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夜兒啊,你不能這樣縱容他的,男人不應該拿來寵的,男人就應該拿來好好教訓教訓!」段痕水「教導」著慕千夜「對待」段清狂的方式。
駝背怔怔地看著他們的老王爺,老王爺,有你這麼教兒媳婦的嗎?
「還有你,你怎麼搞的,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段痕水年紀一把了,平日里威風凜凜,常年戎馬生涯的他本應該是個嚴謹的老頭。
奈何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跟他唯一的兒子爭論「持久」問題。
段清狂的目光里透著玩味,他很快就出來了嗎?明明有一個多時辰了好不好?
你們以為他不想嗎,他不能累著夜兒了呀!
「兒子不才,不及父王萬一,為了讓父王您一展雄風,兒子決定今晚便讓人抬個十個八個姨娘進府服侍父王你。」段清狂悠悠地笑著,笑得好不邪乎。
「臭小子,你這是嫉妒!哼,如果你要是不給我三年抱兩,五年抱三的話,信不信我抽你抽你抽你!」段痕水氣呼呼地說道。
臭小子,他是他的老爹,他居然動不動就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就這麼喜歡多幾個長輩啊!
慕千夜听著段痕水的話覺得後背一陣又一陣的發涼,三年抱兩?她不是母豬!
一旁小寶听得滿頭霧水,駝背掩嘴偷笑。
「駝背。」
不料,還沒有笑過癮,就被段清狂給點到了名字。
「王爺,屬下想起來方才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屬下告退了。」駝背心中大叫不好,王爺該不會要治他一個「偷窺主子恩愛」的罪名吧?
冤枉啊,那溫泉四周霧氣那麼重,他們最多也就伸長了耳朵听一听傳到他們耳朵里已經極其微弱的聲音而已!
「駝背,本王忽然想起,最近一段時間你一直都留在南易城,沒有出過任務。」
「是,是啊……」駝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小霍應該很想念你了,不如你去找他吧。」
「別,王爺,屬下只想留在王爺身邊,為王爺盡心竭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駝背連忙道,王爺啊王爺,你就留屬下在你的身邊為你效犬馬之勞吧!
「你比較喜歡留在王爺的身邊?」這時候,慕千夜插話進來了。
听到慕千夜說話,駝背緊繃著的神經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要松懈下來的意思,「是的王妃。」
「清狂,近來歐陽心情不好,店里的事情我可一點兒都不敢他來動手,不如就讓駝背來吧,你說好不好?」慕千夜挽著段清狂的手,甜甜地笑道。
段清狂寵溺地看著慕千夜,「夜兒決定就好。」
「嗯,駝背,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呢?」慕千夜笑眯眯地對駝背說道。
「屬下全憑王妃吩咐就是。」駝背恭敬地說道。
「哦,不過呢,茶樓里的工作有一些瑣碎,我就事先與你交代一下。」慕千夜負手踱步,悠閑的步伐看得駝背心慌慌。
「茶樓的後院是我現在的住所,我一個女人家的,住著總是有些不安全的,所以每天晚上你都要值班,來保護我的安全,月上柳梢你便要站崗,日出東方放可離開。」
駝背嘴角不住地抽搐著,王妃,你哪里是一個人住了,每天晚上,王爺不都是準時到你那里去報到的嗎?
而且,就算沒有王爺,暗影們也都是十二個時辰輪班守衛的,他是赤影,不是暗影!
駝背憋著一肚子的怨念,卻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慕千夜又繼續說了下去。
「還有,那茅房定時需要清理一下,若是弄的不干淨,燻到了前面茶樓的客人的話,可是會影響我茶樓的生意的。」
「王妃,這不是有下人做的嗎?」駝背忍不住月兌口而出,他堂堂睿王爺身邊的赤影,難道是用來做這個的嗎?
「哎,駝背啊,你不能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期望啊,別人做的,我哪能放心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幫這樣的事情做得穩穩當當的!」慕千夜拍拍駝背的肩膀,一副我予以重任的姿態。
駝背苦著一張臉,「是,王妃,駝背一定竭盡所能,不辜負王妃對駝背的一番期望……」
駝背的這話說的有氣無力的,心情無比低落,清理茅房,清理茅房……
「嗯,除了這兩樣之外,廚房你要幫忙,端茶送水的事情你可能也需要干,打掃衛生的時候你不能偷懶……」
听著慕千夜一樁一件地悉數著,駝背只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迷惘。
駝背求救的目光望向段清狂,王爺,除了最後偷窺那件事情,其他的,屬下可都是為了你而做啊,做人不能過河拆橋,媳婦娶進門,媒婆扔過牆啊!
