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軍婚,霸愛小妻 098︰至少,她只和我有一腿(交易)

作者 ︰ 清洛妃

喬疏狂摘下墨鏡,那雙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兒,就在這一瞬對上了程愛瑜的。

邪性!

這是程愛瑜對喬疏狂的第二定義。

「真巧,你也去意大利?」

「嗯。」程愛瑜頷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微微一笑握住他伸來的手,秉持著良好的社交禮儀,她與喬疏狂握了下手,就自然的放開,又低頭繼續翻看手中的小說書。

喬疏狂在她身邊坐下,將還存有她余溫的手壓在另一只手下面,轉眸偏過臉盯著身邊的程愛瑜。他忽然覺得,這緣分挺捉弄人的,在他追著跑的時候,眷顧給他的總是讓他去見證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情比金堅,至于現在,他忙著為事業沖鋒陷陣,想要冷靜一段時間的時候,上帝又悄然的安排她落入了他的視線範圍……

眯著眼楮,喬疏狂凝視著程愛瑜,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描繪她柔和的輪廓,勾勒她微微壓下的脖頸,露出一個漂亮的近乎完美的弧度。她翻著書,嫻靜優雅,宛如煙雨江南中的民國小姐,舉手投足中都有著一股暖人心田的爾雅的溫柔,讓人不忍打擾,甚至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視線太過灼熱,程愛瑜極力的在忽視,但最終還是無法忽視。

她轉頭,揚起交際式的笑容,看向喬疏狂。

「在看什麼?我臉上是有東西,還是寫著字兒?」程愛瑜伸手模了模臉頰,但這時,眯著狐狸眼的喬疏狂,緩緩睜開了眼楮,眼底泛過一道金光。他伸手輕輕地觸模她的臉頰,程愛瑜嚇了一跳,揚手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偏,並下意識的瞪圓了眼楮。

「呵」,喬疏狂笑了起來,那是一個連窗外的陽光似乎都要是去了顏色的笑,毫無阻隔的,沒有一星半點兒掩飾的,直直地沖擊著程愛瑜的視覺。「我餓了,看著你秀色可餐,就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

程愛瑜揚眉,淡淡的說︰「好冷的笑話。」

轉頭,她側向窗戶,陽光下,她頸後細細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誘著人心猿意馬,直想伸手模一模她的脖頸。

當然,他更想輕吻那里。

「實話而已。」飛機起飛時,喬疏狂湊近程愛瑜的身邊,看著她手中的原文書,「在看什麼?唔……《Gone_with_the_wind》,原來你也喜歡這本書啊!」

「嗯,我很喜歡。尤其是Rhett—Butler……」不禁說了出來,程愛瑜猛然頓了下,轉臉看向喬疏狂,忽然揚起了一彎自然的笑,來自心底的真實感涌上她清明的眼楮,似乎連帶著她眼角眉梢都生動了起來。「說起來,你和Rhett—Butler很像!」

「紳士,雅痞?還是小魚你想稱贊我頗具正義感!」喬疏狂慵懶的靠在按摩椅中,偏過頭,看著程愛瑜,浸透著邪氣又不失痞態的眼光,在她面上來回掃了圈,眸珠在眼眶里轉了轉,隨即收回視線,拿起她面前的書,「啪」的合上說︰「既然我和Rhett—Butler很像,那麼小魚還是看我吧!」

「Rhett—Butler是女人心中一個完美的神話而已,疏狂……像不代表是,你只是喬疏狂,永遠都是。」話音落,程愛瑜伸手搶書。

喬疏狂故意揚手,伸直胳膊將書高高舉起,左搖右晃,孩子氣的和程愛瑜鬧上了,無論如何就是不讓她拿到。

末了,程愛瑜干脆也不搶了,直接拉下眼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睡覺。

她都不玩了,喬疏狂也覺得沒意思,戳了戳程愛瑜,見她沒回音,他不禁為兩人剛才的孩子氣搖頭,有些好笑的抿著嘴,翻開她夾著書簽的那一頁。

而在翻開的剎那,吸引住他視線的,不是刻板規矩的印刷英文字母,而是書簽上的那行娟秀、漂亮、干淨的手寫的花體英文。

他默默的念著,在心中翻譯過來——

「我只希望有這樣一個人,他會分開嘈雜的人群,只向我走來……」

那他可以成為這樣一個人嗎?

