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軍婚,霸愛小妻 106︰脫衣舞,雅俗共賞

作者 ︰ 清洛妃

「程愛瑜,你比原來,更令人討厭。」

「多謝你的夸獎,可我不是蕾絲,對你這種女人沒性趣,你的喜歡于我來說是種負擔!」

反唇相譏,程愛瑜的比之前還要光彩奪目,倒是舒晚,眼神正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呵呵……我早就說過,你不配呆在景 的心里。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在你大哥的保護圈里吧!只有他在,才沒人敢動你。當然——也許不久,他也保不住你了。」

「原來你是那種需要被男人保護的菟絲花,可別忘記,你姓舒,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我勸你最好找道士算算,別把自個兒的小命也輸進去!」垂眸,程愛瑜撥弄著做過美甲的指甲,張開五指,在面前看了看,輕輕一吹,又悠悠閑閑的說︰「至于誰把我隨身帶著,揣心口,那是人家的事兒,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有本事——你也蹲進去試試!」

揚眉,程愛瑜眼神譏誚,嘴角勾著戲謔的笑意。

說是在的,在沒見到舒晚之前,程愛瑜有一百個不確定。

不確定自己見到她會不會失控、發瘋、疼痛……

但見到她之後,她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著,平靜的譏諷她,平靜的挖苦她,平靜的埋下隱患,平靜的看著她上鉤,再平靜的撒網,準備收線。

而這時,舒晚顯然「誤會」了程愛瑜末尾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將她眉梢眼角的戲謔,當作了程愛瑜的嘲笑,對不能佔據景 心中任何一個角落的她的嘲笑。

捏著高腳杯的手暗暗下力,舒晚捏緊了高腳杯柄,不落痕跡的深吸口氣,將百轉千回的心思給壓了下來,轉即又挑起適度的假笑,咬牙切齒的用幾乎是擠出來的聲音對程愛瑜說︰「少得意。八年前,我們是兩敗俱傷,誰也不是贏家。這一次,我贏定你了!」

「舒晚,感情不是游戲,愛情不是戰場。如果你始終把這些當做一場交易,一局比賽,那麼……我為你感到可悲,注定的失敗者。而八年前——那是你自找的,活該!」

至于現在,她才不需要什麼比賽,那是無聊的女人才會玩的游戲。有這個功夫,她還不如回家看,研究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來個女王上位,農奴翻身!

「哈哈,現在和我談高尚了?程愛瑜,在感情里,你也不比我高尚到哪兒!」舒晚斜眼你這喬疏狂的方向,對程愛瑜不屑的哼了聲︰「你的眼光,最後不還是‘利益’當前?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你和在場的這些女人都一樣,高潔不到哪兒去!」

「若比特立獨行,我程愛瑜哪能跟你比,想當年你……呵呵,但若比高尚,我相信不管是從利益還是愛情,都略勝你一籌,至少我沒死不要臉,要和自己佷子輩的人談戀愛。嘖嘖,我說錯了——是名義上,法律上承認的佷子!」

一陣見血,程愛瑜的話刺激到了舒晚的痛楚。

而這痛處,來源于景家的糟心事兒。舒晚的養父,不巧是景 父親的親爸,而這個親爸好逸惡勞,游手好閑,全靠景家接濟供養。舒晚開始只是個可憐的犧牲品,但後來,就連舒晚自己都沒想到,她會被那個男人吸引住,還不惜一切代價的,上桿子的往上貼了過去。

只是,景 他……總是把她當做蒼蠅一樣的排走,一次又一次的,毫不留情。

而女人有一種執念很可怕,一次不成功,就次次嘗試。然後——越挫越勇。

但這一個「勇」字,卻幾乎害慘了她!

那麼這一次,她蟄伏多年,改變而歸,又是否能重新贏得那個男人呢?

似乎,她的字典里,只有贏了!

舒晚緊緊地攥著拳頭,任由指甲陷入肉中,卻仿佛一點兒也不知道疼痛,哼都沒哼一聲。一雙眼楮微微垂著眼眸,掩去眸光,而那眸中的陰鷙,若是露出一星半點,都足以令人發怵。

那眼神,是有多恨啊!

