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炮灰的夢想 第十九章 為什麼失業的總是我

作者 ︰

傳說有一只鳥,停歇時只會在一種樹上停留,如果那顆樹遭受狂風吹毀或倒塌,那只鳥才會尋找另一顆樹成為它的停歇樹。

剛剛待業的杏兒在逛街時遇到了小學同學玲玲。

即是同學又是好朋友的兩個人高興的又說又笑。在玲玲的熱情邀約下,杏兒到了玲玲工作的服裝店里。玲玲的服裝店是她舅媽開的,她算是店長,做了好幾年了。

玲玲听說了杏兒正閑著,高興地︰「我們遇見的真是湊巧,這會兒店里正需要人手,我舅舅一間分店里的一些過季羊毛衫打折甩賣,你過來幫我個忙好不好!「

休息時間多了就會讓杏兒渾身筋骨發酸,幫朋友的忙是件高興愉快的事兒,杏兒一口應諾了下來。

那天,杏兒與身材高佻苗條的玲玲都換穿上了準備甩賣的顏色不一、橫條相隔的羊毛衫,在地處鬧市街巷的分店里忙碌起來。

玲玲先是在店里拿著個小喇叭筒朝著店門口過往的行人大聲叫賣著︰「台灣產羊毛衫五十元一件,大家過來看一看呀!「

吆喝了好幾次才陸陸續續有幾個中年婦女走進來看了幾下,有兩個人上前對店里掛著的各種羊毛衫看看模模,最後杏兒羊毛衫穿的那件被賣出了一件。總算來了開門紅。

玲玲建議杏兒換上另一件不同色的,並說︰「杏兒,你也叫賣一下,拿這個小喇叭筒吧!」杏兒瞪眼,「嘩,我從沒叫過的,我還真叫不出口!「玲玲︰」不就開一下口說一句話嘛,很好叫的,來,叫一下,你叫賣會有生意的!「這是什麼樣的彎理,不過,即已幫這個忙了,索性來個徹底,自已就賣力叫吧!

于是清清嗓門,拿過話筒,用清脆的嗓音叫開來了︰「瞧瞧看看呀,台灣產羊毛衫五十元一件,存貨有限,想買及時買呀!」店門口的行人象是都沒听到似的各走各的,玲玲站旁笑嘻嘻︰「還說不會,說的比我還溜,得,這活兒就交給你了哈!」然後自顧忙著整理店里的貨。這時,杏兒不經意看見店門口走過一個熟人,探頭一看,哇,是自已的一個親戚,幸好沒讓她看見平時文靜如睡貓的自已這個叫喊的模樣,連忙把頭縮了進去。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叫了一次,接下來就順口多了,杏兒又躍躍欲試,自已非得賣出多件羊毛衫給自已可愛的朋友看看,證明自已還是個料,于是拿了張小凳子站在店門邊,拿著話筒扯著嗓子溫柔地叫︰「各位美女,趕快買這里的正宗台灣產羊毛衫呀,五十元一件,存貨有限,錯過就沒了呀!」嘿,效果還不錯。這時,隔壁店的錄音機傳出了類似的叫賣︰「大削價,大削價,正宗純棉上衣,三十元一件…….」

不听還好,一听就焉了!別人的店是用錄音機代替人叫,聰明!而自已這個朋友怎麼沒想到這個一勞永逸的方法,這該死的錄音機,我摳!

在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女人街巷里,杏兒用喇叭筒叫賣著,哄嚷嚷的街頭鬧聲,杏兒的賣力叫聲總被這些躁聲給淹了,杏兒上氣接不了下氣地打住了。隔壁店的錄音機依舊聲音嘹亮清晰︰「大削價,大削價,正宗純棉上衣,三十元一件…….」

媽的,別人店里是錄音機在叫賣,人聲怎能與機聲較頸呢?真是一個傻!玲玲總不會想不到這點吧!得,還是歇歇吧!

