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三人來到老齊說的地方——老蔣古玩。
這個店比老齊的店大,幾乎超出一倍面積,但是物件的品質要差很多,堆放也很雜亂,幾乎就是一個疊一個地壘著,估計走的是平價路線,而老齊則是走精品路線。店里擺的東西很多,大半是老家具,還有一些木雕及稀奇古怪的擺件。
店里人氣倒是有一些,伙計加上老板就有三個人,另外已經有三個客戶在轉悠,加上明飛三人,如此場面,在古玩行業絕對算得上火爆。
最讓人吃驚的是一個木雕的最偉大領袖像,幾乎有3米高,偉大領袖挺胸站立,威武慈祥,氣度超然不凡!木雕的材質是榆木的,這麼粗大的榆木也算比較少見,木雕的油漆已月兌落很多,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老板,這個木雕怎麼賣?」明飛問在一旁的瘦瘦小小的老板。
「這個要一萬,絕對成本價,這麼大一方榆木,價格都超過5000,再加上運費•••哎,這次到北方一趟,虧大了!」
「你這安排送貨嗎?」明飛問道。
「當然,這個沒問題。」老蔣雖然對送貨有點肉痛,這麼大一個物件,至少4個人和一輛卡車,1000元又要去掉,但這批貨好長時間都無人問津,賣掉一件總是好的,成本多少回來一些,店里地方也能騰出來。
「好吧,就按這個價,明天上午你送到工程院第九實驗室。」明飛有個習慣,感到對方誠信時,他一般不還價;感到對方不老實,他就會狠狠還價,哪怕不買也行。
「明飛,你可別沖動啊!這個絕對是現代制品,而且家里擺都不好擺,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郭老在旁邊小聲地提醒明飛。
「對啊,明飛,這個你可要听听郭老的意見,別瞎買東西!」白雅玲也勸阻明飛。
「放心吧,等下給你們一個驚喜。」明飛拍了拍女孩的香肩,走到店鋪最里面的收銀台,讓蔣老板刷卡買單。
買好單後,望著郭老好象滿頭霧水的神情以及白雅玲寫在臉上的擔心,明飛心里感到很好笑,更多的是感動。
「老板,你這里有鋸子嗎?」明飛本來不想在這里揭開謎底的,這樣也太張揚了,明著打人家老板臉啊!但看著郭老和白雅玲干著急的樣子,明飛立即決定當場揭開秘密。
鋸子拿來後,明飛在領袖木雕最下方離地面20公分的地方開始劃線。眾人這才看清這地方其實是條接縫,時間長了被污垢灰塵蓋住了。明飛指揮店里的伙計們一同將雕像放倒後,自己親自動手沿接縫處開始鋸!
「嘩∼嘩∼嘩∼」
理工科男出身動手能力本來就超強,加上超出常人10多倍的體能,僅一分多鐘,明飛三下五除二地就將木雕的底座鋸下。
「啊!」
隨著底座掉下,在場所有人的眼光呆滯了!領袖木雕像內竟然是中空的!近1米的直徑內有40多公分的空洞,洞孔原來是用綢緞封堵的,年代長了,綢緞早已分化,如同香灰一樣「噗噗」落下。
明飛將手慢慢伸進去雕像內,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類似雕像的物品,放在一邊的紅木桌上。
40多公分的雕像十分沉重,上面沾滿黑漆漆的綢緞殘渣。明飛隨意用手在頂部一擦,灰塵落下,一絲金光亮起,但這一絲金光如同最刺眼的光芒,狠狠地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啊!金佛!」店里的一個年輕伙計叫了起來。
「好象是啊,百年難逢的奇跡啊!特殊時期初期擺進去的東西,價值肯定不一般啊!」旁邊看熱鬧的顧客也插話說。
「慢著,明飛,你手不要動,讓我來!」郭老及時阻止了明飛的粗暴考古,在店里找了大小二把刷子,輕輕地剝離雕像上的污垢。
半小時後,一座金光閃閃的千手觀音像出現在眾人面前。
觀音菩薩直身立于蓮花座上,面容慈祥,身姿秀美,有兩手合十于胸前,另外有兩手上下相合于月復前,施禪定印,其余手臂如同孔雀開屏一樣從上、左、右三個方向伸展,每只手臂都拿著不同器物,千姿百態,無一雷同。
「好東西啊!起碼是鎏金的,品相極好,造型優美,以前從未出現過,按衣飾的風格上看,至少是明代以前的。」郭老專業地分析道。
此時,瘦小的蔣老板臉色煞白,差一點就要昏過去。在經過內心激烈的斗爭後,蔣老板終于壓下心中的貪念,皮笑肉不笑地恭喜明飛。
明飛也不想讓老板再多受刺激,對郭老建議說︰
「郭老,我們到老齊那看看,順便請他幫我們掌掌眼。」
「好吧,走。」郭老邊說一邊想抱起這尊千手觀音佛像,沒想到實在太沉,竟沒能抱起。
「還是我來吧。」明飛伸手輕輕托起。
「噢,小玲,木像里面應該還有一點小東西,麻煩你都拿出來。」
「好哩!找到寶貝可要算我一份啊∼」
白雅玲高興地彎下縴腰,一點不顧及木洞里的骯髒,不斷地將布屑、垃圾等掏出來,最後掏出一個小皮包。皮包已經破爛的不成樣了,明飛手指一劃,皮包就開了。
皮包里面分二層,一層有十幾根金條,另一層放著一塊紅色印章,約有小孩的拳頭大小,古樸自然。見過前面的好東西,在場所有人對這些東西也不在驚奇。明飛向蔣老板點點頭,左手抱著佛像,右手抱著酒壇,與手里緊緊捏著破爛皮包的白雅玲從容離去。
過了半響,蔣老板才反應過了,馬上大叫︰
「從現在開始起,店里所有的東西漲一倍,而且謝絕還價!領袖木像以後就是本店的標志,等下我向那位顧客贖回來。小王,你趕快把前面發生的事發到網上,要讓越多人知道越好!」
蔣老板走後,店里的伙計都很納悶,這老板被驢踢了?被人撿個大漏,佔了個天大的便宜,自己還沾沾自喜,滿世界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