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軍婚,霸愛小妻 087︰金屋藏嬌

作者 ︰ 清洛妃

流氓與紳士的混合體?

蘇敏赫呷了口紅茶,伸手拿過茶幾上的眼鏡戴上,並從身側拿起一本厚厚的原文小說,放在膝頭翻開書簽的那一頁,細細的品閱著。

同時他在心里做了個評估,別說,景 這男人,還真符合流氓的紳士這一條。看來齊默勛對她的了解並不假,只不過……「齊默勛,程愛瑜心里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換句話,景 是怎麼傷她的!」

齊默勛壓抑的挑眉,流光瀲灩的桃花眼,在落向真低頭看書,一派悠閑的蘇敏赫時,微微怔了下。隨即齊默勛無聲的笑了笑,斂去目光中在哪一瞬閃過的深沉,壓低聲音,緩緩開口︰「看來你問她了。」

蘇敏赫沒有抬頭,似乎沉浸在小說的精彩之中。但齊默勛卻看見他微微聳肩,知道這就是他的回應,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放松下來,不急不慢的嘆了口氣,「沒有任何結果吧,她的脾氣,呵呵……」

「不,是有結果的。」蘇敏赫抬頭,優雅的喝著茶,探看著他的眸︰「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和景 的故事,可能比你和那些小明星的緋聞更精彩。」

「何止,還很血腥。」齊默勛微微挑眉,但話題卻在這里止住,「往後的話就不是我該說的了。阿赫,你是我表弟,小魚兒也算我半個妹妹,我不能將她的影視曝光給你,如果你覺得一定要知道,那就去查證吧!」

「我會去查。」蘇敏赫答的堅定,他抬眸睨了眼與他性格幾乎相左的齊默勛,卻偏偏在眾多的同輩中,也只有他還能說上幾句話。大概因為他們倆都屬于這家里異類的緣故吧!想著,蘇敏赫不覺搖頭,甩開這個可笑的想法,接著移開話題,「回來的路上,接到個獨家新聞消息。听說,你又有女人了?怎麼,這次學會低調了,連我的人都沒抓住那個小明星的狐狸尾巴!」

「她不是小明星。」修長的手指,繞著杯沿緩緩移動,齊默勛撫模著杯子的邊緣,凝視著杯中那抹暗紅色的茶水。頓了頓,平緩的聲音從唇間滑出,听上去卻猶如紅茶一般,醇厚卻也有些苦澀︰「如果她真是個小明星……大概就沒那麼多麻煩事兒嘍……」

「金屋藏嬌?」

「藏得住的才叫金屋藏嬌,踫上她這種好斗的,哼——我就是做個鐵籠子,丫也能餓瘦了,從縫兒里飛出來。」

「那就把縫兒填上。」

「不錯,是個好辦法!」

「不去實踐下嗎?」

「不急……」不知不覺的,齊默勛竟然和蘇敏赫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個鐘頭話,這簡直是——歷史性的一刻啊!當他拿起手機,看著上頭顯示的時間,齊默勛沒有揶揄還在低頭看書的蘇敏赫,而是站了起來,一邊從聯系人中翻找出遲陽的名字,一邊走向蘇敏赫,伸手拿起他手中的原文書,看著上頭的法文名稱,微微撇了撇嘴角,就把那本書隨手扔向了腦後︰「這種書別看了,給你個建議,去看看《亂世佳人》。我記得我那小寵物說過,程愛瑜最喜歡《亂世佳人》里的Rhett—Butler,她一直覺得,那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雖然我沒看出來,但她卻覺得,Rhett—Butler邪氣又正義,紳士又雅痞,嘖口味獨特啊……最關鍵的是,她說,Rhett—Butler從不吝嗇溫暖的擁抱!」

話音落,他朝面色冷漠的蘇敏赫挑眉,遞去別有深意的眼神,隨後繞過沙發,走向落地窗旁,背對著若有所思的蘇敏赫,將撥通了的電話靠近耳畔。

未曾出聲,就听里頭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你好,找遲陽是嗎?她現在不方便接听電話,你——」

電話那頭,握著手機的程泓源,听著電話中傳來的一陣忙音,納悶的挑起眉梢。在看了眼被設置為「X先生」的來電人姓名程泓源微微擰了下眉頭。剛好這時,遲陽抱著一桶爆米花,拎著兩杯女乃茶,走進了他的視線。

