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2
清揚道士入觀的第一天,他就被教導如果听到了緊急集合的警鐘,無論你在干什麼都要盡快到玄青殿集合,否則將被視為判出風清一氣觀論處。
清揚道士經過了那麼一短暫的愣神,旋即抓起手旁的那把破劍飛也似的沖出酒樓,直奔一氣觀的玄青殿而去。
張祥看到沖出去的清揚道士並沒有阻止,並且還感覺很欣慰,這樣做的清揚才是他認識的那個猴子,做事情最最起碼是有個底線,有的原則的人。張祥不僅沒有阻止他,還交代岳少沖幫住他照顧清揚道士,而他自己竟然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飛也似的追了過去。
岳少沖看著跑向兩個不同方向的人,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了,不過他還是按照張祥的交代追著清揚道士而去。
張祥不是不顧及清揚道士的死活,而是張祥被另一個人所吸引了。與其說是被那個人所吸引,不如說是被那個人手中拿的東西吸引了。
張祥按照那個人的蹤跡一直追到了一個森林里面,當深入到森林的深處以後,張祥看到了前面的那個人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與此同時在他的身邊有另一個人已經等在了那里。
張祥站定看著面前的這兩個老頭。其中的一個老頭就是當初攔截住他們這一伙人回到富樂山的那個老乞丐,而另一個老頭應該就是當時這個老乞丐說的用劍的那個老家伙了吧。這個老家伙沒有任何特征,唯一與那個老乞丐不同的是手中提了一把破劍,感覺這把破劍一擋就會斷裂一般,但是這個老頭的氣質與那老乞丐完全不同,與其說是一個人站在那里,到不如說是一把劍插在那里。灰白色的長發披肩,穿著同樣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衫,閉著眼楮,但是感覺像是一把隨時要出鞘的劍一樣,一股壓力直逼張祥而來。
不過張祥並沒有關心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想要干什麼,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個老乞丐手中的那一塊布料。
那個老乞丐注意到了張祥的目光,不僅將手中的那快布舉了起來笑著說道,「怎麼?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的這塊布?那你就打敗這個老東西,我就告訴你。如果你輸了,那麼也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
張祥看一眼就知道這塊布料是從雅瘋子的那件旗袍上撕下來的,能從雅瘋子的身上撕下布料來,看來雅瘋子現在凶多吉少。雖然張祥其實並不在乎,或者說並不擔心雅瘋子的死活,但是畢竟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即使以前怎麼樣,現在兩個人就應該是關系最親密的。
「那麼看來沒得說了?」張祥慢慢將蠍藍從刀鞘中抽了出來,將刀鞘隨手一甩扔到地上。
張祥也沒有廢話直接撲向那個持劍的老者,而那個老乞丐呢看到張祥沖了過來,一點兒也不害羞的向後狂退,留給張祥和那個持劍的老者戰斗的地方。然後那老乞丐找了個舒服的樹樁坐了下來,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來了一個燒雞,使勁的啃著。
張祥用刀似劍,這一招出去直指那持劍老人的前胸而去。雖然看似這一刀是點向老人的前胸,但是刀尖飄忽,忽上忽下,又好似點向老人的咽喉,也好似點向老人的腰際。單單就這麼一招就指三個地方,可見張祥手腕的靈活程度。
不過那持劍的老者根本就不為所動,因為他根本就是閉著眼楮的,咱我們看來的那虛幻的一招,在這個老者的感官中其實就是一招,一個指向一個地方的一招。當張祥的蠍藍到達老者面前的時候,只听?的一聲,老者在張祥刀尖臨近他咽喉的位置的時候,提劍用劍身擋住了張祥這刺向咽喉的一招。張祥沒有驚慌也沒有驚訝,這持劍的老者都老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沒有點兒真材實料那張祥才會驚訝。
張祥完全沒有任何尊老愛幼的習慣,絕對是看你老,就欺你老的類型。這個看似個風就能夠吹倒的老者,張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力去擊敗他。擊在老者劍身上的蠍藍沒有抽回來,而是被張祥控制著在老者那看似破臉的劍上瘋狂的旋轉著,這旋轉發出刺耳的嘶嘶莎莎的聲音。
興許是那老者也沒有想到張祥會用這樣的打法,而不是用劍招技巧來繼續攻擊。
只听那老者怒吼一聲,「疾。」
本來被蠍藍抵住劍身的那把破劍,在老者的控制中,迅速後撤卸去張祥頂住劍身的力量。緊接著瞬間翻轉,與繼續向前旋轉著的蠍藍來了個擦肩而過。老者身子下沉,一直禁閉的眼楮瞬間睜開,一抹精光從眼楮中發出,忽的一下,那把破劍直奔張祥而去。
嘶啦。
