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這是怎麼回事?」
那木松將軍听了,眼神微微一動,轉向那張婆子問道江山為媒章節。他雖然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卻成熟穩重,行事作風很有不急不躁的大將風度。
「木松將軍,你別听這小蹄子胡說,她一個震國奴隸怎麼會認識我們陛下?」
那張婆子自然是不信,她輕蔑地掃視了一眼蘇靈嬌,「不過是看著將軍你為人厚道,想要蒙混愚弄你罷了。我敢說呀,只要將軍你一放了她,她就要逃跑了!」
木松听了,又仔細凝視著蘇靈嬌,打量著她半響不語,心道︰這個女子舉止輕佻,但是長相嫵媚動人,絲毫沒有小家碧玉的那種扭捏。想來應該也是個有些來歷的。只是,她說認識陛下就有點太奇怪了吧?我們陛下幾時認識震國民間的女子了?
蘇靈嬌見木松看自己一片懷疑的眼光,氣得直咬牙︰死老婆子,我和你有什麼仇哇!你大爺的全家,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你抽的棍子全都打回去!
「好吧,將軍,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麼請麻煩到你們帝京的皇帝陛下跟前問一句︰他還記得五年前摔死的那個和親公主嗎?你去跟他一說,他就明白了。」
蘇靈嬌被逼到這個份上,也只好豁出去了。
「好吧,請姑娘稍等江山為媒67章節。」木松沉吟片刻,突然拔出腰間寶刀,俯身彎腰地一舒猿臂,就把蘇靈嬌抱上馬鞍,同時用刀一下子砍斷了她腳上和其他女子們相連的鐵鏈。
「嚇?」眾人都吃了一驚。
「哎?你,你不會要帶我去你們的帝京吧?」
蘇靈嬌下巴都快驚掉了︰下船登岸時,她記得那個船主說過,這里只是澤國的一個邊境城市,離澤國帝京騎馬最快還有三天三夜的路程。如果就這樣被他抱在馬上一路跑下去,那真是要命。
「不必這麼麻煩,我們陛下正好就在本軍營里。姑娘坐穩了!」
木松把她抱在懷里,一扯韁繩,在眾人驚羨的目光和剩下的姑娘們苦苦哀求帶她們一同去的請求聲中快馬加鞭地繼續往前奔去。
什麼?金世杰就在這個軍營里?
蘇靈嬌在木松懷抱里坐在馬上,心里七上八下地一團混亂︰為什麼會這麼巧合!如果金世杰不在這里,我還可以在半路上想辦法逃跑,可是現在腳上戴著鐵鏈子,還被這位抓得死死的,我可怎麼辦吶!難道真的要去見那金世杰嗎?都五年過去了,誰還記得當初區區一個只有一面之緣,沒過門就摔的下落不明的妻子?我會不會被他一棍子揍出來?
她胡思亂想著,木松已經把她帶到了一座白色的大帳篷前。
只見這帳篷門口各站著一列士兵拿著大彎刀看守,門簾大開著,隱隱可見里面正有個人坐在當中的虎皮交椅上埋頭書寫著什麼東西。
「姑娘,我們陛下就在這里了。」
木松勒住馬,馬上就有士兵迎上來接住韁繩。
「去稟報陛下,就說木松有事求見。」木松先跳下馬背,然後很有風度地抱著蘇靈嬌下了馬,溫和地對她說︰「請姑娘先稍等片刻,因為木松不明白你和陛下是怎麼回事,所以還得請陛下親自來與你相認。」
「不用稟報了,木松啊!朕听見你的聲音了。怎麼,你帶來的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沒等那個士兵走進去,誰知道里面的人已經听見動靜自己走出來了。
蘇靈嬌抬眼望去,只見那人二十多歲樣子,高大的身材,穿著一身精神的銀色戰袍,頭上戴著一頂白色貂皮做成的帽子,中間瓖著一枚藍色寶石,帽頂上兩跟長長彎彎的雛尾,顯得威風凜凜,英氣逼人;和畫上畫的胡人穿戴很接近。
對方看清了蘇靈嬌時,也愣住了。因為那人正是金世杰。
「靈嬌?真的是你嗎?」。
金世杰見到她,眼神一亮,露出驚喜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快步走上前來,重重地抓住她的肩膀,對著她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激動地問︰「原來你還活著?你怎麼會在這里?」
「陛下……我當初摔下去沒摔死……謝謝你還記得我。嗯,請你不要這麼激動,你的手勁好大。我肩膀疼……」
蘇靈嬌很有壓力地看著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哦,抱歉抱歉。」金世杰自知失態,忙松開手。轉而問一旁的木松道︰「木將軍,這是怎麼回事?你從何處找到靈嬌的?她怎麼這身打扮?」
「回陛下,臣是在剛才一批女奴中遇到這位姑娘的。」木松和他說話的感覺不像是君臣,倒像是老朋友,「她攔住臣的馬,說是陛下你的老朋友。于是臣就把她帶來請陛下相認了。」
「女奴?這是怎麼回事?靈嬌你怎麼會成為軍營里的女奴?」金世杰听了,劍眉微皺,詢問蘇靈嬌道。
「陛下,我是被你們的士兵抓來的,他們還想讓我當軍妓,用棍子打我。」蘇靈嬌想起自己背上挨得那幾棍子,委屈十足地說。
「什麼!是哪個奴才,這麼狗膽包天!」金世杰听了勃然大怒,對木松說︰「去查一查,把那些用棍子打過的奴才們都給朕查出來,每人重杖二十!」
「不必了,陛下,只有一個人打我,我只求你把她交給我讓我出出氣吧。」蘇靈嬌一邊模著還在發疼的後背,一邊插嘴說。
「好,告訴朕,是哪個?」金世杰明顯很喜歡她,語氣溫和地問。
「那個張婆子,她那根棍子抽的我背直疼。」
「陛下稍侯,臣親自去把張婆子給姑娘抓來。」木松點點頭,跳上馬背,去抓張婆子了。只留下金世杰陪著她。
「靈嬌,告訴朕,當初是怎麼回事?你掉下山崖,怎麼逃生的?」金世杰趕緊命人打開蘇靈嬌腳上的鐵鏈,憐惜地挽著她的手,邀她一起去營帳里的虎皮帥椅前坐下。
于是蘇靈嬌便簡單地把自己大難不死,又在山谷里學醫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只是因為賈命事先有交代,不許在別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所以她就含糊的說是一個好心的不願讓人知道姓名的師父。而在贏乾宮里做妃子的那段事,她卻只字不提,直接說自己剛離開山谷就被抓來當奴隸了。
「原來你這五年,是這麼過的。真是難為你了靈嬌。」金世杰感嘆道。
正說著,木松已經捉了那張婆子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