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4
雅兒一直帶著的面具如果拿下來看著就像是一張膠皮的面具一樣,這一張膠皮面具的里面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竟然緩緩有靈力在里面流動著,可能這就是為什麼雅兒拿下面具的時候,面具看著就是一塊膠皮,而帶上去的時候卻是同一張人臉一模一樣。
大大的眼楮忽閃忽閃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張祥,她發現張祥的舉動,表現,或者說表情,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樣。當她將自己的面具拿下來的時候,張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並不是說雅兒的動作有多麼隱秘,只是張祥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雅兒的真實容貌是什麼樣子的,空洞的雙眼只是注視著前方,甚至哪怕一點點兒的斜視都沒有,完全的漠視。
張祥的表現讓雅兒心里感覺十分的高興,但是也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畢竟哪個女孩子是不喜歡被人注視的。不過這小小的一點失落旋即就被喜悅所取代,在這里,在這個男人面前雅兒可以露出真正的面容,無所顧忌,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張祥十分奇怪的看著前面歡欣雀躍的雅兒,心里十分的不理解,就是一個面具而已,首先不明白為什麼帶著,其次不明白不帶為什麼還這麼的高興。
雅兒的皮膚很白,以前張祥看到雅兒的時候他就十分的不理解。張祥自己在和平年代來說也算是閱片無數的大好青年了,但是無論看過多少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他也沒有發現哪個女主角的皮膚有雅兒那麼白皙。本來張祥以為雅瘋子一定是得了什麼病,否則這皮膚是一說,那臉,那聲音一看就是被糟蹋過的。可是如果你能看到雅兒的真面目的話,你就會瞬間明白為什麼雅兒的肌膚會那麼白皙。
因為雅兒是一個混血兒,是一個面容偏國人的混血兒。
小巧而堅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眶,大大的眼楮,眼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樣,隨著眼皮開與合,在那呼呼的扇著,無處不透露出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混血兒。
「怎麼樣,沒有想到我會長這個樣子吧。」雅兒指著自己的臉,眼楮一眨一眨的看著張祥。這個容貌外加上雅兒的裝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貴家千金要去參加宴會一樣。
「嗯,沒有想到。」張祥的眼楮並沒有在雅兒的臉上做過多的停留,而是低著頭想著問題。
「你在想什麼?」雅兒好奇的湊了過來,張祥旋即也退後幾步。
「為什麼你是這個樣子,而你的妹妹嵐兒卻是地地道道的國人的模樣。」
「這個……你管不著,哈哈。不過你可要忘掉哦。」
要說為什麼雅兒能夠毫無戒心的將自己的面具和聲音改變回原來的樣子,那就必須得說張祥第一次變身的時候帶給雅兒的驚奇了。
張祥的泯滅功法是一種抹滅感情的功法,但是這種功法卻不僅僅是在張祥開啟的時候才會變成沒有感情的人。這種功法有一點兒像癌細胞一樣,是一點點的侵蝕你的身體,當你開啟泯滅功法的次數越多,持續時間越長,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依賴這泯滅功法給你帶來的好處,那樣就會致使你自己沒有任何征兆的自動開啟。
這功法不只是像癌細胞一樣擴散,蔓延,侵蝕你的身體,它還有那麼一點兒像毒品一樣。毒品大家可能沒有親身接觸過,對一個剛剛吸食毒品的人來說,毒品根本就沒有什麼,開始幾次也不會上癮。但是為什麼吸食的次數多了以後,大家會上癮呢?那就是因為你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它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舒服,它越來越依賴那種舒服的感覺,沒有大毅力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戒掉毒品的。
之所以說這泯滅功法像毒品一樣,是因為當一個人開啟泯滅功法的時候,你會摒棄了任何的感情,你的大腦一片清明,沒有多余的思考,仿佛空靈一般。就好似是一張白紙,但也不是真的是一張白紙,你同樣可以思考,並且思維會比平時的時候快上好幾分。俗話說的好,心靜自然涼。這種涼並不僅僅說是你身體的溫度是適中的,感受不到外界的熱度,它更是說明了你的思想,思維,大腦,內心,或者說意識上是清涼的,好似讓你浸泡在一條緩緩流動的溪流中。
也許你會問,即使是泯滅功法有這麼多的好處,那麼為什麼他們會上癮呢?為什麼一定是泯滅了感情就會上癮?為什麼他們只是在感情上受了那麼一點點的挫折就甘願運用這種功法,而不是直面的去面對,是不是太沒有用,太膽小了呢?不得不說有一點是對的,他們確實是不敢去直面面對,但是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本人的身上,也許你也不敢去面對,甚至是做出更多更過激的事情。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英雄好漢總是擺月兌不了一個情字,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他們始終都掙月兌不了這個束縛。如果用英雄好漢來評價一個人,那麼他一定是義字當頭,負有責任心的人。這樣的人無論是他親人的事情或者是他朋友的事情他都會「大包大攬」,他不會忍心去看自己的親人痛苦,自己的朋友痛苦,而寧願自己去替他們承受這樣的痛苦,並且絕對是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人。外加上這樣的人沒有人不喜歡,更何況是那些仰慕英雄的少女呢?所以,英雄好漢身邊的女子也一定不會少。這樣的話,他的問題就來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正與邪,朋友與敵人,對與錯,愛情與事業,等等問題上無限的糾結。
盡管當你看到他們的時候,覺得他們很光彩,英雄好漢,武功超絕,其實他們活的很累。而當有這麼一種泯滅的功法能夠在你的思想上讓你解月兌出來,讓他有那麼一段時刻不去考慮那些他止不住要去思考的問題,讓他完全活在平靜,安靜,沉寂的世界中。試想一下,如果有很多煩心事困擾中的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使用這種功法呢?而得到過一次好處的你是不是會明知道這種東西不好,而還要去使用呢?
