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30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二哥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盡快離開東海,怕是這里就是永遠的藏身之所。
張曉凡拿出煙來分了一圈,說道︰「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把馬延芳帶到你在半山豪庭的別墅,在那里有人等著你們。」他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是十一點半,夜生活才剛開始,招齊你的手下到帝豪待命,只要確定他們到了指點的地方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當你的富家翁就是。」
二哥深深地吸了口煙,問道︰「你們打算放過我?就不怕我帶著延芳一去不回?」
張曉凡爽朗一笑,說道︰「我說過,殺了你對我沒有一丁兒點兒好處。而且,你二哥好歹在道上也有些份量,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嗎?」
二哥听到這話「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帶著噬人之勢怒瞪對方,冷聲道︰「她們在你手里?」
張曉凡說道︰「這只是一個權宜之計,我雖談不上什麼好人,但也沒下作到對女人和孩子動手動腳。」
二哥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番,沉聲道︰「你的計劃很周詳,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我隱隱感覺這一切都和範雲飛有關,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棋子而以,對嗎?」
張曉凡說道︰「不完全對,也不能說是錯的。範雲飛曾經想要置我于死地,這件事情也拖得太久了。要不是這小子溜得太快,怕是早已經成了地府之魂。」
二哥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煙擰滅在煙灰缸里,一言不發的起身,將馬延芳的衣服七手八腳的隨意套好,抱著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哥,怎麼樣?」
「大哥,芳姐沒事吧?」
他的手下一個個都上前詢問,看著這些昔日跟隨著自己的手下,他忽然有些不忍心把他們帶到地獄的深淵去。二哥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要是帶著這十來號人沖進房中,將張曉凡和佘明殺死,再把荊永高毀尸滅跡,會不會就可以逃得過這場劫難?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幼稚的想法。先不說這十個人會不會殺得過對方,就算奮力拼殺將他們全都干掉,那麼事情真就這樣了結了?既然他們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會不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而且荊老四那邊也將在一個小時之後得到消息並帶人過來,要是撲了個空肯定會追查下去,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最為關鍵的是,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全在對方手上,是生是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二哥無力的搖了搖頭,轉身吩咐道︰「打電話讓小唐跟阿牛,還有泉子他們帶著人到帝豪,等我把芳姐安頓好之後就過去。」
身邊的手下一听便知道壞了菜,怒氣沖沖的吼道︰「老大,是不是有人動了芳姐!我帶著去把他給剁了!」
二哥搖了搖頭,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到時候會跟你們說清楚,你只要知道是荊家的人干的就行,現在你去招集人手等我的消息。」他這時心中暗暗一嘆,什麼兄弟義氣,在生死關頭誰還理會得這麼多。要是你們活著,怕是我的家人就得死。大難臨頭,咱們各安天命吧……