今天是遲陽第一次和程泓源正式約會,兩人選擇了情侶常做的事兒,吃早茶、逛街、看電影。雖然早飯的時候,他們被唐楓和繁華撞見,但這並不影響兩人接下來的約會。

而今天的遲陽格外不同,她下意識的特別認真的打扮了自己,穿著恐怕是她整個衣櫃里最為鮮亮粉女敕的一條連衣裙,並帶上了魚兒在她上次生日時,從給她的耳鑽,配了個簡單的鎖骨鏈,並換上了高跟鞋,準時出現在程泓源的視線里。

她到現在還記得,程泓源眼中一瞬間閃過的驚艷。而後是他絲毫不吝嗇的贊揚︰「陽陽,今天的你很不一樣。真美!」

想著遲陽不覺臉上發熱。而這時,程泓源已經伸手將她手中的女乃茶拿了過來,並遞給她一張濕巾︰「擦擦臉,去旁邊休息區坐著等我吧,再過兩個就到了。」

剛到電影院時,他們倆個誰也沒想過,今兒會有那麼多人,這隊伍都快拍的能繞場兩周半了!原本遲陽是想走的,但程泓源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一份渴望,就囑咐她去買吃的,自己這兒排起了長龍。好在不過一會兒工夫,有多開了幾個窗口,這才加快了購票的速度。這不,就她買份零食的功夫,他也排的差不多了。

「不用,我陪你在這兒等著。」遲陽擦了擦汗,目光不經意的對上了程泓源炙熱的猶如一束陽光的眸子,不覺垂下了眼簾,好似害羞,又像是焦慮。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幻想過,可以有這樣的一天。而程泓源卻仿佛是一道陽光,照入了她晦暗的生活,這讓從來沒有嘗過戀愛滋味的遲陽,第一次萌生這種感覺,即緊張又期待。同時還有些焦慮,她擔心這樣的美好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是一個被注入了能量的水晶球,隨時會破裂。

「陽陽……遲陽?」程泓源喚了她好幾聲,這才見遲陽回神,而前頭的兩人已經買好了票。程泓源朝有些晃神的遲陽,笑的溫柔,他朝前頭看了眼,示意她,「該我們了,去選座位吧!」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要買哪一部電影,哪一場?現在還有情侶專座,請問你們需要嗎……」

選定了情侶票,程泓源在付款時似乎才想起來,將遲陽的手機交給她,「吶,你剛才去買零食的時候,有個‘X先生’給你打電話,我接了。不過他可能以為自己打錯了,就給電話掛了,你要不要回一個?」

程泓源邊付款邊說,似乎只是偶然想起了個事情那樣,輕描淡寫的提過。轉即從售票小姐的手中接過電影票,垂眸看了眼就攜著她的手朝休息區走。而在他的手掌握住她指尖的剎那,清楚地感覺到了,她指尖傳達到他手掌中的顫抖。就像他剛才用余光掠過她的眸時,清楚的看見了她眸光中一劃而過的驚恐。

看來,這個「X先生」,會是個特殊的存在。

「陽陽……」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黑著的手機屏再度亮起,來電顯示的名字,還是——X先生。

程泓源放開手,示意遲陽接听。但遲陽偏頭看了他一眼,竟然伸手滑過屏幕,拒絕接听。同時,她麻溜兒的將手機關機,伸手挽住程泓源︰「我們去看電影,今天我誰的電話都不接!」

她希望上帝給她一次機會,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想和這束總是在她最狼狽時,照入她心中的陽光呆在一起,即便是夢,她也想做一次。

這並不奢侈。

程泓源似乎很欣慰她能有這樣的決定,也從褲袋里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面兒關了機。「今天專心約會,只有我們。」輕輕地頂了下遲陽的額頭,程泓源淡淡的說,聲音低柔溫暖,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魔魅的力量——

只有我們……只有彼此。

彼端。

齊默勛踩著柔軟的羊毛地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寬闊的草坪,欣賞著後院烈日炎炎的夏日景色。他低頭,看了眼早就黑屏的電話,很久,忽然冷笑了聲,嘴角勾起的弧度,冷酷的扎眼。

心中,一個聲音在吞噬他心中的柔軟,高呼︰perfect,遲陽——你完了!