所以,經歷了失去父母和朋友,女友的背棄,朋友的背叛,親人的算計以後,竟然會有這麼一種功法在他的面前,即使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更何況張祥已經堅定了為自己而活的想法後,他需要感情去干什麼?還需要嗎?
所以當張祥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開啟泯滅功法的時候,雅兒第一時間發現了。因為她發現跟在她後面的張祥氣質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冷冷的感覺鋪面而來,這股子冰冷的氣質讓雅兒感覺很舒服,是的,雅兒感覺就好似自己大熱的天,忽然沉浸在一個滿是冰塊的水池中一樣,讓她安靜,讓她感覺到舒服。而且這股清冷的感覺仿佛能夠撫慰她煩躁,凌亂的思緒,最讓她意外的是,自己殺意意境所散發出來的那弄弄的黑霧竟然會情不自己的靠近張祥,在張祥的身邊圍繞,而且從這黑霧中竟然傳遞出溫馨,安逸的感覺。最最明顯的就是,一直在她旁邊喋喋不休的蒼蠅,竟然會主動退後兩米的距離,而且平均雅兒說三句話,他也就回答一句,不喜歡的時候甚至不去回答。
再一個明顯的特征是,這個眼神空洞,迷茫的張祥竟然不屑去說慌。他不管你高興或者是憤怒也罷,你問他什麼,只要是他想的他就會直說。這一點雅兒其實並不陌生,當上次雅兒同張祥比斗前,張祥就說了雅兒的聲音難听,模樣難看,他可不管听到這話的人是什麼感覺,他只是直言不諱。當時雅兒還不明白,但是現在雅兒明白了,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就根本不怕雅兒,因為他知道雅兒殺不死他。
之所以雅兒改變了聲音是因為,每每雅兒同開啟了泯滅功法的張祥說話的時候,張祥的第一句話一定是,你的聲音這麼難听,能不說的時候可以不說話嗎?無論雅兒問什麼問題,張祥的第一個回答一定是這個。怒不可遏的雅兒直接改回了自己的原聲,並且讓張祥許下承諾,這個聲音只是在張祥開啟泯滅功法的情況下才能記住,剩下任何情況下都要忘記。張祥答應了,而且也確實是這個樣子。沒有開啟功法的張祥就真的不記得雅兒的本聲是什麼樣,而只是熟悉那機械的嘶啞的聲音。
所以在雅兒要求張祥一定要忘記她樣貌的時候,張祥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雅兒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張祥,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好久沒有拿下自己的面具了,弄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你的樣貌如果出現在200年以前的話,確實是挺與眾不同的,也不怪你帶著面具。不過現在的話,你並不需要帶面具。」張祥看著揉臉的雅兒,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當年的蒼蠅就很多,現在估計也不會少了。我並不覺得自己長的漂亮,只不過是比較另類而已。我可是凶名在外的,如果我這幅面容見人的話,實在太沒有威嚴。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是崇尚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他們不會害怕我的。還是威嚴一些的好,並且這面具很好,也不用洗臉,還有保濕的功效……」
「跑題了。」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你不打算講講咱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還是趕路吧。」
「切,一點也無趣。」雅兒撇撇嘴,眼楮使勁的撇著張祥,如果這要是其他人看到一定會迷的神魂顛倒的,可惜張祥根本就無視雅兒,甚至連正眼也沒有看一下雅兒,並且向前走了一步,要繼續趕路一般,「好啦,好啦,怕了你了。真不知道咱倆到底現在誰是主導地位了,誰才是那個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