「駝背,夜兒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你明白的。」段清狂雖然接收到了駝背的求助目光,但是毫不留情地選擇了站在了慕千夜的這邊。
就在剛才,他們從淑雲齋出來的前一刻,小野貓還跟他賭氣來著。
如果剛才出現在駝背面前是一片黑白色的前景的話,那麼現在,全黑了!
「還有父王和小寶。」慕千夜讓駝背的前途全黑了之後,同樣沒有忘記段痕水和小寶這兩個沒少參合的人。
「小寶,你不會是想要讓小寶去背書吧?」
小寶一只腳在地上摩啊摩的,不公平,爺爺和駝背伯伯他們都有偷看,才被罰的,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夜兒,為什麼還有父王的份?」段痕水也不干了,哎,兒媳婦被臭小子給帶壞了,都欺負起他這個老人家來了。
「父王,您放心,兒媳不會對父王您不敬的。」慕千夜十分認真懇切地對段痕水說道。
段痕水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還是兒媳婦好。
不過他的想法很快就破滅了。
「兒媳婦決定要懲罰小寶,最近一段時間就讓他先更我回茶樓那邊去吧。」慕千夜笑盈盈地說著。
「不行!」段痕水月兌口而出,兒媳婦果然還是被臭小子帶壞了,帶走他的寶貝孫子,不就是在懲罰他嗎?
殘忍,太殘忍了!
「小寶不要和爺爺分開!」小寶趕緊抱住段痕水的大腿,兩只小爪子牢牢地抓住。
「對,我不要和小寶分開!」段痕水一把將小寶從地上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了懷里,警惕地看著段清狂和慕千夜。
「噗呲。」慕千夜輕笑出聲,這祖孫倆相依相偎的樣子,反倒襯托得她好像是壞人似的。
★
慕千夜推開了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甚至有些發酵的感覺的酒味。
房間里的窗戶沒有打開,光線十分昏暗,但是慕千夜很肯定歐陽明軒就在房間里。
才走了兩步,慕千夜的腳的踢到了什麼,發出了「咕嚕咕嚕」的滾動聲音。
慕千夜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給他時間,他就是用來干這種事情的嗎?
她認識的那個歐陽明軒到哪里去了?
那個整天嘻嘻哈哈有種把自己當成異類的人到哪里去了!
慕千夜在床前看到了倒在輪椅邊上的歐陽明軒。
他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趴在地上的他大概是喝醉了,發出重重的鼻音。
慕千夜猛地蹲了下來,然後雙手一把將倒在地上的歐陽明軒給揪了起來。
「 ——」
慕千夜拉起歐陽明軒之後又將他直接扔到了輪椅上。
腦袋和輪椅的靠背劇烈地撞擊,讓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歐陽明軒被撞了個清醒。
他努力地睜開眼楮,想要看清楚在昏暗房間里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慕千夜沒有給歐陽明軒反應的機會。
一拳直接就揍在了歐陽明軒的右眼上。
慕千夜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這一拳用了七八成的力氣。
揍完歐陽明軒,慕千夜一個旋身,利落地在旁邊的床沿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昏暗中的歐陽明軒。
「醒了沒有?」慕千夜沒有溫度地問道。
歐陽明軒听到這聲音才知道自己是被慕千夜給打了。
「老大,你做什麼……」
「看來還不夠清醒,是想要我給你左邊的眼楮也送上一拳嗎?」慕千夜覺得好氣,她認識的那個歐陽明軒到底去哪里了!
