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後,閆少冥收到方炎玉的飛鴿傳書,終究還是來了,只是面對眼前這種情況,司徒芷芸從頭到尾都不敢看向他,心頭卻滿是慌亂忐忑。
他會為難司徒府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還是不肯放棄,閆老夫人應該也很傷心吧,或許她真的可以賭這一次,若贏了……
前廳里,司徒芷芸上前按住司徒彥的手臂,對他示以安心的眼神,然後才轉頭看向對面的閆少冥。
「少冥,我跟你回羲皇城,你答應過你的事情也絕對不會食言。」她賭自己的心,也賭他對自己是否有那麼一絲絲情義。
閆少冥凝視著她不語,黑眸泛著深幽光芒,冰冷得駭人。
只是一個月不到,她變了很多。
清秀小臉瘦了不少,半挽起的秀發垂落于肩頸,紫玉珠簪垂落,薄薄的劉海讓她多了女人味,齊胸的高腰短襦長裙和粉色披帛襯出縴細的體態,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不敢侵犯。
「那樣最好。」閆少冥微勾的唇角泛著冷意。
「芸兒……」司徒夫人既擔心又著急的看向司徒芷芸。
「娘,女兒也只是上羲皇城做客,閆老夫人待女兒也非常的好,您不必擔心。」司徒芷芸輕拍著她的手。然後轉頭再看著滿臉無奈的司徒彥,微微一笑。「爹,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司徒彥嘆了口氣,點點頭,「芸兒,從你一出生過繼給你姨丈之後,爹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爹就一直愧對于你,如今……」
司徒芷芸打斷了他的話。「爹,一日為父,終身為父,在女兒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好爹爹。」有這樣一個父親疼愛她,記掛她,她是該為他們做些事了。
再對司徒夫婦兩道別過後,司徒芷芸最終還是隨著閆少冥一起回羲皇城。龍逸飛沒有跟隨,而直接回了天山。
或許是因為坐馬車太悶了,又或者是因為再看到閆少冥,司徒芷芸整個人也精神起來了,走到一半便要求騎馬。
閆少冥微眯著眼眸看著她半晌,才決定讓她與自己同乘一匹馬,雖然司徒芷芸有些不樂意,但總比呆在馬車里強。
「你中秋回閆府了嗎?」。司徒芷芸忍不住想知道那天拿著弓箭救她的是不是他。
閆少冥專心騎馬的側面一片冷寂,讓人推敲不出任何情緒。
「嗯。」
「我回赫哲途中遇襲,有一個身著異服,手執弓箭的蒙面男子救了我,那人是不是你?」
「你覺得呢?」他玩起繞口令。
「那天你為何不肯現身?」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他也不知道為何向她解釋,但就是不自覺的開口了。「而且,也沒那必要。」
她知道他不會多說,但想到那天的人是他,她心里還是很開心,即使知道他想利用她來對付單易凌,她依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那天遇襲,我想你該關心的不是這個。」
她該關心的不是這個,那是啥?他該不會認為她為去了解那些馬賊的動機吧?既然有人想殺她,那麼失手了總會再來吧。
「那我該關心什麼?」她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