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9
張曉凡下樓的時候,寧美怡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茶,看著報紙。她見到張曉凡穿著合體的衣服,英俊的面容,心中有些發慌。腦海中浮現出那份羞人的檢查報告,不禁把目光投向他的部位,臉色更是紅得發紫。
張曉凡見到這妞的時候也有些不自然,心中忿然不以。他知道,卓玉舒到房間里搞什麼全身檢查都是這娘們指派的,其原因也不言而喻,或許是見到了他行動自如,而心存疑慮,所以才玩出了這招草船借箭。
「工作餐呢,我肚子正好空空的,希望你家的伙食不差。」
寧美怡聞言先是一怔,忽然記起昨天向他借錢的時候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伙食自行解決。」
「怎麼,吃你一頓飯都小氣成這樣,要知道你還欠我三百塊錢沒還,昨天的兩頓飯都是我買的單。」張曉凡靠在沙發上,忽然記起什麼,接著道︰「對了,還有今天的早餐,也是我買的單。」
寧美怡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瞥了一眼茶幾上的紅茶,考慮著是不是讓他回房間重新洗個澡。「下午你陪我去見個人。」
張曉凡覺得有些意外,側頭考慮了一番,說道︰「這並不在我們的約定範圍之內,我能夠拒絕嗎?」
寧怡美雙手環抱于胸,說道︰「最好不要,因為這個人能夠給你帶來很大的幫助,哪怕是範家和陳家聯手打壓也能輕而易舉的對付過去。」
「哦,這樣的人物見見倒也無妨。」張曉凡嘴角輕揚,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對這次會面有些期待。
東海的大街上人潮涌動,車流量很是龐大,保時捷優越的性能在這里似乎沒有發揮的余地,車旁的那輛奇瑞已經跟著有兩條街了,好像在暗中比拼著。
張曉凡見到奇瑞的司機是個中年的胖子,大背頭梳的油光發亮,眼神一個勁的瞄著座下的這輛跑車。
寧美怡戴著蛤蟆鏡,等待紅燈的時候見到張曉凡不住的向外看著,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張曉凡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輛奇瑞,笑道︰「他讓我想起了停在強哥家的捷達,似乎在這條路上,價值兩百多萬的跑車與幾萬塊的奇瑞沒有什麼區別。」
寧美怡這兩天來被他拿話擠兌的不輕,倒也有些習慣他這怪腔怪調的說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用不著緊跟著咱們不放了,暫時性的失意並不代表永遠的失利,這條擁擠的道路終究是要走完。一旦走上莊康大道,那麼這輛保時捷的性能才可以得到完美的體現。」
張曉凡眼楮一眯,扭頭看著她說道︰「也許這輛車的性能並沒有你預料中的那麼完美,莊康大道上的車流量也並不輕松,那麼你還會選擇這輛表面上看起來挻不錯的跑車?」
寧美怡笑道︰「再好的車沒有熟練的司機,它的性能也不能夠得到完美的發揮。我們目前需要的正是一輛好車,就像你原來那輛捷達一樣,已經到了報廢的年限,卻依舊在使用著,但是他的性能已經不能夠很好的滿足現在的需求,所以一輛好車是成功人士所必備的。」
張曉凡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說道︰「車子就像是馬匹一樣,性如烈火的俊馬大都不喜歡別人騎乘,若是有人硬想將它馴服,後果很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當然,若是像寧小姐這樣漂亮的美女來親自駕馭的話,說不定會另當別論。」
寧美怡俏臉微紅,有些不堪他這麼直接的挑釁,正巧這時信號燈變綠,寧美怡輕踩油門,保時捷瞬間提速,將那輛傻眼的奇瑞狠狠的拋在後頭,幾秒鐘後連車尾燈都不再也看不見。
保時捷強大的馬力,在她的操控之下得到完美的體現,左沖右撞卻沒有傷到任何車輛與行人,更多的時候是讓周圍司機驚嘆她嫻熟的駕駛技術。
