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葉府。
碩大的客廳內,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全套家具,透著很東方的氣息。
一身黃色唐裝的中年男人,飽經滄桑的國字臉上,仍看得出當年的英氣。
「老爺,太子回來了。」
「嗯。」
上好的龍井清香四溢,青花瓷勾勒環繞精致的花朵,在白瓷茶杯上別有韻味。
葉琛俊美容顏上,帶著一貫的淺笑,讓人看不出有任何心理情緒。
葉雲陽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養子,欣姿挺拔,健碩有型。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他那時候的孱弱瘦小。
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雙透著野心的鷹隼黑眸,冷銳又溫和。
「爸。」
「嗯,琛兒,上官家的周年慶典辦的還順利嗎?」。
「一切都很好,相信上官伯父是不會說什麼的。」
葉雲陽點了點頭。
從葉琛十八歲拿下哈佛dba工商管理學博士之後,葉雲陽就開始讓他著手接管葉氏財閥代理首席執行官的任務。
幾年下來的磨練,葉琛的成績,無一不讓葉雲陽贊賞有加。
同時,對于這個孩子身上血腥味道的權欲,也越來越大。
葉雲陽,唯一擔心就是八年前那一場血腥雷雨夜。
「琛兒,今天要去葉墓園嗎?」。
葉老爺子飲了一口西湖龍井,唇齒劉翔,沁人心脾。
葉琛回來的目的,葉雲陽很清楚。
每年的今天,都是葉琛不會忘記的日子。
「也好,幫我帶上一束白竹菊。」
陰霾的天空,透著濃重的雨氣。
一輛暗色奢華賓利商務車停靠在葉墓園內,看守墓園的孫大爺看著熟悉的車子,從傳達室出來,微微頷首。
「太子,您來看阿幼朵小姐了。」
「嗯。」
語調淡淡,聲音低沉听不出一絲波動。
「我想阿幼朵小姐一定非常開心。」
葉琛轉過頭看著慈眉善目的老人,絕美的容顏帶著淺笑,似有若無。
孫大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葉琛邁開修長的腿,朝著里面走進去。
看著那一抹黑色風衣包裹的勁瘦身姿,孫大爺不禁眯起了眼楮。
每一年的今天,葉琛都會來祭奠阿幼朵。
據說,那個女孩兒曾經是對葉琛來說最重要的人。
連葉雲陽都特地吩咐要照顧好阿幼朵的墓,所以,孫國強從沒有大意過。
盡管,葉太子素來是身上帶著某種不容靠近的禁區氣息,唯獨對阿幼朵,親密無間。
即使,兩人陰陽相隔。
陰霾的天空,透著蒙蒙細雨。
黑色風衣寬厚肩膀處,被細雨浸潤潮濕。柔韌的帥氣碎發,墨色的潮濕悲傷。
蒙蒙細雨白霧之中,一抹欣長安靜的挺拔身姿,獨自佇立在一座修繕精致的白色墓碑前。
沒有任何照片,只有一只銀月簪子安靜躺在墓碑上。
安然遠遠站在一邊候著太子,雨幕中的黑色身影,象一只受傷的獸。
「……生日快樂。」
雨水劃過絕美白皙的容顏,葉琛放下手中的白竹菊,凝視墓碑良久。
回去的車上,葉琛在後座閉目養神。
他沒有多少休息時間,晚上重要的股東大會宴會,需要他親自出席。
「太子,溫小姐離開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