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獵歡,纏綿不休 第六章 質問

作者 ︰ 諾小三

「程小姐,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準備就在這里將我一並解決了?!」高妍冷笑,林海有著這樣的女兒真的是一種悲哀!

程一諾完全也不能听見高妍在說什麼,耳朵里轟轟轟的響,眼楮也開始迷離起來,林若無,今日就要與你勢不兩立!她唯一的念頭卻支撐不起她的身子,她只能慢慢往下墜,跌進一個溫暖的懷里。

嵐天輕輕揮手,高妍便瞬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一諾,沒事吧?」聲音很是溫柔,像是握著手里的水晶一樣小心翼翼。

「對不起,小姐,這個位置是」一邊一個身材極好,聲音極甜的女人一見林若無的位置就被這樣一個女人給霸佔了,立馬開始為林若無說話。

程一諾瞟眼一看,嵐天手里拿著的是一杯柚子茶,仿佛是為她跑的,將那搖晃著的柚子茶盯得死死,伸手過去一拍。「晃鐺」一聲,杯子在車子上滾出一道弧線,而嵐天的手臂上,燙出一道紅印,卻始終沒有吭聲。

後來,嵐天沒有給她擁抱,僅有的只是鼓勵的眼神,他認為這是最好的。

嵐天抱著她的肩,他能夠感受到,她手指的力道,和身體的微墜感,嵐天加大力度去支撐著程一諾。

第一次她見到他,以為是未來公公,他微笑著打量她,是個好苗子!

手指早已掐入手心,纏著的紗布慢慢溢出血紅,在地上綻出朵朵紅花,林若無,我要把你吃的都弄回來!程一諾心中怒吼!

其實程一諾心中也明白,這樣是最快的方式,就算她在那個位置上由什麼差池,嵐天會為她補上漏洞的,況且自己這樣一個坐上那樣的位置,身邊肯定會有一個元老級的人物來協助的。

「你走!你還在這里干什麼?你都看見了,你都知道了,我那麼愛林若無,我還那樣利用你!」嵐天的情,程一諾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嘶吼著,眼角里瞥著他衣服上的水印,火更大了,她是一只被拋棄的惡魔。

這一天的天氣及其悶熱,雖然太陽沒有落下,可是越是熾熱越讓人不安,程一諾緊握著手,手心里密密的汗。

高妍退後了,走到一邊,給了程一諾一個充足的空間。

「辦公室里吃著很刺激吧?!」冷不丁的,程一諾挑著眉毛,視線卻沒有離開那個女人的臀部。

「你爸的遺體,要去看看嗎?」說實在的心里話,嵐天不是怎麼願意讓程一諾見林若無,他有著自己的害怕,也擔心程一諾現在的心情不適合見林若無。

「出去!」高妍一把拉過程一諾,扔在地上,程一諾手上一陣疼痛,嵐天也第一時間沖到她的身邊,想要為她出頭,卻被程一諾拉住了。

「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的條件,什麼女人不能有!」程一諾在他的懷里,不再抵抗,只哽咽著抱怨,這個時候怎麼就那麼好出現了這樣一個可以給自己肩膀的人,要是能早一點出現就好了。

「不要恨他。」嵐天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唯一面對著良心想要說出的一句話就是這四個字,他不願意看到程一諾的心被針扎,也不想程一諾被自己困在自己幻想的牢籠里。

「祝你們幸福。」林若無重新坐上了那總裁椅,程一諾回頭之際,他已撿起了文件繼續看了起來,手邊的咖啡也端到了嘴邊。

程一諾直接走過去,趁著林若無站起來,立馬坐上去,望著桌上的文件,每一個以前都是需要林海批閱的,而此時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卻是林若無,打著林家大少爺的幌子!