「程愛瑜,今時不同往日,敢不敢打個賭?讓我來告訴你,誰是輸家。」她的目光,凝在正朝這邊走來的人身上,隱藏在美瞳後的眼楮,泛著冷銳與算計。

程愛瑜挑眉,朝舒晚睨了眼,淡聲道︰「怎麼賭?」

「賭他……」舒晚伸手朝正往她們這邊走來的人,做了個手勢,轉眸看向程愛瑜說︰「咱們賭他,會先和誰搭話!」

「證明什麼,你的魅力,還是你上下兩張嘴的能力!」轉眸看了眼,程愛瑜的說辭比之前的更為譏誚。到不是因為鄙夷舒晚,而是因為這方法。

早在當年,她們還在學校的時候,兩校聯誼的假面舞會上,和她穿著一樣晚禮服,戴著一樣面具的舒晚,就站在她身邊,對她說了同樣的話。而賭的對象,是——景 。當時,程愛瑜也很想知道,景 是否會一眼就認出她來,答應了舒晚。

但舒晚卻……不管舒晚做了什麼,最後景 沒有選她。

想到這兒,程愛瑜不自覺的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一觸晦暗。

但不及多想,舒晚的挑釁就傳入耳畔,「和以前一樣,證明你的廉價。」

「站在街旁買的街雞,才需要和你這樣,任人挑選。」頓了下,程愛瑜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奇的挑眉問她︰「舒晚,你這麼熟悉行情,急于表現,難道說這八年來,你一直再做——雞!」

「程愛瑜!」

舒晚冷聲低呵,程愛瑜卻笑了。

在目光觸及她未然薄怒的眼神的剎那,一個念頭從程愛瑜的腦海中劃過。

她揚起下巴,神色傲然依舊,朝舒晚一點頭,「開玩笑而已,不會當真了吧!舒晚,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和你賭一局。輸的人,兩耳光。當眾,讓贏的人打,如何?」

舒晚揚眉,她沒想到程愛瑜會開出這樣的賭約,但她有把握會贏,就立刻點頭答應。「好,輸的人,欠兩耳光!」

她早就想收拾這女人了!

不論這女人是否和景 在一起,她舒晚都想要收拾她!但歸根結底,這恐怕是人的一種劣根性,見不得有人比自己好,比自己優秀,還是樣樣都受上帝眷顧的那樣。而程愛瑜就是這樣一個存在,一個讓她舒晚本該璀璨的人生,變得晦暗無比的存在,讓她從出生起,就好像必須要低她一節的存在……

*

從waiter手中拿過兩杯Martini,面生的男人,帶著友善的微笑,走近。

他的目光從程愛瑜面上掃過,還沒來及開口,就听程愛瑜說︰「謝謝你的酒,我剛好渴了。」

「能為程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我是……」

「關于你是誰,我沒興趣知道,你可以走了。」程愛瑜微笑著朝那正準備做自我介紹的男人,做了個讓他離開的手勢,禮貌,卻也足夠跋扈。

那人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個結果,倒沒在意,聳聳肩說了聲「抱歉打擾了」,就轉身離開。

而這時,程愛瑜轉身,看著面色略略發青,嘴巴半張,卻沒來及趕在她前頭說話的舒晚,笑的燦爛。一口細密的貝齒,大大方方的露出八顆來,向她打著招呼,得意,但卻並不令人討厭。

「舒晚,這方法你應該很熟悉吧!」程愛瑜朝後推了半步,準備走,左手抬起,朝她一指,淡淡的說︰「記住,你,欠了我兩耳光——」

離開舒晚,程愛瑜照例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的應對著,最終走回喬疏狂身邊。

而這時,沒有找到牧杏的牧童堯也會來了,撞見她,略略皺眉,搶在喬疏狂之前開口︰「瑜兒妹子,你跑哪去了!」

「見到了一位故人。」

牧童堯偏過頭,好似好奇的打量著她。目光上下搜尋了一圈,大概沒找到確定的切入點,就轉臉朝喬疏狂投去質疑的目光。

喬疏狂聳聳肩,擺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牧童堯更奇怪了,擰著眉頭,模著下巴說︰「程愛瑜,我國語不好,但你說的這‘故人’,應該是指鬼吧!」