索性不叫了,杏兒放下話筒坐到小凳子上休息。有意思,不叫反而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不少各種年齡層的女子,沒多久,店里的羊毛衫賣了一大半。

天也黑下來了,店里準備打烊。玲玲數著手里的鈔票,邊點邊高興地說︰「今天還真行,羊毛衫差不多都賣光了,謝謝朋友的幫忙啊!」杏兒也替朋友高興,忙說︰「什麼呀,咱倆還見外,我又沒幫多大的忙!」

兩人分手時,玲玲硬把兩件漂亮的羊毛衫塞到了杏兒的懷里作為報酬,杏兒想還給她,玲玲早一個掉頭跑了。老遠听到︰「下次請再幫忙哈!」

沒過幾天,玲玲打了個電話過來︰「杏兒,幫我一個月的忙!我舅媽店里需要人手!」

「好呀!」杏兒馬上就應了下來了。

杏兒到了玲玲舅媽的店里才知道,店所處的服裝廣場地址與杏兒上班的蘭景天服裝公司地址是毗領的。

還真是有湊巧的事兒,一天,杏兒快到店里了,經過服裝公司的那幢大廈,遇見了公司的業務員-廠長的弟弟。想不到的是,拎著黑色公文包的業務員,在小巷子口看見杏兒,用胡疑地眼神向杏兒打了個招呼︰「嗨,杏兒!」然後用手指示意杏兒往哪個方向走,杏兒指指前方,然後朝男業務員微笑了一下,最後兩人招招手各自走了。

玲玲的舅媽在服裝廣場有兩間店面,樓上樓下各一間。玲玲跟一位皮膚白晰細女敕的年青女子在樓下店里負責賣青中年服裝,而杏兒則跟玲玲的大姨一起賣中老年服裝。

本來干的挺愉快,不知怎麼地,玲玲舅媽把樓下那個漂亮的營業員與另一個分店的店長對調了。那個自以為是的裝作一副老成樣的店長,雖長得挺漂亮,可那副「我是老板心月復,得處處管好你們「的那張嘴臉實在讓人不好受。大家雖表面沒說什麼,可玲玲和她大姨都心知肚明地做著該做的事兒。原來,這個店的真正老板是玲玲舅媽,玲玲舅舅對店里的經濟管不了的,大概舅媽怕店里都是舅舅家的人,會對自已的經濟地位及利益造成不好影響吧!隨著那位店長的大加干涉,樓上樓下做生意也不隨意起來了,本來在以前的話,如果生意不好做,能掙個零頭的也行,真不好賣的話,把成本收回來也可以了,現在還那樣的話,要是被那店長知道了,那舅媽的臉拉下來也夠看的,原來那個店長是來監督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店長生意確實會做,只要她出馬講價總會有賺頭。

讓杏兒照樣喊喊、向客人隨便推銷下服裝還可以,要跟顧客實打實地討價還價還真不行,生性老實,腦筋木納、反應慢,是杏兒最大的缺點,這些性格特質使杏兒根本不適合與人在利益上的較量。

公司上班的日期也快要到了,結束了一個月的營業員生涯後就要繼續試衣員的生涯!杏兒拿了一個月的工資離開了玲玲舅媽的服裝店。

可沒想到的是,將近上班的一個晚上,杏兒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公司那個美女主任打過來的,語氣吱唔,卻又幸災樂禍︰「杏兒,最近公司內部員工做了個調整,我們商量了一下,你…你….你明天不用來公司上班了!」杏兒一怔,女乃女乃的,怎麼不早點兒說,懷著多大的滿懷希望,卻向咱家扔來了個定時炸蛋,分明是讓奴家痛心嗎?瞬時的窒息讓杏兒冷靜下來,淡淡地,裝作快活又無所謂地應道︰「噢,是這樣呀,沒關系的,我準備想跟您說呢,這段時間我都在一個朋友的親戚店里工作,即然這樣,那就祝你們工作愉快!很高興認識你們哈!」電話機里一陣沉默,稍刻響起美女主任似真似假的誠懇話語︰「工資到時會通知你的,那就這樣了,再見!」

杏兒坐在沙發上,盤起腿,站起來走走又坐下,真想大喊一聲︰「為什麼失業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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