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夜想起來了,是負責對她施行龍齒之刑的長老!
「不過歐陽最大的轉變應該是他現在的態度了。」慕千夜笑道。
至于他能不能再度溫暖冷依依的心,便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嗖嗖——」兩聲,從歐陽明軒坐下的輪椅的扶手之中飛出兩根繩索,分別纏住了石雲的兩只手。
石雲空中翻旋,試圖要扯斷那兩跟繩索。
歐陽明軒雙手抓起兩根繩索,在空中抖成了套子,愣是將旋轉而起的石雲給纏成了麻花。
繩索彈到了石雲的臉上,留下了兩條鮮艷的紅痕。
石雲這才驚覺自己在武學上與這個腿腳不便的男子的差距。
正想著,原本還在前方的歐陽明軒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拳便打到了石雲的臉上。
此時的歐陽明軒只想著冷依依是被這些人給囚禁了,只想著去救不知道處境如何的冷依依,出手毫不留情。
「住手!」一個聲音忽地出現,讓兩人的打斗頓時停了下來。
一身苗族服飾的冷依依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歐陽明軒遠遠地凝望著冷依依,時隔多日,再度相見,歐陽明軒覺得自己心中有個角落被刺痛著。
看到她沒有事,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連續多日吊在他心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的那塊巨石,忽然間落了下來。
「依依……」喃喃開口,歐陽明軒正想要往冷依依身邊走去。
她沒事,太好了!
歐陽明軒深邃的眼神望向冷依依,不想,冷依依卻避開了他的眼神。
「石雲,我們走吧。」冷依依看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石雲,「打不過不會喊人幫忙嗎?回去幫你上藥!」
冷依依的沒好氣地沖石雲說道。
見冷依依關心自己,石雲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來,雖然和歐陽明軒打架的時候,輸的人是他,但是現在依依關心的人是他,而不是歐陽明軒。
歐陽明軒嫉妒地看著石雲,他覺得刺眼,很刺眼,十分刺眼!
歐陽明軒猛地上前,以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冷依依和石雲的面前。
「我也受傷了。」歐陽明軒無比認真地跟冷依依道。
以前,她總是嘮叨著讓他喝藥,讓他試她為他準備的各種藥,但是他一次都沒有主動喝掉過,不是伸手打翻,就是她「強迫」他喝下的。
冷依依沒有看他,撇開頭,不帶一絲留戀地向後走去。
歐陽明軒忙移到了冷依依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我……」歐陽明軒開口向冷依依道歉。
「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冷依依從容地繞開了歐陽明軒,同時族人們也都紛紛上前,擋在了歐陽明軒和冷依依之間,讓想要再度追上去的歐陽明軒沒有辦法再靠近冷依依。
隔著人群,歐陽明軒看著冷依依和石雲一同走進了遠處的閣樓里,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滋味。
遠處的慕千夜和段清狂將這些畫面都收入了眼底,慕千夜支著腦袋,「哎,歐陽這小子,還是學不聰明,有他苦頭吃了!」
「夜兒是不是覺得本王相比之下要聰明許多了呢?」
「不知道是誰,明明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好事,還傻了那麼久都不知道小寶是誰的種!」還說自己聰明,明明很笨好不好?
哎,人生最傻的一次被夜兒逮到了,失策啊失策。
★
歐陽明軒在門外,沒有踏入門內。
門內,冷依依正在利落地給石雲上藥,動作輕柔。
歐陽明軒的心一陣陣刺痛,這些,曾經也是屬于他的。
但又能怎樣呢?
都是他自找的。
恍然間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離他遠去了,他怎麼可以這一次次地佔有沉淪這她的身體里的時候,還用冰冷的言語諷刺她?