「和鬼差不多,我想,我遇見了——舒晚。」程愛瑜仔細地打量著牧童堯再听見「舒晚」這個名字時的神色,恍然間發覺,他沒有半點驚訝,反倒眼底流露出的是幾分不贊同的關切。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你和她……遇見了?你們說了什麼,她有沒有對你……」

「別裝了,到處都是你的眼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就差我們剛才的對話了!」程愛瑜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沉聲說︰「牧童堯,你和我說實話,今天這場,不會是Henry擺的鴻門宴吧!」

按理說,Henry和程資炎不對盤已經很多年了,而兩家面和心不合,多年交情來往雖然很淡,卻也相安無事。如今,牧童堯帶著那麼大陣仗出門,若不是為了防範未然,應該就是防範Henry的。

打心眼里盤算著時,牧童堯開口︰「不是。只不過,因為之前報道的事兒……」

「我明白了。」話音落,程愛瑜沒有再開口,只是坐在休息區里,歇著,腦子卻在近乎瘋狂的不斷運轉著,思考著最近經歷的種種。

宴會進行到一半,就進入了今天宴會的重頭戲,慈善拍賣。

按照名字順序,很快就到了牧家和喬家的慈善捐贈拍賣。而這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喬疏狂捐贈的物品,被一人重金買下後,換下一件展品時,司儀卻突然報出了她的名字——

「下面,讓我們有請queen—cheng,為我們展示她的展品。」

眾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投向了最近風雲的新聞人物——紅牌記者,Queen。

程愛瑜愣了一下,她壓根就沒有送過什麼展品,更別說是展示了,難道是有人同名同姓嗎?她緊緊地等著,等司儀喊了第二遍,她確信,是自己。當她抬頭,更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程愛瑜卻條件反射似的轉頭,將視線轉到立在台下最前端的舒晚面上。看著她的那雙眼楮,她再次的讀到了那種錯覺,恨!

那是一種深惡痛絕的恨!

伴隨著的,是挑釁,是看戲,是幸災樂禍……

「下面——」不等司儀的第三遍喊完,程愛瑜走了過去。松了口氣的司儀,立馬揚起了音調,轉手指向空蕩蕩的舞池,只見一架瑞士的女乃白色鋼琴,正擺放在舞池中央。一束略微黯淡的追光燈,落在舞池之間,籠罩著那台染著月輝的鋼琴。「有請我們的Queen為我們演奏鋼琴曲。這架琴的主人說了,這琴是前不久,從她母校的慈善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這琴至今也有不少年頭了,曾經經歷過無數輝煌。而今天,她想將這架琴,物歸原主,當然,更希望這架琴原本的主人能夠當場為眾人演奏一曲,就當是為今晚的宴會助興。彈得好,她願意出市價三倍,再次買下這架鋼琴,且所有開銷都作為今晚的募捐所用!」

司儀話音落下,掌聲一片。

舒晚用這種卑鄙的方法,逼著程愛瑜,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而她能夠肯定,程愛瑜的左手無法彈琴,眼前只能看著這架曾經屬于她的鋼琴,默默地無助的立著。

就像現在這樣!

程愛瑜立在舞池邊緣,緊緊地凝視著那架鋼琴,承載著許多故事,飽含著音樂家靈魂的鋼琴。但此刻,她能夠注入這鋼琴的靈魂,早就沒了!

攥著拳頭,程愛瑜無奈的瞧著唇角,自嘲的笑著。

眼中流連的光,卻仿佛因為這燈光下泛著乳白色光暈的鋼琴,而黯淡。

她努力的活動著麻木的手指,她也曾經試圖去彈奏過,只是自打受傷後,她對鋼琴就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抗拒,而不是渴望的表演欲了。

此刻,她努力的壓抑著那種抗拒,命令著自己,輸人不輸陣,不論如何都要挺住,不能讓舒晚那女人因此而譏笑她的無助。

但舒晚似乎打定了主意,就連Henry都在旁幫襯,準備看戲。

「Wendy,你真是找對人了。程家千金讀書的時候,就是學音樂的,听說榮獲過不少鋼琴大賽的獎項,被譽為樂壇的啟明星。只可惜,這丫頭在風頭最甚的時候放棄了,我一直無緣欣賞啊!如今,呵呵,倒是你讓我有了這麼個機會。比說是三倍,就算是三十倍,我也很出!」

那廂精神打壓,這廂言語緊逼。

圈內眾人並不知情,卻紛紛附和,鼓動程愛瑜上去演奏,「獻愛心」。

可是,她獻愛心,誰又來給她獻一獻愛心?

