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薈在醫院已經躺了兩天,月復部的傷口還有些發炎,月復中的孩子也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她交代小吉幫她向班主任請假,雖然如此,她還是擔心功課落下,還有一個月就是期末考,她不能因此而耽誤課程,背後靠了個枕頭,黎薈艱難地在床上翻閱著課本。
她很努力地想將課本內的內容記住,但腦袋一旦空閑下來,她便會禁不住想起他,都這麼多天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住院了,他為什麼不來看她?還是他現在正摟著另一個女人?
甩了甩頭,黎薈感覺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忙伸手擦了擦,淚眼模糊地盯著黑乎乎的書面字體。
季遲御一把握住季焰錫的手臂,將他扯進公司無人的電/梯內。
季焰錫一把甩開他,將西裝外套往上面一提,嘴角漠然一勾,「有事就說!」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為什麼突然想回英國?」季遲御皺眉問道。
季焰錫側過身,和他面對面,「你在怕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季遲御冷聲道。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離開這里,就沒人打擾你和她,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季焰錫皮笑肉不笑地說到。
「我不相信你會就此罷手!」
「你不笨嗎?」季焰錫冷冷地笑了,他之所以回英國,是因為英國那邊出了點事,需要他回去解決,他已經允諾下屬,十天之後回去,現在離十天還是九天。
「我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總之我決不允許小薈受到傷害!」季遲御激動地握緊了拳頭,面紅耳赤地低吼道。
「這麼重視那個女人?看來她的命比韋杉琴還重要?」他嘲諷地勾唇,心里滿是鄙夷。
「既然你不愛她,就放手吧!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希望不包括她在內,我會娶她!」季遲御發誓般說道。
聞言,季焰錫不動聲色的眼眸乍現寒光,雙手用力扯了扯領帶,臉上則是一片平靜,「祝你心想事成!」
「沒了你,她會幸福,我會給她滿滿的愛!」季遲御見他快要步出電/梯,忙補充道。
季焰錫頭也不回地走掉,只留給他一個高拔的背影。
季遲御無力地雙手握拳用力砸向電梯壁面,低咒道,「我會做給你看,沒有你,她依然可以活得很開心!」
黎薈正喝著湯,季遲御坐在床邊看著她開口道,「小薈,傷口還痛嗎?」
黎薈抬頭搖了搖頭,繼續喝湯。
「那明天給小孩做個檢查」他又開口道。
黎薈握著湯勺的手明顯一顫,低頭咬著唇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進去!」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語氣輕柔地說到。
黎薈能說什麼,眼里全是酸澀的氣息,她努力眨眼,依然可見眼底的濕意。
「干嘛哭?等你傷口好了,我們就舉行結婚儀式怎麼樣?」他的手指輕盈地劃過她的臉龐,柔聲詢問道。
「我……」她欲言又止。
「恩?你的意見?」他開口問道。
「我不愛你,你還願意娶我?孩子不是你的,你也願意娶我?」黎薈心里滿是愧疚。
「我願意,嫁給我吧!」他的額頭輕觸上她的額頭,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黎薈心里一片凌亂,她想要生下這個小孩,心里也隱隱期待娶她的人是季焰錫,而不是他,但她有選擇嗎?她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