程愛瑜的周末,幾乎是睡過去的。

但周日的晚上,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差點給從睡夢中驚醒的程愛瑜,氣的抄家伙。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整理了下睡衣,並伸手攏著頭發走到門口,給死黨開門。

「要死啊程愛瑜,我還以為你被人謀殺了呢!」

「哈——顧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敲門聲,已經超過了擾民的限定分貝。如果我是你鄰居,我都要投訴了!」程愛瑜打了個還欠,開門放顧繁華進來,順手帶門時微微斜了她一眼,「我不是給過你鑰匙嗎?又丟了?」

「嗨,我上次走的匆忙,忘到你家了。我說,你不會睡到現在吧,你也不怕睡的臉腫,給我換衣服去,我帶你出去Happy一下!」

從玄關的盒子里找到程愛瑜的家門鑰匙,顧繁華伸手要拋給死黨。卻見程愛瑜擺了擺手,「你自己拿著吧,下次別那麼砸門了,回頭吵著楊女乃女乃他們……」

顧繁華把鑰匙隨手扔包里,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完全像是在自己家那樣隨意的走進了程愛瑜的客廳,並拖著死黨往房里走,邊走邊說︰「你說你,這樣子哪像是去部隊采訪的,我看到相似從瘋人院剛出來的。哼,打你手機,你關機,座機佔線,網上無蹤影,就差沒升天了——你這是要鬧哪樣啊,玩人間蒸發也要提前打個報告好吧!」

「顧姑娘,沒有誰玩人間蒸發前會打報告。還有,我手機沒電了,電話沒掛,今兒睡了一天,沒上網。至于升天嘛……是神話和迷信思想,希望你作為新時代的職業女性,一定要徹底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想作風!」程愛瑜一回到臥室,就又往床上爬。

顧繁華一把揪住她,「你給我下來,換衣服跟我走!」

火速的把程愛瑜塞到浴室里,顧繁華又開始動手給她收拾床鋪,動作熟練異常,大概應了程愛瑜的那句話︰顧大小姐是千金之軀,老媽子的心。

不過,她這老媽子,只專職為不清醒時候的程愛瑜服務。

程愛瑜在浴室里洗漱著,就听門外傳來陣陣呵斥的尖叫——

「程愛瑜,你又把手機放枕邊!」

「臭小魚,你別告訴我,你枕著電話睡了一天!」

「啊啊啊——程愛瑜,電腦你也能睡身下,不怕硌啊!」

在第四聲尖叫發出前,程愛瑜推開浴室門,扶著門框站著,偏著頭無辜的看著顧繁華,緩聲開口︰「繁華……我今天有點累,能不能不出去?」

「我打算給你接風洗塵,你——等一下,程愛瑜,你脖子上是什麼!」顧繁華話說一半,剛好抬頭看向程愛瑜,目光從她胸前的那一片春色掃過,瞧見的絕對不是春色,而是春色無邊時剝下的種!

看著顧繁華復雜的目光,程愛瑜順著她的眼神往下看去,手下意識的捏住不知什麼時候掙開了的扣子,腦袋里瞬間就炸開了,有種被捉奸了的感覺。

顧繁華就立在她跟前,看著她遍布青紫的肌膚,微微張嘴欲言又止。

吻痕——

大片的,程度不同的吻痕。

雖說沒有親眼見證落下的情景,但也能從這吻痕中感覺到那深切的*。

這……得是多麼饑渴的索求啊!

「魚兒,你……你和他……還是蘇……」顧繁華擔心的望著程愛瑜,到了嘴邊的名字,卻叫不出來了。

程愛瑜觸及是淡淡又的目光,輕輕地闔上了眼簾,不自覺的做了幾個深呼吸。

她身上有哪里只是胸前的這片?後被那邊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青紫斑駁間,遍布著的是他的情濃,輕咬的粉,重吮的紫,加上他昨兒早上那發狠的勁兒,估計著她這前胸後背早沒幾塊能見人的地兒了。

「景 。」程愛瑜從回憶中抽離思緒,睜開眼楮,眸光淡漠的掃過滿眼擔憂的顧繁華,緩緩轉身,低頭邊打開浴缸的注水閥,邊說︰「是景 。」

「你和他又……」做了?

顧繁華快要想不開了,難道她真是出了名的烏鴉嘴?記得在程愛瑜決定要去參加這次采訪時,她就玩笑的說過,並且當晚在程愛瑜的包里,塞了盒杜蕾斯。那麼現在看來……全中了!

