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
一聲巨響,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大門被推開了,三個身影伴隨著清晨的陽光走進了已經被修復平整的城堡大廳,正是出去追擊的切嗣,舞彌和後來趕去的Saber。
不過切嗣可沒有走的時候那麼衣冠楚楚了,渾身上下盡是灰塵,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但一臉的疲憊,懊惱之色卻說明昨晚追擊的結果不那麼盡如人意。
「切嗣!」愛麗急急忙忙地從樓梯上跑下去,不顧眾目睽睽檢查起切嗣的身體來。
「好了愛麗,我沒事。」切嗣有點臉色不自然地擺了擺手,帶著大家走到會議室講起了昨晚經歷。
原來,昨晚切嗣的目的是為了殺掉失去Servant的間桐雁夜,也就是Berserker的master,好消減一個潛在的對手,否則以他不擇手段的攻擊方式,很有可能會有master被殺的Servant去找失去Servant的master簽約,這樣對未來的計劃會造成不可控的因素,必須抹殺。
然而按照艾因茲貝倫城堡結界的指引,切嗣卻沒有找到間桐雁夜,只有一地黑色的血液點點滴滴地延伸了出去。追蹤血跡的切嗣漸漸地走出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結界範圍卻不自知,終于在一個y n暗的小巷里找到了因為體內魔力過載而暈倒在地上的間桐雁夜,可惜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Assassin的主人,言峰綺禮。
「衛宮切嗣,你終于來了,我……」言峰綺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槍聲打斷了,舞彌在受到切嗣暗中示意以後,手中的機槍噴伸出了火舌,一串串子彈沖著綺禮sh 了過來。
無奈的綺禮只好抬起雙手,用施了魔術的衣服護住頭部,同時腳尖一挑,將倒在地上的間桐雁夜踢向了另外的方向,一個Assassin從暗中沖出,接過雁夜閃過了子彈籠罩的區域。
看到眼前的情況,切嗣二話不說,拉起舞彌飛速向後退去,無論Assassin是不是本屆最弱的英靈,都不是普通魔術師所能夠匹敵的,何況還有一個不知深淺,能夠從櫻逝收下逃得性命的言峰綺禮。雖說有櫻逝放水和愛麗召喚的雙重條件下,言峰綺禮才能夠逃出生天,但他本人的實力卻也不可小覷,再加上Assassin,切嗣兩人明顯不能力敵。
不可力敵,那就退!
切嗣跑得干脆利落,連場面話都不說一句,拉著舞彌扭頭就跑。
「怎能讓你逃掉!Assassin!」綺禮在舞彌換彈夾的間隙,抽出六把黑鍵夾在指縫之間,指揮Assassin攔在了切嗣撤退的道路上。
「砰!」
沉悶的槍聲,攔路的Assassin應聲而倒,化作漫天光點,沒有對切嗣的動作造成一絲一毫的遲滯。
「什……!」言峰綺禮被起源彈的威力嚇了一跳,竟然將一個Assassin直接秒殺掉了,雖然有Assassin大意的因素在里面,但能一擊秒殺Servant的能力卻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 嚓!」
第二發起源彈被裝進了手槍里,可是奇襲也只是奇襲,不能用兩次,當第二次再被Assassin截住的時候,切嗣也無能為力了,只能本舞彌背靠背站在一起,舉槍對著言峰綺禮藏身的地方。
「衛宮切嗣,Saber的master,被人稱為魔術師殺手的冷酷男人,你……」言峰綺禮重啟話頭,可倒霉的是,他的話再次被打斷了,經由櫻逝提醒的Saber從天而降,擋在了切嗣的面前。
「就是你麼,想要卑鄙地偷襲落單的master!」Saber舉起寶劍,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Assassin們,只要他們有所動作,迎接他們的將是雷霆一擊。
「哈哈哈哈,Saber,你還是那麼可笑!」尖銳的笑聲絞碎了凝重的氣氛,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出現在一面的牆上,「想要殺死落單master的不正是你的master麼,竟然還能這麼大義凜然地斥責別人,你可真是讓我看了一場好戲啊,Saber,如果你再這麼演上兩場,說不定我會將聖杯作為報酬賞賜給你呢,啊哈哈哈……」
「Archer!」Saber和切嗣兩人的瞳孔同時縮緊了,光是一群不知道有多少的Assassin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再加上一個實力超強的吉爾伽美神,那可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放心,我不會插手的,」吉爾攤攤手,干脆坐在了一邊,「我來僅僅是想看看,一只獅子是如何在一群野狗的圍攻里拯救自己的主人的。」