「帶我去見林若無好不好,我有很多事堵在胸口」沒等程一諾說完,嵐天的一個眼神,司機立馬就調頭,程一諾只能報以感激,心中還不免愧疚將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想要說的謝謝也被嵐天的側臉給哽在了喉嚨。

「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用什麼可以換?身體還是?」程一諾開門見山,這個時候,她僅有的籌碼便只有自己那早已骯髒不堪的身體了。zVXC。

林若無只要一見到程一諾,曾編制的謊言好像都要崩潰一樣,心跳不止,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而程一諾今天的陣容,他又不是傻子。

「是在去B市前,還是,後?」程一諾咬著唇,手悄悄的抓著大腿。

程一諾被這戳中了心,心就像是被萬箭齊發,喘不上一口氣。走近了,才看見林海的身體,蒼白的唇,慘白的臉,發間中白發也仿佛多了許多,那些嚴厲都渾然不見,她這才發現,林海老了,早就老了,眼角及嘴角稍稍有一點笑意,像是滿足了似的,那樣安穩。兒開迷悲。

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林若無卻沒有忽略掉,低著頭看著程一諾的腳果,黑色將她的膚色襯托得很美,可是,應該就屬于別人了吧,嵐天,他林若無當下是完全無法抗衡的一個人。

苦笑,被利用完了的人最終怕是只剩下這樣的感受,程一諾靠著嵐天的肩,就像靠著一個避風港。

嵐天微微一笑,即使是她說著再傷人的話,他就那麼犯賤,依舊想要去保護著她。

手立馬從那片溫柔中抽離了出來,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關于以前的一切記憶,回頭一看,嵐天很尷尬地將那手揣回了自己的兜里,勉強地勾著嘴角,眼里似有落寞。

她沒有想到,林海竟然是她的生父,這個秘密林若無竟然到最後才告知,林海也懷疑過吧,是林若無讓他開始摧殘著自己的女兒;她更沒有想到,林海竟然可以為了她,寧願自己走向危險,她最終成了將林海送向死亡的人。

林若無背後冰涼,他听得程一諾顫抖的聲音,就已經知道,她哭了,又笑了。林海已經死了,是不可否認的,即使他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他也不能否認自己的初衷。「林海,我是想過要報復他的,可是,他的死是我害的麼?」林若無好笑,不親手折磨林海,而讓林海就這樣安樂地死去,是他這場計劃里最大的失敗。

車慢慢駛進的是一個殯儀館,像是被包下來了一樣,偌大的殯儀館里只有高妍一個人的身影,單薄的,一襲黑,跪在遺體旁邊,程一諾身著黑色的長裙,馬尾被盤起,摘下黑色的眼鏡。轉身,望向窗外,樓下的繁華與此事的寂寞相比,他只能嘆一口氣。「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如實了,她遲早會知道的,手趴在鋼化玻璃上,握拳,砸了下去。「可是,諾兒,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的!」

嵐天的溫柔一下嵌入她的心,冰涼受著熾熱的攻擊,卻同一時刻閃過林若無第一次握緊她手的時候許下的程諾——諾兒,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程一諾抱著他的肩,他是要走了麼?留下那麼大個房子給她住著?「我不住!我只要你答應我,將林海的東西,搶回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一諾就後悔了,這個時候怎麼要說這樣的事情,他不是都答應了自己麼,怎麼自己還蹬鼻子上臉了。

嵐天走上前來,站在程一諾的身邊,彎下腰,為她擦去了淚水,在她的眼角吻了一下,也不說話,就那樣陪著她,她不說話,他都不會輕易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

她坐上嵐天的勞斯萊斯,後來一輛凱薩拉克,嵐天並沒有親自坐在她的身邊,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後面的那一輛車上。

嵐天一下將程一諾抱著懷里,任憑她抵抗,任憑她啃咬,嵐天的手都堅定不移地抱著她,直到她的心慢慢平復了下來,這個時候的他,除了擁抱什麼都做不了,想要說等待,卻感覺是小人所為,這樣的承諾,嵐天怎麼都不願再說一遍。

「走吧。」程一諾抱著他的胸口,好不容易吐出這兩個字。

臨時集團,有著嵐天的幫助,直接沖進去完全都不是問題。不出意外,林若無高高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早已是一副主人的模樣,程一諾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長裙邊緣被她的憤怒給老老甩在身後。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林若無自知坦白還是最好的,對著程一諾說了這麼久的慌了,也該有一次坦白了。

她生命垂危,他三番兩次為她輸血救命。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程一諾極力解釋著,可是她不知,她越是解釋越是戳著嵐天的心窩。

