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世銘再次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了江山為媒章節。
只見周圍的光線很暗,只有對面那個小木窗外照進來的光亮是唯一的光源,在黑暗中反而顯得更加刺眼。粗糙的麻繩捆的自己很結實,背後是一根粗大的木樁。
渾身濕漉漉的,冰冷的難受。衣服濕噠噠地緊貼著身上。應該是有人剛剛用冷水潑了自己一身。
「小王爺,醒來了麼?」對面那窗戶下有個男子壓低了嗓音沉悶地說。光線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金世銘只能勉強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似乎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們是誰!快放了我!」金世銘心里恐慌地又驚又怕,但是表面上卻勉強保持著鎮定。
「呵呵,小王爺你還以為,這里是你們澤國,你說怎樣就怎樣嗎?」。一旁又有一個男子低沉地冷笑。金世銘這才注意到,周圍似乎還站著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這個屋子里,似乎有不少人。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想怎樣?」金世銘緊張地大聲喊道︰「我警告你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我乃澤國王爺,如果你們敢對本王胡來,我皇兄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這句話不但沒有起到威嚇作用,反而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只听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听听,我果然沒說錯吧?他是澤國王爺。那金世杰的弟弟。」
「沒想到澤國君主如此英雄了得,卻有這麼一個繡花枕頭的兄弟江山為媒84章節!」
「哎呦!小王爺,我們好怕怕!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震就是專門要與你們澤國做個對頭的?抓的就是你!哈哈哈!」
眾人調侃的哄笑和嘲弄令金世銘又羞又怒,氣得他大聲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我們不想干什麼。」坐在那窗戶下的男人又發話了,他一開口,周圍所有人都立刻閉嘴不做聲了。
只听他慢悠悠地說︰「小王爺,既然你到了我們這里做客,那麼,你就安心多呆幾天吧。等你皇兄用你們的邊境城池來換你,我等自會恭送王爺回國。」
「你們是想拿我來要挾我皇兄嗎?」。金世銘听了大怒,他使勁掙扎著大聲道︰「你們都死心吧!我皇兄豈是會受制于人的!他才不會听你們的呢!」
「他自然不會听我們的。」那男子有開口了,「但是你在這里,他卻不得不有所顧忌。小王爺,你親自寫一封書信告訴你皇兄你現在身在何處吧,不如他可擔心著呢!」
「呸!休想!」金世銘咬牙切齒地說,但是馬上就有一個人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抽了他一鞭子。
胸膛前頓時火辣辣地一陣鑽心疼痛,一直嬌生慣養的金世銘哪里經得起這個?頓時殺豬也似地慘呼起來。
「小王爺何必自討沒趣呢?」那傳窗戶下的男人冷笑,「我手下這些弟兄們,個個都沒什麼好性子。你若是再執意不肯合作,那麼,我們可以代你寫一封,然後把你的一根手指砍下來送給你皇兄做禮物,如何?」
「什麼!你們……你放肆!」金世銘努力壓抑著心里的惶恐,怒目大喊。
「真是不听話的小王爺啊!」窗戶下的男子低低地笑了,他的聲音陰冷恐怖,只听他沉聲道︰「小王爺的聲音真刺耳,給他點規矩讓他听話。」
「喏。」只听一個士兵應了句,就走過來,啪啪幾個大耳刮子就惡狠狠地扇在金世銘的臉上,強大的力道打的他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你們這群奴才!直接一刀殺了我吧!」
金世銘嘴角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嘴里,很腥甜;「士可殺,不可辱!如果你們現在不肯殺了我,那麼本王如果能活著出去,一定會親自踏平你們震國!」
「喲,小王爺好大口氣。」窗戶下那個男子戲謔地啊了一聲,「不過你真的能做到嗎?就算我現在就把你放了,你也未必能從我的手心里逃出去。又怎麼能踏平我們震國呢?呵呵呵呵……」
「哼!你們這些以多欺少的混蛋!如果你們有種放了本王,我們一對一單挑,你們都不是本王對手!」
金世銘听了他的那句話,急中生智,趕緊抓住這個機會,狡黠地說,「你們敢與我面對面的單挑嗎?」。
「有何不敢?」對方似乎沒注意到他在打什麼主意,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莫說一個你,就算是十個你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你說我以多欺少?好,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來人呀!給他松綁!」
太好了!原來震國人這麼笨的?
金世銘心里狂喜︰只要你們一給我松綁,我就找機會逃出去。剛才我見那人背後左邊似乎亮了一條長縫,應該就是大門了。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將軍,這樣不好吧?萬一他逃跑了呢?」有個人擔心地提議阻攔道。金世銘一听,心頭一沉,心里罵道︰這是哪個多嘴的兔崽子?真想一刀砍了他!
「無妨,他逃不出我的手心。把大門打開!」
沒想到對方並不擔心,反而下令道。
「這……」周圍的人似乎都很猶豫,但是那將軍卻沉聲道︰「打開!」
于是,他身後的大門果然被打開了,明亮的光一下子都照了進來,略微有些刺眼。
金世銘被松開了繩子,不僅心里暗自松了口氣。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由于那個人依舊背對著光亮,所以他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孔。
「小王爺,還需要選兵器嗎?」。那個人站了起來,口氣里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戲謔感。仿佛在逗弄一個小動物。
「給我一把劍!」金世銘憎恨地盯著那人,心里暗自發狠︰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我就一定要讓你後悔,先捅死你,然後再逃跑!
「好。」那男子點點頭,于是邊有人走過來,把一柄長劍遞給他。
「來吧!怕你的不算是好漢!」金世銘雖然嬌生慣養,但是好歹也學過一點劍法。如今遇到這種事情,他那被胭脂堆和婦人溺愛磨滅了的男兒天性終于漸漸蘇醒過來了,一聲怒吼,揮劍就迎了上去。
凶狠決絕的模樣,依稀有了澤國牧民們那傳統的粗獷影子。
「好大的怒氣。」對方卻只是冷笑了一聲,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憤怒的澤國人,而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小孩子。
只見他微微將身一側,便巧妙地躲過了他凌厲的攻勢,避開了那鋒利的長劍。然後閃到他的側面,毫不費力地就抓住了他握著長劍的胳膊,微微一握;頓時金世銘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鐵鉗狠狠地夾住了胳膊一樣,骨頭幾乎都要斷裂了。疼的他哇哇大叫,長劍便被他松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