「小姐,那個人一直在外面站著,這樣好嗎?」石雲瞥見外面的那個人正惡狠狠地看著他,仿佛像要將他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好你自己吧!」冷依依手上的力道一重。
「啊……」石雲當即就叫出了聲。
「很痛嗎?」冷依依忙問道。
「不痛不痛,一點兒都不痛!」石雲忙連聲道。
兩人的互動落入歐陽明軒的眼中,讓他的眼中冒出了火星子。
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沖到了里面,輪椅的輪子滾動時候發出重重的聲音,可見它的主人是多麼的急切。
一把扣住冷依依的手。
冷依依低頭,看著歐陽明軒扣住自己的手,再迎上歐陽明軒的視線。
「放手!」冷依依決絕,不帶一絲情感地對歐陽明軒說道。
習慣了她的嬌笑連連,習慣了她的刁蠻任性,卻怎麼也無法直視此刻冷漠無比的她。
「依依,不要這樣,這樣的你我不習慣。」知道她沒有事情,沒有受到那萬蠱噬身之刑的最初的喜悅在她冷漠到極致的眼神下一點一滴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他慌亂了,因為冷依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反應慌亂了。
「還請歐陽公子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冷依依試圖將那只被歐陽明軒緊緊扣住的手抽回,奈何歐陽明軒用了十成的力氣,她一時掙月兌不了。
她記得之前,歐陽明軒還是被她欺負的那個,怎麼不過幾日不見,自己的功力在他的面前竟然不起作用了!
「男女授受不親?」歐陽明軒被冷依依的這話給深深地刺激到了,「你覺得,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
歐陽明軒的話讓冷依依不自覺地想到了她自己連青樓女子都不及的行為,想到了他的嘲諷,頓時身體變得僵硬。
「當然,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在我的未婚夫的面前與我拉拉扯扯,這樣讓我很難做的。」冷依依說著,另一只沒有被束縛的手挽上了身邊的石雲的手,身體特意向石雲的身上靠去。
「你……」歐陽明軒不但沒有松開抓住冷依依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像是怕自己一放手,冷依依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與之同時,歐陽明軒手背上的青筋凸顯出來,他強壓住在胸口不斷地翻涌的氣血。
「你是說,你要和他成親了?」歐陽明軒僵直了身體,有一股寒意從他的心中升起,那只抓住冷依依的手居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冷依依沉沉地點了一下頭,她的手,她的身體也在顫抖。
被她挽住的石雲先是心頭一喜,然後心也跟著沉重了,他從小和小姐一起長大,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小姐此時的不對勁呢?
石雲再次細細地打量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長得十分好看,絕美中不失清秀,張揚,透著鋒芒,癱瘓的沒有減少他的魅力,反倒為人增添了幾分穩重的感覺。
一身水藍色的錦袍,淡雅秀氣,襯托得他格外的優雅。
不過此時的他的臉上明顯充滿了陰沉,是因為小姐嗎?
石雲的目光在歐陽明軒和冷依依之間流轉,似乎從中讀出了一些什麼味道來,這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成親!」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歐陽明軒急切地表達著自己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冷依依不想和歐陽明軒爭執,她沒有去看歐陽明軒,「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手,不要忘了,我是一個妖女,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不能保證等到你再將手拿回去的時候是否還完好無損了!」
歐陽明軒的僵在了原地。
正在這時,慕千夜和段清狂從門外走了進來,兩人的身後還跟著駝背老者。
「喲,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趕上好戲上演了,嘖嘖,這是什麼情況,別告訴我現在是傳說中的復雜的三角戀關系時間。」
慕千夜一進門,就看見歐陽明軒拉著冷依依的手不放,冷依依又挽住石雲的手臂的畫面。
慕千夜調侃,戲謔的話語讓冷依依和歐陽明軒紛紛松了手。
慕千夜來到冷依依的身邊,拿起了冷依依的那只剛才一直被歐陽明軒握著的手,「哎,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知道女人家都是水做的骨肉嗎?瞧瞧,這皓腕,這藕臂,都讓握成什麼樣子了,這紅痕還真是深啊!」
慕千夜拿著冷依依的手臂,話卻是對歐陽明軒說的。
面對慕千夜銳利的目光,歐陽明軒有些心虛地撇開了頭。
「來,老大給你上藥。」
慕千夜當即就拿起了擺在桌子上的藥給冷依依地涂抹了起來,一邊涂,一邊嘴里還念叨著,「剛才我進門的時候听到有人說要成親來著是嗎?那正好,趁著我還在,趕緊把這親事給辦了吧,讓我也沾沾喜氣,不然過些日子我一走,你成親我趕不上,那將會是我一生的遺憾的。」
身後駝背老者在心里暗嘆,王妃,你這個做人家主子的,真的很無良耶!
