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囧 012 北冥有魚

作者 ︰ 玄一十四

只是看到「北冥神功」幾個字,曾醉墨就呼吸急促,臉色通紅,興奮不已。她在內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習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不能看到寶貝就大驚小怪,以後要是有更強的武學,豈不是要腦充血而死。

曾醉墨觀之白綢上的秘要,寫道︰「莊子「逍遙游」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只是看了前幾字,盡管出自逍遙游,她略懂一二,可彎起的嘴角依然是掩蓋不住的笑意,揚眉繼續看下去。

卻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曾醉墨才理解為何段譽對王語嫣念念不忘!王語嫣是李秋水的外孫女,跟李秋水年輕時長的一般美艷,而此刻帛卷上出現之人便是跟白玉手辦一模一樣,還是畫像,一絲不掛,橫臥姿態(請參考泰坦尼克肉絲的那幅畫像)。曾醉墨作為一名女性,也忍不住看著這副果體流口水,三個字︰好羨慕!!

繼續翻過帛卷,白玉手辦的各色姿態果體依依在畫面中,清純又**的呈現,原來曾醉墨用這麼不尊重白玉手辦的詞匯來形容,實在是……無法形容。

曾醉墨察覺鼻中熱熱的,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莫非是鼻涕?不可能罷。她慌忙用袖子抹了一把,一驚,鼻血?我對著一個手繪的美人艷相,流鼻血了!曾醉墨大感丟臉,對著皇甫帝督那張妖孽的臉蛋,深邃的墨黑眼瞳,都保持住了鎮定。莫非皇甫帝督月兌光了,她也會流鼻血?這真是臉丟到姥姥家了。

不對,一定是因為「高貴」和「豪放」的反差太大,讓她沒能承受住。

這就好比,你在電視中看到一個極度清純漂亮的女生,寶相莊嚴,聖女一般神聖不可侵犯。但某一天,你發現迅雷中有她的X照種子,下載後,打開圖冊,不著寸縷的嬌美身軀,眉梢眼角盡顯綺艷,風情萬種,淨是各種嫵媚妖冶姿態,展露出了神聖相反的另外一面。

為何段譽會迷戀王語嫣!你說你要是見過一個神仙姐姐的X照,日後又踫到一個跟神仙姐姐長相不二的年輕美*女,你會不會喜歡?畢竟傳說中的神仙姐姐都已經老得不能了,這位又是嬌美可人的純情少女,也沒被人看過果照,純情清新的就像是早晨的露珠,是個人都會把她捧在手心吧?

曾醉墨粗喘一口,深呼吸三下,告訴自己,這叫「藝術寫真」,要從藝術的角度去欣賞,怎麼能用那麼骯髒的思想去評斷呢!怎麼能隨便褻瀆白玉手辦呢?只是一個手辦而已,我連一個手辦都忍不住邪惡的YY,我是壞人,該打。

仔細想想,「凌波微步」被譽為武學中第一輕功,但段譽最多用它來躲閃,北冥神功也只練習了兩個胳膊上的經脈,就正常來說,把一個絕世武學練的如此「稀松平常」,也算是一件不得了的本事,但看看這讓人心神蕩漾的圖,就曉得,正常男人看了圖,誰還有心思連武功,更何況還是段譽這種把妹手。

刨除黃色廢料,正色看秘笈,才發現事情超出想象,一條綠色細線,從左肩起,橫至頸下,再一路斜行到右乳。綠線又通腋下,延伸至右臂,經過手腕到右手大拇指停止,另一條綠線,從脖口向下面延伸,直接到肚臍分開數道,細線上都以蚊頭小楷標注著走穴,比如手臂上的穴位便是「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這一直到拇指的「少商」停止。

曾醉墨對穴位是一竅不懂,現在就像是小學生看高中課本,這差距可想而知,好在這些穴位走勢,她只需要用腦子死記硬背,研究著圖上的穴位,跟念經似的嘀嘀咕咕,好在記憶力尚可,不至于太難。

花了半個小時才終于全部背誦完畢,其中包括對記憶的糾錯。

這才又繼續看下去,「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雲︰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為北冥神功之第一課。」

首先有一連串的聲明,基本上都是講引力之內力為己所有。

之後便是北冥神功的詳細練法。

這白綢帛卷上,淨是果體的美女畫像,或立,或臥,或正面,或背面,人臉的面容都是白玉手辦縮小精華版,但表情神態各異,有喜有愁,或沉情凝眸,或嬌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綠色細線,注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之後便是大名鼎鼎「凌波微步」的步法,繪制著無數的足印,還標注著「婦妹」、「無妄」等標記,據說是易經中的方位,密密麻麻的足印,貌似有幾千個,線上有箭頭,這是一套極其繁復的功法,最後寫著一行小字︰「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看著小注解上的字︰習成可「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及「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境界。

曾醉墨幾乎有些絕望!

沒看過「凌波微步」的人,一定光憑借看電視主觀去判斷,人家主角練習幾天就發達了,要是我看了,一定也能在幾天之內就飛黃騰達,成為一代武林高手。但現實往往跟理想相背離。

比如,「凌波微步」雖然是一門極其上乘的武功,也是逍遙派獨門輕功身法。可巧的是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修習者要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

她剛才還瞧不起人家段譽,結果立刻就發現,真是一切皆是命,什麼人適合練什麼武功。譬如段譽,資質奇高,但不喜練武。人家就只喜歡讀《易經》,恰好凌波微步是根據易經而來,沒看過易經的人,哪怕你練上幾十年,也不見得比人家領悟易經後再練習幾個月強。

重要的還是要抓住要訣。

曾醉墨兩眼一翻,把卷軸往懷中一揣,決定先出去再說,要她傻乎乎的,瞎子點燈似的練凌波微步是不可能的,估計幾十年都學不會,而外面皇甫帝督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要學習凌波微步就要先進少林寺偷學易經,這才是最快的捷徑。

曾醉墨從左側的月洞門快速走進去,又是一間石室,不過有張石床,床前擺著一張小小的木質搖籃,這該是當然阿蘿在襁褓時,睡過的。

室內積了一層灰,石壁上懸掛著一張斷弦的七玄琴,中間一張石頭幾案上,刻著十九道棋盤,上面布著二百枚左右棋子,黑白對峙,棋局未終。這一看就是那「珍瓏棋局」,據說棋局變化繁復,但曾醉墨不懂下棋,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石床尾巴後又有一個月洞門,門邊鑿著「瑯嬛福地」四個字,抬頭看去,這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一排排的木質書架,但是一本書冊都木有,都被那王夫人搬了個精光淨,曾醉墨一看書架上的簽條就想笑。「少林派」的簽條下注「缺易筋經」,「丐幫」的簽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簽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只能說,所有門派都雜牌武學都在這里,精華木有一個。這也無外乎王語嫣曉得的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的招式,精英一來就沒轍,慕容復也被坑慘。

嘆口氣,親眼見到了,就算是無憾,重新順著進來的路走出去,在白玉手辦的石洞中,另外有出路,小道向上有很多台階,順著台階一路往外走,從一個長滿雜草的洞口鑽出去,就看到身處于瀾滄江畔,從江邊高處爬下去,順著小路又往無量山劍湖宮的方向走去。

問她去干什麼?當然是去找莽枯朱蛤,有百毒不侵體質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曾醉墨打的算盤是,先找個借口住在劍湖宮,一邊等朱蛤出現,一邊練習北冥神功,等捕著莽枯朱蛤後,再用北冥試手,吸兩個人的內力,之後找個機會翻牆下山去少林寺偷學《易經》,問辦法?沒有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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