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流風 第二十六回 排兵布陣

作者 ︰

「二哥……」裹在被子里的鑽地蛇看到翻雲龍,兩眼露出哀戚的神情漱玉流風第二十六回排兵布陣章節。蘭漱風輕輕咳嗽一聲,回手把房門關上。

「老四啊,你感覺怎麼樣了?」翻雲龍關切的問道。

「我……嗚,我身體感覺好多了,就是行動還不是很方便……新來的大夫……治的很好……」鑽地蛇眼淚汪汪的瞟了一眼蘭漱風,咽下一口唾沫,「最近的生意怎麼樣了?」

「生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翻雲龍安慰道。

「二哥你不要瞞我,我這幾天右眼皮總是跳得厲害,好歹我也是‘赤影’的四當家,有什麼事情也要告訴我啊……」

「唉,也是,」翻雲龍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昨天我們潛入張府,沒想到遇見了一個自稱是‘凌紫綃’的女飛賊,正是‘凌霄飛鶴’凌家的傳人,身法很是了得,寶貝被她盜走了。現在只有想辦法找到那個賊婆娘,才能奪回寶珠了。」

「二哥,兄弟現在這個樣子不能給你幫什麼忙,只是想提醒你啊,那個大當家,到底有幾分可信?」鑽地蛇怯怯的說道。

「這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提到大當家,翻雲龍並無多話。

「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鑽地蛇支支吾吾的說道,「二哥,你也要留心三當家……」

「老三?此話怎講?」翻雲龍眉頭一擰,臉色凝重。

「那個……三當家……這個……我也說不好,只是有點擔心……」鑽地蛇眼神四處瞟著,聲音游移不定漱玉流風第二十六回排兵布陣章節。

翻雲龍皺著眉頭,回身看到蘭漱風正垂手站在一旁,命令道︰「你先下去。」

蘭漱風恭敬的一鞠躬,一邊後退,一邊微笑的看著鑽地蛇。鑽地蛇連忙喊道︰「啊,啊,二哥,我我我……」話未說完,只見他兩眼一翻,口吐白沫暈了過去。翻雲龍急忙喊著他的名字,拉過他的手試著脈搏,只覺脈象錯綜混亂,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

「大夫!快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翻雲龍連忙招呼道。蘭漱風快步上前,靜靜的診脈,須臾,向二當家道︰「四當家這一陣子受的驚嚇過多,再加上身體不便,心氣郁結……蘭某以為,四當家的心病不解,是會影響身體的治療啊!」

「蘭大夫可有什麼良方?」

「嗯,」蘭漱風沉吟道,「小生之前倒也見過這種病例……總之還是靜養為主,我看四當家平日總是唉聲嘆氣,不知有何心事。小生建議他向其他的兄弟們說一說,但他只是搖頭;有時他會在夢中迷迷糊糊的說道,此事遇到了合適的機會,才能向二當家說起……」

翻雲龍愁眉不展,默然的看著挺在床上的四當家。

「不管你們內部有什麼糾葛,小生作為大夫,必須奉勸你一句,」蘭漱風嚴肅道,「我的病人現在心中很痛苦,即使他做出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也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翻雲龍看看一本正經的蘭漱風,長嘆一聲,道︰「拜托你了。」

暫且不提翻雲龍一伙思索對付凌紫綃的辦法,與此同時,蘩城的太守府中,被抓到的兩個小嘍正被帶上大堂,听候發落。昨夜,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常三狗和二牛在巷弄中東奔西跑,完全忘記了通向暗道的路線,被巡夜的士兵逮個正著。直到今晨升堂之前,兩人還在牢房中驚驚乍乍,草木皆兵。

被押上大堂之後,二人敬候許久,並不見坐在台上的蘩城太守問話。常三狗和二牛偷眼看去,只見蘩城太守在台前踱來踱去,似乎在等著什麼。他心中正在納悶,只听門外一陣馬蹄聲急,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飛快的走了進來。未待堂上的士兵叩拜,男子一聲「免禮」,已走上台去坐了下來。一名英姿颯爽的少年緊隨其後,向男子拱手示意,坐在下首。蘩城太守忙招師爺上茶,被黑衣男子抬手制止。

「你們就是‘赤影’的人?」男子眯起細長的雙眼,看著台下的二人。

看來,他就是榆州的州牧,楚陌寒。二牛連忙戰戰兢兢的答道︰「是,小的該死,小的只是听從當家的指示。素聞楚大將軍親民愛民,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二人啄米一般叩拜著,心想幸好是落在勤政為民的楚陌寒手中,若是被陰晴不定的梅州牧陸無言抓住,不知還會有什麼下場。

楚陌寒以手支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上、刑!」

一旁的凌子墨不禁扶額,果然,只要涉及到蘭大夫,將軍都會變得很不正常……

原來,昨日在蘩城巡查的凌子墨接到了楚陌寒從萱城的飛鴿傳書,書中道蘭大夫的管家劉卿急急忙忙的跑到軍營,報告說蘭大夫被「赤影」劫走,便急忙來追問凌子墨的調查進展。凌子墨盤查了蘩、萱兩城的來往記錄,並沒有可疑人士經過。是夜,凌子墨听蘩城太守報告抓到了「赤影」的手下,立即發信予楚陌寒,楚陌寒表示要親審嫌犯,快馬加鞭趕到蘩城,逼問「赤影」的消息。

一陣慘叫聲過,楚陌寒睥睨著台下的兩只小嘍,厲聲問道︰「你們昨天抓去的大夫現在在哪里?」

「大、大夫?」二人面面相覷,常三狗終于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昨、昨天的確抓來一名大夫,二當家讓他為四當家看病去了……」

二牛也終于反應過來,答道︰「對對,當家的說、說如果看的好要留他當醫生來著……」

凌子墨聞此,稍稍舒了一口氣。只听楚陌寒冷笑一聲,終于把話轉到正題上來。那兩只小嘍把「赤影」的情況以及昨夜盜寶之事一一道來,一直听到張府柳樹上的女鬼,凌子墨心頭一震,一種說清楚道不明的不祥之感浮了上來。

「女鬼?」楚陌寒並沒有注意到凌子墨的異樣,只是回頭向蘩城太守問道,「蘩城之前有過鬧鬼的事情麼?」

「這……將軍你這麼一說,蘩城的城志里的確記載過,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守面露難色,「張員外本來也想砍掉那棵柳樹,結果後來一位算命先生說……」

楚陌寒擺擺手,道︰「張府昨晚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守稟道︰「回將軍,昨晚在張府附近巡邏的士兵听到異響,便前去查看,只見一條柳梯垂在院牆,庭院中似有打斗之跡。巡夜的士兵敲門不應,不得已翻牆而進,卻發現張府上下的人皆被迷翻。被救醒的張員外去檢查財物,發現前些日子買到的一顆夜明珠不見了,只留下一段紫色的綾綃。」一旁的師爺連忙托來一只盤子,將案發現場的綾綃呈上。

「這可奇怪了,這是女子的發帶麼?」楚陌寒摩挲著柔軟的綾綃,「沒听說過女鬼還要扎頭發的。」

師爺又呈上一本案宗,太守解釋道︰「之前蘩城幾家富豪家中曾發生過類似的失竊事件,卑職懷疑,這些案子應出自同一人之手。」

楚陌寒翻翻案宗,嘴角一挑,笑道︰「義賊麼?倒是有趣。子墨,你怎麼看?……子墨?」

楚陌寒這才發現凌子墨早已冷汗淋灕,他僵硬的站起,向楚陌寒低聲道︰「將、將軍,末將有話要……私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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