「老大,你有什麼事情嗎?」歐陽明軒沒有什麼生氣地問道。
「不問我依依去哪里了嗎?」
听到慕千夜提及冷依依,歐陽明軒就如同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了不少。
只是,換來的是更深的郁悶。
「老大,她要去哪里與我有什麼關系……」
「你很討厭她?那麼她死了你也不打算去吊唁了?」慕千夜說的很認真。
「你說什麼?」歐陽明軒忘記了自己身在輪椅之上,忘記了自己的腿是不可以走動的,他朝著慕千夜撲過來,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樣子十分狼狽。
「我說冷依依死了,你激動什麼?怎麼老相好出了事情還是知道要關心的嗎?干嘛這麼大反應,不過是一個床板罷了,是她自己不要臉,一次次地送上門的不是嗎?」慕千夜嘲諷地說著。
「不要這樣說她!」歐陽明軒想都沒有想就吼了出來。
「我哪里說錯了嗎?這不是你一直認定了的嗎?」
歐陽明軒沉默了,他無力反駁慕千夜的話,「老大,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不離十了。」慕千夜冷冷地說道。
「什麼?」歐陽明軒的一顆心再次因為慕千夜的話吊了起來。
「依依失蹤了。」慕千夜平靜地說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她留下的書信告訴我,她知道他們苗疆聖地神王谷中有一只蠱王,她說她想要去取來,她為什麼要去取,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都會知道吧。」
「什麼蠱王,會有危險嗎?」歐陽明軒急切地問道。
「你說呢?你難道不知道蠱王的重要性嗎?私自盜取蠱王,一旦被發現,便要受萬蠱噬身之刑。」
慕千夜的聲音波瀾不驚,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但是歐陽明軒的心卻無法平靜。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我給她的難堪還不夠嗎?她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歐陽明軒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仿佛他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胸口了,而是被人給取了出來,放在油鍋里煎,又放在熱水里煮,接著又扔到了冰天雪地里,凍成了一塊石頭。
「老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救她!」好半天,歐陽明軒總算回過神來了,他向慕千夜祈求著。
他卑微的態度再度換來了慕千夜的冷笑。
「翩翩公子,飄然出塵,妙手聖醫,笑傲群雄,歐陽明軒,這說的真的是你嗎?那讓你驕傲的武學去了哪里,那讓天下人嘖嘖稱贊的醫術去了哪里?以前,你雖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你絕對不會自卑,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頹廢沒用!可是為什麼,在遇到冷依依之後,你開始變得不那麼自信了,你的笑顏反而少了,在沒有人的時候你會開始無意識地輕撫你的雙腿了呢?你記不記得,除了給我看傷,你已經多久沒有踫藥材,多久沒有給其他人看診了呢!」
慕千夜的每一句話就仿佛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歐陽明軒的心里,一針見血,血流不止!
因為無情,所以坦蕩;因為動心,所以悲傷。
她所認識的歐陽明軒從來不是一個自卑的人,但是現在在她面前的男人卻不是。
「歐陽,每個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遲鈍,身在局中,便不能看的清明透徹。但是可以遲鈍一時,絕對不能遲鈍一世,人生不可能總是走對,總是做多,必然會有後悔,但是如果永遠地讓自己沉浸在後悔的大潮之中,你便只能永遠地處于黑暗之中了。」
「依依出門沒多久,我便讓暗影跟了過去,但是從昨天開始,依依便沒有半點消息了,換句話說,她失蹤了,這意味著什麼,身為清狂的赤影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你想讓我去救依依,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會置她的生死于不顧的。」
「但是你呢?歐陽明軒,沒有雙腿,你還有輪椅,沒有了行走能力,你還有一雙可以揮舞自如的雙手,依依不見了,每一秒都可能面臨著危險,你覺得自己的能力比暗影弱嗎?」
慕千夜說完,深深地看了一聲不吭的歐陽明軒一眼,然後緩緩地走了出去。
她能說的都說了,他能不能想清楚,那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了。
走到門外,段清狂正在門外等她。
「清狂,為什麼你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歐陽嗎?」
慕千夜嘟著嘴,雖然說歐陽跟了她四年多,但是好歹也是這男人的「青梅竹馬」,還是他四位赤影之一,為什麼他看起來很是震驚呢?
「很多事情,一旦遇上‘情’字,便不能再歸咎到常理之中了。情字醉人,情字也傷人,歐陽能不能掙月兌他給他自己上的枷鎖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的小野貓已經做好了親自跑一趟苗疆的準備了,一來冷依依你一定會去救,二來,那蠱王你也勢在必得。既然如此,歐陽的傷心難過也必然會有一個盡頭,因為他有一個對他好的老大。」
「男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慕千夜瞪著段清狂,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應該不是夜兒肚子里的蛔蟲,但是夜兒肚子里的‘蛔蟲’可能會和我有關!」
「……」
「夜兒,晚上是本王過來你這里,還是你來本王這里呢?」段清狂充滿暗示性地對慕千夜說著。
「王爺不說我還忘了呢,拿來!」慕千夜伸出一只手。
「夜兒,做什麼?」
「銀子!」慕千夜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段清狂快點拿來。
「夜兒要銀子做什麼?」
「昨天侍寢的銀子,趕緊拿來。」
「夜兒,我們拜了堂的,為何本王還要付夜兒銀子呢?」夜兒這樣會不會太貪財了一點?
