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下,被巨響驚動的男女,上一刻還熱情纏綿,做著上下起伏的激烈運動,此時,也只是呆愣當場。
甚至,那男人還仰躺在辦公桌上,女人則扭著豐腴的臀,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而一條粉紅色蕾絲邊的丁字褲,還掛在男人的腳踝。更別提地毯上紅酒渲染的狼籍,與那堆凌亂的衣衫了。
香艷之極。
門外,顧繁華攔著阻止拍照的助理,眼神頗為輕蔑地看著辦公桌上的兩人,就像在看一團垃圾。唇角一挑,譏誚的聲音幽幽傳出︰「喲,李總,好興致啊,大白天的在辦公室也遛鳥兒?」
忍俊不禁,圍在顧繁華身邊的人,噴笑而出。
被人打斷了好事的李暐一,正在氣頭上,可這一前一後的兩道聲音,卻讓他立刻清醒過來。慌忙推開身上女人,站了起來,背過身,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急切的解釋道︰「愛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李總!」被指著的女子,捏著雪紡衫,遮住胸大好春光,望著李暐一的眼楮愕然睜大。
她不敢相信,一分鐘之前,還在她身上馳騁著,對她說著甜言蜜語的男人,轉眼間就翻臉無情,最不要臉的是,他還反咬自己一口。
「你閉嘴!都是你這個賤人,勾引我,才……」
「這種事兒,你也好意思推到女人身上!李總,你除了長了個鳥外,那點還像個男人?」
冷眼看戲的程愛瑜,把李暐一上下掃視了一通,嘴角微微挑起一絲嘲諷︰「不過李總,你的臉皮硬度,如果能移植給你的鳥,相信,這位小姐對你會更加死心塌地的。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程愛瑜轉身。
「愛瑜!」見她要走,正著急拉著褲鏈的李暐一,也顧不上還開著半截門縫的小帳篷了,連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捉程愛瑜,卻被她閃身躲過。
「拿開你的髒手,惡心!」
程愛瑜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轉眸又落在已經穿好衣服的女子身上,看著那女子耳邊閃爍的鑽光,眉梢微微挑起。
她認得那副耳鑽,是兩年前,她駐外回國時,李暐一送給她的,但她沒要。
若估計得沒錯,李暐一和這個女人,至少該有兩年關系了吧!可笑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一蒙就是兩年……
「愛瑜,你別這樣。我知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生氣,可我也沒辦法……男人,是有需要的,而你又……」看著程愛瑜冷漠的眼神,李暐一的話是越說越小聲,余光一瞥,掃向一直被程愛瑜按住的顧繁華時,眼瞳中閃過一絲懼意,連忙閉嘴。
程愛瑜只是微笑,冷淡的看著他︰「李總,你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吧!今天來,只是給你做個專訪,不過,看你還要繼續‘會客’,就改期吧!」
「愛瑜!」他深情款款的望著程愛瑜,其實心底最放不下的,是程愛瑜的背景能給他帶來的好處。
「愛瑜,你誤會了!我愛你,我發誓真的很愛你的。你收到我送的花了嗎,我每天都送的,就是想挽回……」
「閉嘴,你沒資格這麼叫我!還有,‘我愛你’三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還沒‘你他媽’動听。」
冷冽的目光掃向李暐一,程愛瑜不落痕跡的深吸口氣,遏制住想抽他耳刮子的沖動,揚長而去。
「愛瑜——」
李暐一欲追上去,卻被顧繁華伸手攔住,「喲,李總,我忍了很久,得和你說說觀後感,你就別追了。至于小魚,我的人會照顧的很好的!」
半推半拖的把李暐一拽到辦公室。
關上門,顧繁華看著屋里的一男一女,笑的分外甜美。但那笑容,就像罌粟花,越是柔媚,毒性就越是強烈。
李暐一被她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給震到了,朝後退了幾步,戒備的問︰「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和你匯報觀後感啊!」
步步逼近,顧繁華將他逼退道辦公桌後的皮椅上。在他跌坐下去的瞬間,揚起一腳,踩在他鼓著的小帳篷上。
「啊——」李暐一發出駭人的慘叫,疼的身子猛地直了起來,拼了命的想要推開顧繁華的腳,無奈卻怎麼都是不出力氣。
而他們身後那女子,早嚇得花容失色,腿都軟了,哪還有心去幫他?
「嘖,這點教訓就受不了了?你真該祈禱,沒落在你們帝皇程總的手上!」
看著面色灰白的李暐一,顧繁華滿意的收回腳,順手抽了張紙巾,扔在地上,用鞋子使勁的踏著。邊踏邊說︰「你丫別學人家老爺子,遛彎還帶只小畫眉,人家那是有資本,叫愜意。你丫算個屁?大白天的對兩姑娘露鳥,也不犯忌諱。往輕里說,這叫不文明行為,深層研究,那就是生理病變,心理變態!再說了,人家老爺子遛鳥還帶個鳥籠子,外頭在加個套呢,知道鳥兒羞于見人,給套上。你……鳥放外頭,也不怕凍硬了。」
好容易緩過來的李暐一,難受的哼了聲,連忙告饒︰「顧小姐,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我不該受她勾引……」他深知顧繁華的背景,並不遜與程愛瑜的,哪敢得罪。
「還不老實?」
顧繁華看了眼桌上倒著的紅酒瓶,用紙巾抱著拿起,將殘留的酒水,慢慢地淋在他的褲襠上。然後拿起煙灰缸旁的那個zippo,「呯」的打出火,舉著,一點點的向他靠近。
「你要干什麼!」李暐一嚇得四肢癱軟,面無人色。
反觀顧繁華,笑容嫵媚,眼底藏著躍躍欲試的邪惡火種,如同打火機的火焰。
「小魚放過你,是不屑。但我不同,我最討厭的就是人渣!今兒,姐要替天行道,先收拾了你這孽根!」
打火機精準無誤的落下,嗖的一聲,火光閃過,熾烈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