抬腳試了試水溫。

程愛瑜月兌掉睡衣,隨手丟到洗衣籃里,就抬腳不如那注滿溫水的浴缸中,疲倦的閉上了眼楮。「我和他,在玩一場愛情游戲。繁華,祝我早點贏了吧!」

贏了,就意味著她真的能夠放開。

若輸了,她也認了!

「程大小姐,你發燒了吧!」顧繁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用行動證明了她此刻的詫異。她伸手模了模程愛瑜的額頭,用疑惑的口吻道︰「不燙啊?怎麼竟做糊涂事兒!程愛瑜,你給我老實交代!」

「我只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程愛瑜拂開顧繁華放在她額頭上的手,依舊閉著眼楮,緩緩地將這幾日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而她的輕描淡寫,在顧繁華的心里過濾一遍,就波瀾壯闊了。「……繁華,你說我能贏麼?」

她的聲音沒有往日里的自信,隨著輕飄飄的水流聲,夾雜著一層淡淡的無奈,注入心間,直叫人揪心的疼著。

顧繁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浴缸邊沿坐下,撥弄著旁邊的無火香薰,陷入沉寂。

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又應該站在什麼立場上,說她呢?

不過,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畢竟是程愛瑜自己的決定,她無法左右。而且就像小魚兒說的,游戲已經開始了,想退出,就得認輸。而她了解的的程愛瑜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輸」這個字,而唯一的一次,幾乎讓她幻滅。

「不試試,誰又知道呢!保不齊,你們還真把曾經的火花給試出來了,嗯——到時候激情燃燒,*,嘖,爆發了!回頭記得讓我給你當伴娘昂……」話音落,顧繁華又想到了自己「已婚」的事實,自嘲的牽起嘴角,啞聲道︰「我恐怕沒機會給你當伴娘了……」

程愛瑜一怔,掀起眼簾的剎那,目光直直地落入了顧繁華的眼里,卻將她眼中揪心的復雜情緒,盡數收入眼中。她的眸不禁顫了下,隨即卻很快的斂住情緒,避開敏感的話題,揚手一捧水澆到顧繁華的頭上,戲謔的調侃她,「知道知道,你和唐少鐵定在我前頭。放心,回頭我給你當伴娘!」

顧繁華知道,這是死黨的溫柔,眼底的莫落也瞬間消散,猶如煙雲,轉即笑著掀了捧兒水澆在了死黨頭上,「別介,找伴娘我能找你嗎!我要當最漂亮的新娘,找你來干嘛,讓我當綠葉去啊!你啊,給我準備給豐厚的大紅包就成了——快洗,洗完了咱們出去Happy!」

「放心,紅包少不了你的。」程愛瑜撇了下嘴角,抹去臉上的水漬,換了個方向,懶懶的窩在浴缸里,倦倦的說︰「我說顧大小姐,咱們能別今天出去嗎?我昨兒干了一夜的稿子,特別累,明天還要上班。」

「成,那今兒放過你了,我也不去。我們明兒去!」

「明兒……有約……」程愛瑜遲疑了下,看了眼顧繁華,歉意的說︰「往後一周……都有約。」

「啊?誰啊!能勞動你大駕!」顧繁華表示很懷疑,向是發現了奸情似的,滿眼興味的垂眸睨著她,嘴角還翹著一絲嫵媚勾魂的笑意,好似在暗示著什麼。

程愛瑜揚手推開死黨表情欠抽的臉,唔噥著說了個名字,就把自己整兒沉入了水中。

那個名字是——景 !

顧繁華看著水中的死黨,曼妙的身姿浸透在溫熱的水中,海藻似的長發在水中起起伏伏,像是琥珀中包裹著的人兒,安靜柔美的勾人心魄。但這樣的靜默,卻讓她想起了腦海深處最不願浮現的一幕,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別開了臉。

平復心情,她站了起來,用盡量平緩的聲音,雲淡風輕的說︰「是他我就不打擾了——還有,祝你好運!」

顧繁華關上浴室門的時候,听見一陣水聲從身後傳來,其中夾雜著程愛瑜的回應,「謝了,姐們……」

愛情游戲,是個很奇妙的存在,它似乎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微妙糾纏,好像有這個游戲的牽扯,兩人就可以把征服當做一個游戲來玩,不用去顧及後果,不用去糾纏往昔,更不用將個人恩怨投入其中。不論是在地上還是在床上,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倆就只是游戲人間的一對——佳偶。

