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芷芸怒了,她直接抬腿踢他的小腿骨,閆少冥閃過,她卻伸腳掃他下盤,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嬌小的身子攻上前,打算給他一個過肩摔。
可是她忘了,這個身體是司徒芷芸的,就算她宮茹霜在現代身手有多不凡,就算她是跆拳道黑帶高手,可是這具身體不只瘦弱,而且還很柔弱無力。
結果,摔不出去,她的兩手反被扣住,反鎖在身後,手骨傳來的痛讓她的臉扭曲。「你想怎麼樣?」
她的聲音不似司徒芷苓的天真調皮,而是甜美柔婉,仿佛天籟般,正如她的人一樣清幽婉約,淡雅月兌俗,只是那雙美眸有些冷。
「我不想問第二遍。」扣住她的手,兩人如此的靠近,他能聞到她身上有股凝而不散的淡淡香味,雖不濃郁,卻雋永悠長,別有一股令人難忘的幽雅韻味。
「玥姐姐已經說過了,自從墜湖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忍著手上的痛,淡淡地開口。
「失去記憶,但性格倒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她的死鴨子嘴硬讓他態度變得更冷,加大的手勁,幾乎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這般痛苦使得她整個臉色變得慘白,但她卻也沒有吭過半聲。
「信不信由你,我確實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她雖然霸佔著司徒芷芸的身體,但她依然沒有任何關于她的記憶,所以她也沒說謊。
閆少冥盯著貼近的臉,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就連臉龐邊緣也沒有任何不平整,找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跡。
眉頭微蹙,他伸出左手模向司徒芷芸的臉,她的臉很冰涼,肌膚卻很細膩,他能清楚的聞到她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但他一下子想不起來那是哪種花。
有那麼一剎,他有些迷惑,忍不住低頭,深深吸了口氣,試圖想起那是什麼樣的花。
然後他感覺到她在掙扎,臉別向了另一邊,他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找不出一絲破綻,這是不可能的,再厲害的易容術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
天下真有長得一模一樣之人?閆少冥松開右手。
一得到自由,司徒芷芸立即揉著早已淤青紅腫的手腕,眼楮睨向閆少冥,看到他眼里的疑惑,不由的垂下了眼瞼。
「不管你是何人,司徒彥敢用假的苓兒來騙我,那麼他就得承擔事情揭露的後果!」眼前的人雖不是易容,可是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絕不是他的苓兒。
雖然赫哲部落的存亡對她而言並沒有任何關系,但司徒芷芸只要想到司徒夫人那雙慈愛的眼神,就像小時候她的母親一般,心不由的揪緊。
即使是黑暗組織的殺手,也是個講究信用之人,她霸佔這個身體時就答應司徒芷芸保護她的家人,那麼自己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閆少冥傷害司徒彥。
「不可以!」迎上他冰冷的黑眸,心微微的有些顫抖。
她的態度很堅硬,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一絲畏懼,若他沒看錯,她緊握的小手出賣了她,她在害怕,他能感覺到她微微的,戰栗著。
一個無情而不畏懼死亡之人是最可怕的,因為連死亡都不怕,還有什麼能讓人畏懼?而對司徒芷芸來說,卻終究還有不能死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