的房間里,然後……

他在想些什麼啊!

歐陽明軒的拳頭往自己沒有絲毫直覺的腿上砸去。

「不要打了。」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歐陽明軒連忙抬頭,不便的身影,卻帶著他陌生的神情。

「不要打了,雖然不覺得疼,但是它們還是會受傷的。」冷依依站在歐陽明軒的房門口。

不知道為何,看到冷依依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歐陽明軒心理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放了下來。

「哼,怎麼,又耐不住寂寞了?」歐陽明軒冷哼一聲。

「不是。」這一次,冷依依回答得很快。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歐陽明軒心口一震,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冷依依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本書籍,然後走到了房間里的桌子前,將書籍放到了桌面上,對著歐陽明軒道,「這是我這些日子里對你的腿的一些記錄研究,還有一些我想到的方子,都寫在上面了。」

冷依依平靜地交代完,然後不等歐陽明軒說什麼,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等!」幾乎是下意識的,歐陽明軒出聲喊住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冷依依。

冷依依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看歐陽明軒。

雖然喊住了冷依依,但是歐陽明軒卻不知道自己要對她說什麼。

「你……」歐陽明軒發現,除了冷言冷語,他竟然想不到一句可以對她說的話。

目光看向那本冷依依留下的簿子,歐陽明軒覺得自己心中有一個角落被扎得很疼,很疼很疼,但是他卻找不到傷口在哪里,不知道該如何去止血,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夫!

站在門口的冷依依此時的心一片澄澈,歐陽,我醫不好你,老大交給我的任務,我失敗了,我要走了,回苗疆去了,以後你要照顧好你自己,我想沒有我一天到晚惹你生氣,你會活得更好的。

冷依依在心里默念著,然後停下的腳步再一次邁開,留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依舊沒有找出話的歐陽明軒。

心底,有什麼東西在叫囂,不斷地叫囂。

很久之後,歐陽明軒問自己,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從這個門出去的冷依依不是要回自己的房間去,而是要離開南易城,離開南懷國,回到苗疆去,他還會只是呆呆地看著她離開嗎?

定國王府的小世子要過生日了!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世子,眾人無不是充滿了好奇之心。

雖說是義子,可是誰能保證這不是睿王段清狂遺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更何況,先前還出了沐王的那一件大事。

如今小世子要擺生日宴,還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

南懷國並非皇室南宮一家獨大,除了南宮家之外,另外還有六個家族,其中在朝中的勢力屬段家最盛,也是皇家最為忌憚的一個家族。

七大家族相互制約,隱隱之中達到了一種平衡的狀態。

可以說,南宮世寧即位後,想要動段家的念頭一直就沒有斷過,只可惜他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正是如此才讓這個皇帝愈發懊惱。

雖為一國之君,卻並非權力的獨大者,對于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也只能千方百計想出各種手段去打壓他們。

尤其是段清狂在南懷國百姓的心目中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之後,讓南宮世寧感覺自己的皇位坐的一點兒都不穩當。

說白了,表面上,南宮世寧是一國之君,是南懷國至高無上的存在,但是實際上,他並不能拿段家怎麼樣,不然身為皇帝的他也就不需要頻頻在段清狂的身上找茬了!

段家的事情,原本輪不到任何人來過問。

若非他硬是將「慕千夜」這三個字與「北翼國」與「奸細」聯系在一起,即便他是皇帝,段清狂的婚姻大事他也無法做主!

如今,段家的小世子要過生辰了。

段家廣發邀請函,大擺筵席,可見對于這個「義子」的重視程度。

定國王府府門大開,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王府上下,忙成了一片。

其中,最閑的,恐怕要數壽星本人了。

小寶在王府中有自己的庭院,段痕水寶貝他寶貝得緊,讓小寶緊挨著他住。

當然事實上,這位德高望重的爺爺經常賴在小寶這兒不願意走,任王府的下人如何勸說,這位老王爺就是粘著小寶不肯放。

小寶自己的房門前的院子里,小小的人兒蹲在地上,兩只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的一個白白的身影看。

「喂,小渾球,你怎麼不吃呢?」小寶正在給混球喂食。

大盤的糕點擺放在了渾球的面前

可是渾球卻是一點兒面子都不賣,說什麼也不肯動一動金口。

小寶的女敕白的手指伸了過去,戳了戳渾球肥嘟嘟的身體,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老鼠!

手指才剛戳了那白白的身體兩下,就引來了渾球的反擊。

「嘎 」一下,渾球兩只前蹄捧著小寶的手指,嘴巴就直接咬了上去,小小的尖銳的牙齒直接就嵌入了小寶的手指之中。

這是第幾次了?

他可憐的小指頭又被咬了!