「而且,還是只瘸了腿的獅子。」吉爾瞄了一眼Saber的左手,補充了一句。
「嘖……」Saber咬了咬牙,下意識地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正如吉爾說的那樣,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這還只是說的戰斗,如果再加上要保護切嗣,面對如此多的Assassin,就是Saber也只能被動防御,直到魔力耗盡為止。
「言峰綺禮是麼?」這時,切嗣突然開口了,「你好像一直都在針對我做著某些事情,直到剛才你也是喊我的名字,卻沒有進攻的意圖,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哼。」吉爾一眼就看穿了切嗣的企圖,現在距離天亮已經沒多久了,只要拖延到天亮,那麼隸屬于教會的言峰綺禮絕對不會開戰,要知道聖杯戰爭是不能夠展露在普通人面前的,教會就是為了將聖杯戰爭限定在一定範圍之內才會來做監督,作為本次監督者的二字,言峰綺禮絕對不會打破這一條。所以,一旦天亮,那麼切嗣他們就可以安然離去。
「針對你…的原因…麼?」聞言,言峰綺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同時又在苦惱著什麼。
在言峰綺禮思考的時間里,切嗣手中的槍暗暗舉了起來,借著Saber身體的遮擋,指向了言峰綺禮的方向。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吧……同樣不擇手段,同樣冷血無情,同樣的草菅人命,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你而戰呢,我搞不明白。」言峰綺禮抬頭看了看已經快生出地平線的太陽,揮手讓Assassin們退下了,「所以我才想了解你,想要明白,想要知道,通過戰斗的方式。」
听到言峰綺禮的話,吉爾的嘴角彎了起來,他今晚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言峰綺禮並沒有遵照遠阪時臣的命令,讓全部的Assassin送死,退出聖杯戰爭,而是選擇自己留下了一部分,暗中違抗的遠阪時臣,他的老師的命令。
繼而對于遠阪時臣的怨念由來已久,奈何時辰手握令咒,吉爾不想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所以如果他想要月兌離時辰的控制,那就必須找一個失去Servant的master,而所有的master里面,言峰綺禮讓吉爾很是滿意,原因無他,言峰綺禮那渾濁,充滿了惡意的靈魂已經被吉爾看穿了,那種以別人的苦難為樂,以別人的痛苦為酒的性格,讓吉爾很是期待,他能夠演繹出怎樣的慘劇。同時,言峰綺禮對自己的定位始終很準,完全不用擔心他像時辰那樣用令咒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強行命令自己。
原來的言峰綺禮,參加聖杯戰爭的理由,不過是父親和老師的要求,對于聖杯完全沒有y 望,這樣的master對于吉爾來說,還不如不要,所以吉爾多次以言語刺激綺禮,讓他激發自己的y 望,從而渴求聖杯,只有這樣的master才是吉爾想要的,畢竟,吉爾也是以聖杯為目標的Servant啊,當然要為奪取聖杯而戰。
而現在的綺禮為了自己的與切嗣一戰的願望,竟然違抗了師命,留下許多Assassin來攔住切嗣,這讓吉爾看到了一線希望,只要再引導幾次,言峰綺禮將會成為什麼樣的存在,連吉爾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樂趣,是吉爾最喜歡的了。
最終,兩個同樣冷漠的男人沒有進行戰斗,以切嗣退走為標示,結束了今夜的所有戰斗。
「吶,綺禮。」沐浴著金光,吉爾看著綺禮問道,「為什麼最後沒有出手?」
「因為很危險。」綺禮搖了搖頭,「如果Saber不管他的master以最快的速度將我擊殺,那麼結果最多是我與衛宮切嗣同歸于盡,這樣的結果是我不想要的。」
「哦哦,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嘛,」吉爾一挑眉毛,譏諷道,「帶著一群雜碎,果然是什麼都辦不到啊,看來,你需要一個可以匹敵Saber的Servant呢。」
「沒錯,我需要一個可以匹敵Saber的Servant,可是,應該上哪里尋找呢?」毫不顧忌Assassin的感受,言峰綺禮並不掩飾自己想要換Servant的意圖。
「誰知道呢,有那個Servant可以匹敵Saber,又想要換掉master呢?你還是自己好好找找吧,啊哈哈哈……」
扔下一串囂張的笑聲,吉爾離開了,留下言峰綺禮一個人沐浴在拂曉的陽光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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