喬疏狂將書簽放回原處,偏過臉,安靜的看著她,目光很深,很深……

中午十二點,投標結束,最終結果喬疏狂所代表的L&E集團公司獲勝,程資炎的帝皇第一次「落敗」。

離開時,李暐一這個標準的小人得志形的家伙,不忘朝程資炎投來得意的目光,意氣風發的笑著,朝程資炎伸手︰「程總,不好意思,生意場就是這樣,今天是我贏了。贏了一個原以為不會贏的奇跡,我想也算是個程總上了生動的一課吧!畢竟——有輸有贏,才叫生意場,否則您全盤壟斷,那這天下,恐怕要給改姓了……」

程資炎不為所動,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的冷峻,目光冷漠的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沒有交握,而是將手插入褲袋,斜倚著門邊,眼皮都沒抬一下的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恭喜」,緊跟著就轉身離開。

見狀,李暐一胸中難平怨氣,想要追上去,走在最末尾的一排彪形大漢訓練有素的轉身,在他面前立正,擋住了他的去路。

火大的李暐一,握緊了拳頭,但得意的他有些忘形了,還是忍不住那份自喜,對程資炎大吼︰「程總,我就不送了。希望你不要後悔,失去了一員大將!」說完,他冷眼看著兩旁神色耐人尋味的隨行人員,甩出三字,「我們走!」就與程資炎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十分鐘後,樓頂的辦公室里,帝皇的老員工站在程資炎身邊,恭敬地候著。直到他的秘書,將李暐一曾經的秘書Abby送上樓,他才帶著秘書離開。而在開門時,程資炎的特別助理Ken從外頭進來,與他擦肩而過。

「Boss,牧少來電,說小姐已經登機,那邊時間是下午三點,就該抵達羅馬。」

「知道了,讓他派人暗中盯著魚兒就行了,別露面。我只要她安全!」

程資炎面不改色的吩咐完,徑自走到雙手緊緊揪著裙擺,坐在沙發上,卻坐立不安的Abby身邊。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Abby條件反射的猛地顫抖,不自覺的繃緊雙腿,緊緊地揪著裙擺的手,也不自覺地糾纏在一起。此刻的Abby完全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鳥,等待著老鷹的獵捕。

「Boss……」Abby小聲的喚著,聲音輕飄飄的,都有些發顫。

但這時,程資炎卻在她身邊坐下了,Abby抖得更加厲害。

Ken在一旁恭敬的立著,不卑不亢的目光掃過去,將該看的不該看的,或者該視而不見得一幕,盡收眼底,眸中劃過一抹藏匿的很深的輕蔑。

這女人,就是自作自受!

「Ken,把我的支票簿拿來。」

作為助理,Ken絕對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要程資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會立刻去執行。拿來支票簿,他規矩的遞上去,程資炎結果,翻開,刷刷刷的在上頭欠下一行字,撕掉,遞向Abby。

「繼續做你該做的事兒,Abby,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你的下場會比李暐一的更慘!」

Abby在這冷冽的聲音中,不由自主的打了過多所,唯唯諾諾的稱好,低頭看著支票上的那串零,握緊了拳頭。

是李暐一先放棄她的,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就不算是背叛,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你出去吧!」下重手捏了下Abby的肩膀,程資炎看著她離開後,轉頭朝Ken看了眼,站起徑自走向辦公桌,並用那分毫不差,好似早就設定好的語調,冷冷開口︰「Ken,你知道小魚為什麼要去意大利嗎……」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當程愛瑜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她掀開眼罩,把耳塞取下,還沒來及小幅度的活動一下,就听喬疏狂的聲音傳來。「醒了?我讓給你送點吃得來,你要什麼!」