好一會兒,渾球才放開了小寶的手指,伸出小舌頭,舌忝了舌忝殘留在小寶手指上的血跡,然後一副做了壞事的樣子,躲到了糕點的後面。

這家伙不笨麼!

也知道咬人是不對的!

小寶正想好好地「訓導」一番這只總是咬他的渾球一頓,就听見有腳步聲傳來。

有人來了!

敏感的渾球比小寶先一步反應過來,吱溜一下就鑽到了小寶的衣服里。

「世子,老王爺請世子到前廳去。」段禮恭敬地對小寶道,因為對慕千夜的愧疚之情,段禮在得知被派來伺候小寶之後,全心全意地做起了小寶的隨從來,以減輕自己心里的負罪感。

「好的,謝謝禮叔叔。」小寶听了段禮的話,然後邁開小腿,歡快地往前廳走去了。

前廳里早已是人滿為患了。

來來往往的賓客和王府的下人,充滿了整個前廳。

「爺爺!」小寶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終于找到了段痕水的身影。

听到寶貝孫兒的呼喚之聲,段痕水忙張開雙臂,迎接這枚飛來的人肉炸彈。

「爺爺。」小寶小聲地在段痕水的耳邊問道,「爹爹和娘親呢?」

今天是他的生辰,可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的爹爹和娘親的影子呢?

他們該不會自己去玩了,把他給忘了吧?

「爺爺也不知道!」段痕水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兒子和兒媳跑哪里去了。

小寶一听就小嘴嘟了起來,都可以掛上油瓶了。

「他們要是敢忘了,小寶以後都不理他們了!」小寶氣呼呼地說道。

「對,他們要是敢把小寶你的生辰給忘了,爺爺第一個不放過他們!哈哈!」段痕水放聲笑道。

這邊段痕水正和小寶親昵著,便有人走了過來在段痕水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小寶,爺爺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在這里等爺爺一下。」段痕水深為段家的主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處理的。

「好的!」小寶乖乖地點點頭。

段痕水便隨下人離開了前廳。

小寶一人在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兩條小腿無聊得晃呀晃。

「小世子?」有人走到了小寶的身邊。

小寶抬起頭,看向叫了他一聲的人,是一個男子,長得有些娘的男子。

小寶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小寶又往那個有些娘的男子的身後看去,發現男子並非一人,身後還有一票同行的人。

小寶自然之道今天來的客人都不會是一般人。

「這位叔叔,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小寶機智地問道。

「哈,看來我沒有猜錯,你真的是小世子。」那人對著他身後的其他人道,他們都是南懷國的世家子弟,千金小姐,平時沒事就聚在一起,都很熟稔。

那人一說,那些人便紛紛朝著小寶圍了過來,就像是在看奇怪的生物一般盯著小寶瞅。

「小世子,你的娘親是誰?」

「對啊對啊。」

小寶狐疑地看著這些將他團團圍住的人,干嘛問他娘親的問題!

小寶決定不說話!

見小寶不說話,這些人又開始嗦了。

「喲,小世子的架子還挺大的!」

「不會是真當自己是定國王府的小世子了吧?」

「睿王正值青年,早晚是要納妃的,到時候自己的嫡親孩子出世,哪里還顧得到你這個撿來的便宜兒子呢?」其中一人嘲諷地說道。

「哎喲,瞧你說的,搞不好小世子真的是睿王爺的嫡親孩子呢!」一個嬌媚的女子推了一下剛才說小寶不是段清狂嫡親孩子的男子。

「就算是親生的又怎麼樣,沒見睿王只跟外人說是義子嗎?可見就算是親生的,那這孩子的娘親也是見不得光的,想來不是出生卑微就是賤民一個!到時候睿王娶了身份高貴的妃子,為他誕下擁有高貴血統的嫡子,哪里還有他這個‘小世子’什麼事兒呢!」

那人反駁道。

被那人這麼一說,圍著小寶的這些人紛紛笑了起來。

小寶坐在椅子上,煩惱地支撐著下巴,小世子真的一點兒都不好當,這些人好煩!他好想打架!

「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可以逃避事實了嗎?」

小寶的沉默讓這些人以為這孩子是在逃避現實!

人類最大的缺陷就是沒有關閉听覺得能力!

「瞧你,別這樣說,好歹人家現在還是定國王府承認的世子呢!」

「世子怎麼了?我們哪一個的身份不如他了?」

不錯,他們的身份也不低!

其中,一個長得很妖媚的女子忽然湊到了小寶的面前,「不管你娘是誰,都讓她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小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既然是跟他娘親講的話,那應該是和他沒有關系的吧?

真是的,要找他娘親就直接找他娘親去,要是喜歡他的爹爹,就直接找他爹爹去,找他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人家還小啦!

你們說的他都「听不懂」啦!