當然,佳偶這個定義,是顧繁華和唐楓這倆人給的。

周日上午,九點。

顧繁華約了程愛瑜出來喝茶,趕巧了,兩人的車子一前一後駛入停車場,停好車,這就並肩往他們常去的茶餐廳走去。

要了杯紅茶,配上芒果慕斯,程愛瑜看著眼前容色略顯憔悴的顧繁華,呷了口紅茶,緩緩垂眸,不經意的開口︰「幾天沒見,你怎麼憔悴了?難不成咱們唐少爺虐待你了,跟我說,我去幫你廢了丫的!」

「噗——」喝著果汁的顧繁華,差點把果汁噴程愛瑜臉上去。好在她拿紙巾擋了下,這才幸免。她擦著嘴角的橙汁痕跡,抬眸瞪了眼程愛瑜︰「我這陣子是被妊娠反應給折騰的,吃不好睡不好,和唐楓沒關系。倒是你,嘖,幾天不見,小臉兒越來越紅潤的。怎麼樣,戰況如何?是不是被景少滋潤了……」

滋潤……

程愛瑜想著這兩字,就覺得烏雲蓋頂。

她這幾天,每次和景 見面都是晚上,吃頓飯的功夫,兩人都能滾到床上去。一言不合,也能大戰一場,誰贏了,就听誰的。但每次結束,程姑娘都會覺得自己無比的虧。所以今兒,她強烈抗議,如果游戲只是上床,就沒了意義。剛好,景 今兒下午沒事,能陪她去看場電影。

嗯……這听起來比較靠譜,像是對正常情侶該做的事兒。

不過,他們之間的男女關系,似乎——並不正常吧!

「嗨,想什麼呢!」見程愛瑜出神,繁華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朝她揚眉示意,滿眼曖昧。

程愛瑜回過神來,淺笑搖頭,優雅的將手中的茶杯翻下,轉手拿起了精致的銀叉,切下一小塊蛋糕,遞入口中。她一邊吃著,一邊說︰「能有多滋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質。每天晚上,咱兩都得擠出丁點兒的時間來,就吃頓晚飯的功夫……」

「做些什麼?」顧繁華來了精神,八卦的問著,眼楮都亮了起來。

程愛瑜斜了她一眼,隨口輕哼,回答簡明利落——「愛!」

于是,顧繁華又噴了。

程愛瑜尷尬的垂下眼眸,繼續吃著蛋糕。

「程愛瑜,你們倆實在太絕了!Perfect——」顧繁華忍住笑意,隨後又道︰「我說,小魚兒,這一回生二回熟,還沒找回感覺?」

程愛瑜低頭看著茶杯中的液滴,輕輕搖晃,並用銀勺在茶水中攪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凝視許久,仿佛陷入了漩渦的沉思中,等抽回思緒是才再度開口︰「也許……還該加個字。」

「什麼?」

「*的‘欲’字!」她太想贏了。

顧繁華似乎看明白了程愛瑜的心思,放松身體,整兒朝身後的沙發坐內靠去,眯著眼楮看著死黨,須臾似乎確定了她的心思,這才低嘆著開口,「也許,你根本不是想贏他,而是再找一個繼續和他在一起糾纏不清的理由。小魚,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團亂麻,沒資格來說你什麼,但對于這一點,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是要和他繼續在一起,還是徹底斷開!若是繼續,那麼,這個游戲就不需要存在,你明白嗎?」

是,她承認,在答應接受這個游戲的時候,她的確是想借著游戲,與他糾纏下去。而且,他們也玩的有「聲」有「色」。

但現在,越是糾纏,她就越是無法忘記。似乎,細胞中的每一寸記憶又都鮮活了起來,將曾經遺失的種種,慢慢收集,令她對他的感覺是越來越濃!

真的還能放得開嗎?

或許可以吧,但不是現在!

