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1
醫院發生的事情張曉凡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多半也不會理會。當他從樓上縱身而下的時候,就已經查覺對方所處的位置,就在停車場邊上的涼亭處不遠。
疾步狂奔,僅僅數步便來到了涼亭。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手早就不見了蹤影,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曉凡手中扣著煞刃,目光如電般來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心中不僅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要說內家拳法與道術結合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善屬首例。不過,他有種預感,對方好像似曾相識,不知道在哪里遇見過。
左右遍尋不著對方的蹤跡,無奈之下只得回到病房,剛走到走廊的時候,他就見到蛇哥的手下壓著狼狽不堪的吳軍走了出來,蛇哥還在邊上樂道︰「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不錯,怎麼著也得給你一個滿堂紅吃下。老子是文明人,不會跟你這種下三濫一般見識,要是再讓我見到你不長眼下回就不是喝水這麼簡單了,有尿給你喝就不錯了。」
吳軍口鼻不斷地溢出水來,這家伙被按在馬桶里灌了一池子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而肚子鼓鼓囊囊的沒有少喝。
張曉凡只是瞥了一眼這家伙,便不再理會,招乎蛇哥走進病房。
這時,小玲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神情還有些恍惚,說話已無大礙。
「老大,人追到沒有?」剛進房,許三德就問道。
張曉凡搖了搖頭,說道︰「跑得太快,等我到了樓下已經不見蹤影。」
「這王八蛋要是讓我遇到非宰了他不可!」許三德咬牙齒切地嚷道。
張曉凡拿起小玲的手幫她把脈,現在她的脈象已經趨于正常,只是心脈還有些微弱,看來受驚不淺,「你還記得先前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打傷的嗎?」
小玲依偎在許三德的懷中,她已經從男友的口中知道是張曉凡救了自己。小玲先是感謝一番,這才說道︰「我、我有些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汪明浩老師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後來……後來我走到辦公樓下的時候,樓道里的樓梯變得非常的多,無論我怎麼走都走不完,嚇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用盡全力的跑,想要逃回宿舍……後來、好像是有一只狗叫了一聲,我就看到自己原來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于是我就跑回宿舍去了。」
張曉凡听完她的話有些詫異,問道︰「你沒有見到是誰打傷你的?」
小玲想了想,搖頭說道︰「沒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背後有傷,還是小三子他告訴我才知道的。」
張曉凡皺著眉頭在那里不住思索,他不喜歡麻煩,必須要找這個汪明浩問個明白,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這麼一個對手潛藏在暗處不是什麼好事,既然結下這個梁子就沒理由放任不管。
「走,咱們去東大一趟!」
……
東海大學,藝術系的辦公樓。
張曉凡、蛇哥、小玲、許三德四人站在樓下,望著漆黑的樓層向上瞭望,發現四層的辦公室燈光還是敞亮著的,就連門都好像沒有關。
在小玲的帶領下,三人向台階上走去。
向上走了半層,在轉角的地方小玲說道︰「這就是我醒來時站的地方,和我出現幻覺的時候場景一模一樣。」她臉色還有些蒼白,很不好看。
張曉凡說道︰「不用擔心,咱們現在就去問個究竟,如果真是這個汪明浩做下的勾當他絕對討不了好。」
可就當四人來到亮燈的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張曉凡十分敏感的嗅到一絲血腥氣味和一股死氣,他抬手將三人攔在身後,扣著煞刃,緩緩地推開虛掩的辦公室房門,發現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直挻挻地坐在椅子上,脖子被人用美工刀劃開了喉管,胸前和地上流滿了鮮血,就連辦公桌上都噴濺出斑斑血跡。
張曉凡瞥了一眼桌上的教案,上面清楚地寫著汪明浩的名字,看來死者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殺人滅口!
不僅如此,就連對方的生魂都不見了蹤跡,要不是被鬼差給拘走,就是被直接打散了。看來對方很是小心謹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張曉凡眼珠子一轉,便走出辦公室的大門,跟他們三人說道︰「汪明浩已經死了,他的脖子被人劃開,血跡還沒有干涸,應該就在咱們來之前五六分鐘的事。」
「死了!怎麼可能……」許三德和小玲異口同聲道。
張曉凡很冷靜地說道︰「現在別管那麼多,關鍵是真正的主犯還未曾明確。」他對許三德說道︰「你現在不要管其它的事情,帶著小玲馬上離開東海去別的地方,不要回老家,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先躲一段時間再說,沒有我的電話千萬不要回來。記得是馬上,所有的東西都不要帶。」
許三德多機靈的一人,他很快就想到對方絕不會放過小玲,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回頭我會用另外的號碼聯系大哥。」
蛇哥也很是干脆,拍了拍許三德的肩膀,說道︰「去外頭玩玩也好,錢不夠就吱個聲,咱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許三德心中很是感激,咬牙用力了點了點頭,說道︰「老大,大哥,我走了,今天的事情謝謝。」
張曉凡推搡著兩人讓他們快點離開,見到他們安全的遠去,這才轉身回到辦公室。
蛇哥也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來,看來這小子也是進過號子的人物,沒有好奇地去觸踫任何東西,還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鮮血。「老大,你看事情是不是這小子做下的?」
張曉凡正在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手背和身體,雖然對方的掌心上滿是鮮血,但還是可以看出點蹊蹺,「不太像……」
他指著對方的手背說道︰「你看,一般習武之人的手掌骨骼粗大,特別是指關節的地方特別明顯,長年累月的練習拳腳不會有這麼修長白皙的手指;汪明浩的身體稍顯瘦弱,身上的肌肉沒有什麼彈性,手上與身上也是皮膚白女敕,多像是個做慣辦公室的人而不像是個凶狠的殺手。」
「殺手?」蛇哥聞言一怔,他有些不太明白。
張曉凡解釋道︰「咱們在路上的時候從小玲口中得知,這個汪明浩平時不太習慣說話,做人做事都很低調,從不與人爭執,忽然間要找小玲談話,其中的意途很是明顯。除了想要得到對方的身體之外無非是想殺了她,從她身上得到某件東西。他用的手法很是巧妙,好像是某種陣法與或是**術之類的東西……我到現在還有些想不明白,一個正常的男性想要控制一個少女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做到,他又為什麼大費周章玩這套把戲?」
蛇哥也很納悶,他試著問道︰「會不會他有心理變態,喜歡玩些另類的花樣,就像是一本道里面演的那樣,什麼痴漢之類的?」
張曉凡額頭上布滿了黑線,跟這家伙說話還真沒什麼譜,三兩句就往那事上面扯。
他也懶得接話,直接說道︰「依我來看,他並不是想要強上小玲,而是有人在暗處拍了小玲一掌,但掌力很輕,小玲甚至沒有絲毫的察覺。隨後,又用陣法將她困住,意途造成他心理上的恐慌……」
張曉凡越想越覺得可能,他緩緩頷首說道︰「當人在極度的惶恐之下,神魂就會不穩,而導致三魂不定,要是這時候對方身死……」他想到這兒,忽然閉口不言,神情十分凝重地看著死去的汪明浩,沉聲道︰「東大這里可能要發生什麼大事,八成是修煉邪術的人在這里興風作浪。」
蛇哥嚇得渾身一顫,鐵青著臉說道︰「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我瞧這里怪磣人的。」他倒不是怕死人,而是張曉凡剛才說的那番話引得他脖子有些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