「你們別這樣,小世子沒有見過世面,可別嚇壞了他才是!」

小寶的不聲不響的樣子,在他們的眼里被當成了是被這場面給嚇壞了!

幾人諷刺地嘲笑著小寶,反正現在沒有別人在,就幾個下人,相信他們也不會多嘴的!

就在這時。

就听得從門外傳來的一聲,「有客到!」

然後就見一行江湖人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正巧這時,剛才離開一會兒的段痕水也回來了。

段家屬于一半在朝廷,一半在江湖,所以對于江湖人士的來賀,段痕水便會以江湖之禮相迎。

「定國王爺!」一行江湖人士紛紛下跪。

「各位不必多禮,今日乃是本王的孫兒的生辰,感謝各位的來賀。」

「啟稟王爺,我等正是為祝賀小世子的生辰而來!」帶頭的那人說完便轉身來到了正在發呆的小寶的跟前。

「小世子,小世子的干爹七號特地尋來東海大東珠五顆祝賀小世子五歲生辰!」那人說著遞上錦盒一只,錦盒打開,里面放著五顆拳頭一般大的大東珠,看得眾人紛紛直了眼楮。

這麼大的大東珠,就算是南懷國的皇宮里,也不見得有多少顆。

小寶站了起來,從那人手中接過那只錦盒,「嘻嘻,幫我跟干爹七號說,小寶很想他,讓他不要總是待在東海的小島上,什麼時候有空也要回來看一看小寶和娘親哦!」

「小人遵命。」

剛才還在嘲諷著小寶和他娘親身份卑微的人一頭霧水,什麼?這些人不是因為睿王而前來道賀的?

居然是和這所謂的小世子以及他的娘親有關系?

不少人都盯著小寶懷里的那些大東珠流口水了,娘呀,那可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的東西啊!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聲。

「有客到!」

這一回,外面進來的人直接就奔小寶跟前來了。

「小人乃是鎮遠鏢局的鏢頭,奉小世子干爹九號之命,特地送來此物。」那位鏢頭呈上了一個盒子。

盒子做工十分精致,看來里面放的東西也一定不會差!

小寶將手中裝有大東珠的錦盒交到了他的爺爺手中,自己去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打開,是一把閃著銀光的寶劍。

若是一般的寶劍也就罷了,寶劍顯然是定制的,比起一般成人的寶劍要小上一些,卻也正適合小寶這個不大的人兒使用。

最關鍵的是盒子打開,寶劍的冷光讓習武之人紛紛亮了眼楮。

「這,這莫非是南林鑄劍世家南林諸葛家鑄造的寶劍?」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前廳之中爆發了人們的抽氣之聲。

小寶一臉震驚地從盒子里拿出了寶劍,握住手中試了試,發現正合適。

不過開心之余,小寶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干爹九號這是要我勤加練習呢!」

不少人羨慕地看著小寶手中的寶劍,也許那把寶劍讓他們這些大人來用,有些小了,並不怎麼適合,但是那是南林諸葛家的鑄造的寶劍啊!

南林諸葛家的寶劍,一把價值千金!而且他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一年只會鑄造一把寶劍!

鑄造完一把,當年就絕對不會再鑄造第二把了!

也就是說,今年已經不可能再有諸葛家鑄造的別的寶劍了!

這是讓江湖人士羨慕不已的啊!

「不管怎麼樣,幫我跟干爹九號說,小寶會努力練劍,好好地保護好娘親的!讓干爹九號不要為小寶和娘親掛心,自己全力去追求諸葛小姐吧!」小寶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

「小人一定遵照小世子的吩咐,將小世子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小世子的干爹九號的。」鎮遠鏢局的鏢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有客到!」

這邊的驚訝還沒有結束,又有一批人涌了進來,今年小寶的生辰在南懷國過了,疼他入骨的那些個干爹們都趕不過來了,人到不了,但是禮物卻不能少!

這回,一下子涌進來兩撥人,讓原本就已經十分熱鬧的正堂變得更加擁擠了。

要知道,定國王府的前廳可是一點兒都不小的,光是那柱子,都要四五個人環起來才能抱得過來呢!

而此刻,這一撥一撥的人愣是將前廳擠了個滿!

「小人奉命為小世子送來生辰賀禮。」

「啟稟老王爺,小世子,我乃受小世子的一位干爹所托,送來小世子的生辰壽禮!」

兩撥人馬跪在了段痕水和小寶的面前。

「你們都是奉了我的哪位干爹的命呢?」小寶問道。

「你們都是奉了我的哪位干爹的命呢?」小寶問道。

「小世子的干爹十號。」

「我奉的是小世子的干爹六號的命令。」

雖然幾號幾號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但是對方是這麼交代他們的,他們便也照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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