程愛瑜冷漠的看著周圍的人,一張張假笑的嘴臉,比任何時候都讓人厭惡。

他們阿諛奉承,曲意逢迎。

他們吹哄鼓動,攀高踩低。

他們將她逼到了浪尖頂上,加上司儀的三次邀請,程愛瑜不得不挪動腳步。而她的視線,卻冷不丁的轉向了舒晚,直直地闖入了那載滿了恨意的眼底,嘴角的哀傷與那抹恨相比,似乎根本不足為慮。

好,很好!

程愛瑜在心中冷笑,原來這女人早就算計好了!

不過,這女人也煞費苦心,連鋼琴都幫她從那邊運了過來,還真是下足了血本,想讓她難堪……

「怎麼,程小姐怯場嗎?」看著走近鋼琴,卻幾乎不敢拿正眼去看那台鋼琴的程愛瑜,舒晚甕聲甕氣的問她,嬌弱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譏笑。

眾人跟著附和,鼓動著她。

Henry眯著眼楮,端著酒杯,在一旁細細觀望。

喬疏狂立在原處,看著她蕭條的背影,不覺也眯起了眼楮。許久他垂頭,凝視著手中的酒杯,杯中猩紅的額液體,隨著他搖晃杯子的動作,輕輕搖晃著,泛著誘人的光澤。

而她,始終沉默。

「大賽都不怯場,這里到不敢了?」

「不行就下來。算了,我不為難你!」

「……」

「程愛瑜——你當年決賽時,半途退賽,也是因為這個吧!」

舒晚連番挑釁,都沒能觸動程愛瑜,倒是最後一句,像是割到了程愛瑜的肉一樣,令她的臉迅速的失去了血色。

「程愛瑜——」

「閉嘴!」

程愛瑜驚呼,舒晚揚了揚眉,立刻換了病房。

而眼看著她即將失控,舒晚不知道要有多開心,就在等著這樣的一刻。但沒想到,在她失控前,有人及時阻攔,並輕巧的撫平了程愛瑜的情緒。

「小魚,不就彈個琴嗎?舒小姐沒見過世面,你就當對牛彈琴,隨便彈彈,不費力的——答應她!」

喬疏狂走上前,伸手輕輕地摟住程愛瑜的肩膀,這在外人眼里,或許是親密的情侶,但對他倆來說,這叫——純哥們式的擁抱。

「……」程愛瑜不落痕跡的皺眉,看著喬疏狂。這一刻,她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明明知道,她的手已經無法在彈琴了,難道還要她等待上蒼送下的奇跡不成!

喬疏狂似乎慘透了她眼中的迷惑,朝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轉臉又看向那女人,眯著那雙似笑非笑,飄忽不定的狐狸眼,哼了聲,清了清嗓子說︰「不過,也不能讓我們魚兒白白的給你們彈奏。就算是演奏會,她的曲目,價格可都不低啊!但既然是慈善活動,咱不談錢,太俗。而這俗事兒,是舒小姐提起的,那不如讓舒小姐給琴曲伴奏,來個雅俗共賞。舒小姐,你意下如何?」

不等舒晚回答,用指尖在程愛瑜的胳膊上寫著字的喬疏狂轉臉,看著程愛瑜,低聲問︰「魚兒,不如你來提個雅俗共賞的游戲?」

懂了他寫下的字的含義,重新整理好心情的程愛瑜,終于抬起了小臉,朝他頷首,表示贊同。

接著,她轉向那女人,嘴角勾著恰到好處的笑,眼神卻無比詭異的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意味深長卻態度堅決的說︰「舒小姐,你真的很喜歡強人所難!既然你那麼喜歡挑戰難度,那麼,咱們今兒著雅俗共賞,也來點兒難度的。我要你在Liszt的《鐘》里,跳月兌衣舞!當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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