「我只想看看他,讓他安心地離開。」祈求的眼神,程一諾不讓嵐天扶著她,面對著高妍。「這個時候,你要怎樣都行,可是我知道,你不也想讓他安心地走嗎?」

高妍回頭看了看林海,她雖萬般個不願意,她還是知道,林海是期待著這一天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少一點出現在你的面前,那別墅其實我也很少回去的,你要是還習慣,可是就在那里住著,這樣我也放心一點。」知道程一諾是愧疚了,嵐天是討厭這樣的情愫,他只能慢慢等,或許有一天程一諾會想念自己呢?

「呵呵,」程一諾手里的力道更狠了,恨不得將腿一下穿破,「這麼說,林海是你一直計劃著要弄死的?!」咬牙,每個字,都砸在自己的心坎上,即使是嵐天再安慰的眼神,也抵擋不住程一諾宣泄的淚水。

「明天開始的7天訓練難道是吃干飯的?我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里學到最有用的知識,並且只要你會用,怎麼最少也是一個主管,你要記住,你學的就是管理,把你以前學設計那一套可以統統忘掉了!」嵐天看著她的眼,他相信程一諾是一個極其快的人。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你是學設計出身的,可是如果你要親手奪回林氏集團,需要學一點管理上面的知識,一周之後,你就當我公司當個主管怎麼樣?」嵐天早就計劃好了,總部銷售主管已經空了快一個月了,有那麼兩個人實力差不多,所以公司一直都沒有定下來,而此時程一諾直接走馬上任,多少會被推向風口浪尖,可是據他所知,對于這樣的壓力,程一諾根本就不會看在眼里。

「前。」林若無听得明白,這個回答,是會將兩個人隔成天涯與海角。

程一諾一切都看在眼里,又是一個被啃過骨頭的女人吧!想著自己曾與這個男人夜夜歡好,竟然是這樣一個都不談感情的禽/獸!

程一諾心中比誰都要清楚,嵐天在自己的身上根本沒什麼可以圖的,林氏相對于亞麻國際來過不過是九牛一毛,他想要林氏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唯一的理由只有嵐天給出的承諾,他是想要她的情的。

程一諾白了那個女人一眼,林若無也是給那個女人使了一個眼神,那個女人氣鼓鼓地出去了,一副吃力沒有討好的樣子。

嵐天一把將她擁在懷里,她怎麼就那麼愛這樣的男人,心中也是困惑,林若無為何沒有將事情完全告知,就要任由著這個女人恨他麼?還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算什麼,可,將才那麼用力地砸玻璃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回頭看就在身後的嵐天,嵐天對她一笑,點了點頭,像是允許了一樣,程一諾這才踏進那個殿堂,聲音驚動了高妍。

嵐天收到那個眼神的時候,雖已經安慰著回了微笑,可是心中卻是苦澀的,林若無竟然有著這樣大的魔力。

嵐天同樣坐上了勞斯萊斯,車房里,嵐天握上了程一諾的手,苦笑︰「我不否認,我想要你,包括身體和靈魂,但是,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你忘了,我說過,有什麼需要找我,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要,我會等你,等到你願意為止。」

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

嵐天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雖然袖子上有些濕,可是背卻是溫暖的,直接搭在程一諾的背上,程一諾驚慌地想要拒絕︰「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嵐天手心在兜里握住了,嘴角勉強要勾起,程一諾的眼神好落寞,好像上去就那樣擁著她,這個時候他是怕極了這樣的眼神。

林若無這才回了頭,剛剛好撞見她就那樣就要趴在了嵐天的肩頭,苦笑。「折磨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樂趣,如果你還沒有享受過,可是今天上繼續!」林若無哽著喉嚨,終還是說出了口,她不就想要一個更加恨自己的理由麼,那又有什麼難的!

她拼命砸著電視屏幕,他從後面拉過她,不能和林若無在一起!

他已經來了欲,可是因著她的抵抗,終究還是放棄了佔有!

