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顫的身子已站立不起來,只能跪爬著向前行走,孱弱又倔強的模樣,並沒有博得駱天軒的憐惜,反而激起他想撕碎一切的怒火。
熄滅的,或者一直未曾泯滅的強烈征服的,立刻點燃了體內熟悉的因子狂涌而出,熱血逆流中只想瘋狂的佔有,讓那份刻意偽裝的不屈,深深踐踏臣服在自己身下。
楚心怡的身子快要接近低櫃上擺放的花瓶時,頭皮傳來劇烈的痛楚讓她「嘶」的一聲,倒吸口涼氣後,直直站立起來。
頭部的痛感剛一消失,皮帶已經捆綁在皓腕處,一個提力縴巧的身子,掛在水晶壁燈凸出的金屬桿上。
一股鑽心的拉力想要把她攔腰掙斷,可她沒吭一聲,死死咬著唇瓣,怒視著面前目光如炬的男人。
「撕拉!」一聲裙衫慘烈的扔在了一邊,預示著主人即將面對的風暴。
窗外不知何時已密雲籠蓋,厚重的烏雲翻滾在潑墨的夜色中,樹上的蟬肆意叫喧著,讓室內靡靡危險的氣息,變的愈加煩躁不安。
「轟隆!」一記響雷終于劃破黑幕,蒼白的閃電射向窗內,瓢潑大雨如箭般漫天射向地面。
光潔如玉的身子就著昏黃的燈光,伴著蒼冷的閃電,折射出白蓮般細滑的光澤。血液不通暢中,竟添了幾分飽滿的誘惑。
碩大的昂藏從未有過的脹痛侵蝕著理智,讓本就粗魯的舉動越發變得粗暴。
又是一聲震破耳膜的驚雷過後,男人的挺立毫不遮攔的呈現在眼底。楚心怡在心底劇烈的震顫下,極力擺動著身子抗拒起來。
「放開我!你,你這個魔鬼……」
怎麼可以,在別的女人嘴里,殘虐的發泄後僅僅才幾分鐘,他怎麼可以再一次……
這還是人嗎?這分明就是一只剛剛掙月兌鎖鏈禁錮,折斷翅膀的魔鬼。
「魔鬼?你還真是敢想敢說的第一人!」魔媚的聲音過後,猶如一把利刃刺入身底。
「啊!」一聲淒厲的痛呼聲響起,飄搖的身子更大幅度的扭動起來,企圖擺月兌身底的糾纏,可引來的是更猛烈的踫撞。
對面的牆壁上,投射下的黑影,曖昧而猙獰,當冰冷的牆壁都因曲線的晃動,而變得快要彎曲時,終于傳來一聲悶重的嘶吼聲,身上女人的身體也如篩子般顫抖起來。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的多,果然是只有魔鬼才能揭開你所有的偽裝。」嘲弄到骨子里的話語,令意識尚存的女人,羞憤的幾乎要咬舌自盡。
細白粉蒸的兩腿之間,在女人沒了力氣,耷拉了腦袋後,流出了夾雜著血絲的濃漿。妖艷的紅色像一株只能依賴樹干生存的藤蔓,緊緊纏繞,徐徐延伸在腿的盡頭。
仰坐在沙發上吸煙的男人,一雙迷離猩紅的雙眼,一刻不離的緊盯著女人的腿部,身體里熟悉的躁熱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動而來。
許久,倏然掐滅了煙卷,磨為灰燼,站立起來,大步走了過來……
深夜時分,空中的響雷也疲倦了身子,收斂了行為,藏匿于烏雲的背後,留給大地的是黑色籠罩的窒悶壓抑。
渾身早已大汗淋灕的駱天軒,在完成了最後一輪沖刺後,終于略顯疲倦的仰躺在肥碩的沙發里。
身體被抽干的同時,心也變的空洞寂寥,沒有征服後的快感,只有滿月復的挫敗感。
只因為女人氣息悠悠,勉強睜開的眼縫里,只剩下永不折腰的譏諷和仇視。
難道他錯了?而且還是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