「哧!」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張曉凡臉色都有些煞白,胃里翻江倒海的很是難受。
見他的目光中帶有不忿之色,寧美怡莞爾一笑,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幫你請個醫生?」又忽然記起點什麼,接著說道「看我這記性,你自己就是醫生,哪我就不幫你代勞了。」
她抿著嘴,帶著玩味之色就這樣看著張曉凡窘迫的表情,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暗想︰看你小子再拿話來擠兌我,整不死你這個臭家伙。
寧美怡這時就像一只高傲的小天鵝似的,昂著頭踏著高根鞋走向電梯方向。張曉凡倒是沒有與她太過記較,就是覺得自己太過心軟,昨天看這娘們赤果身軀的時候為什麼不多瞧上兩眼,也好賺個夠本。
寧氏企業與許多國際大公司一樣,地下停車場有直通高管區的電梯,當兩人來到這幢三十六層大廈頂層的時候,張曉凡拿眼一掃,發現這里是一個小形的高爾夫球場,綠色的草坪,幾把遮陽傘,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戴著墨鏡拿著球桿正在練習。
「爸!」寧美怡快走兩步,上前與這位中年男子輕擁,扭頭說道︰「這就是我提起過的張曉凡,此次能夠平安歸來也多虧了他的幫助。」
中年男子笑臉相迎,大手與張曉凡握在一起,熱情地笑道︰「早就听聞中州張家醫術超群,沒想到張先生能夠青出于藍更勝于藍,實在是讓寧某汗顏啊。」
「伯父過獎了,曉凡才疏學淺,當不得您老如此贊譽。倒是伯父白手起家,二十余載時間從無到有,憑空打下寧氏集團偌大的招牌,讓我們這些晚生後輩仰望不以。」
「歲月不饒人啊,要是我能擁有你這樣的體魄,再創造出三五個寧氏集團不成問題。」寧國忠揚了揚手中的球桿,笑道︰「怎麼樣,陪我打上兩局如何?」
張曉凡倒是淡然一笑,說道︰「不怕伯父笑話,我對這項運動沒有任何接觸,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能耐。」
寧國忠把手套與球桿都交給身邊的助理,抬手示意兩人到遮陽傘下坐著談話。他在渡步的時候緩聲道︰「天底下的事情不是生來就會的,年輕也是最大的資本,要看一個人有沒有前途並不是看他的家勢與底蘊,而是看這個人的性格能不能成就大事。老輩人常說乖孩子永遠是乖孩子,格局與性格框定了他將來的發展;而頑皮的孩子雖不讓大人所喜愛,卻能不墨守成規,敢于挑戰人生,這樣的人往往不是一蹶不振,便是一飛沖天。」
兩人待坐下之後,那位養眼的短裙美女助理便端上杯加冰飲料。
張曉凡道了聲謝,他沒有打算與寧家父女打什麼啞迷,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優勢與劣勢。若說玩陰謀詭計,把張家的人綁在一塊兒恐怕都玩不過寧國忠,這頭老狐狸在商場中打滾了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倒不如開門見山,單刀直入來的好。
「其實我的底細伯父也清楚,從小立志學醫,治病救人,腦子里裝的,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歧黃之術這一項。不是我自夸,作為一個醫生,我想我還是合格的。此次回到東海,也是想開設一間屬于自己的醫館,並沒有打算改行的意思。」
寧國忠與寧美怡兩人面面相覷,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他們先前以為張曉凡回到東海是打算自己開設公司,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便可以利用其中的厲害關系把他捧起來,在適當的時候與對方拉開架勢好好的拼上一場。畢竟張曉凡在海盛的時候表現不俗,在商業上頗有建樹。而讓寧國忠看中的是他這個人才,不卑不亢,卻又不落俗套,身具傲骨卻又有膽有識,與他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