蛇哥站在窗口,見這些人全都離開後,一顆跳動不安的心才重新回到肚子里,但是他有些不解,問道︰「老大,你為什麼不把阿豪給直接做了,反而要留下這個禍患,萬一今後被人查到,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張曉凡拿起杯子,走到酒吧間倒了兩杯洋酒,遞給蛇哥一杯,重新坐回椅子,說道︰「凡事不能只憑義氣用事,拳頭可以解決問題不假,但只是一時痛快。必要的手段該用還是得用,就像我恨不得把荊永高殺了,但是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除了解氣之外沒有丁點兒好處,得到的是跟荊老四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咱們不能圖眼前的蠅頭小利,不把全盤的局面打開是無法得到最終的利益。」
「荊老四在見到他佷子的模樣後,必然會大怒不以,發動所有的關系對二哥展開報復。可是,二哥早就拋下的弟兄自己灰溜溜的跑路,他又去哪里找線索?出入境記錄上會清楚表明,是他自己本人出的國,跟我們沒有關系,荊老四的目光會一直盯著二哥,直到他自己再也無法盯到目標為止。」
蛇哥還是有些弄不清楚,他訕笑道︰「老大,你知道我的腦子笨,有些條理還是弄不清,萬一他真被荊老四的人逮到……」
「不會的,今天凌晨飛往黑龍省的機票我已經買好。荊老四就是再能耐,也絕對不會在事發之後半個小時間發覺他已經離開了東海。就算在外地被抓,也跟咱們沒有關系,到時候範家元氣大傷,荊老四或許因為他佷子的病傷發生什麼意外,那時早就塵埃落定,誰還理會二哥是什麼人物。」
蛇哥聞言恍然,贊道︰「老大,您的計策真是高明,就像那諸葛亮一樣。」
「行了,別拍那種惡心的馬屁,你這家伙說好話也會讓人毛骨悚然,真是服了你了。」
蛇哥撓了撓頭,笑呵呵地說道︰「我不是書讀得少嘛,以後改進改進……」他指了指荊永高,問道︰「那這家伙怎麼辦?」
張曉凡也望向荊永高,一口干盡杯中的酒,走到他的身旁蹲下,笑道︰「荊大少,听了這麼多東西,是不是也該說說你的想法?」
他的話音剛落,地上躺著的荊永高整個人蹦了起來,啊的一聲縮在牆角中瑟瑟發抖,顫聲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有听到啊,真的什麼都沒有听到……」
此時的荊永高就像個十多個大漢輪/暴過後的花季少女,兩腿卷縮成一團,用手抱住,表情驚恐萬分,眼神躲躲閃閃的。要不是張曉凡和蛇哥對這家伙知根知底,還真會被他的慘/樣給騙過。
「看你這鳥樣老子就想吐,什麼時候把你老二給割了下來,再裝這熊樣也不遲。」蛇哥不屑地罵道。
張曉凡也冷笑一聲,說道︰「堂堂東海的荊少也會混成這個德性,真是叫人意外。我听佘明說起過,光是他知道被你強上過的女人,有名有姓的就有十三個,這些還不算那些暗中被沉海的,你說這輩子作了多少孽,罰惡簿上估計都要寫滿了都。」
蛇哥也早就想干他一頓,抽出腰後的匕首,上前說道︰「老大,這種人不要髒了你的手,讓我來把他給剁了。」
「啊!不要,不要……」荊永高不住的在地上打滾,光著做這種動作的男人他們還是第一次瞧見,真是讓人倒胃口。
「讓人去砸我的堂子,還把幡都放在匾額上,在夜場里想要搞我的女人,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今天要不搞得你荊家雞毛鴨血,老子就他媽的跟你姓荊!」
張曉凡雙手凝爪,抓住荊永高的手臂,使出分筋錯骨的手法將他的手肘大臂全都卸了下來,痛得荊永高倒在地上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臉色蒼白如紙,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唯一的念頭就是快些昏死過去,也好過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
蛇哥在邊上看得有些發毛,咽了口唾沫說道︰「老大,這會不會太便宜他了,還是讓我把他給做了,省得留著礙手礙腳。」
張曉凡看著痛苦不堪的荊永高說道︰「殺了才是真的便宜他,現在他的兩膀已經被我用秘法給廢了,天底下能夠幫他重新接骨的人不超過十個,而且接好也是殘廢,早就不堪大用。」他說到這里,冷冷一笑道︰「誰說我會就這樣算了的,這種人早就不該留在世間。」
張曉凡將他拎了起來按在牆上,雙手運勁在他的雙肩上用勁一拍,隨即兩手一合在耳處一擠,直接從他的口中抽出這家伙的命魂。
張曉凡扣著荊永高的命魂,並且將他脖勁上的紅繩護符取下,冷笑道︰「怨有頭,債有主,自己作下的孽,也該是時候償還了。」
荊永高渾身打了個冷顫,便軟倒在地上,好像是睡著一般,只是這一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