在張祥驚訝的目光下,張祥感到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自己身上的汗毛感覺全部都豎了起來。張祥只看到一個亮點直奔眼前而來,而且這個亮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快,不用多想張祥就知道這是對方的劍尖。在情急之下,張祥迅速將頭側偏,提肩俯身,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劍。這還不算完,張祥腳下用力,趁著俯身的慣性就地在地上一滾,手中的蠍藍胡亂的揮舞著,防著對方乘機偷襲。雖然張祥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劍,不過那把破劍在張祥的肩膀上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可惜。」遠處看著張祥同那持劍老者交戰的老乞丐不由得大喘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啊這劇情發展太快,弄得他差點兒噎到。
張祥在地上滾了一滾,單手撐地,一用力再向後躍了幾米然後才站定。站定後張祥這才發現,那老者攻出那一劍以後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提劍遙遙的看著張祥。那把破劍斜向下45度角向著地面,在那把破劍的劍尖上剛剛刺破張祥肩膀而留下的血液順著那破劍的劍身留向地面,在劍身上並未留下任何血跡。
「暫停,暫停,先暫停。」老乞丐見兩個人好似又要打起來,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喊道。
「小子,我剛才說可惜,不是說可惜這個老東西差點殺了你。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啊,你說是不?我說的可惜是指你的精神。你並沒有一股子勇往直前的沖勁,也沒有把每一次的戰斗都當作生死戰斗來認真對待。這樣吧,我就多跟你說一些。」說著這個老乞丐從身後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把雅兒的那個旗袍的布料拿了出來,在張祥的面前晃了一晃繼續說道,「知道這個丫頭是怎麼對待戰斗的嗎?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系,不過看你的表現感覺你們兩個的關系並不是特別好的那種,但是看那丫頭的表現又感覺你們的關系是好的不得了的那種。當我對面那個丫頭的時候,我只是提了你那麼一嘴,你知道那丫頭的表現嗎?」說著還砸吧砸吧嘴。
「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心有余悸啊。那丫頭直接沖過來,跟我硬踫硬對了26拳。你可知道我侵婬拳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感覺面對那丫頭真的是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花俏,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她就是跟我對了26拳,每對一拳就沖著我大吼問我你在哪,我們把你怎麼樣了?我能把你怎麼樣?後來可能是覺得她的那身衣服太制約了,她就把下擺撕掉了,喏,這就是其中一塊。她還要和我硬踫硬的打啊,最後要不是這個老東西來了給我解了個圍,我這個小身板還真不是那丫頭的對手。」
「那她怎麼樣了?」張祥听了不由得想到這兩個老家伙在這兒了,那麼雅瘋子豈不是凶多吉少?
「她當然沒有事了。我們只不過是跟她做了一個交易而已,她也答應了,而附帶的條件就是你要和這老東西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所以,小伙子,不要留手了,武道就是心道,你沒有一顆一往直前的心,你的武道豈能踏上更高的山峰?就這一點兒來看,你比那丫頭差了許多啊。」這老乞丐邊說,還邊搖著頭,好似張祥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似的。
「哈哈,有一點你說的對,那瘋女人跟我的關系並不好,以前還是生死仇敵。不過,你說的也對,應該認真對待每一次的戰斗,就為了這個我今天也要好好和這位前輩打一把。前輩,小子逾越,就先下手了。」說著張祥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同剛才完全不同。剛才的張祥只不過是一個得過且過,或者說是玩世不恭的心態,他的想法很簡單,先找到那個晏派,然後同雅瘋子一起搶了東西就走了,也就是最後那一戰能夠讓他認真起來,平時的時候能不打就不打了,畢竟在這個世界張祥認為發揮不了他的真實實力。而現在他就不同了,既然雅瘋子都認真的對待每一次的戰斗,自己這個還不如她的人哪能還這樣懈怠?錯了沒事,改就好了。
張祥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雖然泯滅功法不能用,殺意意境不能用,但是一股殺的心充斥著張祥的整個身心。只見他單腳一踏地,在他踏地的那一小片區域好似產生了一股旋風一般,隨著這個旋風越來越大,只听啪的一聲,張祥腳下的地面瞬間龜裂,而張祥就像一只蓄滿力的箭一樣射向那持劍的老者,速度奇快無比。
老者眼中精光直射,面對張祥的蠍藍老者口中大喝一聲,「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