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告那幾個人,剛才我去看她,她精神幾乎崩潰了,但還是求你我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她想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惡魔戀曲︰帥哥,別囂張!003私下解決內容)。」
白傾申說的有些艱難,似乎自己也不是很理解裴悅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問問凌寒熙的意見,畢竟裴悅這事情實在不是一兩句話就遮掩過去的,如果真不計較了,那豈不是吃了天大的虧了。他們那商人頭腦,哪里能容得下這種大虧。
「隨她吧……」凌寒熙無力地閉上眼楮,他現在腦子里一團亂,哪里顧得上裴悅的事情。有些沮喪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凌寒熙無奈的垂著頭。
看出了凌寒熙的情緒,白傾申朝加護病房里望了兩眼,頓時了然的蹲了下來,湊到凌寒熙面前問道︰「怎麼,她姐姐知道你家里人身份了?你們,已經攤牌了?」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凌寒熙無奈的撐著額頭,語氣低沉︰「醫生說她臉上的傷算輕了,依這家醫院的水平,日後整容和之前也沒什麼差異,問題是她頭部受傷較重,以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誰也說不準。」
「……沒事兒,現在醫學多發達啊,只要有錢,一般人都能治好。」白傾申連忙拍了拍凌寒熙的肩膀,以示安慰︰「再說,咱們不也看到了,那些人手里沒家伙,只是,只是赤手……」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被凌寒熙漸漸冷起來的目光瞟的直接沒了音,一臉「我又沒說錯」的無辜表情,看去十分滑稽,只是凌寒熙現在也沒心情去理他了。
這時,加護病房的門開了,一直保持沉默,只在慕筱筱情緒失控時才開口安慰了幾句的夏主任走了出來(惡魔戀曲︰帥哥,別囂張!003章節手打)。
夏霖宣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也是典型的黃金單身漢,外貌很是沉穩出眾,比起凌寒熙更多了一分成熟和老練。如今這麼一副筆挺西裝襯出的修長身形在醫院走廊上一站,總要吸引不少路過小護士的目光。
他出了病房以後,便來到了凌寒熙和白傾申的身邊,白傾申一看到夏霖宣,立即乖乖的站到了一邊。凌寒熙倒是瞟了夏霖宣一眼,沒出聲。
「我把你的事,告訴慕老師了。」夏霖宣看著凌寒熙,表情挺溫和,語氣也很平淡,听不出責備之類的話。
「嗯」
「你,打算怎麼辦?」夏霖宣瞟了一眼病房內︰「她家里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些,你和這個女孩兒的事情,我剛听說了,你們之間,可能沒有什麼希望了。」
凌寒熙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這個不用你操心。」
「呵,話是這麼說,雖然沒什麼血緣關系,但我畢竟是你舅舅,遇到這種事情,我也不好揣著明白裝糊涂,畢竟,我現在被你叔叔按在這個主任的位置上,總要盡些責吧。」
「那是你自找的。」凌寒熙語氣依舊冷淡,說完站了起來,看向大玻璃內的病房中。慕筱筱還守在病床前,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說實在的,沒什麼可看的,全身上下都給繃帶纏的嚴嚴實實,木乃伊一樣。
「別看了,再看她現在也醒不了,要是看看就能好起來,醫院就沒有用了。」夏霖宣看了看表︰「好了,你們等的也不早了,去吃些飯吧,你們也累了,順便去看看雲夜那里怎麼樣了。」
白傾申連忙贊同的猛點頭,不過迫于之前對夏霖宣的陰影,他始終不敢貿然開口,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這個月復黑可怕的男人。
凌寒熙沒有理會夏霖宣的話,自顧自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醫藥費,是多少?」
「……嗯?」
「依慕筱筱的經濟情況,拿不出這筆錢。」凌寒熙沒有回頭看他,語氣冷淡。
「呵,放心,我借她的,我這個人還沒有平白無故送人錢的習慣,首付八萬,剩下這些住院費,針劑費之類七雜八雜的,也夠她受得了,不過她不再借了,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哇,宣叔,你一出手就是八萬現金啊,不怕有去無回?」白傾申頗為驚訝。
「只要她不是一個七老八十,半條腿入土的人,我相信這八萬元她是有能力還的,至于怎麼還的,這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夏霖宣微微一笑,對凌寒熙說道︰「勸你一句,你的銀行卡之類的全部讓我姐夫凍結了,別學我做好人,就剩一個月了,我真不贊成你現在向我姐夫低頭,年輕人,這硬骨氣要堅持到底啊。」