「我不餓。喬……疏狂,現在幾點了?」剛才一覺睡得太舒服,她差點忘了喬疏狂的存在,這會兒想起來,她有點後悔自己那麼早醒來,倒不如一覺睡到落地的好。

「還是吃點吧,餓著對胃不好。」並沒有因為她的疏離而不愉快,喬疏狂按下了服務鈴,對前來的空服小姐吩咐了幾句,很快精美的菜肴就送到了程愛瑜的面前。

「喬疏狂,是不是所有人在你面前,都像沒穿衣服一樣!」當她拿起餐叉時,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喬疏狂,淡淡的問。不止一次,她覺得在這男人的身上,可以看見Rhett—Butler的影子。他像Rhett一樣,給人的感覺不是外在的紳士形象,而是強大的洞察力與影響力。而這樣的男人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魅力,現實、大膽富有進攻性。

「怎麼,發現我越來越像Rhett了?」他玩味的眯著眼楮,電力十足。

「可惜,我不是Scarlett。」這似乎是個切入點,在程愛瑜吃飯的過程里,他們就一直在聊著那本名著。

而喬疏狂是話里有話,程愛瑜亦然。

若把這兩人話中的暗示結合在一起,那麼喬疏狂就是在追問程愛瑜,會不會在和精選糾纏了小半輩子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壓根不愛他。而程愛瑜的暗示則說,她不會是Scarlett,不會在失去後,才恍然發現自己愛著Rhett。

「程愛瑜,你很聰明。」喬疏狂換了個坐姿,左手手肘支撐著扶手,手指曲蜷,緊攥成拳,支著腦袋,揚著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兒,朝程愛瑜的方向看著。

他靜靜地微笑,看著程愛瑜極有耐心的切著牛排。她修長干淨的手指,像是件藝術品,不松不緊的握著餐刀,一下下地切下澆著醬汁的牛肉,整個過程安靜的沒有任何雜音出現。然後,她慢慢滴拿起叉子,將叉尖上的肉塊,送入口中,雙唇掀起,抿合,輕輕咀嚼。許久,她的舌尖從唇齒間劃過,上翹,從唇珠上劃過,勾卷著一抹醬汁,又劃入唇間。舉手投足間,呈現著一種要命的風流,緊緊地勾住了他從沒有被舒服過的心,又一次堅定了他的那種信念。

「能問你,去意大利做什麼嗎?讓我猜猜,是要去米蘭……shopping?還是要去西西里島,密會某些黨派人士!」

停頓了好一會兒,喬疏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從聰明直接跳躍到黨派人士,程愛瑜真的很想問一句,先生,你打小數學沒及格過吧!這思維跳躍的,未免也太過了點兒!

放下餐具,程愛瑜擦干淨嘴巴,按下服務鈴,讓空服來收拾碟子,同時轉身回答喬疏狂,「喬總,你小說看多了。我只是替我父母去看個親戚而已。」

她這樣說,喬疏狂頓時想到了移居意大利的宗政倡齊,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她不說,他也識趣的不問。但在空服收拾了東西離開時,他卻開口︰「我後天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不知道小魚小姐有沒有興趣……」

湊近,喬疏狂在她耳邊說出宴會的主辦方,程愛瑜的眸子頓時亮了。「你收到了邀請函!」

「當然。」喬疏狂作勢要去拿,程愛瑜卻阻止了他的行動,直接開口。

「我有興趣。如果你剛好缺少舞伴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她的回答,幾乎和喬疏狂所想的一模一樣。

但喬疏狂沒有因此而得意,也沒矯情的擺出什麼為難的樣子,只是饒有興味的睨著她。而她則眼眸微垂,保持著淡然的姿態,看著手中那杯空服剛剛送上的香檳,縴手輕晃,杯中晶亮的液體悠悠蕩蕩,看起來竟也有了幾分搖曳之姿。

他似乎從她的眉眼間捕捉到了什麼,然後開口︰「我可以帶你去,但作為交換條件,首先你要讓我知道,你會陪我去參加這個宴會的原因,讓我有所防備,不說別的,至少回頭你得讓我們倆有跑路的機會。其次,我是生意人,談生意,去社交場合不能沒有女伴。這幾天我希望你可以作為我的女伴。當然,你大可放心,我所說的這個‘女伴’,絕對是最純潔的關系,不會侵害你任何利益。你願意嗎?」