慕千夜鄭重其事地說著,「說起來,這事還得盡快,我看明天就挺好的,不如明天就把親事給辦了吧,我想冷伯伯應該會很高興的。」
听到慕千夜說要明天就要讓她成親,冷依依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大,成親的事情還不急。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如何準備好。」
「這個你不用擔心,這次歐陽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很多暗影一同過來,暗影們的辦事效率一直都是很高的!」慕千夜這個無良的主子此時盡其所能地發揮著她無良的本性。
「老大。」冷依依臉色不是很好看,顯然是很不想談成親的事情。
「喲,依依啊,怎麼害羞了,成親是好事啊,不用害羞,不用害羞。」慕千夜指鹿為馬,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的確是爐火純青啊,冷依依這哪里是害羞了,那臉色明顯是慘白的!
做人家主子,也不能這麼無恥啊!
「老大,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去了。」冷依依沒有去看慕千夜的眼楮,也沒有去看歐陽明軒,轉身便離開了現場。
石雲見冷依依離開,忙追了上去。
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慕千夜,段清狂和歐陽明軒三人了。
「清狂,我覺得石雲很不錯,長得清清秀秀的,對依依看來是用情很深,瞧他為依依出頭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遲疑的樣子,對依依又百依百順的,追人還追的特別快呢。」
慕千夜一開口,就把石雲夸成了最佳夫婿人選。
「夜兒,這里還有一個更好的,你也可以夸一下的。」
段清狂這個主子更加無良,歐陽明軒的痛苦和悲傷憂愁他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還自顧自地和慕千夜當眾甜蜜,擺明了就是來氣歐陽明軒的麼!
「我這是在給依依看夫婿,你能算在內嗎?」慕千夜繼續說道,「依依這丫頭,雖然刁蠻任性了一點,但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是極好的,會給他端茶遞水,會細心地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會為他熬藥,還能滿足他的各種‘需求’呢!」
慕千夜一條一條地細數著冷依依的好,她的話一個字不漏地都撞進了歐陽明軒的心中。
「王爺,老大,我有事先走一步。」歐陽明軒忽地推動了坐下的輪椅,往外走去,他走的方向,分明是剛才冷依依離開的方向。
慕千夜看著歐陽明軒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哀嘆了一聲,一入情網萬劫不復啊!
★
歐陽明軒追著冷依依出來,「冷依依,你給我站住!」
一聲呵斥,喊住了前方不遠處的冷依依,也喊住了在冷依依身邊的石雲。
冷依依回頭,看向那張她熟悉無比的臉,歐陽,你何苦再來攪亂我的新湖呢?你非我的良人,就讓我們從此不再見面不好嗎?
歐陽明軒上前來,凝重地看著冷依依,「我有話要對你說。」
冷依依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身邊的石雲道,「石雲哥,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談談。」
石雲深深地凝望了冷依依一眼,最後帶著不舍和擔憂離開了。
兩人站在遠離房屋的空曠的林中。
兩人看著彼此,久久沒有說話。
終于,歐陽明軒先開口了,「不要和他成親,好嗎?」
冷依依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她和歐陽明軒之間的對話,也有這樣心平氣和的一天……
「好嗎?」歐陽明軒再一次問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懇求的味道。
冷依依撇開頭,「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冷依依顯然是不想與歐陽明軒做過多的交談。
見冷依依想要走,歐陽明軒一把上前去拉住冷依依,由于太過心急,力量沒有控制好,冷依依直接被歐陽給帶進了懷抱之中。
完全出乎意料的,冷依依再一次坐到了歐陽明軒的身上。
而這個畫面這個姿勢是那麼的熟悉,然而,兩人的心境已經截然不同了。
冷依依察覺到這一事實,忙要起身。
卻被歐陽明軒一把按了回來。
強硬地用雙臂將冷依依禁錮在了自己的懷里。
「你放開我!」冷依依掙扎著要起身,不想才幾日不見,她面前的歐陽明軒已經不是之前無法反抗她的歐陽明軒了,這個男人在短短數日之內,內力居然比她高了!