他笑著伸手拍了拍凌寒熙的肩膀,向白傾申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方才見他手機震動,相比是有事情催他離開了。
凌寒熙還保持著站著的姿勢沒有動,夏霖宣的話讓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白傾申一看苗頭不對,連忙輕咳了一聲︰「我,我去看看雲夜那里,再去瞅瞅裴悅怎麼樣了,先走了。」
不贊成又如何?就算他低頭了,對方也未必願意接他這筆錢。
凌寒熙忽然冷冷的笑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現在沒心情去想其他事,一切的一切,他只想等慕筱樂的危險期過去後再處理。
慕筱筱始終守在屋子內不肯出來,她無比懼怕這個唯一的親人會像她逝去的父母一樣,一眨眼之間,就永遠離開了她的身邊,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上拼搏著不可預見的未來(惡魔戀曲︰帥哥,別囂張!003章節手打)。
夏霖宣來過幾次,不過也只是看了看情況,不咸不淡的勸了慕筱筱幾句就離開了。雲夜在萌萌的病房里日夜照料著,這丫頭這次挨打挨的狠了,難得安靜下來,和雲夜之間的誤會也莫名其妙的就給化解了,弄得白傾申很是驚奇。
倒是白傾申,這一天多倒真是累著了,這事情他沒和別人說,只是自己來回跑,也許是不放心裴悅,常來看她,還給她找的心理醫。又在萌萌和慕筱樂的病房跑來跑去,幫了不少的忙。
凌寒熙始終沒有進去過病房的門,慕筱樂臉上的紗布還是沒有揭下,只是在一日一夜的守護下,這日醫生檢查,被告知慕筱樂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期已經沒有性命危險時,他難得的松了口氣。
「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她目前情況依舊不明朗,一切都得等她醒過來才好判斷。她身上的外傷已經在逐漸痊愈,臉上的傷疤,修復的成功幾率在百分之八十八左右,唯獨是大腦方面不太清晰。畢竟醫學領域盲區還是很多的,誰也把不住人要出什麼事,你還是多做些心理準備吧。」
醫生的話,讓慕筱筱始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眼淚也差一點就要掉了下來。夏霖宣正好過來,听醫生這麼說,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沒有人期待死亡,即使這個人與自己幾乎毫無關系。
「好了,可以放心了,你該去吃飯了。」夏霖宣將帶著的花放進房間內,對慕筱筱說到︰「你一天一夜沒合眼沒吃飯了,若再不休息,只怕你妹妹還沒醒來,你就又要倒下了,去休息休息吧,有護士呢,差不了這一時半會兒。」
慕筱筱起初還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還是精力好了照顧起來也周到,便點點頭,跟著夏霖宣走了出去。走出去時,她看了一旁椅子上坐著的凌寒熙一眼,沒說話。
倒是夏霖宣看凌寒熙的眼神頗為意味深長。
輕輕轉開加護病房的門把,凌寒熙站在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瞧著木乃伊似的慕筱樂,忽然微微笑了笑,然後果斷的關上了門,到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
「喲,看來樂樂沒事了,你居然來洗臉了。」在衛生間恰巧遇到了白傾申,白傾申頓時怪叫起來,然後笑嘻嘻的說到︰「帥哥,終于回魂兒了。」
凌寒熙沒理他的調侃,甩了甩手︰「走吧,去看看雲夜。」
「唉呀媽呀,你可算想起自己的好哥們兒了,真是奇跡啊。」白傾申立即怪叫起來,凌寒熙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出了衛生間。
病人沒什麼好看的,陪護更加無趣。凌寒熙去看時,萌萌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雲夜坐在一旁,隨手翻著醫院床頭備著的雜志,見他們進來,便放下了雜志,走了出來。
「怎麼了?」雲夜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看到凌寒熙也不吃驚。
「萌萌還好吧。」
「還好。」
「嗯……」凌寒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白傾申,似乎有些猶豫的皺了皺眉頭︰「我不打算放過那些人,尤其是,白雪月。」
這句話,他是看著白傾申說的,雲夜卻也皺了皺眉頭。
「……唉,做出這種事,我能說什麼,你隨便吧,反正是表的,也不怎麼親,就是裴悅的事,你別說。」白傾申苦笑著捏了捏鼻子。
「我也不打算放過她,但不能以她們的名義上法庭。」雲夜說著輕輕倚在了潔白的牆壁上︰「用法律手段的話,日後她們遭到的報復難以想象,這樣我們得不償失。」
凌寒熙和白傾申對視一眼,紛紛看向雲夜︰「你是說,我們,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