沉思中,程愛瑜微微頷首,低聲回應︰「嗯,我明白。」

向往常一樣,吃飯,逛街,談著姐妹間的貼心話。不過,不同的是,下午的時候,景 來了,把她接走。而顧繁華則含笑將她推入景 懷里,笑的賊邪惡的說︰「去吧去吧,看電影去!記著,情侶專場,再做點兒你們愛做的事兒!」

說完,朝程愛瑜擠了擠眼兒,就揮揮手,瀟灑的轉身離開。直到她發動車子時,她都沒能把藏在心里的話坦白。而在前方紅綠燈處,顧繁華停下車子,扭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手帶,又想到了里頭的那個文件袋,璀璨的眸在這一刻黯淡,沉重而又晦澀……

「想看什麼片兒?」上車時,景 這樣問她。

程愛瑜偏頭朝他的方向看了眼,眯著眼楮從包里取出兩張電影票,在他眼前晃了晃︰「電影節的專場票,繁華給我的!」

「情侶專場?」

「還要加仨字母——VIP。」

瞧著程愛瑜微微翹起的成交,景 微微揚眉,「你似乎很期待!」頓了下,他低笑著用一種曖昧的低啞聲調說︰「剛才,顧繁華好像說,讓你做點兒愛做的事。魚兒,你愛做什麼?」

程愛瑜忙別開視線,手中緊握著電影票,看著窗外輕哼︰「看電影。」

景 睨著她通紅的耳根,就知道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麼,不在逗她,只湊近她的耳廓,輕輕地吹了口氣,隨後從她手中抽出電影票,看了下地址,就發動車子,直奔首都電影院。

停車時,程愛瑜這邊剛下車,就听身後有人叫她。

「瑜丫頭?」

這聲音她不用回頭,都認得出來,叫她的人,是她的大伯母,也就是程泓源、程泓慕兩兄弟的媽,溫念慈。

她怎麼會在這兒?

程愛瑜轉身,看向穿著禮服裙,被幾名叫得出名兒的名媛貴婦環繞當中的女子,得體的微笑著,輕聲喚她︰「大伯母?你也來電影節?」

「瞧你,還是記者呢,怎麼連電影節的開幕式都沒來啊!」和身邊的女子說了幾句,溫念慈拉著她向陪同的圈內人介紹了一番,這才問她,「最近也不見你來家里一趟,上次見到還是老爺子壽宴的時候。瞧瞧,這才幾天功夫啊,都瘦了。」

「呵呵,我不是負責娛樂版的。當然,如果知道大伯母您今兒來剪彩,我一定向上頭爭取,第一個就沖過來了!」話音落,她有挽上溫念慈的手臂,用親昵的口吻道︰「其實瘦點兒挺好的,等幾天我閑下來了,天天去大伯家蹭吃蹭喝,到時候大伯母可別嫌棄我啊!」

「你這丫頭,你要去我那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啊,巴不得你天天住在家里陪我……」溫念慈動作溫柔的掛了下程愛瑜的鼻梁,抬眼看著走近她的身形挺拔的男人,完美的臉型,好看的眉眼,刃薄的唇瓣——似乎常見的形容詞,諸如「帥哥」、「美男」,都無法形容出他的那種俊朗不凡的氣度。而這樣的男人通常都令人過目難忘,雖然老爺子壽宴那天,她出席了半場就因為丈夫而匆匆離開,但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不禁,溫念慈訝異的將視線投向程愛瑜,「瑜兒,你……你和景少……」

「大伯母,我這是和朋友出來看電影的。」程愛瑜隨口說了句,顯然不想多做解釋。而這時,景 也在程愛瑜的介紹後,向溫念慈問好。接著,不等溫念慈再說什麼,程愛瑜就開口打斷︰「大伯母,電影快開場了,我們就先去了。」

溫念慈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走了一通,但礙于周圍環繞的人,沒再多言,笑著讓兩人好好玩。不過在程愛瑜正要離開時,又叫住了她︰「哎,瑜丫頭,從那邊進場。這不,開幕式剛散,這邊出來的人有點多……」

程愛瑜應聲道謝,就跟景 並肩離開了停車場,心中暗自慶幸看,還好繁華公司里的設計師出了點兒問題,她必須回去處理。若是換做她和唐楓一起來,拿樂子可就大狠了!

走進大廳,程愛瑜低頭看著手上的票,覺得還是走另一邊近一點,就和景 說了聲,兩人一起過去。但在路過最靠內的電梯,見電梯門打開時,程愛瑜的腳步猛地頓住,硬生生地擰過身子,閃到一邊。

視線卻朝下了電梯的,衣著考究親密相攜的男女投去,滿眼都是摻著碎冰的寒意。

寒冰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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