「和我拜堂的是段清狂,那個梁上君子,但是你可是睿王爺,價錢怎麼會一樣?」慕千夜說的有理有據。
「夜兒的意思,該不會是,以後都要付銀子吧?」
慕千夜點點頭,「當然,我可是個商人,奸商一個!從來不能做虧本的事情,上一次的賬趕緊結了,至于以後,先付錢再辦事,概不賒賬!」
慕千夜邪邪的笑著,整個一個小財迷!
緊接著,慕千夜一把勾住段清狂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這是附贈的!」
于此同時,手伸入段清狂的懷里,小賊手抓了一張銀票。
從段清狂的懷里退出來,右手揮了揮手中的銀票,「你應該記得,我在做商人之前,還是一個山賊!一百兩,上一次的銀子哦!」
「夜兒。」段清狂輕輕地叫喚了一聲慕千夜。
「嗯?」
慕千夜盯著段清狂。
只見段清狂從懷里掏出了一疊銀票,「都給你,我們多來幾次可好?」
「……」
★
當天下午。
茶樓的「冬雪閣」,一片白色的布置之中。
段清狂坐在房中唯一的一張圓桌前,而他的面前,有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臉上還有殘留著的胡渣,頭發有些凌亂,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
但是他的目光凜冽,充滿了堅定。
「想好了?」段清狂悠悠地問道。
「是。」歐陽明軒很肯定地點頭。
段清狂緩緩地看了歐陽明軒一眼,手中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影衛。」
段清狂的話音剛落,就從暗中出來兩個暗影,「王爺有何吩咐。」
「帶歐陽去禁地。」
「屬下領命。」
兩個暗影听完段清狂的話,便來到了歐陽明軒的面前,「赤影大人,得罪了。」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住行動不便的歐陽明軒,將他帶離了房間。
段清狂目光幽深地看著窗外,小野貓要去奪蠱王,他得事先做一些安排,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傷害到他的夜兒。
★
「爹爹娘親,回來的時候除了要將依依姨帶回來,還要記得給小寶帶禮物哦!」
王府的後門,小寶和段痕水站在門口,向馬上的段清狂和慕千夜告別。
此時的段清狂和慕千夜同坐一騎,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駝背和暗影們將會在之後跟上來。
「小財迷!」慕千夜沒好氣地說道。
她兒子在王府里已經有自己的小金庫了,父王專門給他騰出了一間屋子來存放他的生辰禮物,另外加上平日里父王和清狂給他的,他的私有財產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娘親,你還說我叻,你自己還不是,茶樓開了一家又一家,地買了一塊又一塊,小寶哪有錢了,娘親的金庫比小寶的充實多了!」小寶嘟起嘴。
「對啊,夜兒,你賺的已經夠多了,下次我進房門,你能不能便宜一點?」
「老娘的房間不是菜市場,拒絕討價還價!」每次進門一百兩銀子,很公道的好不好?
「呵呵。」段痕水和藹地笑著,「夜兒,狂兒的銀子多的很,你多多敲他一些,不用跟他客氣,也不用給父王面子。」
「兒媳謹遵父王教導。」慕千夜盈盈一笑,同時還給了段清狂一個得瑟的眼神,看吧,父王都站在我這邊!
「駕!」
慕千夜正樂著呢,就听得段清狂的韁繩一扯,雙腳一夾,讓兩人身下的馬兒飛奔了出去。
「夜兒,如果覺得馬上不穩的話,你可以抓住本王的胸膛的!」
「好啊。」慕千夜邪邪地應道,手指在段清狂的胸膛上若有似無地畫著圈圈,隨著馬兒的顛簸,手指時輕時重地戳著段清狂的胸膛。
「夜兒,本王身上沒有帶銀子。」
「這是免費附贈的。」
「……」
兩人走了大約一整天的路,傍晚的時候,兩人在一個小山村停了下來。
山村位于山腳下,沿河而棲。
夕陽西下,山林染上了橙紅色的光芒。
兩人來到村口的一戶農家的門口,土黃色的圍牆,所謂的門也是用不過是籬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