現在,程愛瑜總算明白,為什麼她原來的老主編,總是說她是「祖師爺賞的金飯碗」。原來是因為眷顧,一種格外神奇的幸運。

她本要抓的這條新聞,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在那場晚宴里。而她正琢磨著要怎麼去呢,偏巧,就遇上了受邀的喬疏狂,何嘗不是一種幸運?且這人明顯早就看出來了,她此行目的不單純,加上他開出的條件也不過分,她就答應了,並在飛機落地前,與他達成協議。

將近十一個鐘頭的飛行時間,要真讓她一個人呆著,還真挺寂寞的。幸好這次多了喬疏狂作伴,兩人也很能聊得來,不用多會兒就心照不宣的甩開那份冷漠的面具,開始天南地北的胡侃。其實這兩人有很多地方很相似,比如都喜歡甜食,都鐘愛皇後街的某個設計師……說白了,就是忠于享受的人。他們會創造財富,同時也享受財富帶來的需求,他們甚至因為喬疏狂用的一款香水,聊了整整一個鐘頭,又因為一首交響曲,而約定去看一場音樂會。

但就當這兩人,聊的這熱火朝天時,彼端——

羅皚皚匆匆忙忙的跑進主編辦公室,連招呼都來不及打,面上掩不住興奮的將她才得知的好消息,告訴舒晚︰「舒晚,暐一說事兒成了,這次投標,程資炎輸了個徹底,听說虧損了不少呢!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乘勝追擊,讓印刷廠那邊加快點速度,還有,把先出來的那匹,派送出去吧,晚了就……」

「急什麼,再等等。」舒晚停下筆,打斷羅皚皚的話。她抬眼,深深地看著羅皚皚,然後掀起那張水潤誘人的飽滿紅唇,一字一頓的說︰「這份禮物,我一定要讓她下了飛機,就收到!」

那一刻,羅皚皚從舒晚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微妙的怨毒,但她還算聰明的沒有說,只是惋惜的感嘆,「那樣會不會太晚了?程資炎這邊投標失敗的新聞,已經被不少媒體爭先恐後的抱到了,若是我們能夠乘勝追擊,在這時候打一炮出去,那一定會……」

「我是主編,你是主編?」舒晚有些不快,抬頭微微瞪圓了眼楮,看向羅皚皚,低呵一聲「等,無論都就,都給我等著!」

等著,她以傲然姿態,重新回到她曾經的焦點!

羅馬時間下午三點。

抵達目的地的程愛瑜,這剛下飛機出站,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一行黑衣人給堵住了。接著,黑衣人迅速的分成兩列,讓出一條道,一位衣著光鮮的男人,頂著他那張總能激的女人母性大發的女圭女圭臉,從那條道上走過來,敢在程愛瑜拔腿準備跑路之前,叫住她︰「小魔女,你要敢跑,試試看!」

「牧童堯,我來辦公事兒,沒時間和你玩。」程愛瑜沒有跑,她只是扔下句話,轉身走了。

但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老板還沒說讓這姑娘走,他們就必須給這姑娘留下,不管用什麼法子。這不,兩人往旁邊一跨步,形成一道人牆,將她給堵了回去。她轉身,不耐煩的睨著眼前這個逆生長的男人,手緊握著抱抱和拉桿,冷聲道︰「牧童堯,你想怎麼樣!」

「情況有變,當然是邀請你回家圈養。」說著他一偏頭,看向喬疏狂,冷眼上下掃了他一拳,又玩味的看向程愛瑜,低聲說︰「看樣子,也不是空穴來風。」

「什麼空穴來風?」程愛瑜狐疑的眯起了眼楮。

「牧少,你不是打算,就這樣把我的朋友帶走吧!」喬疏狂眯著眼楮,睨著那群黑衣人,眼尾微微一挑,又將目光落回在為首的牧童堯身上,眼底慕容閃過一道銳利,卻被他隱了起來。他可以強調「朋友」二字,說的意味深長。

牧童堯勾起紅女敕女敕的唇瓣,微微嘟了嘟嘴,但這並不是在撒嬌,而是在像程愛瑜示意。順著那個方向,程愛瑜看了一眼,卻瞥見數道閃光燈。接著就听有人用意大利語到叫一聲——

