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尹已經打斷了蕭子卿訴說的步驟,其他人也不惱,就那樣靜靜的听著,有幾人已經看向萬樓那邊,發現「浩清」的身體已經被它丟在了蕭子卿面前,就好像故意是在這個時候過來似的。它是有著思維的聰明靈獸,論起智商,絕對不差于這里任何一位長老。
狂尹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怎能受得了一只靈獸的故意挑釁,修為高過他又如何?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
心中不悅,卻未表現出來,而是靜默的站在那里,想要看一看,這只靈獸能不能折騰出花來。
眾人看向「浩清」,齊齊都是一驚。
此時這人哪里還是浩清?分明就是另外一個人,由于化形術還沒有退得完全,只能看到猙獰的一張臉,這才會是這番面相,剛剛萬樓在眾人的面前使用陣法,讓這個人的化形術得以褪去,並無其他,所有人啞口無言。
萬樓懶洋洋的變回了自己平時的形態,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蒲團來,放在了蕭子卿的身邊,就那樣悠閑的坐在那里,明顯就是站在蕭子卿這邊,這萬樓脾氣隨青蓮,誰若是敢欺負她家徒兒,拼了命也是要護住的。
蕭子卿微微一笑,這明顯的示好,讓她心中很是感動。
萬樓想起什麼了似的,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矮桌,取出茶具,姿態優雅的沏茶,給在場很多長老都看愣了。
它活了千余年,最懂得享受,就算是此時所有的人都是冷冰冰的態度,氣氛緊張,它也不在乎,如若此時青蓮在這里,八成能拿出酒來,與萬樓對飲三杯,如果萬樓五個手指可以分開,說不定還會劃拳。
萬樓抬頭看了看蕭子卿正在含著淚水看著她,一副下一刻就會感動到哭出來的樣子,就又拿出了一個蒲團,給她沏了一杯茶,放在了桌邊,示意她坐下來慢慢說。
蕭子卿知道不妥,這麼一群長老看著她,等待她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坐在那里優哉游哉的喝茶說話,那簡直就是在氣這些輩分極高的長老,蕭子卿沒有萬樓的定力,肯定是坐不住的,當即就客氣的拒絕了,這才說︰「狂尹長老您也看到了,還請衛瑾長老為我作證,這位就是剛剛的那位‘浩清’,此時這等化形法術已經被除,你且驗驗身吧,之後我再詳細說來。」
衛瑾長老剛剛過去,就發現他還有一口氣,卻是什麼都做不了的狀態,不能說話,也無力自爆修為什麼的,就只能任由衛瑾長老檢查,也不知道萬樓是不是故意將他打成這樣的。
「他不是浩清,而且修為是元嬰中期,剛剛也是為了不漏身份,才沒有發揮他的實力。這等化形術當真可怕……」衛瑾說著,嘆了一口氣,吩咐人將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帶下去,听候發落。
宗門內的長老都未能發現的化形術,何其了得?他還當著眾多長老的面,隱藏修為那麼久,這可真是天大的漏洞,天大的笑話!
就連衛瑾長老都是一陣無地自容。
這個時候蕭子卿已經開口了︰「我當年就已經說過,這個浩清有問題,可是宗門內許多人不听,我便也不說什麼,留他在宗門里面觀察,去發現他的余黨,也是我與其他幾位長老的意思,可是這個‘浩清’隱藏的極好,從不與誰過密接觸,我就想著讓游深師兄過來調查他,希望可以找到一絲線索。今日卻被他強行讓游深師兄現形,被路過弟子發現,還布下了這個滅魂的陣法,如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恐怕游深師兄已經出了事情,剛巧這個時候……」
蕭子卿還在說,正是高|潮點,萬樓卻在這個時候喝起茶來,由于是靈獸,喝東西總是會發出聲音,咕嚕咕嚕的,打斷了蕭子卿的話,它卻還是姿態優雅的繼續喝茶,定力十足。
她只覺得無奈,頓了片刻便又繼續說︰「剛巧這個時候鸞寧長老到了這里,不由分說,就要滅了游深師兄,我護著師兄,就與鸞寧長老動起手來,我與師兄二人修為都是不敵鸞寧長老,游深師兄也險些被滅魂,就在這個時候,萬樓出現了,救了師兄,阻止了鸞寧長老。」
蕭子卿說的含蓄,只說是萬樓阻止了鸞寧長老傷人,可是眾人看向鸞寧長老,就知道她受傷頗深,哪里是什麼簡單的阻止?
「這萬樓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衛瑾長老緊張的追問,其他人對鸞寧受傷,真是沒有什麼興趣,相比較之下,還是萬樓的突然出現比較吸引他們注意。
此時有幾位與鸞寧長老交情不錯的,也沒有開口,準備知道答案之後,再去質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說完,蕭子卿就看向了萬樓,其實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而萬樓好像根本不願意回答。
咕嚕嚕。
萬樓只是喝茶而已,完全不在意周圍的目光,神態高傲到了極點。
很多長老恨得牙癢,一只靈獸都比他們的修為還高,此時這靈獸態度傲慢到了讓他們無法接受的程度。
突然的,萬樓扭過頭去,穿過人群,看向一處。
那里也同時發出了一聲酒壇落地的聲音,瞬間,酒香四溢,濃霧醉人。
一名頭上系著白色絲帶的高大男子站立在那里,身體有些搖晃,好像有些不能相信。眾人看向他,齊齊認了出來,這個人不就是天博麼?
天博姍姍來遲,手中原本還有酒壇,不過是準備過來瞧一瞧,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過是听說,青蓮的徒弟被人欺負,才過來的,此時看到萬樓,心中震驚難以附加,幾乎是瞬間他已轉身,醉意全無,只是奔向青蓮長老曾經閉關所用的洞府。
他的身法奇快,又是元嬰期巔峰的修為,僅僅是瞬間,遁光就已經消失。
「師父!」一名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女子追了過去,卻被人攔下,轉過頭來,竟然是衛瑾長老已經到了她身邊。
「藍雲,莫要再追了,且讓他去罷,也許,這一次他還能醒幾日酒。」衛瑾長老說完,就扭過頭看向衛幽,發現他臉色深沉,似乎也想追過去,就直接甩了他一眼刀,衛幽自知是家主的警告,便也沒動,只是開口︰「藍雲師姐,你也過來吧,了解一些情況,待天博師叔過問,你也好回答一些。」
藍雲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表情擔心,卻也點了點頭,走過去站在了衛幽的身邊,與他打听情況。藍雲的靠近無疑是引起了那群對衛幽傾慕的女弟子的警惕,明明兩個人只是客套的說話,站的距離也是可以插進去一個人的,這些女修依舊表情不善,心中惱怒。
剛剛到來的葉家眾人當中,有兩名女子齊齊怒視藍雲,藍雲也只是淡淡的看過去一眼,不甚在意。
她在天博身邊許久,深知被情所困之苦,導致她鎖心鎖欲,一心修練,對男女之情一概不去理會,這葉家幾個姐妹對衛幽一往情深她也知曉,卻也不在意。
不過是為情沖昏頭腦的愚昧之輩,就跟她的師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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