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瘋狂之旅 第四十一章 預支、逆命、禮贊

作者 ︰ 白玉樓的墨染

(今天只有一章……呃,在外婆家碼的……)

抓著愛麗絲手腕的少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細若蚊聲的沙啞話語斷斷續續地傳出︰「靈廷……虛……圈……破面……防……」看看吐出幾個詞的少女嘴中再次涌出一口黑血,生生地掐掉了她未完的話,劇烈咳著血的少女再也說不出話來。

愛麗絲手忙腳亂地擦掉少女嘴里涌出的烏黑血液,眼前的情況讓她不知所措,少女全身都是可怖化膿的傷口,而且還能看到傷口還正被不斷地腐蝕,烏黑如墨的血液讓人毛骨悚然。如此陣仗讓愛麗絲急得在那堆藥品中拿起一罐又一罐,但怎麼也找不到能對付眼下的藥品……

沮喪的她放下了手中的藥,看著眼前那又閉上雙眼進氣少出氣多的少女,不忍的她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一股無力感涌上她的身體,雖說她在敵群中將少女救了出來,而少女也有了時間留下了最後的囑托,但她腦海深處的念頭依然提醒著她,她也不希望少女死去,可是她沒有回天之術,如何能救?

眼看少女就要香消玉殞之時,愛麗絲忽覺眼前白光一閃,隨後她就發現自己站在了那棵純白色的參天大樹前,而那坐在樹梢上的白發女孩一如既往的微笑著注視著她。

「您……想救她?」

不等愛麗絲開口發問,小女孩卻輕輕地飄出了一句話,聞言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她眼中充滿了希冀看著小女孩連連點頭,而見此小女孩卻微嘆了一聲,離開了樹梢飄到了她的面前。

愛麗絲奇怪地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小女孩,那閃亮的赤紅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明所以的她歪了歪腦袋,等待著小女孩的下文。

「……我問您,您為什麼想救她?」

認真而正式的提問令愛麗絲一愣,看了看小女孩那沒有一絲放松的小臉,想了想道︰「因為……不想她死。」

「為什麼?要知道您並不了解她是什麼人,甚至她有可能是您的敵人。就算如此您也要救她麼?」

「……是……」

「如果她以後成為了您的敵人,對您刀刃相向,您該如何?」

步步緊逼的小女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戳在愛麗絲的身上,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側過頭避開了小女孩那灼灼的目光,低下頭喏喏道︰「如果發生這種事……我、我會……」

還沒說完的愛麗絲被小女孩毫不客氣地打斷︰「您不要糊弄我了呢,您根本就沒有殺人的覺悟……對那些虛下得了手不過是認為它們就是野獸而已,而如果換成了死神或者是破面那些外形和人類無異的家伙們後您認為您下得了手麼?!」

愛麗絲的頭更加地低了,她不知如何去回答這些問題,她也知道她做不到,但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執念又令她再次開口︰「我……」

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的小女孩道︰「作為您的力量,您的那些並未釋放的記憶碎片對您的影響我知道……這是為了您著想以及這個位面的秩序,一旦這種規格的力量被濫用,對您或這個位面的時間流都會有很大的壞處……」

頓了頓的小女孩輕撫了一下愛麗絲的額頭,上面的紅色飛鳥清晰可見,接著向後退了一步的她輕道︰「但是我沒有理由不讓您使用您的力量……只是希望您能慎重一些……」說完不等愛麗絲出聲,就將她送出了這個空間。

「姐姐你啊……現在就將這種東西提前交給女皇陛下好麼?而且你還隱瞞了很多不利的東西呢……連境界的邊角都沒有模到就使用這種力量……」就在愛麗絲剛剛消失在空間時,從大樹的上方飄下了幽幽的話語。

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樹梢,「我這也是為了讓女皇陛下能早一些掌握這個境界……而相比起來,你的力量和境界很快就會被女皇陛下所使用,而且掌握得會非常快……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一旦覺醒了你的境界,被打破的平衡就會一直朝你傾斜……」

……

「唔……?」

跪坐在地面上的愛麗絲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那個空間,而自己的腦海中好像多出了什麼,好一會之後,緩緩拔出了腰間那白色刀鞘中的斬魄刀,心念一動,只見刀身一亮,那流光和紋路皆埋沒在白光之中,整個刀刃如同日光燈管一般。

握著刀的愛麗絲站起身來,將刀身一個反轉,雙手反握著刀柄,看著平躺在毯子上的少女,咽了一口唾沫的她對著少女的胸口慢慢地將刀刃向下刺去,尖銳的刀刃很快便沒入了少女的胸口,但奇異的是刀刃就如同是融入了少女的身體一般並沒有想象中的傷害。

雙手緊握著刀柄的愛麗絲的小臉上滑下一滴汗水,這是她首次也是得到後立即使用的力量,讓她不得不分外地小心,輕呼了一口氣的她定了定神,集中起所有的精神,輕呼道︰「生之境•參章•生命禮贊——蘇生吧,反魂蝶。」

話音剛落,早已閃爍著白光的刀身上再次光芒大作,無比強烈的白光頓時照亮了整個山洞,就連作為施放者的愛麗絲都不得不閉起了雙眼。

……

虛圈•大虛之森•未知領域

「唔?!這是……呵呵,真是有趣的孩子,看來老夫要動身去見識一下這難得一見的場景了……」

黑暗中一個似曾听聞的低沉聲音緩緩響起,而隨即消失在了黑暗中,似乎是那人已經動身離開了原處。

……

虛圈•未知區域

「!!」

猛地停下的幽香滿面驚訝,她感到了很遠很遠處的東方升起了一股非常強烈且精純到了極致的生命氣息,這股生命力對她而言在這荒蕪的虛圈上極其顯眼,而隨著這股生命力同時散發出的氣息讓她的嘴角勾了起來。

擺擺手示意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的櫻空和夜一自己沒事,隨後三人又展開身形繼續前進。

……

感到從刀身上奔出的生命力已經完全收回了刀中的愛麗絲這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而四周的景象頓時讓她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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