主管?程一諾瞪大了眼楮,這個也太快了吧,咬著唇。「這是不是要給你公司里的人留下很多不好的映象啊,我覺得我還是從基礎做起才好。」

程一諾站了起來,與嵐天並肩,抱以微笑,繼續。「他有什麼那麼對不起你的?你非要這樣折磨他?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干嘛要去折磨他?就算他將我留在他的身邊,一直不也是」後面關于他夜夜爬上程一諾的床,她實在是說不出口,眼楮所及的,只有嵐天的胸口。

「諾兒,你怎麼/」林若無一見程一諾進來,可身後緊跟著的藍天讓他接下來的問候吞入月復中,程一諾的表情讓他知道了,這一次的來訪,不是來敘舊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林海的女兒的?」這是他愛與不愛的憑證,她必須要知道得清楚!

「你恨我?」林若無站在她的身邊,陪同著她的視線,卻始終不敢去看她的眼。

嵐天為她精心地重新將手上的紗布包扎了一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嵐天不想听下去,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醫藥箱,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著,嵐天抓著程一諾的手臂,吹著氣,仿佛這樣程一諾就不那麼疼了。「疼嗎?」

程一諾搖了搖頭,不疼。

程一諾搖搖頭,這才看清嵐天的臉。「我要見林若無!」她要問清楚,這一切真的就像高妍說的那樣是一個大陰謀麼?

眼中的淚早已倒了回去,轉身,重新戴上那一個墨鏡。「請你,好好地安葬他,他所付出的一切,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程一諾轉身便走出了殯儀館,不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這一刻她不需要宣泄,更多的是要,報復!

原來,原來這樣過來是那麼多此一舉,她還妄想著林若無會有一點點的解釋,哪怕是說著愛她,都是因為愛她,可是眼淚滾滾燙,灼傷了程一諾的眼楮,好疼,疼得快要窒息。

程一諾順手拿起一個文件,那麼恰好,是林氏買西區的方案,一目十行,看見的或許就只有‘亞瑪國際’四個字。撇了撇嘴,將文件一下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今天是來找林總裁問一問,當然,要是你不願意答,我也會找別的方法找出來。」說著眼楮曖昧地看了一眼嵐天。

程一諾慢慢走向林海,每一步如同提著千斤石,一步一步,都踏在程一諾的心上,走得越近,心越是壓抑,她不能直視林海,只能撇過臉,閉上眼,林海往日笑顏一涌而來。

對于林海的情,她只能欠著,她也開不了口喊那一聲爸,即使她知道,林海是多麼的渴望,可是,她更明白,這個時候的她,不配!

高妍冷嘲熱諷地笑道︰「你來干嘛?看笑話嗎?」

心咯 一下,程一諾沒好意思再抱著嵐天的肩,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冷,「你冷不冷?」程一諾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經過腦子。

淚水悄悄溢滿她的眼眶,她要怎麼辦?林海的一切都被林若無拿走了,甚至還想要他的女兒,程一諾搖著頭,自己深愛的那個男子,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嵐天身體一緊繃,自己存在的價值仿佛就只有這一點,想要去安慰她,卻發現程一諾有時候的堅強都嚇著了他,松開手,也不去扯程一諾的手,任由她抱著肩,自己卻很放松下來,輕啟唇︰「放心,我嵐天答應的事情,不用你提醒。」

他將她與林如無歡好的照片扔在茶幾上,冷漠地問,跟他還是我?

而程一諾有一點落寞,忽然又像是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圈套。躺在嵐天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里,一進門便是將門反鎖了,這才開觀察這個房間起來,白白淨淨的,和大廳的金光相比,這里安靜得多,陽台不算是露天的,剛剛好有一個坐著的位置,倚在床邊,肯定會是一個看書的好地方。整個房間有線夢幻,以天藍色為基調,牆角的桌上那一個紅色台燈就像在天際一個初升的太陽,程一諾在房間里走了好幾個圈,打開衣櫃,里面空空如也,抽屜里放著的卻有一張照片。

是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在和煦的陽光下燦爛地笑,應該是說著‘茄子’吧。程一諾微微笑,這應該是嵐天和他的母親吧,照片上的小孩真可愛,那雙清澈的眼楮和小天真的好像。

一想到小天,程一諾的心便是緊了一把,林若無,我早晚會讓你明白,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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