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鳳跳下窗戶時,才意識到頭發沒有弄好,索性這是晚上,不然讓人見到肯定會被關注,有時候長得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初時南下的飛鳳受夠了這方面的苦,走哪都被盯著,不過北上後,她學乖了,將自己打扮成了男子,雖然還是有些顯眼,但比扮成女子時好多了。
于是急忙走到陰暗處,隨意的挽了一個男式發髻,然後用火麟劍化成的簪子固定,這才出了暗處向交戰處走去。
當飛鳳走到半道時,已經出了章陵府的地界,處于幽暗山脈的外圍,山石漸漸多了起來,不過樹木卻很稀少,四周光禿禿的,到處都是瘦骨嶙峋的那種尖山,夜晚看起來猶如異獸的獠牙。
「快點快點!能打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高手!」
「嗯,是的,真想知道是誰呢!」
飛鳳本以為自己才有湊熱鬧的心思,哪知道身後傳來了聲音,轉過頭一看,有兩名獵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邊跑還邊說話,看樣子對前面交戰的人很感興趣,而兩人後面的遠處還有更多的人在趕過來。
一見如此,飛鳳就納悶了,又不是有寶貝,這些普通人跑去干嘛?
雖是如此想,不過飛鳳可不甘心落人後頭,于是運起靈力,然後紅芒一閃,加速往前面奔去,把兩名獵戶狠狠的拋在後面。
「這」兩獵戶看著飛鳳飛奔的背影,一愣一愣的,最後對望,同時驚到︰「難道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也是高手?」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飛鳳來到了交戰處,這里是一座比較尖聳的石山,上面有十五名身穿藍袍的中年人,正在圍攻一名長相粗獷、身著青衫的青年男子!觀這些藍袍人的實力,都是渡劫境初期,用的兵器皆是靈劍,粗獷青年修為略高,屬于渡劫境中期左右,兵器是一桿青色長槍,看不出品級,不過應該不低。
由于這些人修為不俗,又手握良兵,自然打得是天昏地暗、激烈異常,一座挺大的山尖才一會就被幾人的靈力削平了,四處也是碎石紛飛,還好飛鳳躲在百米外,才沒有被碎石傷到。
「你們幾個不要欺人太甚,如果讓我回到龍谷,就是你們的死期!」由于被十幾人圍攻,粗獷青年的靈力消耗巨大,漸漸的有了不支,心有不甘下,忍不住出言恐嚇起來。
「還想回到龍谷?哼!」其中一個長得消瘦的藍袍人一聲冷哼,諷刺道︰「你私拿本族神器青龍槍,大長老暴怒,已經下了全族追殺令,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回龍谷了,嘿嘿」
此人一聲陰笑,與其它的藍袍人更加賣力的攻去,一時間青年連招架之力都沒有,身上第一次受傷了,背上出現了一道兩寸長的口子,鮮血從其內涌出。
有了一道傷口自然就有了第二道傷口,越來越多下,才一瞬間,青年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握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但還是依然在堅強的戰斗著。
「你們這些叛徒,趁我父親去了隱龍秘境,竟然如此陷害于我,就算我龍百戰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青年自知必死,使出了最後的力氣,以長槍擊飛了一柄長劍,但是看著接迥而至的十四柄長劍,在淒厲的詛咒聲中,眼神無比怨毒的盯著這群藍袍人的臉,似乎是想將容貌印在自己的腦子里。
「嘿嘿,那你就去死吧!」冷笑聲中,十四柄明晃晃的長劍向青年的頭顱削去。
「啊!」一聲嬌呼。
眼看這粗獷青年就要命喪劍下,飛鳳忍不住驚叫起來。
‘嗯?’听到聲音,十四柄長劍一窒,然後十六道目光一轉,粗獷青年和這群藍袍人都發現了躲在百米外的飛鳳。
「怎麼辦,有外人?」其中一名藍袍人對同伴問道。
「以防萬一,一起殺了!」一名看似是領頭的人開口了。
「是!」于是兩名藍袍人越眾而出,執起長劍,往飛鳳走去。
「我說你們想干嘛?告訴你們啊,我可是凌波仙府的人,得罪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飛鳳著急了,沒有想到湊個熱鬧也會惹禍上身,于是急忙掏出了自己從笑瘋癲那里拿來的宗門金令,好嚇嚇這些人。
「凌波仙府算個什麼東西?」對飛鳳說的話兩名藍袍人嗤之以鼻,可謂是極其不屑。
見此,飛鳳也明白了這些藍袍人所在的,肯定也是非常強大的勢力,若不然不會如此神情,于是亮出了自己脖子上的聖炎之心,繼續恐嚇道︰「你們看這是什麼?我可是聖皇閣的人!」
「這是聖炎之心?」這次飛鳳成功了,兩人藍袍人停了下來,目光盯著聖炎之心,似乎有所畏懼,然後再仔細打量了下飛鳳,驚道︰「你不是男的,你是聖皇閣聖女!」
「正是!」飛鳳不知道聖女是什麼,不過看這情況,這兩人似乎很懼怕的樣子,于是就趕忙承認了下來。
見到飛鳳承認,兩人遲疑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麼辦。
「還愣著干什麼,聖女更要殺了!不然此事傳揚出去你我都擔待不起。」藍袍人首領發話了,看其神情也很畏懼,但還是下了滅口令,看來其中有什麼重要秘密正好被飛鳳撞著了,所以不得不殺。
「是!」于是兩人並排繼續往飛鳳走去。
「你們你們別過來!」飛鳳傻眼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藍袍人,真正的害怕了,從小生活在其凰母襁褓里的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多麼的險惡。
以前在焚石之地,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沒有哪個敢還手。就算到了凌波仙府,所有人也是客氣有加,甚至倉庫里的寶貝也是任其挑選,但是現在,飛鳳懵了,她想跑,可是腿腳打著寒顫,感覺重逾千金,根本就挪不動,只能看著兩柄閃著金芒的長劍向自己刺來。
「別不要」飛鳳恐懼了,滿含哀求之色,眼里也有了淚花閃動,而此時這兩柄劍距離她已經不足一尺了。
「小姑娘,死後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左邊的一名藍袍人在說出了這句話後,持劍的右手一用力,迅速的往飛鳳的月復部刺去。
「嗤」一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審判之音,飛鳳感覺自己的月復部進去了一個很冰冷的東西,但是她感覺不到疼痛,可能是受冰冷麻痹的作用,于是低下頭,看見了一個手握的劍柄,其上有點滴鮮血流出,而劍身已經刺進了體內,想必劍尖已經透體而出。
‘我要死了嗎?’此刻飛鳳迷茫了,感覺自己的腦袋好昏好累,所有的思緒都陷入了休眠狀態。
「咻!」又是一聲傳出,左邊之人拔出了自己的劍,頓時飛鳳的月復部血如泉涌,喉頭一甜,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強烈的絞痛也瞬間襲來,而此時,右邊之人又持劍刺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