「是他們!」

人群,一窩蜂的朝他們涌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新聞人物,快跟我跑吧!」話音落,牧童堯一伸手,直接給程愛瑜扛肩上,朝喬疏狂瞧了眼,懶懶開口︰「還愣著干嘛,跟我走——」

黑衣人迅速分為兩組,一組保航護駕,一組圍堵人群。

牧童堯跑步的速度,絕對比程愛瑜的快不錯,但這一路上可苦了程愛瑜了。她一直腦袋懸空的掛在牧童堯的肩上,小月復壓在他的肩膀上,在這加速跑中,她的腦袋和身體就一直處在一種晃晃悠悠的狀態,以至于她落地時,直想吐。

不過用牧童堯的話說,她該慶幸,這廝今兒沒穿著一件帶鉚釘的朋克服,否則她身上非得被戳出洞來。

上了車,程愛瑜趴在坐墊上裝死。

喬疏狂則聞聲詢問了她的情況,又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喝點水,會舒服點。」

淚眼汪汪的程愛瑜,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楚楚可憐,勾的喬疏狂身體不自覺的繃緊。等喝下好點了,她還沒來及道謝,就見一直坐在自己對面,端著杯紅酒,用一種審度奸情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好一會兒,牧童堯饒有興味的開口,涼薄的仿佛在看戲似的說︰「我說,你們倆今兒這也太巧了。同一時間登機,同一時間上報,網上視頻的點擊率更棒,不到一小時,就過百萬了!Fantastico!」

見兩人茫然,他從身後抽出一本被他卷的皺巴巴的雜志,扔向程愛瑜。「看看這個吧!看完了,你就該感謝我,第一時間拋棄工作來接你——發小!」

程愛瑜揚手接住,攤平桌前,垂眸一掃,目光頓時暗了暗,瞳仁卻仿佛在遇見了強光刺激使得,一瞬緊縮,緊跟著又驟然放大。

這是人在緊張的情況下,慣有的變化。

「怎麼會……」轉眸,程愛瑜與身邊神色冷沉的喬疏狂對視一眼,甚至連眼神都來不及交換,她就立刻低頭,翻開了該雜志的頁面。長達六頁銅版紙的報道,簡直是一個奢華級的頭版頭條了。而內容無限的夸大、猜想,卻是那樣的不堪入目。更別提首頁上那個引人注目的封面人物,及其桃色的大標題,有多刺眼。

她程愛瑜寫了四年新聞稿,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頭版,而且還是奢華級的頭版!

封面上的照片,是喬疏狂的,側面的幾幅小照片,則是她與蘇敏赫吃飯時,在不只不覺中被人拍下來的。而那個碩大的標題,甚為惡劣——

「紅牌記者深陷桃色迷霧,情網恢恢,一女玩轉N男!」

……

「啪——」

帝皇大廈的頂樓辦公室里,傳來一陣嘈雜。

Ken親眼看著程資炎,在摔出那本雜志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又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給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好在那個筆記本是特別定制的,外殼連防彈功能都夠了,不怕摔,但Ken卻因為Boss的余怒未消,而心驚不已。

「去,讓人把外頭沒賣掉的這家雜志,全部買下來,一本都不許拉下!通知譚唯一,讓他立刻帶人去造訪那家雜志社,告訴他們,若想讓雜志社存活下去,最好登報道歉,承認自己誹謗他人名譽。另外,告訴律師團,著手準備起訴,並準備明天的記者招待會!」

別看程資炎發那麼大的火,他愣是能收放自如,說起話來有條有理思路清晰,沒有半點像是收到了刺激的樣子。Ken這才松了口氣,卻不敢吐氣,而是將要辦挺得更為筆直的,不卑不亢,盡量做到從容不迫的回答他一聲,「是,我這就去辦。」

這才穩步走出了辦公室。

不過就在Ken走出去不到十分鐘,程資炎就接到了牧童堯的國際長途。

「接到了,現在在我車上,兩個都在,你要不要和你家那位寶貝的小魔女聊聊?」靠坐在沙發坐里的牧童堯,正用眼尾,將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從程愛瑜面上掃過,懶洋洋的和程資炎說著話。