「不要動!我不想傷到你!」歐陽明軒硬是將冷依依壓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你寂寞了嗎?還是想要羞辱我!」冷依依朝著歐陽明軒大吼,同時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般地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歐陽明軒頓時亂了手腳,看著冷依依哭成了淚人兒,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不要哭,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明軒急急忙忙地說道。
冷依依積聚了數日的淚水一旦決堤了,哪里是歐陽明軒一兩句話止得住的?
歐陽明軒慌亂中一把按住冷依依的後腦勺,將她壓向了自己。
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唇舌相交,竟是那樣奇妙的觸感。
這是歐陽明軒第一次親吻冷依依,之前兩人雖說也有唇舌相觸過,但那時,是冷依依強行灌他藥。
這一次不同。
一種發自內心的悸動不斷地向上躥。
攫住冷依依唇的歐陽明軒就像是一個第一次吃到糖的小孩,不斷地啃咬著冷依依的唇舌,不斷地探索著,發現著。
冷依依的手抵在歐陽明軒的胸前,反抗著他的禁錮。
不斷扭動著的冷依依對歐陽明軒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當冷依依察覺到身下的男人的變化的時候,諷刺地笑了。
歐陽明軒這才不得不放開她。
「看來歐陽公子對我的身體還是很感興趣的,一如過去的很多個夜晚一樣。」冷依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她自己的嘲諷。
這樣的冷依依讓歐陽明軒的心里無比的難受,雙臂收緊,讓自己的胸膛貼上自己的胸膛。
「依依不要這樣好不好?」歐陽明軒感覺到懷里的人兒明明離自己那麼近,但是自己的心卻距離她好遠,好遠。
「歐陽,放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但是我不想再讓自己過的不像自己了。」
現在回首,發現,在那些日子里,她失去了自我,她不要這樣的自己,也許,不再和歐陽見面,也許揮刀斬斷這份感情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更何況,她對歐陽的感情,是不可能再如過去一樣了,因為有一個傷口永遠都好不了。
冷依依平靜地從歐陽明軒的身上站了起來。
這一次,歐陽明軒沒有再攔著她了。
「依依,這一次,換我不想放手了,怎麼辦?」歐陽明軒目光幽深地看著滿臉盡是淡漠的冷依依無比認真地說道。
冷依依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聳聳肩,淡然地轉身,朝著遠離歐陽明軒的方向走去。
自己真的傷她那麼重嗎?
讓她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了嗎?
這一刻,真實地體會到了那種疼痛的感覺,那種心仿佛要被撕裂的感覺,仿佛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覺。
歐陽明軒才發現,曾經,自己對冷依依說的話,做的事情,是那麼的殘忍。
★
當夜。
慕千夜沒有想到,時隔多日,再一次下斗,會是這樣的情況之下。
作為人家的客人,卻在人家熟睡之後跑來偷人家的寶貝,她的行徑的確十分無恥!
看著面前這個有了些許年代的墓,慕千夜沉吟,也不知道自己生疏了沒有。
這個墓,位于族人們所居住的地方的後山,準確來說,這不是屬于具體某一個人的墓穴,而是冷依依告訴她的藏蠱之地。
慕千夜正打算要下去。
一雙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
慕千夜抬頭,正對上了段清狂那雙深邃的眼楮。
「清狂……」慕千夜有些心虛地看著段清狂,她是等他入睡後才偷偷跑出來的。
「夜兒在想什麼我怎會不知呢?」段清狂輕輕地撫模著慕千夜的臉頰。
慕千夜抓住了段清狂在她的臉上婆娑著的大掌,「不管是否可行,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歐陽是她的好兄弟,這一點,不會改變!
