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紅腫,面容憔悴,束發散亂,這便是上官弘現在的形象。
段雨萱見了自是嚇一跳的,短短幾天竟然可以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折騰的這般俊容失色,由此可見那些閨房里的官家小姐是很能摧殘人的,不由心生內疚。忙停了馬吊,心虛的拉了自己的先生進了書房。寧心蝶見了心里也是內疚,想著都是女兒招惹的禍事,忙叫來田羽把躺椅搬進了書房,又囑秋菊抱了床薄被過去,讓上官弘先作休息。
上官弘此時見了躺椅,也沒有多余的氣力起來教訓自己的不肖學生,累到極點,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段雨萱被秋菊拉出了書房,許是上官弘什麼都沒有說的緣故,寧心蝶也沒有太過計較。只交代了待先生醒了好好道歉,便同秋菊回屋里了。田羽見眼前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又見了上官弘的殘樣,生怕小田心有樣學樣,也急急拉了小田心跑了。
段雨萱也不計較,反正不管田羽怎麼給田心洗腦,田心那小妹妹還是覺得姐姐最好。
春花秋月見小姐在發呆,也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上官弘這一躺下直到下午才醒來,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努力回想下,再仔細看看周圍,才發現這是自己學生的書房。也不見有人在,便慢慢起身走了出來。
進了院子,看見段雨萱傻傻的在那玩著花瓣,想來是自己的樣子真的嚇到她了,不覺莞爾「知道錯了吧,別催花了,花可是沒有過錯的。」
段雨萱見上官弘醒了,而且看起來已經不再生氣了,雖然放下心來,卻還是先道了歉。
上官弘補足了眠,再加上所有磨難在今天上午已經結束,只覺得渾身輕松便拿起了石桌上早已備好的甜品吃將了起來,吃著吃著順手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段雨萱。
段雨萱卻不接過,「先生自己留著吧,那個賭約不作數了。」
上官弘眼楮一瞪,「輸了就輸了,兵不厭詐,願賭服輸,你要害先生成一個不守承諾的小人嗎?先生是這樣教你臨陣退縮的嗎?」。
段雨萱卻還是固執的不接,上官弘便拉過了她的手,直接把銀票塞進了她的手里「這是你贏來的,靠你自己的智慧贏來的,拿的天經地義。」然後又幽幽的嘆了聲,咬了口南瓜餅「現在你可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我都給你比下去了。還好知道的人不多,否則我這錦州第一才子的稱號怕是保不住了。」
段雨萱心知這是先生為自己解圍,再想起先生的性情,怕是不收這一千兩,先生真會沒完沒了的。便收起了銀票。
想著短短四天師父居然如此憔悴,不覺又起了好奇之心。
上官弘也不瞞她,只說這些官家小姐,個個都是極品,那些官老爺也是難伺候,一下子說畫的太胖,一下子又說畫的太瘦,更有甚者還說沒有畫出自己女兒的韻味,天知道十二歲的小女孩能有什麼韻味,嘔得最後,上官弘只好撿著那些管家小姐身上最美麗的地方發揚光大。要麼嘴巴像本人,要麼眼楮像本人,其它的全靠自己的加工。直把那些官家小姐個個畫成美人,方才堵住了那些小姐和官老爺的嘴。
上官弘沒有敢說自己當時被折騰的頭都快炸了,實在想象不出什麼美女,便參照了自己的學生進行了適度的加工。反正誰也沒有見過段雨萱,而且那些官家也都很喜歡自己作的畫作,便皆大歡喜了。而且畫作也只是一部分,到了選拔的時候見了那些選秀的見了真正的官家小姐,知道畫像不符,丟人的也不是自己。
段雨萱也沒有疑心,听了先生的話,卻還是疑惑「往年听說選秀女,家家都藏著掖著的,怎麼這次都爭著去了。」
「往年是先皇,他都那麼大歲數了,誰願意把女兒折騰進去虛耗歲月。今年可不同了,新皇剛剛登基,年紀又弱,原來的太子妃因為身子骨不好,擔當不了皇後之位,只是封了個蘭妃,所以後位虛懸。妄想攀龍附鳳的還不趕緊的努力爭取啊,機會難得啊。」說著說著,上官弘這才鄙夷起自己的學生來「這些事情都不知道,你還跟著瞎起哄」
段雨萱瞪他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又不選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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