但不知電話那頭程資炎說了什麼,就听上一秒還當自己是小綿羊的牧童堯,下一秒瞬變暴力非常的綠巨人,怒吼一聲︰「我他媽千辛萬苦給她抗上車,你丫連聲謝都不說,就讓我給你當傳話筒!」

當然,這怒吼只是怒吼的抱怨,他可不敢和程資炎對著干。

模著左耳閃爍的耳鑽,牧童堯眼神還落在程愛瑜身上,手機卻直接扔給了她身邊沙發上坐著的喬疏狂,冷聲道︰「她哥要和你說話。」

話音落,他很不滿的又哼了聲,紅艷艷的嘴唇撅得老高,小白眼兒翻得特別藝術。但落在程愛瑜眼中,就不是別人看到的那種萌態了,而是直接化作三個字——傲嬌受。

電話那頭的程資炎,在听見喬疏狂開口招呼時,冷聲開口︰「喬總,你什麼都不用說,听我說。我希望你可以在意大利多呆一些時日,幫我陪陪小魚。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機會。當然,我不會白給你這機會,能不能成,全看她的選擇,而我給你這機會也是想你能夠保護她的周全。至于報酬……喬總,你最好不要拒絕,听說你正在為一筆融入資金而四處奔波,若是你答應我,能在她出差意大利的這段時間里,照顧好她,那麼,我願意投資,與你合作。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給我答復。」

掛斷電話的時候,Ken敲門走進來。

「Boss,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一一通知了。譚先生,和律師團說一個小時後,給您答復。至于購買剩余雜志,這個行動量實在太大,下頭的人只能說盡力盡早收購干淨。」

「嗯,我知道了。」程資炎拿著手機,敲了敲手掌心,轉身放下時,他抬頭看了眼還杵在正中央立著的Ken,威嚴的揚起眉梢︰「還有事兒?」

「Boss,有位小姐,拿著這本雜志,說要見您。」足夠了解程資炎的Ken,在這時頓住話音,抬頭用余光打量程資炎的神色,見他臉色微微轉變,就立刻斟酌著說︰「她說,您一定會見她的。只要告訴您,她是這家雜志社的主編,名字叫——舒晚!」

舒晚?!

程資炎敲擊著鍵盤的手,不自覺的僵了下,眼中頓時竄起了怒意。

一個聲音,幾乎是從心底深淵中,咬牙切齒的擠出來——

舒——晚!

好,來的剛剛好!

「讓她進來!」

Ken精神一震,他這輩子只有八年前,見過一向冷靜比無波古井還要靜的程資炎露出這種神色。雖然只是一瞬,但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了。而在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在說什麼話了,只要遵守規矩的安靜退下,帶著那名身形窈窕,穿著很難駕馭的酒紅色衣裙的女子上來,就行了。

而在乘坐電梯,直到送舒晚走入頂樓辦公室時,Ken一直都在想,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女人無比的香艷勾魂,尤其配上她酒紅色的長發,酒紅色的連衣裙,酒紅色的高跟鞋,就會瞬間感到一股紅酒般的迷醉。

她,好似是為酒紅色而生的!

是妖精的顏色……

同一時間,乘坐火車去演習地集合的諸位軍官,正在車廂里吹牛扯淡。而正在審期反省的柳眉,不知怎麼的,居然有特批,也加入了這次的演習。不過經過上次的事兒,她被降級,沒了校餃,只能和尉官做後頭的車廂里。

她在停靠站的時候,下去買了本雜志,本來是想解悶的,誰知一眼就看見了頭條新聞的特大字幕,頓時心生一念。上了車後,她就立刻往景 所在的車廂去,不知為何,她今天迫切的想向她證明,程愛瑜是個想立貞節牌坊的表子。

但當她將那本雜志遞給景 ,張口就譏諷程愛瑜的生活作風時,景 卻笑了。那難得一見的微笑,幾乎在這一刻映入心坎,化作烙印。她以為這是對她的感謝,殊不知,在她心口正甜蜜著時,景 掀起了那刃薄的唇,涼薄而又譏誚的吐出最殘忍的話——

「至少,她只有我睡過。不像某些人,要一層一層的挨著睡,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哦,還有這次演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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