「傻瓜。」段清狂溫和地笑了,「你是有夫君的人,有危險的時候要帶上你的夫君,死的時候也要拉著墊背,把你的男人留下來被別的女人覬覦禍害,你放心,你忍心?」
一股暖意涌上慕千夜的心頭,「那小寶怎麼辦?」
「他有父王和那麼多的干爹,沒有問題的。」
兩人相視而立,一切盡在不言中。
來到墓前,慕前的石碑上刻著的不是普通的墓志銘,而是一些常人看不懂的圖紋。
慕千夜熟稔地將手放在了墓碑上,手指在墓碑上畫著,手指所過之處,必是墓碑上花紋所在之處。
段清狂來到慕千夜的背後,看著她輕車熟路地在墓碑上比劃著。
青蔥的手指來來回回,看得人眼花繚亂。
忽然,在慕千夜的手指停下的同時,墓穴打開了。
慕千夜滿意一笑,站起身,卻見段清狂正認真地看著她。
「怎麼了?」慕千夜問道。
「夜兒,你的身上好像有許多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段清狂認真地說道。
「我身上哪里是你沒有探索過的嗎?」慕千夜挑眉。
他的小野貓,被他帶壞了。
「走吧,我們下去吧。」
兩人說著便往下走去。
夜,是靜謐的。
慕千夜和段清狂兩人下到了地下,不是精致制造的墓室,更像是一個開鑿出來的山洞。
洞中的地面上閃著幽光,顯然不是普通的地面。
是水。
在這地下,竟然有水淵。
水面上泛著銀光,還有絲絲波動。
在這地下,沒有風,水面有波動,就證明水中有活著的東西。
苗族多是毒物,顯然在這水中的,一定不會是什麼讓人愉快的東西了。
慕千夜從地面撿起了一顆石子,往水中扔了過去。
「嘩——」
巨大的水聲響起,什麼東西從水里竄了出來。
「是冥蛇。」段清狂道,他凝視著距離兩人不遠的這一片水淵,水淵顯然不淺,水面很寬,周圍沒有什麼可以依附的地方,而冥蛇從水中躍起的高度可以直接達到頂部,兩人若是想要安全地抵達對面,必須要與這些冥蛇有一番惡斗不可。
既然是要來到他們苗族用毒的叱迪一脈的寶貝,慕千夜一早便做好了遇到各種毒物的準備了。
眼楮不能自如地看見黑暗中的東西,慕千夜干脆就閉上了眼楮,將自己一切的感覺交給了听覺。
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石子。
慕千夜左手拿著石子,右手握緊了天蠶絲。
「嗖——」左手的石子飛出,飛向水面之上。
緊接著,那些冥蛇便從水中一躍而起。
慕千夜此刻雙目緊閉,完全依靠听覺,右手的動作緊隨其後,銳利無比的天蠶絲在冥蛇躍起到最高位置的時候直接貫穿了其中一條冥蛇的身體。
「撕拉——」
收回天蠶絲的同時,也將那條被她貫穿了的冥蛇撕成了兩半。
在其他的冥蛇都回到水中之後,已經變成了兩半的冥蛇的尸體才墜落到水里。
慕千夜的動作不停,重復著這樣的動作,利落地斬殺一條又一條的藏匿于水中的冥蛇。
隨著她的動作,她扔出石子後造成的水聲越來越小,那些活著的冥蛇也越來越少了。
面對黑暗中的這情景,慕千夜沒有慌亂,斬殺冥蛇的手法和動作也熟練無比,仿佛已經演練過了無數遍一般。
這些,都不該是一般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該有的反應。
終于,當慕千夜再扔出石子的時候,不再有水聲響起,這也就意味著,那些蛇已經被斬殺完了。
慕千夜這才睜開雙眼,走回了段清狂的身邊。
段清狂十分默契地上前攬住慕千夜的腰,帶著她飛過了那片水淵,飛到了對岸。
腳踏虛空,如履平地。
兩人繼續往前走,前方的路邊不如前面的那麼寬廣了,只留下一個狹窄的通道,三人並行都會嫌擁擠,通道的高度不過比一般成年稍微高出一些。
還沒有走到通道之中,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是逃不過慕千夜和段清狂的耳朵。
「是尸蟲。」這一次,說話的人是慕千夜了。
這種蟲子專門啃食人的骨肉,當一個人被成群的尸蟲纏上之後,不出一刻鐘,便會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題外話------
昨天發微博說,在中國,有一句喪氣的話叫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還有一句更喪氣的話叫做︰這個墓還被小三和二女乃盜了;然而,婚姻的墳墓,盜墓人變成了守墓人,但是別忘了,盜墓筆記它還有續集呢!要知道,對男人而言,最好的三兒,永遠是下一個~!
結果朋友回了我一條,盜墓筆記不會有續集了,三叔說不寫了。
嗚嗚嗚,小哥還木有和天真在一起呢,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